第六十四章


    打探消息自然是去魚龍混雜的酒樓最方便,巫成帶著夏蘼去了最大的酒樓。


    “你這麽走進去,不怕被人認出來嗎?”夏蘼好奇的問道,按理說巫成在這裏應該算是比較得民心的,也就是可以刷臉的存在,難道一點掩飾都不需要嗎?


    巫成一笑,“我又不是大街上的招牌,豈是隨隨便便都能見的。”她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尋了樓下靠窗的位置坐下。既然她都不擔心,夏蘼就更不擔心了,她純粹就是個臉生的,不怕。


    接近正午,吃飯的人異常的多,人聲鼎沸,混跡在其中的三教九流也確實多,坐在隔壁桌的人,時不時的也會聊上幾句當官的八卦,比如誰家的侍郎又懷了,誰家的女兒要娶親了等等。


    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


    “你剛才去哪兒了?”夏蘼問道,吃飯中途,巫成出去了一趟,本以為她是三急嘛,結果好像又不是。夏蘼看了她一眼,“我吃飽了。”


    巫成點點頭,然而她的筷子卻沒放下來,夾起一塊肉一口塞進嘴裏,巫成吃的很是滿意,“這兒的菜,別看賣相不怎麽樣,味道還是不錯的。”她嚼了嚼,忽然想起眼前人的身份,搖搖頭,“當然,你吃慣了山珍海味,這些未必就合您口味。”


    “怎麽聽都覺得你在損我。”


    巫成:“不敢。”


    夏蘼沒再看她,打量起四周來,雖說是有些小八卦的,可是正題上的消息是一點也沒有,留在這兒……她呡了口茶看向巫成,莫不是這人另有打算?什麽時候的動作?聯想到她剛才出去了有半刻鍾的時間。


    想到這兒,夏蘼淡淡地一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班底,能不能讓人知道,那看情況,也許巫成也一樣呢?在這裏待了那麽多年,能沒點心腹,那還混什麽?


    夏蘼又給自己倒上一杯茶,這個時候進來個要飯的,捧著個碗拄個拐杖,緩慢的朝人群裏走來,見誰都說上兩句好話,然而卻被人們避之若虎。乞丐也不介意,繼續走向別人,直到走至夏蘼這桌。


    叮咚一聲,夏蘼朝乞丐碗裏扔了錠銀子。


    “謝姑娘,好有人有好報。”乞丐朝夏蘼拜了拜,不小心撞到桌上,遭到眾人嫌棄,好在夏蘼坐在邊上沒連累到,隻是巫成似乎被乞丐撞好了,客棧小二生怕得罪了客人,看見之後連忙趕跑了乞丐。


    鬧哄哄的人群才散了去,“這酒樓就不該讓那些個人進來,若是有點病可怎麽是好,城外可是活活埋了……”


    “咳咳……你喝多了,我們走吧。”


    “呸呸,我是喝多了。”那人掩飾著嘴角,眼神朝周圍轉了轉發現沒人看著她,她才鬆了一口氣,放下銀子後立馬出了酒樓。


    夏蘼笑笑,“有情況,跟上。”說罷,她已起身出去,巫成見她那樣,也沒好攔住,因為自己也覺得那人說的話可能有點內情,趕緊放下飯錢就跟著出去了。


    “你會打架嗎?”夏蘼問道,自在的走在那兩人身後,見她們又往偏僻的巷子裏走去,搖搖頭,她理了理袖口說道:“本姑娘不會,所以……靠你了。”她轉頭拍了拍巫成的肩膀,一臉鄭重的說道。


    巫成剛想反駁,聽見夏蘼喊道:“前麵兩個胖子,有人找你們打架。”順勢還把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是巫成往前一推,兩人迴頭就看見她了。


    這樣坑人,雖然不太好,但是……很爽啊!哈哈哈。


    “這個……”巫成咽了咽口水,其實她不怎麽打架的,身為一個讀書人,她覺得能動口就不要動手。


    “從剛才酒樓就看見你們倆鬼鬼祟祟的跟著了,哼,這才故意引你們到這兒來的,你們想幹嘛!”適才說漏的那人瞪著巫成說道,旁邊的人稍微高些,見了她們二人的穿著,蹙眉拉了胖子一把。


    高個人朝巫成攏了攏手,道:“不知二位有何貴幹,我等素不相識應該是無冤無仇的。”


    “好說好說。”夏蘼從巫成身後上來,一把折扇作勢撥開巫成,她抖開扇子,上書:風流倜儻四個大字,看的眾人俱是麵上一抽,巫成也不例外。“聽聞城外有活埋之事,特來求證。”


    胖子臉色青了青,張口就說:“胡扯,我沒說過。”


    “我可沒說是你說的。”夏蘼拿著扇子純屬裝13用的,輕輕搖了搖,唔,這還沒進春的天氣,還是挺冷的,又把扇子收起來,放在手心裏拍了拍,垂眸間不經意的說道:“我這位朋友很能打的,但是呢,身為讀書人,還是禮貌些好,”她看向二人,淡淡地一笑,“城外到底發生了何事?”


    巫成在心裏默默地念叨,我沒同你說道我很能打,真的沒有。


    然而沒辦法啊,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她隻能配合好夏蘼,一臉嚴肅的站在旁邊,時刻準備戰鬥的模樣。


    她們二人彼此間互相望了望,“你們是什麽人,為何對城外的事感興趣?”


    “上個月我爹來北舟做生意,遲遲不見歸,所以我來調查。”夏蘼張嘴就來這樣一口的謊話,聽的巫成心裏一驚,這個熊孩子竟然這麽詛咒她爹,呃,她爹是哪位來著?巫成腦子慢了半拍後才想起來,她爹是已經故去多年的鳳後。


    唔,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遲遲不見了。


    她們二人再次互相望了一眼,好似在判定夏蘼說的話是真是假,這時夏蘼又說道:“哎,我娘娶了好多侍郎,我爹這才想不開跑來北舟,說是要把家族生意做大,這才能將那些個勾引人的侍郎們比下去。當真是一片癡心。”


    也不算假話啊,她娘坐擁天下,是有很多侍郎養在宮裏呢,滿地都是娃,咳咳……


    最後還是將話套出來了:原來是過年那段時間,北舟連連大雪紛飛,致使周邊的小村鎮時常有凍死人的情況,還出現了大麵積積雪壓倒房屋的事情,導致很多難民湧入北舟來,可是卻被……知府下令關在城門外,甚至將北舟西郊處的難民區的人也一同趕到城門外,活活凍死數千人。


    哪怕沒凍死的,在年後也被動殘廢了,有些下肢已化膿又被雪水凍住,原先沒注意這些人,後來漸漸地出現類似瘟疫的病死者,便……將這些人活埋了。


    到如今,這才算是緩和了情況,才大開城門的。


    聽完這一席話,夏蘼緊握拳頭,胸膛起伏,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內心的悲憤!甚至連指甲陷入手心都未察覺,高個子見她似乎麵有難色,好心安慰道:“也許你爹不在內呢,你再去別處打聽打聽,沒準就找到你爹了。”


    巫成拉了拉夏蘼的衣袖,同她們二人要了個地址,稱他日上門拜謝,雖然很不情願,但是高個子還是說了個地址。


    這人一走,巫成以為夏蘼會發脾氣來著,結果等了半響也沒見她有動靜,看向夏蘼,“殿下?”


    “方才,乞丐給了你什麽消息?”夏蘼轉頭看向她,本來怒氣衝天的,可是隱忍著就漸漸地沉澱了,反正她現在也幹不了事,光是發脾氣也沒用,倒不如先把消息打探清楚,再做打算。


    反正,她不行,那個能行的女帝在,就可以了。


    巫成愣了會兒,原以為自己這等舉止一定沒問題,卻還是被人輕易看穿了,笑笑,將字條遞給夏蘼,“我還未看過。”意思是,你先看。


    夏蘼這兒氣著呢,也不客氣,直接拿過來打開,卻見歪七扭八的字寫的卻是同剛才那兩人說的事情差不多,她將紙條遞還給巫成,“難怪城中百姓慌張,原來人心竟然是如此可怕。”她歎了口氣,大步往前走。


    巫成看過後,眉頭一皺,跟上夏蘼。


    兩人很快迴到驛站,卻聽見女帝在房屋裏發火,彼此看了眼,這才讓人去通報,很快輕舞親自出來了,見了她們二人,低聲說道:“小心為上。”


    夏蘼點點頭,走了進去。


    女帝見她們迴來了,這才稍微消停了會兒,坐下來,喝了口茶,讓下人們先出去了,隻留了輕舞一人伺候。她指了指外麵,“真是應了那句山高皇帝遠的話,都當朕是死人嗎?這般胡作非為竟然沒人來報?”


    夏蘼同巫成交換了個眼神,看樣子女帝是已經知道了,她們隻能說請息怒之類的話,然而女帝根本沒辦法息怒,發了一次火,房間裏都是淩亂的碎片,女帝重重地放下茶杯,“沒辦法息怒,這火倒是不能不燒。”


    她說著看向她們二人,“你們打聽到什麽消息了?”


    巫成將情況說了一遍,女帝氣的直接摔了杯子,猛然站起來,“什麽,竟然還有這等事?好,好,好!真是……噗……”女帝話還未說話,突然噴了一口血,嚇得巫成愣在原地,連臉上的血都沒顧上。


    還是輕舞鎮靜,立馬去遣人將禦醫帶過來,一邊遞給巫成一個帕子,轉身就扶著女帝坐下,“皇上,禦醫都說您需要靜心了,您怎麽還操心……”輕舞順著她的背,又是給她遞了杯茶。


    女帝咳嗽了兩聲,坐在椅子上,有些無力,夏蘼擰了毛巾遞過來,女帝擺擺手,拉住她的手,“老二,朕恐時日不多,你還需多學習,萬事莫……急,莫強出頭,咳咳……”夏蘼點點頭,心底不由得泛起一抹悲傷來。


    禦醫來過後,將女帝伺候休息了,站在屋外候著的夏蘼和巫成緊張的看著屋內,好半響輕舞送禦醫出來,藥自然有人去煎,她看向夏蘼二人,“已經歇下了。”


    夏蘼點點頭,“這,我們迴來時,是何事這般震怒?”原以為是同一件事來著,所以巫成才如實稟告了,沒想這一下將女帝刺激的更厲害,她到現在還心有愧疚。所以聽夏蘼這麽一問,她也很想知道。


    輕舞猶豫了會兒,“下午的時候,阿月來稟告,街上遇見強搶民男的,本想出手卻見有官衙參與,隨即跟上前,發現知府建了個酒池肉林,專抓看上的男兒迴來供她取樂,那程度……當真好比土皇帝。”


    然後,城外的事情再一刺激,女帝急火攻心就吐血了。


    “這知府……嗬,真是連罄竹難書這類詞都不足以來形容她。”夏蘼感慨道,轉頭看向輕舞,“還請照顧好母皇。”


    輕舞點點頭,“殿下放心。”


    夏蘼看了眼驛站四周圍著的人,這迴女帝算是微服出巡,雖然帶了不少人可是也怕地頭蛇啊,她將巫成拉到一邊,說道:“你之前在北舟也這麽幹的?”


    巫成瞪了她一眼,“別胡說,我可是踏踏實實的當個好官呢,誰知道接任的會是這麽個人?”再說,接任的也不是她挑的啊,關她什麽事?抬頭卻見夏蘼眉頭深鎖,似乎在想什麽,“殿下……你該不會再想……”


    “什麽?”夏蘼問。


    巫成搖搖頭。


    夏蘼歎口氣,“恐怕這兒不是久留之地。”說罷,她大步往前走去,半響迴頭見巫成沒跟上來,又迴來拉著她一道走,“殿下,你還沒說你去幹什麽呢?”巫成真的是被夏蘼拖著走差不多了。


    好一會兒,竟然是去了禦醫房間,在巫成驚訝的目光下,夏蘼直接開門見山的問:“若是我們迴上京城,母皇的身子可有問題?”


    禦醫見她來勢洶洶,便全部告知:“並不容樂觀,本來微臣就不建議她在這個時候出來,還是北邊偏寒之地,現下又是急火攻心,鬱結難解……”她話還未說完,夏蘼不耐煩的揮揮手直接打斷了。


    “給孤一個萬全之策,沒有也得有,否則不光是你,你家人,連孤,以及這跟隨而來的人,身家性命全係於你身上,你看著辦吧。”夏蘼擱下這話,又朝巫成使個眼色,就出去了。


    “殿下這是何意?恐嚇禦醫……”巫成真是看不明白了。


    夏蘼也不想的,可是這群吃飯的,都是個圓潤跟球似地家夥,可惜胡禦醫前些日子染了風寒,所以沒帶出來,“她們都喜歡開太平方子,可是孤覺得天下不太平,如何能獨善其身?眼下,母皇不能出一點問題。”


    說罷,她看向巫成,“這北舟,你還有多少人在?”


    巫成沉思會兒,“不確定,八成都被剔除了。”若是看知府胡作非為卻無人上報來看,她的人十之*都沒了,才會這般猖獗的。夏蘼也想到類似的情況,所以她隻是抱著問一問的心態。


    “我們需要馬上迴去。”夏蘼說完,就去找禁衛軍統領夏忠,這次她負責女帝出行的安全。本隻有皇室能姓夏,而她出身不高,卻忠心耿耿,在女帝還是太女時一同打江山,這才待女帝登基後賜國姓。


    正如同她的名一般,忠心!


    拐了個彎,夏蘼覺得還是先去探探她便宜娘的口風再說。巫成也建議如此,畢竟……上位坐著的是女帝啊,而夏忠那邊巫成這迴主動請纓了,夏蘼滿意的拍拍她的肩膀,淺笑之,未言語。


    然而,給巫成那感覺就好比,唔,這迴你丫的終於是開竅了啊。心好累啊,這麽一個儲君,完全捉摸不透的心思,好想出去哭一會兒。


    夏蘼又來給女帝請安,還是輕舞出來的,搖搖頭,“皇上還未醒,殿下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說。”


    “恐怕不行。”夏蘼搖搖頭,“此事,孤欲同母親商量,還請姑姑通融。”


    輕舞有些為難,女帝剛醒了會兒,喝了藥,這會兒是醒了沒錯,卻也是閉目養神,本就是不好的身子再這般打擾哪能受得了,輕舞還是搖搖頭,“殿□□諒,皇上……”


    “讓老二進來吧。”女帝說道,聲音裏透著有氣無力的感覺,夏蘼緊了緊眉頭,還是走進去了。


    女帝強撐著坐起來,輕舞在她背後墊了幾個墊子,靠在床頭這才喘了口氣,看向夏蘼,“老二,這是何事這般著急?”


    夏蘼舔了舔嘴角,她也知道她娘現在身子不好,不應該操勞,可是……沒辦法,權限這個東西,她夠不著啊,不夠格兒,“母皇,兒臣懇請母親現在迴京。”


    輕舞吃了一驚,卻是沒說話。


    女帝沉默了會兒,“你是擔心知府……”


    “是,巫成在北舟這麽些年,手下定是有不少人,然而去無一人上報此事,可見勢力已到隻手摭天地步,兒臣擔心她們若是知道母皇眼下在此,會不會有動靜。”當個土皇帝,哪有當真皇帝那般舒服?


    當你有錢有權的時候,自然渴望更強大的權利,人心是填不滿的欲壑。


    夏蘼臉色嚴肅了會兒,緊拽了衣角片刻,“兒臣,其實還想到另一件,無多大把握,隻是猜測。”


    女帝嗯了,示意她接著說。


    “大姐當日送祁豔去北境,途徑北舟卻未有任何消息,最後證實她並未去北境而是直接停在了北舟,這兩者之間是否有聯係呢?這是兒臣猜測,還有便是下午母皇得知之事,同兒臣巫大人打聽之事,所以兒臣懇請母親早些迴去,免得出意外。”


    雖然,老大現在守著皇陵,但是萬一這裏還有她的勢力,那女帝現在肯定就是個肥羊,誰都會想咬上一口。


    燈火搖曳了下,瞬間又亮了迴來。


    “皇上……”就在這個時候,夏忠來報。


    女帝:“進來。”


    夏忠走進來,帶著屋外一身寒冷的淩冽氣,巫成跟在她身後一同進來,“皇上,出去探路的兩隊人都沒迴來。”她看了眼夏蘼,並未再說。


    女帝還未說話先咳嗽起來,緩和許久,才道:“老二,你來安排吧。”又看向眾人,“傳朕口諭,一切聽命太女殿下。”


    “是。”眾人應下。


    她立馬吩咐夏忠將人手調集好,馬上護送女帝離開,而另一邊她讓巫成再秘密召集人過來,替補迴離開的人,其他人一概不動,就好比隻是將女帝掉包了別人還在,那麽外麵人看見這些陣勢,自然不會想到女帝已經離開了。


    算是空城計吧?


    然而,夜間出行的路卻不是很順利,在城門口時遭遇盤查,比進來時更加嚴格,半響才放女帝一行出去,剛過了城門,護著女帝的人也出來一半之後,突然傳來要封鎖城門的消息。


    騎在馬上的巫成放慢了速度,“可知是怎麽迴事?”


    “不知。”來報之人搖頭迴道。


    “先到約定的地方等著,在看情況。”夏蘼令下,一行人先往城外來時見到的亭子處等候,還有夏忠為首的一隊人未來。她是一個關鍵的人,聽聞能以一敵百,哪怕那百是個虛數,那也是很厲害的角色了。


    所以,一定要等到她來。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夏蘼看了看懷表,快十點了,等了一個小時。“再等等,若是再過半個時辰還未出來,我們先走!”她咽了咽口水,看了眼全部的人,一共六百七十二個,不算輕舞等人。


    也不知道能不能扛過去。


    就在十一點快到的時候,突然城門方向陸續傳來馬蹄聲,夏蘼立馬命人準備,萬一是敵人呢?等著也是一件冒險的事情,然而又是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黑夜裏,一輪月亮高懸空中,月光下,眾人屏住唿吸,隻待人到眼前,是殺是留全在一念之間,大家高度緊繃著精神,仿佛連唿吸聲都能聽見,一瞬間馬蹄聲刺破天際,夏忠的聲音傳來:“主子?”


    這才讓人放寬心了,夏蘼連問都沒問她為何會這般晚,那些已經毫無意義了。隻道:“能走嗎?”


    夏忠點點頭,“我們需要加快速度,出城的時候被識破了。”


    夏蘼嗯了聲,號令大家集中精神趕路,“爾等都是精選的侍衛,保護皇上乃是職責,然而孤也不是不同情理之人,迴京後孤會替你們求賞。”不光是讓別人以職責來給你賣命,還得拿出些誘惑來,就比如掛在驢前麵的蘿卜。


    畫餅充饑還是有用的。


    士氣暴漲,沒時間留著說廢話,城門方向似乎火光大亮,夏蘼迴頭望了一眼,心下暗叫不好,可能是追兵,甩鞭嗬道:“走。”


    而夏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比了個手勢,一百精兵留下自發抵禦。


    其餘人護著女帝先行離開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越之公主不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公子暖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公子暖年並收藏穿越之公主不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