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紙人之所以能被劉喜財控製成殺人的利器,全靠它腦袋裏的嬰兒血,此時這個紙人已經成形了,那說明剛才那疊黃燒紙裏帶著的嬰兒血已經全都到了這紙人的腦袋裏,所以我才讓易根金砸這紙人的腦袋,隻要把它的腦袋給砸爛,就能徹底的製服它。


    易根金向來做事果斷,聽到我的話後,二話不說舉起石頭就向這個紙人的頭上砸去。躺在地上的紙人還沒有完全變幻成殺人利器,被易根金一下砸中了腦殼,它的頭還不算堅硬,被石頭一下砸中後,頓時癟了下去,紙人頭裏麵的嬰兒血頓時流了滿地,這紙人連動都沒再動一下,就此變成了一攤燒紙。


    劉喜財愣愣的看著他的傑作,他萬萬沒想到,被他施了邪術的紙人就這樣掛了,還沒等威力發揮出來,就被我和易根金給扼殺在了搖籃裏。此時劉喜財的臉上扭曲著,也不知道他是痛的,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驚的,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和易根金。


    我現在滿肚子的怒氣無處宣泄,看著倒在地上的劉喜財,真想上去把他的腦袋也給砸爛了,可是理智告訴我,不能那麽做。那個紙人已經不會動了,劉喜財除了這一手邪術以外,再也不能對我和易根金造成威脅了。我心裏放心了不少,跟易根金一起到了劉喜財的近前,看著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劉喜財,我說道:“姓劉的,你還有啥手段,盡管使出來!”


    劉喜財瞪著一雙通紅的眼睛看著我,好半天才吃力的說道:“嚴四狗子,算你厲害,不過你也不要得意,現在小蓮生死不知,你一定急瘋了吧?哈哈哈......,就算你找到了小蓮,你們倆也無法在這世上立足了,警察不會放過你們的!”


    劉喜財說到這裏,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強忍著腳上和渾身的傷痛,瘋狂的大笑,那樣子很是變態。


    我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此時看到劉喜財這麽喪心病狂的笑著,簡直就是對我的恥笑,我再也控製不住心頭的怒火,抬起腳一下踩在了劉喜財的嘴上,大聲說道:“你他娘的再笑,再笑啊!”


    我邊說邊用力的踩著他的嘴巴,把他的嘴給堵得嚴嚴實實的,讓他再也不能開口。劉喜財的嘴裏嗚嗚咽咽的,也不知道他想叫喊著什麽。此時易根金也是氣得不行,抬起腳對著劉喜財的肋部就是幾腳,把劉喜財踢的嗷嗷直叫。


    我見劉喜財已經不出聲了,怕再打下去會要了他的老命,這才叫易根金住手。易根金此時餘怒未消,又踢了劉喜財幾腳後這才作罷。再往劉喜財的臉上看去,他的臉上全都是汗水,被我和易根金踢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再也沒有心情狂妄的笑了。


    現在氣也出得差不多了,我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劉喜財,這時我才犯了難,怎麽處置這老家夥呢?如果把他扔在這裏的話,他肯定會死在這裏的,到時候我和易根金都間接的變成了殺人的兇手,那可就麻煩大了。想到這裏我猶豫的站在那裏,看著地上的劉喜財,對易根金說道:“小金子,你說怎麽處置劉喜財這貨?”


    易根金也是很頭疼,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劉喜財,摸了摸腦袋說道:“狗哥,依我看,咱倆應該把劉喜財先送到村裏去。”


    “啥?把他送村裏去?”我疑惑的問易根金道,現在我和他都知道,村子裏已經來了警察,正在村裏等我露麵,我這個時候迴去,無疑是在自投羅網的。


    易根金點點頭,對我說道:“狗哥,我想了想,要是把劉喜財就這樣扔在這裏,這老家夥肯定會死在這裏的,再咋說也是一條人命,是咱們倆打傷了他,他才死在這裏,咱倆可就真成了殺人的兇手了,你說對不?”


    易根金說到這裏,很為難的看著我,我看的出易根金也不想送劉喜財,這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


    我咬了咬牙,心想劉喜財這塊臭肉還成了我們的負擔了,這可如何是好?現在迴村子裏是不行的,我要是被抓了,估計沒個幾十年是別想出來了,黃仙兒打傷了幾個警察,這些都將會算在我的頭上,再加上我越獄逃跑,這罪名可真是不輕。


    不能迴村,那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帶上劉喜財,繼續尋找小蓮。想到這裏我不禁頭疼,本來在這深山裏,我和易根金生存下去都費勁,再帶上劉喜財這個半死不活的家夥,還怎麽找小蓮了?


    “小金子,咱們現在不能迴河龍村,警察正在那裏等著我,估計你現在也被警方注意到了,咱們倆都不能在警察麵前露麵的。現在隻有帶著劉喜財,往前走一步算一步了。”我考慮再三,對易根金說道。


    易根金聽了就是一愣,驚訝的看著我說道:“狗哥,不是吧,要帶著他一起走?”


    “嗯,現在沒別的辦法,不帶也得帶著,總不能把他扔在這裏等死。咱們帶著他在深山裏再找找小蓮,找不到的話咱們倆就出山,找個有人家的地方把劉喜財扔下,他死不了就行了。”我對易根金說道。


    易根金很不甘心的想了好半天,這才咬咬牙,來到劉喜財麵前,一把揪住了劉喜財的衣領,把他從地上一下揪了起來,狠狠的對他說道:“姓劉的,我狗哥心腸好,算你他媽的走運,走吧!”


    易根金說著,拉起劉喜財就往前走去。可是劉喜財現在左腳都已經血肉模糊了,那腳上的骨頭都露在外麵,看起來就讓人心驚不已。他沒走幾步,就一下栽倒在了地上,左腳傷的實在太重,一腳踩空後身體就向旁邊栽倒。


    好在易根金扶著他,一把將他給拉住了,要不然非摔個好歹不可。易根金氣得臉色發青,他氣哄哄的看著劉喜財道:“這就是一個拖累啊,我說狗哥,要不咱豁出去了,就把這老小子扔在這裏算了!”


    我連連擺手,對易根金說道:“算了,還是帶著他吧,走一步看一步。”


    我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扔又扔不下,隻好跟易根金一起扶著劉喜財,往深山裏走去。劉喜財一路上哼哼呀呀的,也難怪他這樣,他確實傷的不輕,每走出幾步,他的左腳就會流血不止,疼得他直叫喚。


    我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把我的衣服撕下一條布來,把劉喜財的左腳給纏上,讓他暫時不流血。


    跟易根金一起架著劉喜財往前走去,此時深山裏一片黑暗,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和易根金艱難的走在這深山老林裏,累得上氣不接下氣,真不知道走到什麽時候是個頭。我對這座山很是熟悉,倒是不至於迷了路,現在最讓我頭疼的就是,連小蓮的影子都沒看到,也沒有發現一點點的線索,真不知道小蓮現在人在何處,是不是已經像易根金推算的那樣,已經離開這裏去了魔希國附近。


    現在身在深山,就隻好先把這裏搜尋完畢,才能安心的去中俄邊境。劉喜財一路上也不敢多說話,他也看出來了,現在隻要敢多嘴一句,我和易根金就能讓他吃盡苦頭。見他挺規矩的,我和易根金也就沒有難為他,扶著他接著往前走。


    整個山不算太大,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我和易根金已經轉遍了半個山頭,還是沒有發現小蓮的影子。我心裏急得開了鍋,照這樣看來,小蓮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這裏,去了魔希國那裏了。


    又搜尋了一陣,我現在已經是心灰意冷了,對易根金說道:“小金子,咱們別在這裏找了,再找下去也是白耽誤功夫,還是先休息一會,明天天一亮,就出山,把劉喜財安頓個地方,咱倆就去中俄邊境。”


    易根金也是找的灰了心,聽我這麽說,小金子點頭說道:“好吧狗哥,我也實在累的走不動了,咱倆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會。”


    我倆商量已畢,就找了個地方休息起來。我倆靠著大樹坐下,夏季的夜晚很是涼爽,再加上現在是在深山裏,就更加涼爽了。我跟易根金坐在這幾棵大樹下,肚子也都有些餓了,可是出來的太匆忙,什麽都沒有準備,現在是又渴又餓,在這裏不能多呆,明天就得出去,不然渴都得渴死在這裏。


    劉喜財也好不到哪裏去,這老家夥拖著一條傷腳跟我們走了大半夜,現在早就挺不住了,往地上一坐就開始哼哼唧唧的痛叫了起來。我聽的心煩,對著他的肚子就踢了一腳。


    劉喜財吃痛,不敢再哼哼了。我跟易根金都靠在樹上,我心裏盤算著明天一早從哪裏下山,肯定是要從山的另一邊下去,離河龍村越遠越好。


    正在我盤算這些的時候,我們的周圍卻突然起了變化,隻見一陣山風吹過,吹得我頓時清醒無比。隻聽到離我們不遠處,一陣陣怪異的聲音響起,不像動物的,也不像人的,這種聲音讓人聽了就汗毛發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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