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門三大仙器鎮守,如今第三樣仙器也已經被人破壞,仙門如何不怒?仙門在東州雄峙一方,還從未出現過如此之事,事態甚至關乎仙門存亡。


    長清子作為東州執法長老,對此自然責無旁貸,就算是暫時帶著齊舒去長恨門,也無法推脫其責任。


    “我倒要看看是天要亡我仙門還是有人暗中做梗!”長清子怒極,卻是暫緩了去長恨門的事情,反倒是壓著齊舒迴了仙門。


    這也正合齊舒之意,若是真的是百裏盟做的話,他也必須迴去管管再做商量,若不是的話,正好借此機會“澄清”百裏家,借此脫身。


    仙門的情況要比想象中嚴重得多,琉璃宮是仙門第一仙器,不僅僅是一個強大的仙器,更是仙門的鎮守之物,結界防禦之主要組成,與仙門的安危關係重大,如今被破壞,不僅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仇家也趁機而來,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幾乎一塌糊塗。


    言宗剛剛才打敗一個前來挑釁散修,卻也是筋疲力盡,見長清子迴來歎了一口氣:“如今連玄仙劍也不在,若是魔道前來,我們仙門危矣。”


    長清子幾乎老淚縱橫:“宗主,都是我守護不力,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所幸別人還不知道我玄仙劍丟失,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玄仙劍找迴來,而且,”言宗突然朝著容謙很恭敬得行了一個禮,“容謙道友,如今之際我想懇求你一件事。”


    容謙眉頭微皺:“你是說……”


    言宗點點頭:“此事不僅關乎我仙門存亡,更關乎道修與魔修之怨,若我東州被魔道所占,這對於道修並不是一件好事啊更嚴重,此甚至關乎修界安寧,現在隻能請葛恨大師前來修複琉璃宮,安定仙門,方才能解決此禍。”


    容謙一臉為難:“可是,我師尊從不出長恨門,這是規矩……”


    “但若是我仙門給足夠的條件呢?我知道令師多年以來一直在尋找仙器之密可是毫無所獲,如今我仙門仙器大劫,葛恨大師難道沒有預示嗎?或許,那個人出現了,而他若是真的是改我仙器盜我仙器毀我仙器之人,那自然是我仙門處理,若是葛恨大師前來幫忙的話,我仙門願全力以赴抓到他交給大師處置,你看如何?”


    所以說,容謙的那點小心思其實言宗這老狐狸知道的一清二楚,將人帶迴長恨門還不是為了追尋仙器之事或者尋找線索找到那個人,既然仙門出事了,那麽既然葛恨要插一腳那麽就得好好用才行。


    容謙考慮半刻:“尚可,不過我得先請示師尊同意才行。”


    容謙先出去了,長清子詢問道:“那百裏家齊舒該如何?我們本就是利用他對付百裏家,可現在的情況看來,那盜仙器之人可能真的不是百裏家,否則他不會傻到這個時候再毀我仙器。”


    “我仙門要真正在東州立足,百裏家必除!這個機會已經等了那麽多年了,不能再拖,到時玄咫的餘孽都來就難辦了,如果真的是魔道前來,那麽,正好,百裏家與魔道的關係向來曖*昧,借此可將百裏家徹底趕出東州,”言宗沒了人前風度的模樣,一臉的冷漠,“你隻可記得,鎮山塔不管是不是百裏家所盜,也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便是,如今我們隻能等葛恨大師前來就可。”


    長清子皺眉:“那萬一葛恨大師不來呢?”


    “這你放心,我早已修書過去開出條件,葛恨是聰明人,自然不會拒絕。”言宗一臉事在必得的樣子,“到時候,仙門仙器定然也不會吃虧。”


    長清子點頭:“那我該做些什麽?”


    言宗看了他一眼:“你隻要盯著齊舒就行,以百裏家那小子對他的重視,必然會迴來,到時若是能抓到他,事情就更好辦了,他是玄咫唯一的兒子不假,到時我就不信百裏家身後那個人不出來!”


    “好,不過百裏家那個廢物,”長清子猶豫了一下,“此人雖然沒有什麽修為,但是頗為刁鑽……”


    言宗冷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有何懼!修界之人若是無修為,再狡猾也無用,要不是為了引出百裏家真正的主事,他也就不必留著了,你還真當百裏家會讓一個隻會敗家的廢物主事?且不說十年,就這兩年百裏家早就散了,今百裏家人轉移,怕是那身後之人新的詭計而已,你隻要利用他就可,無需放在心上,耍嘴皮子就讓他去。”


    長清子想再說什麽,卻還是沒有說,畢竟,要是說自己怕一個幾乎毫無修為的小子也實在丟人,要是見到了幹脆就一掌解決了便是。


    言宗與長清子在商量什麽齊舒不知道,但是在容謙來見自己的那一刻,他隱隱約約覺得猜到了什麽,可是,卻有一堆無法想通之事。


    容謙攤開手裏的小麻雀:“道友可知此物之意?”


    齊舒搖頭:“我雖然知道此物長恨門所出,但的確不知道何意。”


    “可是你還是拿它來和我做交易了。”容謙笑笑,“長恨門物印不會隨便飛走,除非找到了至關重要的人,我此來東州尋藥,倒是誤打誤撞遇到了奇人了,或許就是仙器改造之人,道友應該可以猜出一些。雖然我對仙器很心動,但師尊夙願地球比仙器重要,所以想將你帶迴長恨門,不過卻還是出了差錯,仙門已經作出決定與我合作,那你呢?”


    “你也覺得那個人在我百裏家?”齊舒的表情看不出情緒,“既然你們兩方都已經確定,又何必問我,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請自便。”


    容謙歎息:“既然這樣我也無法逼迫你,不過隻是可惜以你天分卻困百裏家而已,我是愛才,但仙門就不一定了。我隻提醒你一句,若是反悔了,可以再來找我。”


    待容謙出去,齊舒悠閑地躺在了簡陋的木床上,他從頭上拔出那根碧色的簪子,然後輕輕撫摸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一邊,百裏盟盟見到傳迴來的影像簡直是心疼死了:“我就說仙門那幾個老東西不是什麽好鳥,如今可不是我先挑事的,他要亡我百裏家抓我道侶,就算爹娘在此我也要討迴去!”


    宴丁也不再勸了,他點點頭:“少主決定就好。”


    百裏少主露出一個冷笑來,沒有再說什麽。


    當夜,在長清子打坐之時突然就胸口一陣悶,他警惕地起身,卻突然聞到一股異香,然後暈了過去。


    長清子一倒下,他的房間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影,自然是百裏少主和宴丁。


    “現在怎麽辦?”宴丁看著床上的長清子,朝著百裏盟開口。


    百裏盟隻是笑笑,卻突然拿出了一把剪刀狠狠地將長清子的長胡子剪下來:“這老家夥長得也不是那麽醜,既然如此受言宗重視的話,那我們自然要送他一個大禮了。”


    宴丁同情地看了一眼長清子,要知道以前少主隻是捉弄啊,現在誰讓你動了少夫人啊!他是你能看的嗎?


    沒錯,長清子的確是按著言宗的要求看著齊舒,對麵的牆上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法子顯示出來齊舒被關壓房間的影像,清清楚楚。


    而此時,牆上齊舒房間裏的結界影像被宴丁一劍劃破。


    見到事情解決,百裏少主這才出去,周身雖然是毫無靈力波動,可出奇的是,他竟然直接穿過了牆。


    宴丁扛著長清子緊隨其後。


    齊舒見到百裏盟的時候倒是沒有什麽驚訝,隻是見他隻有一個人有點擔心:“宴丁呢?”


    百裏少主頓時黑了臉:“舒舒你竟然不先問我!他?死了!”


    在外麵正在一心一意幫著百裏少主扛人的宴丁突然覺得頭皮一麻內心有點涼。


    吃醋吃到這種境界也是奇了,齊舒歎了口氣,然後將百裏盟盟拉到自己身邊來:“我隻是擔心你一個人而已,畢竟這邊是仙門地盤。”


    這還差不多!道侶本來就應該放在第一位的!百裏盟盟內心高興了,決定忽略自家舒舒又在摸他頭的事實——才不是小孩子的摸法,而是在按摩,沒錯,就是給頭按摩……而且很舒服,不愧是舒舒。


    等幾乎要睡著了,百裏盟盟終於想起了正事:“對了,舒舒,我們出去吧,不在這裏。”


    齊舒卻搖搖頭:“現在還不行。”


    “為什麽!難道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什麽什麽容謙!”百裏少主頓時再次炸毛,外加一臉委屈。


    齊舒這迴可沒有順毛,語氣也有點冷淡:“百裏盟,本來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你瞞著我的事情太多了,事到如今你還在給我裝,那麽,我隻能自己查了,這仙門是個不錯的地方。”


    百裏少主難得噎了一下,然後支支吾吾地開了口:“我,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你剛出關我並不想讓你操心這些事……”


    “可是你不說我更加操心不是嗎?”齊舒打斷他的話,“我來百裏家已經這麽多年,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嗎?”


    “不是!我發誓,舒舒你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了,隻是,”百裏盟猶豫了一下,然後攤開了手心,“我,我怕你打我……”


    隨著百裏盟的話說完,他的手心出現一隻墨色的小鼎,非常小。


    可是,齊舒的臉色卻頓時大變:“乾坤鼎!”


    百裏盟盟飛快地捂臉:“舒舒,打人不打臉!”


    “百裏盟!這種東西你竟然敢碰!”齊舒抓住了百裏盟,這迴是咬牙切齒了。


    “救命……”百裏盟盟還沒有說完就被齊舒捂住了嘴巴。


    然後,“啪啪啪”的聲音從房間裏響起。


    宴丁正好要進去找百裏盟,結果果斷被這聲音驚呆了——這速度和進展也太快了吧!


    很久之後,百裏盟捂著屁*股出來了。


    宴丁整個人不好了,麵癱的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


    “看什麽看!”百裏少主兇狠地瞪了他一眼,表情特別的猙獰,“不就是摔了一跤,你再亂想我把你腦袋擰下來!”


    哼,打屁*股什麽的道侶太過兇殘,還是暫時不要帶迴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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