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心也是狂跳不止,用木棍的尖對著野人的脖子就刺了下去。此時這個健壯的野人被我死死的坐住了腦袋,一點都動彈不得,我用木棍的尖部一下就刺進了野人的脖子。


    “噗”的一聲響,鋒利的木棍一下刺穿了野人的脖子,從一側刺進,另一側冒出了棍尖。野人連哼都沒能哼出一聲,就被木棍紮了個通透,脖子裏頓時竄出了一大攤鮮血,當時死於非命。


    紮死了野人後,我的手也是一陣顫抖。雖然這一年多時間來,見識了不少血腥的殘殺,可是自己親手殺人的時候,卻還是緊張的要命。這和殺鬼不一樣,雖然這些野人形同獸類,可是畢竟還是人,我此時心跳加速,一時間竟愣在了那裏。


    洞裏麵的小姑娘看到了這一血腥一幕,又忍不住內心的恐懼,大聲叫了出來。二牛畢竟是個男孩子,看到我手刃了這個野人,他竟然有了種病態的興奮,連連搓著一雙大手,對我說道:“道士哥哥,幹得好!”


    我心說好你個大頭鬼啊,這完全是為了自保,不然你道士哥哥我可沒這膽子殺野人。此時我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手裏緊緊抓著那半截木棍,緊張的盯著洞外的動靜。


    外麵的野人可能也知道裏麵這個野人掛了,他們在洞外一陣騷亂,吱吱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時間不大,又一個野人從洞外悄悄的鑽了進來,他的手裏也拿著一根同樣的木棍,不過這個野人比剛才那個要聰明不少,他把棍尖平舉在空中,向裏麵一步步的慢慢走著,並不用力往前刺。


    二牛緊盯著正一步步走進洞內的野人,他在想著再用上次的辦法,把野人手中的木棍給奪過去。可是當他抓到這個野人手中的木棍時,卻沒有得手,隻見這個野人吸取了經驗,手裏的木棍緊緊的抓著,任憑二牛怎麽用力,都沒能把木棍奪過來。


    我見狀趕緊把手中的半截木棍扔在了地上,騰出雙手也抓住了野人手裏的木棍,和二牛一起用力奪這個野人的木棍。


    野人見有人奪他的武器,頓時咆哮起來,他死死的抓住手中的木棍,拚命的往迴拽著。一時間山洞裏竟來了場拔河比賽。


    雖然我和二牛是兩個人,但是這野人身體素質太好,我和二牛竟然拔不過他,身體竟隨著野人一點點向洞外走去。


    再不鬆手的話,我們非被這個野人一點點的帶到洞外去。我對二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我同時鬆手。二牛點點頭,意思是他懂我的意思了,我小聲的數著數,“一......二......三!”


    數到三時,我和二牛同時鬆開了手,這個野人正用力的往迴拔著木棍,我和二牛突然鬆手,他的身體由於慣性,一下子後仰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呯”的一聲,野人重重的身軀仰麵朝天摔倒在地,隻聽他被摔得“啊”的一聲,再也沒能起來。


    隻聽洞外的野人紛紛氣惱的怪叫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把那個摔倒的野人給拖出了洞外。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暴喝了兩聲,然後就又鑽進了一個野人。


    這個熟悉的聲音,正是那個彪悍的女野人,她暴喝了兩聲後,就提著還沾著野豬血的木棍衝了進來,聲勢極為駭人。


    我提醒二牛千萬要注意,這個女野人可是這裏麵最猛的一個了。我和二牛躲在黑暗的山洞裏,準備來個以靜製動,等著這女野人自己犯錯誤。


    可是這個女野人比前兩個野人要兇猛厲害的多,她鑽進洞來後不是一步步的慢慢走,而是把鋒利的棍尖掄了起來,在狹小的洞裏麵橫掃著,時不時的還要紮出一棍,完全沒有規律可尋。我和二牛在洞裏麵找那頭上機會,想要再次把她手中的木棍抓住。可是這女野人根本就不給我們倆機會,一根木棍在她的手裏,舞動的就像一條銀蛇一樣,讓我們無從下手。


    我和二牛這下都有些發懵了,再在原地站著,非被這個女野人給刺死不可。我們倆不禁一步步的向後麵退去,當我的身體碰到了洞裏麵的小姑娘時,這才想起來,再往裏麵退的話,就退到寬敞的地方了,那樣一來野人就可以同時衝上來,就更加守不住了。


    想到這裏我沒再往後麵退,而是迎著女野人的木棍就走了上去。二牛見我向前走去,也迎著木棍衝上,我剛想讓二牛退後,可是已經晚了,二牛的身體離木棍的尖部不到一尺遠,那女野人胡亂紮捅之下,竟一下紮中了二牛的一條胳膊。


    “噗”的一聲,木棍的尖部紮進了二牛的肉裏,二牛身體很結實,胳膊上也都是些肌肉,被這木棍尖一下紮穿了。那女野人沒等二牛叫疼,就快速的把木棍尖拔了迴去,可能她也知道剛才捅到了人,又怪叫了一聲,把木棍拚命的又紮了過來!


    我見二牛被紮後,就一把將二牛拉到了後麵,女野人的第二棍這才沒有紮中二牛。二牛被紮後疼得“啊”的一聲大叫,胳膊上的鮮血頓時染紅了衣服。


    我一咬牙,把二牛拖到了安全的地方後,見那女野人仍然舉著木棍往裏麵衝著,我彎下腰就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石塊來,對著女野人就狠狠的砸了出去。


    這一下正砸中了女野人的臉,把她一張本就猙獰扭曲的臉砸了個萬朵桃花開。可能也是因為我這下用力太大,再加上石塊本身重量就不輕,把女野人的臉砸得鮮血直流,怪叫了一聲就退後了幾步。


    我見一下得手,從地上撿起了那半截木棍,向前猛衝了幾步到了女野人的麵前,用棍尖對著女野人的腹部就刺了進去。


    “啊......”


    女野人一聲痛叫,她被石塊砸中了臉以後,可能就被一下砸懵了,我一棍刺來又是無聲無息的,這女野人防不勝防,被我一下刺中了小腹。


    野人雖然強悍,可是她的身體構造跟人也是一樣的,被這麽粗的木棍刺進了腹內,對她來說也是極其致命的傷害。女野人從開始的大聲痛叫,漸漸的痛叫的聲音也變得虛弱了,身體“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我手中的木棍也從她的小腹中脫了出來。


    看到這個女野人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我心想還是能饒人處且饒人吧,她們雖然愚昧無知,可畢竟也是一條生命。想到這裏我手中拿著木棍,沒有再追上去刺那個女野人。


    可是那個女野人卻沒有打算放過我,被我刺中了小腹後,她拚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把手中的木棍當成標槍一樣射了出來,“嗖”的一下就直奔我而來。


    我隻聽到麵前惡風不善,還沒等我看清楚是咋迴事,這根長長的木棍就從我的耳邊刷的一下飛了過去,直接射進了洞裏麵。


    我“啊”的一聲驚叫,萬沒想到這女野人竟然來了這麽一手,要知道她可是射出木棍就把一頭大野豬身體射穿的,如果她沒有受傷的話,剛才這下射出的力道應該更加大。我一時間愣住了,心裏很是後怕,隻差那麽一點點,這要是射中了我,豈不把我射穿了?


    我迴過頭看了看二牛和小姑娘,他倆也沒被射到,真是謝天謝地。我不免有些自責起來,都怪自己剛才起了婦人之心,這婦人之仁最是耽誤事,差點就白白枉送了性命。


    想到這裏我一狠心,手裏拎著半截木棍就向女野人走去,心想一棍子把她紮死,絕不能留情!


    可是我剛往前走了兩步,外麵已經闖進來了兩個野人,快速的把女野人給拖出了山洞。我警惕的觀察著外麵的動靜,隻聽到洞外有那個女野人的痛苦叫聲,其他的野人好像在搶救著她,一時沒有攻進來的意思。


    經過這一番折騰,這群野人也知道想攻進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也就不再莽撞的往裏麵衝了,跟我們形成了對峙之勢。這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了,此時我們三個又渴又餓,早就累得不行了,趁這個機會正好喘口氣。


    但是我還是不敢大意,手中緊握著這半截保命的木棍,一時都不敢放鬆下來。二牛的胳膊上還在流著血,此時小姑娘正幫他止著血,隻見小姑娘把自己的衣服撕下來一條,把二牛的胳膊緊緊的纏住,暫時是止住了血。


    二牛疼得臉上直流汗,我悄聲問他道:“二牛,沒事吧?”


    二牛咬著牙硬挺著,對我說道:“我沒事,道士哥哥,咱們得想辦法出去,不然非被他們困死在這洞裏不可。”


    我點點頭,其實我現在心裏比誰都著急,來這個野人川是找血衣門的鬼怪的,誰知道鬼怪一個沒遇到,竟碰上了這群野人,偏偏這些野人就能要了我們的命。


    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準備休息一下再想辦法衝出洞外。可是正在這時,洞裏麵卻突然傳出了一聲低沉的哀嚎聲,把我嚇得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往黑暗的洞裏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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