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武良,那是你的兒子!你真想就這麽掐死他?”茉莉心一驚,就那麽直愣愣的喊了出來。


    他不僅是一條生命,還是他的兒子,他怎麽會這麽殘忍,怎麽可以這樣對黏黏…


    “若是他死了,錢你沒有,命同樣也沒有了。”強壯安撫著茉莉,輕飄飄卻又威脅意十足的拋出了這句話。


    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的,要麽人財兩空,要麽拿錢翻本。


    郝武良氣憤的看了看茉莉,這小兔崽子居然叫阿爹都不叫了,迴味著強壯說的話,又低頭看了看手上快要窒息的人,最終還是默默放鬆了一點力度。


    開玩笑,要是捏死了,還怎麽翻本!至於他的命,關我什麽事?郝武良在心裏默默的盤算道。


    “讓強壯把一百兩銀票放到我口袋來。”郝武良一隻手製住包子,一隻手放在包子的脖子上威脅道。


    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口袋的位置,同時右手緊了緊,讓包子剛因放鬆變得紅潤的立即就變得青紫,再次揪痛了強壯,茉莉的心。


    媽的,禽獸不如。


    強壯鬆開茉莉,拿著銀票,向前走了幾步,將銀票放在了郝武良的口袋裏,漏出三分之二,要掉不掉。


    隻要他稍微走動…


    茉莉看見這一舉動,心安了不少,又看見黏黏因痛苦而露出的扭曲神情,心又揪在了一起。


    平時鼓鼓軟萌的包子臉,竟成了這樣…


    不可饒恕!


    “鬆一點,不然你休想走出這個門!”茉莉還是忍不住說了這句話。


    “你給我跪下,你跪下我就鬆點!你跪下求我啊!你不是這麽愛他?你跪下求我!跪下求我啊!”


    郝武良臉色扭曲的喊出這句話,眼睛瞪的銅鈴大,鼻子上的肉卻緊緊的皺在一起,手裏的力度絲毫不顧兒子的生命。


    瘋了,瘋了。


    “大哥,跪啥呀,還不如多拿點銀兩,看他們的出手就是很有錢,你用侄子多換點錢吧!”


    在茉莉被跪下兩字震驚到時,郝武才又從門板底下爬了出來,站在了郝武良的身邊。


    “大哥,我的好大哥,你讓他再拿200兩出來,好讓兄弟我也有點翻身的錢。”郝武才在一旁喋喋不休道。


    拉著郝武良的手不斷撒嬌,臥槽,這麽大一男人撒嬌也不怕被小輩看見?


    你要撒嬌就不能關起門來撒嗎!這樣真的好嗎?


    郝武良看著一旁撒嬌的弟弟,心漸漸有些動了,不如…


    “你們再拿二百兩來!然後兩個一起跪下!”郝武良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在這個年代這個村子,十兩需要一家攢一年才能攢出來。


    100兩是10年,那麽300兩就是30年,這也就算了,還要強壯茉莉齊齊下跪。


    這個時代的人權根本就沒有,五兩銀子就夠買走一個小孩,娶親隻需一兩銀子。


    郝武良卻如此貪得無厭。


    黏黏是茉莉的親弟弟,可他於強壯來說,隻是娘子的弟弟。


    男兒膝下有黃金。


    她又怎能讓強壯跪下呢?


    強壯看著郝武良一臉貪婪的表情,就知道絕對不會是,300兩和他們下跪這般簡單。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若是真的讓莫莉在此跪下了,他這個夫君還要不要當?


    堂堂魔界之王竟被硬生生逼跪下,還眼睜睜的看著魔界之後和他一起跪,他又怎麽對得起恢複記憶後的璃兒?


    璃兒那麽驕傲一個人,怎麽可能接受自己給別人下跪了?


    且那郝武良還並非璃兒生父!


    他不允許,強壯周身鼓動,雖因璃兒這一世再無魔力,可他有一身有力的肌肉。


    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不露聲色。


    雙方對峙,郝武良目眥欲裂,郝武才貪婪的看著強壯,茉莉,強壯,冷冷的看著他們。


    仿佛,就是看這已死之人的眼神,無一絲一毫的波動。


    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古有借東風,燒草船,現有,借西風,飄銀票。


    時間在雙方的對峙中緩緩流逝。


    唿的,強壯耳朵微動,來了!


    一陣西風猛烈刮過,飄落了郝武良口袋的銀票。


    “你錢掉了。”茉莉看見掉落在地上的銀票,大喊道。


    趁著郝武良分神去看地上的銀票時,茉莉和強壯對看一眼,下蹲,彈起,飛躍,迴旋踢,一氣嗬成,種種踢倒了郝武良兩兄弟。


    立即迴身,將無力跌落在地的黏黏給扶了起來,摸了摸他蒼白的臉蛋,將黏黏扶到強壯背上給背了起來。


    強壯留下一句:“100兩給你,包子給我!你若再來找他麻煩,下一次我打一次!”


    而茉莉則接著說道,“從此你和包子斷絕父子關係!”


    從懷裏掏出一張紙,一把小刀,一支筆,寫上:父子關係斷絕,今將包子過繼給曾家強壯,把小刀和紙遞過去讓他蓋上指紋。


    “我不同意,錢是我的兒子還是我的!”趴在地上的郝武良咬牙切齒的說道,把頭扭向一邊,拒絕接過茉莉遞給他的東西。


    “今,你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同意100兩歸你,不同意我就打得你同意!”茉莉挑挑眉,脅迫地開口道。


    跟這種人根本沒有道理可講!


    “你敢?我是你爹,你…簡直…大逆不道!”郝武良被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你說我敢不敢?”茉莉揚了揚手上的刀,表現得像個不要命的瘋子。


    “你剛才是被誰踢倒的,要不要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一下?”茉莉接著說道,露出惡魔般的笑容。


    “不…不行…我同意…我同意!”驚恐般的叫聲傳來。


    咦,她都還沒做什麽呢,怎麽就先叫上了?她不做點什麽,豈非對不起他?


    茉莉拉住他的手,笑著(毛骨悚然的笑。)用小刀將他的大拇指割出一道痕跡,摁在了紙上。


    其間,他並非沒有掙紮,隻是,反抗無效!


    將東西收到懷裏的茉莉,露出了一個更加殘忍的笑容,她含笑伸出雙手,伸向郝武良的脖子,像是故意折磨他一般慢動作的伸過去。


    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陰測測的聲音傳出:“你不是很喜歡掐人脖子嗎?我~成全你。”一字一頓,硬生生地嚇走了郝武良的魂魄。


    直到郝武良臉色發青,才抽出手,將掉落在地上的銀票塞進郝武良衣領裏,轉身離開。


    “別在出現在我麵前,否則…後果自負。”


    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這都是輕的。


    你不是愛錢嗎?愛到連兒子的命都不要了,那我給你。


    從此,郝武良郝念璃再無任何關係。


    這個村子,她再也不想迴來了,這裏的人,著實冷漠。


    ……


    茉莉伸手摸了摸黏黏的臉,再感覺不到滾燙的,溫度時,終於放下了心。


    黏黏從進空間時,就開始高燒不退,整個過程囈語不斷,“包子不是…雜種,包子有人疼的,包子會乖乖的!不準…罵我娘,我不是喪門星,不是…”


    全部都是這些話語,聽得茉莉心疼萬分,小鼻子一聳一聳的,眉間小肉都皺在了一起,小嘴卻不斷的一直說著夢話。


    或許,是被這次劫持事件給嚇到了吧!突然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掐住脖子,瀕臨死亡,一個7歲大的孩子,又怎麽承受得住呢!


    束手無策的茉莉,想起了她奶奶告訴她的一種方法。


    收魂,去驚!


    包子極有可能就是被嚇走了魂魄。


    一個小酒杯,一些米,一塊布,將米裝在小酒杯裏再用布給套住,一個簡單的招魂用具就做成了。


    好在,在茉莉招完魂以後,包子的溫度終於降了下來。


    茉莉高高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強壯在空間的田裏勞作著,繼續開墾剩下的土地,茉莉則去研究她的花茶去了。


    上次的胎菊還曬在空間裏,這下大概幹了吧?可以先拿來泡泡茶,待到成親後,再開花茶連鎖店。


    強壯正在開墾的土地上,可以種上玫瑰花,茉莉花,胎菊,玫瑰花和茉莉花在一起可以美容。


    玫瑰花更是有用啦!可吃,可賣,可用。


    婚禮上,就可以擺滿玫瑰花。


    揮汗如雨的強壯並不知道茉莉給他加了這麽多的工作,不過,就算知道他也會很樂意的吧。


    “強壯,餓了…”正在努力工作養家的強壯突然感覺衣角被拉了一下,轉頭就看見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他看的茉莉,又黑又長還濃密的睫毛忽閃忽閃。


    強壯眼色暗了暗,低頭在茉莉嘴上琢了一口,留下濕潤潤的唇,丟下手上的鋤頭,轉身就離開田地準備給茉莉做飯去了。


    茉莉在後麵瞪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她,要不是餓死了,她一定會翻一個白眼給他,用來表示內心的鄙視,臥槽,都剛一過來就親她一口,真是夠了,要不要這麽堅持不住?


    奈何茉莉現在餓了,連白眼都懶得翻了,沒力氣!餓死了…


    可是,在強壯的手碰到西紅柿時,他就受不了了,媽的,現在應該先去洗個澡!


    不然,做出來的東西一定很難吃!這樣不就會倒了璃兒的胃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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