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移動的洞?不光是我,連冬冰和大寶也被他這個推測給震驚到了。如果說盜洞自己會移動,首先這塊土地就要先動起來,這是人的力量能做到的?


    巍子往下繼續推測:“假設這個人是守衛洞口的,而他為了隱蔽所以暗藏在洞口與地麵之間,這樣就能第一時間有效阻止外麵的人進來,也或者逃跑。可是誰也料不到洞口忽然移動將他封在土堆裏。”


    冬冰蹲在地上驚訝的敲了敲泥土說:“你們倒鬥的經常會碰到這麽詭異的事情?我這是第一次參加就碰上了,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運氣差。”


    巍子並未接過他的話,而是用手裏那根黃銅色的量龍尺繼續在土裏探,這次冬冰閉上嘴大氣也不敢出蹲在一旁看著,深怕打擾到他。


    巍子拿起尺子又走了幾步,插進土裏抽出來,我們看到那尺子下部帶起濕潤的泥土,他擦著額頭上的冷汗說:“龍五他們挖的洞居然向左移動了七米遠,快點找東西來挖,保不準這個洞還會消失。”


    剩下我們三人立刻跑迴營地裏,拿鐵鍬迴來,我插下鐵鍬用腳踩了踩向他確定的問:“就這裏對嗎?”


    巍子點點頭,退到一邊。我們三個開始下鏟,這裏的土還挺鬆散的,夜裏就隻能聽到鏟土的灑灑聲,過了半個小時,後麵的土越來硬,鐵鏟掘下去就像碰到石頭一樣。


    大寶擦了擦汗,看才下去一米多深,不由一絲泄氣坐在地上休息。我抹下臉上的汗,也覺得這樣挖下去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挖通。冬冰突然丟下鐵鍬反身跑迴營地拿著幾包炸藥走過來說:“幹脆炸他個求的。”


    巍子也點頭說:“炸吧,就算塌了,我們也在外麵沒什麽危險。”


    我總算知道斷指老七他們為什麽要那樣說他了,壓根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人,隻要達到目的,也可以不擇手段。他們想直接炸開洞子,我就算不同意也沒法,三比一,少數隻能服從多數,冬冰把炸藥埋好將引線牽遠遠的,朝我們一比劃。


    我趕緊抱著頭,整個人趴在地上。嘭的一聲巨響,瞬間草石翻飛,火光大亮。看大家都沒事後,走過去看到原來的地方已經炸開半米多寬的裂口,朝下麵望了望黑唿唿的什麽都看不見。


    就在準備抽身迴來,突然腳下泥土一鬆,身體跟著就往下沉,來不及任何反應直接就落了下去,摔在一塊岩石上又朝下麵滾了一截。


    這一掉下來摔的我混身疼痛,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就聽到上麵冬冰他們在那兒喊我名字,試著活動活動手腳發現沒斷,真是不幸中的萬幸。看了看周圍,漆黑的嚇人,壓根就不知道四周的情況,慢慢向後倒退靠在岩石上,抬頭朝上的洞子喊了幾聲。


    “艸,嚇死我們了,還以為你摔死了呢!”冬冰嗓門大,聽到我的聲音後,立馬說:“你等著,我們馬上就下來。”


    沒過多久一根繩子從上麵拋了下來,順著繩子看了看上麵,大概的估計了一下高度居然有十多米高,沒把我摔死真的是福大命大。緊跟著冬冰帶頭一隻手拿著手電邊照射邊夾著繩索滑下來,動作利落無比,真不愧是當偵察兵出身的。後麵的巍子稍好一點,畢竟也有經驗的,大寶就狼狽的多,加上身材高大,在繩子晃過去晃過來,我真擔心他把繩子給弄斷掉。


    冬冰穩穩落地單手持著槍,一隻手拿著手電很快找到一個視線好的位置警戒起來,我知道這是他的戰術習慣,我上前將大寶慢慢扶著下來後才打起手電觀察起周圍環境,出了我們頭上方外,隻有一條岩道。我用手摸一下岩壁,發現非常的平整,巍子摸了一下說道:“不是整塊打磨出來的,你仔細摸摸就知道了。”


    我仔細在牆壁上慢慢摸下去,這才發現看似整體一塊,其實上麵有非常細微的縫隙。我不由一絲驚訝,這些都是岩石打磨出的石磚,不是土磚可以用胚子燒製。現在還不知道這裏有多大,如果都是用這種一刀一鑿打磨出來的石磚,那當年得用多少人力才能做到?


    巍子研究下了一下這些石磚後,繼續向前走,岩道兩旁倒是有不少雕像和陶俑,都歪倒在地上,可惜年代太久遠了,這些東西已經有了沙化的跡象,變的模糊不清看不出當年雕琢時候的樣子,拿出去也沒什麽價值。


    走過著些陶俑後,前麵的岩道兩邊石壁上變得坑坑窪窪,我還是謹慎的去檢查一下,避免又像那座無名墓裏那樣鑽出無數隻蟲子,用手指朝小洞裏麵扣了一下,很短不是通的,不過我臉色變了一下,手指觸到了一個金屬東西。


    掏出來一看居然是一枚黃橙橙的子彈頭。冬冰拿過仔細看了一下,臉色凝重的說:“這彈頭不是最近打進去,起碼很長一段時間了。”


    我看了一下周圍石壁上幾十個洞孔,懷疑龍五那幫人早就來過一次,這些彈孔應該是當時他們第一次進來時留下來的,不過能打出這麽多子彈,當時他們遇到了什麽樣的危險才這樣開槍。


    再往前走了幾米就變的非常寬闊了,這裏顯然是一間房間而不是墓室,這裏並沒有什麽棺槨之類的,就像我們來時預測的一樣,這裏應該是一座古老的遺跡而不是陵墓。這個石砌的房間正對麵出了一張石床外什麽都沒有。冬冰朝我們晃了晃手電,指著一個方向說:“前麵有扇石門。”


    正待要過去,大寶突然大叫一聲從那張石床彈起來,捂著屁股跑過來大喊:“有東西咬我,床上有東西。”


    我舉起步槍和冬冰慢慢靠過去,巍子跟在後麵緊緊盯著那張石床,用手電掃過去發現上麵什麽都沒有,正要說大寶疑神疑鬼,發現他躲遠遠的驚恐的指著石床說:“你們看不見嗎?那東西在就在石床裏。


    我意識到不對,立馬換了個方向,視線移到大寶的方位,突不及防的看到那東西,驚的手一顫步槍差點走火,在我的視線中一個長圓形的東西嵌在石床裏麵,混身漆黑帶有一點灰色的花紋,上麵還帶有凸出的細小尖刺,像人的肚子一樣上下起伏。


    這是什麽鬼玩意兒?半天沒見它有動靜,我在地上尋了一個小岩石砸過去,隻見那東西起伏的更快,更像是心髒加快的收縮。


    我轉頭看看巍子,他皺著眉搖頭說:“這東西我也沒見過,剛一下來就碰到一個邪門的玩意兒,不是好兆頭啊。”


    冬冰牙齒一呲,嚷道:“管他碼的邪門不邪門,先讓老子給它一梭子!”


    “別慌!”我連忙出聲阻止他,但已經晚了。


    他手裏的m3衝鋒槍頓時吐出火光,突突幾聲就打過去。那黑色花紋的怪東西嘭的一下炸開,從裏麵爆出一大堆黑色纖細的東西,層層疊疊掉在地上鋪開,擁擠著爬動,像是某種蠕蟲。


    大寶壯著膽子拿出手機將一隻怪玩意兒提起來,哢擦一下照下來,奇怪的說:“這東西好像是盲蛇,我以前在跟著學校組織去地質考察時見過這個玩意兒,但是又感覺哪兒不像。”


    “我知道哪兒不像了,盲蛇身上的是非常細小的鱗,這家夥身上沒有,卻有像節支昆蟲的環節。”大寶好像發現新大陸似得,又拿起手機朝那堆蠕蟲照起來:“一定是新的物種,一定要發到網上去。”


    哢擦一下,他手機上的閃光燈突然閃爍一下。隻聽到地上那堆玩意兒扭捏著紛紛抬頭望向光源的方位,光禿禿的頭上竟然分出一張細小的口,發出非常尖銳的叫聲。這種叫聲就像是用幹手去擦玻璃時摩擦出的那種聲音。


    聽的我一身雞皮疙瘩。巍子咆哮一聲:“快打開石門。”


    我朝冬冰和大寶一句:“你們去開門,我掩護!”


    說完,那些蠕蟲原本本慢悠悠的速度變得靈敏起來,像蛇一樣滑動著朝我們撲過來。我端起步槍打開連發,對著地上那些蠕蟲不停扣動扳機,一間石室裏頓時散發著一股辛辣惡心的臭味,打了十幾槍後,我退後幾步緩了一下扣動扳機的頻率,害怕子彈打在石磚上變成流彈打到自己人。


    身後的石門被推開後,冬冰過來射了幾槍掩護我退出來,然後四個人合力將石門推迴去關上,看到那群怪玩意兒追不出來後,趕緊收拾下就往前走。


    走在前麵冬冰忽然一下不動了,害的我一個踉蹌撞他背上,隻見巍子和大寶也呆呆的瞪著眼睛不說話看著前方。


    前方一個巨大的黑影橫在我眼前,長度基本看不到頭,隻能依稀看到上麵滿滿的鱗片。


    我嚇呆的脫口而出:“這他碼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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