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時我朝一人腳下開了一槍,槍口緩緩劃過會場眾人的眼前:“老子知道今天得罪了不少人,不過也不要緊,這本山海圖經的原主人想要拿迴去,也可以!記住老子的名字,老子叫龍五!”


    知道內情的巍子、冬冰、大寶還有胡揚不由一愣,隨即憋著嘴使勁不讓自己笑出來,冬冰更是囂張的臨走時在一個長的漂亮女眷臉上捏了一把。禍水東引後,迅速出了小門鑽出巷子上到車上,胡揚將圖經丟給巍子讓他趕緊研究。


    隨即坐上駕駛座,三輛車立即朝市外開去。


    我坐在副駕駛上心情激動的有點顫抖,剛剛那麽淡定完全是裝的,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開槍搶東西就有點後怕,如果不是巍子之前說過要幹這一行,就必須要別人怕你,千萬別尊敬你,否則麻煩不斷。


    車子行駛出市區幾十公裏後在一處小鎮上停下來休息。易小冕嚼著口香糖得意的趴在車窗上跟陳泰聊著天,大寶和胡揚去找廁所去了,冬冰和他五個戰友在後麵車裏有說有笑的大概在聊以前當兵的舊事吧。


    索性我一個人無聊點支煙蹲在街邊看看西安小鎮上的美女,可惜竟是上了年紀的從麵前走過去。巍子不知道時候也從車裏出來,蹲在我旁邊說:“今天你表現的不錯,完全把那些人給震住了,不過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你怎麽應付?”


    我嘿然的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荒郊野嶺的殺幾個人,誰知道?管殺不管埋。”


    巍子鋪開圖經,拿出一張a4紙上麵標注了幾個重要點圈了起來,說:“龍五他們要去的地方估計在黃河上河段一帶,那裏已經屬於古河道了,那裏怪事情非常的多,要給新加入進來的人做好心理工作,不然遇到怪異的事情就驚慌失措亂起來不好收拾了。”


    走迴車內,把冬冰的五個戰友還有易小冕、陳泰叫進車內叮囑一番,告訴他們如果在黃河古道看到詭異的事情千萬不要驚慌,一定要拿出你們當兵時候的素養。


    之後一路驅車進入甘肅腹地人跡罕至的地方,周圍也越來越荒涼,按著巍子的地圖參考應該還在甘肅之上緊挨青海龍羊峽段,但具體是不是在那裏,還要過去看看才知道,如果還是無法找到的話,就先去找龍五他們,一個多星期過去了相信他們肯定已經有所行動,到時候來個順藤摸瓜也不是不可以。


    一路往西北方向沿著河流追溯上去,因為並不是高速公路或者柏油路,車速就比較慢,遇到暴雨的話隻得停下來等雨停了後才敢走,很怕遇到泥石流之類的自然災害。經過幾天的停停歇歇長途跋涉到了李家峽至龍羊峽之間。


    紮營的事由冬冰他們六個偵察兵敲定在順風下口處,跟古河道隔著一個小山包,夜裏依舊能聽到黃河水咆哮而過的聲音,當天也夜裏冬冰他們就發現了一絲不對,附近河提邊找到一灘散發著惡臭的黑色液體。


    在液體的周圍還發現一簇毛發,巍子準備用手去撚起黑色液體來聞聞,冬冰一把阻止他,搖搖頭找過一根樹枝伸進那灘惡臭液體中,立即冒起青煙那截樹枝立即腐爛化掉,驚的巍子連忙跳開,出了一身冷汗。


    我皺著眉也沒看出這灘東西是個什麽玩意兒,怎麽會有那麽強的腐蝕性。冬冰拿著那簇毛發說這是人的毛發,一行十二人不由有些驚懼,看這液體的麵積難道把整個人都一起給腐化掉了?


    這東西又是從哪兒來的?冬冰先讓我們退迴營地,在帳篷裏大家商議了一下,那個死掉的人可能是龍五他們其中一個,這裏人跡罕至離最近的一座村落也有十幾公裏山路,尋常人一邊不會到這裏來的。


    看來龍五那幫人已經先我們一步到了這裏,可能離我們營地還不是很遠。當夜我們也不敢用明火照明,盡量減少被發現的幾率。


    第二天一早,大寶風風火火衝進帳篷內,一把將我拉起來就向外跑,邊跑邊說:“我去河提邊拉屎,看到一件怪事。”


    不光是我一個人被拉起來,除了留下守營的,其餘人也跟著大寶爬上河提,隻見蒙蒙一層水霧下,遠遠看到一支紅色的隊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的在霧中行進,怎麽看都像是一支送嫁的隊伍。


    但是在這個年代,哪怕稍微有些落後的地方也很少再有這樣的風俗了吧。更何況在這種人煙稀少的地方出現平添了幾分詭異氣氛。大寶壯著膽子說:“莫不是碰上了鬼娶親?”


    以胡揚莽撞的性格此刻也有點摸不準,不敢大方厥詞。小心的說:“不要走近去看看?”


    “不妥,沒摸清情況還是不要過去。”我搖了搖手,眼睛看著霧裏影影綽綽似人似鬼的隊伍心裏也沒底。


    這時那隻隊伍走近後,隱約看到前麵兩個人影舉著兩扇牌子,上麵寫道:閑人迴避;莫要喧鬧。


    這隻隊伍隻有二十人左右,中間一頂嬌小的轎子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這頂轎子很簡陋,而且很小,小的隻能裝下一個四五歲左右的孩童。巍子皺著眉出聲:“你們聽過西門豹嗎?”


    冬冰不解的搓著頭發:“什麽豹?哪裏的物種?”


    大寶解釋說:“小學課文裏就有,說是西門豹治鄴時,破除封建迷信拿人祭祀河伯的育人故事。”


    我捏了捏手中的槍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些裝神弄鬼的家夥其實拿人去祭祀黃河河伯了?看那頂轎子那麽小,裏麵難道裝的是小孩子?”


    巍子說:“祭祀河伯是假的,其實他們祭祀的水猴子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水鬼。還是不要節外生枝,跟當地土著搞僵對我們沒好處的。”


    冬冰一拉槍栓罵了一句:“放屁,如果這真是拿小孩子丟河裏祭祀什麽水鬼,老子非把他們屎尿給打出來不可,都他碼什麽年代了,還搞這些個破事情。竹子,你怎麽說。”


    我打開手槍的保險,盯著河提上麵的隊伍,冷冷道:“去看看,如果真是做那樣傷天害理的事,老子親手送那個主事的人上路。”


    軍人出身的幾個人也是熱血上路,個個義憤填膺跟在我後麵操著槍就衝了上去。那夥隊伍一見衝出七八個手裏拿槍杆子的,嚇得趴在地上抱著頭,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高舉著雙手大叫:“大王饒命啊,我們隻是附近的村民,沒有錢財的。”


    艸,當老子們是劫道的了。


    我瞪了他一眼,環視了下這麽幾個人,然後走到中間拿頂小轎子麵前,指著道:“你們拿小孩子祭祀?”


    說完,我也沒等他開口解釋,用槍口揭開紅布簾,一看裏麵居然是一隻被捆綁著的猴子,我們幾個大惑不解的看著那老頭等他給個說法。


    那老頭似乎也弄明白是怎麽一迴事,鬆了一口氣的說:“我們這幾座村子有個習慣就是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給大聖送老婆。這叫大聖娶親。”


    “大聖娶親?送隻母猴子?”我疑惑的說:“這附近有大聖廟?”


    老頭搖了搖頭說:“這倒是沒有,不過這大聖倒是真有的,倒不是說孫大聖,而是一個怪物,模樣像隻猴子,來無影去無蹤,口裏能吐一種黑色的霧氣,見什麽化什麽,太可怕了,後來有人想了個辦法,既然像猴子那麽我們給它送隻母猴子不就可以了嗎,結果這個辦法還真的有效果,所以每年我們都會買一隻母猴子送過去,保一年人畜平安。”


    巍子示意那隻隊伍可以走了。等那隻送嫁隊伍離開後,巍子才說:“看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紮營比較好,不然遇到那隻猴子可能有點麻煩了。”


    他解釋道:“曾經我在英國大英博物館清朝展區看到過一張清朝末的安民告示,上麵有關懸賞捕捉傷人的一隻猴子,原因是那隻猴子口吐黑霧將數十名官兵化為血水,那張告示至今都還保存在博物館內。”


    “別兜圈子了,那猴子叫什麽啊!”冬冰嚷著。“是不是你說過的水猴子啊?”


    巍子也不確定的說:“告示上寫著那猴子的名字叫定風猴,國內也有很多說那是水猴子,但是後來我推敲了一下又覺得不像,水猴子或者水鬼可沒有口吐黑霧化人為血水的本事,有的隻是在水中拖人溺亡陰險小計,反正這裏有這麽家夥在,還是趕緊挪一挪窩吧。”


    我點點頭,帶著人迴到營地收拾東西。就在這時,河對岸突然響起槍聲。


    ps:有打賞或者推薦的嗎?票太少了啊。雖然我更新的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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