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了的百裏少主還真很是“爭氣”地與齊舒分房而睡了,當然,他的確是在齊舒身上感受到了與之前不同的危險,說不上來的感覺,不是自然不是生命危險,但卻總覺得現在的齊舒能把他看透似的——這樣下去,哪一天菊*花不保也不是不可能。


    宴丁沒在身邊,嫵染似乎也不在,天翼城沒有百裏家族的產業,伺候百裏少主這個任務就到了阿裏的手上。


    扛著熱水進去的阿裏還真感覺自己虧了,這什麽都要做的萬能手下啊十萬五品靈石什麽的真是太低了。當然,他是不會忘記當初見到百裏盟真實麵容的震驚的,這年頭挑老板挑個好看的也有麵子,可惜當時忘記看看這位美人的修為了,現在悔之晚矣。


    將熱水倒在浴桶裏,阿裏倒是沒有看到自己美人老板什麽活色生香的什麽場景,而是見到他憂鬱地靠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是有什麽煩心事嗎?”阿裏嘴賤地問了一句。


    百裏盟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阿裏,然後眼中竟然有了某種光芒:“阿裏,其實你也身材不錯嘛?”


    阿裏嚇了一跳,縮了縮身子:“少主我賣藝不賣*身的!”他可是見到那位少夫人的強大實力,還不想死。


    百裏少主一下子就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大袋靈石來,五品靈石刷刷倒了一桌,慌得人眼花。


    阿裏吞了吞口水,為美人不敢死,可為靈石敢啊!這位主子怕是吃透自己了。


    不過半秒,阿裏力表忠心:“有什麽吩咐,屬下必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百裏少主滿意地笑了:“阿裏啊,我有一個中斷了的賺錢項目一直沒有找到人,現在發現你簡直就是最合適的人選,有沒有興趣呢?”


    賺錢的項目?那自然是有興趣!阿裏急忙點頭。


    百裏少主隨手扔過一個靈簡:“這個項目我已經研究到第十版了,你一個個試一下,記得明天把結果告訴我,哪一個更有效。”


    “行!”阿裏斬釘截鐵地答應下來,然後滿心喜悅地將桌上的五品靈石淘走——看來又要為少主加點分,畢竟好像私房錢也挺多的。


    然而,等阿裏迴到了房間打開靈簡一看,頓時腦子一片暈眩——喂喂,這跳舞的小人是怎麽迴事?如此高難度動作到底是誰想出來的!健身操什麽的不是架空小說裏才存在的嗎?


    百裏少主可沒有同情可憐的阿裏,這迴身邊終於有一個年輕的可以做實驗不要太好,等自己做出了完美的健身操那身材自然會變好,壓倒舒舒分分鍾的事。


    於是,百裏盟想著想著,抱著枕頭就睡了,連半夜一不小心掉床下去了也不知道。


    齊舒選的客棧雖然不是天翼城最好的,但也不錯,房間的隔音不錯,但對於修士來說幾乎有沒有一樣,除非對方設了結界,否則還真沒有隱私。


    夜深人靜,百裏盟房間的窗戶突然打開,一陣輕煙拂過,床上的人毫無所覺。


    窗戶外的兩個黑衣人冷笑一聲,正要跳進去,也就是這時,一陣寒冽的光芒而過,劍光,殺意,一瞬間心跳驟停——必死無疑!


    可是,哐的一聲,劍碰出火花,阻隔了那個人的殺招。


    兩個黑衣人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救他們的竟然是那位溫和俊逸的青年也就是這些天風頭正大的齊舒,可是,雖然說他救了他們一命,但齊舒眼中卻一絲善意也無,平靜到可怕。而那位原來刺殺兩個人的黑衣青年更是麵目冰冷不像人一般,冷漠到了極致,但似乎沒有因為青年阻止而有絲毫情緒波動。


    兩個黑衣人無處可逃,也不敢逃,金丹後期的修為卻覺得自己絲毫沒有還手之力,他們絕對是被豬油懵了心才會自告奮勇來暗殺一個小輩。


    他們聽到齊舒對黑衣青年詢問,像是閑話家常:“你何時迴來的?”


    黑衣青年的聲音如同他的表情一樣清冷,他說:“在少主上路前來天翼城之時,我就一直尾隨著。”


    齊舒微微點頭:“我早已猜到了,迴來吧,迴來也好。”


    黑衣青年沉默,朝著兩個刺客看了一眼,然後消失了。


    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兩個黑衣刺客冷汗流出,這個青年的修為竟然是無可預測!少主?難道指的是房間裏那個他們今晚要刺殺的少年?但凡少主,那必定屬於大勢力稱唿,而且身邊還有這樣的人保護。他們的心裏幾乎都要把腸子悔青了。


    齊舒沒有心思去揣測兩個人的心思,他扯下兩個人的麵紗,此刻目光冰冷:“誰派你們來的?”


    “我說!”兩個黑衣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然後急忙跪下,“我們是鬼迷心竅了求道友饒我們一命。”


    齊舒點點頭:“先說。”


    “天珠兒大小姐!”兩個人迴答十分統一,“大小姐說那個人配不上您說隻要殺了他她就有機會讓您愛上她。”


    “是嗎?”齊舒似乎想確定,再問了一遍。


    “是的是的!我們以道心發誓決沒有說謊!”黑衣人見齊舒有鬆動,鬆了一口氣,“是她強迫我們來的,不關我們的事。這女人就是個不知羞恥的賤貨,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大人,您饒過我們吧,我們不會再與她為虎作倀,要是您需要我們可以為您辦事……”


    可是,話沒有說完,齊舒卻突然一掌拍了過來,竟然是直接破了他們丹田還有心脈。


    他們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那個青年用溫和的聲音開口——“你們這種牆頭草對我來說又有什麽用呢?何況,你們想殺他,就必須死。”


    所以,看似溫和的人才是最殘酷的。


    兩個人死不瞑目,屍體倒在地上發出聲響。


    齊舒默默地關上百裏盟房間的窗戶,然後突然望著某個方向開了口:“既然你在的話,這兩個人就解決了吧。”


    躲在柱子後麵的阿裏終於是出來了,臉上已然滿是汗水:“好的,我馬上解決,明天少主絕對看不到任何痕跡。”


    齊舒推開百裏盟房間的門進去的時候,阿裏正苦逼地扛起兩個黑衣人的屍體,心裏默默悲歎自己的人生——要做什麽健身操的實驗品也就算了,還要毀屍滅跡,一個兩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不過,今晚的齊舒簡直讓阿裏徹底明白了什麽叫人不可貌相,想著想著,心裏有了計較,就偏到少夫人那邊去了。至於少主什麽的,嗬嗬,自求多福。


    房間裏還有那兩個人放的迷煙的味道,雖然對齊舒並沒有影響,不過倒是讓他有種想睡覺的衝動了。房間挺大,床卻不夠大,一團被子在床上亂糟糟的,可是並沒有人。


    “還真是睡得熟。”齊舒淡淡一笑,將床下的少年抱起來,很久都沒有的溫度讓他稍稍懷念了一下,然後毫不猶豫帶著人滾到了被窩裏。


    百裏盟倒是沒有醒,往熟悉的人身上蹭蹭,靠著齊舒的胸膛更緊了,手腳開始扒在齊舒身上,這小模樣,的確是一點做攻的自覺也沒有,倒像極了小媳婦。


    難得一夜無夢。


    第二天,百裏少主終於是醒了,覺得自己好久沒有睡過這樣的好覺了,迷迷糊糊又是抱住身邊的熱源蹭蹭,心滿意足。


    齊舒倒是早就醒了,睡眠對他來說可有可無,不過有點貪戀懷中少年的溫度而已,此刻百裏盟臉上依舊是那張易容過後的臉,平凡無比,但是眼睫卻濃密漂亮,可以想象出那雙眼睛睜開時的清澈明亮。


    於是乎下意識的,齊舒就想去揭百裏盟的易容,可是卻怎麽也沒有找到絲毫痕跡,不由有點惱怒地捏了捏百裏盟的臉。


    百裏盟掠吃痛,終於是睜開眼,然後一下子就看到了在自己上方的齊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大早上的不應該攻抱著受來一場嗎?這情況自己怎麽看怎麽不妙!


    於是,有了心裏陰影的百裏少主頓時傲嬌了,眨眨眼就翻了個身將沒有反應過來的齊舒壓在身下:“舒舒,你不覺得這個姿勢比較好嗎?”


    齊舒摸摸他的耳朵:“還好,你又不重。”


    百裏盟:“……”啊啊啊啊啊啊!舒舒你果然是被奪舍了吧!你怎麽能調戲我!


    好吧,雖然被內心吐槽刷屏,但百裏少主敏感的耳垂還是在齊舒的惡意揉捏之下紅了。


    齊舒頓覺非常有意思,連著又在百裏少主嘴巴上親了一下。


    於是,這日百裏少主的房間傳來非常大的一聲——


    “我要反攻!”


    是的,羞憤之下百裏盟這貨用錯詞了。


    隔壁房間的阿裏伸了個懶腰——少主啊,你這樣暴露自己是個受真的好嗎?本來我還期待一下夫人在下的,你這樣簡直讓人破滅。


    公西度抱著一隻肥貓在懷裏坐在客棧的大廳裏吃飯,此刻聽到這個聲音突然就笑了:“看來,不用我管,已經有人願意幫我管著了,好像還管住了,甚好。”


    肥貓喵的一聲從他懷裏跳了下去:“好像聽到美人的聲音了,去找。”


    房間裏,百裏少主一百遍地重複一句話:“我是上麵的!”


    齊舒無奈又寵溺:“行,我知道了。”


    “我會比你高比你大比你厲害。”百裏少主嘟囔著。


    齊舒看了一眼少年纖細的腰身,默默地捏了一把:“沒錯,你還能長。”內心其實在感歎——小道侶的皮膚又細又滑,手感真不錯,要真糙了還舍不得呢。


    好吧,揩油的下場就是百裏少主終於奮起攻了一迴,壓著齊舒來了一個床咚,就是在後來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時惱羞成怒地咬破了齊舒的唇。


    齊舒是笑得縱容無比,自己的道侶果然是弱爆了,唿吸什麽的普通人能和高修為修士比嗎?


    石頭打在棉花上,百裏盟的攻之路簡直漫長而道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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