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雲兮也沒有說服楊廣讓他離開,隻能讓他陪著無所事事。


    第二日,晉王大婚。


    楊廣還算配合,倒也沒出什麽亂子,婚禮熱熱鬧鬧的完成了。


    雲兮一整天都待在自己院子裏沒有露麵,要了幾壇酒,喝的酩酊大醉。


    心愛的男人成親了新娘卻不是我!唯有借酒消愁,楊廣,我這麽難過,恢複記憶之後的你……會不會心疼?


    侍女去稟了楊廣,楊廣丟下洞房裏的新娘子急匆匆的趕到章華院。


    雲兮抱著酒壇子坐在窗前,窗戶大敞著,身上隻穿了一層單衣,一股冷風吹進來,發絲淩亂。


    楊廣強壓著心中的怒氣,走過去關上窗戶,伸手去摸她,果然全身上下一片冰冷。


    “你這是發什麽瘋?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雲兮傻笑著看他,“新郎過來了?你是不是要給我敬酒?”


    雲兮舉著酒壺在他麵前晃晃,楊廣一把搶過去摔在地上,板著她的肩膀問,“你到底怎麽了?”


    “我沒事啊,嗬嗬,今日你大婚,我替你開心,你成了親,就不是一個人了,我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雲兮嘴上說著開心,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掉,楊廣不知道她是因為喝醉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但看她這樣流淚,楊廣一陣心疼,再說不出責怪她的話來。


    楊廣忍不住把她摟在懷裏,想為她驅散身上的寒冷。她的身子那麽纖瘦,嵌進他懷裏貼合的恰到好處。


    “阿摐,阿摐……”雲兮呢喃地叫著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十三,我在這裏……”楊廣把她摟的更緊了。


    芝蘭院裏,新進門的晉王妃蕭氏頂著蓋頭坐在喜床上。


    “什麽時辰了?”


    蕭氏問道。


    旁邊她的陪嫁丫鬟蘭心迴答說,“剛過戌時。”


    戌時都過了……那晉王怎麽還沒過來?


    蘭心猜出她的意思,便說,“奴婢出去打聽一下,看晉王殿下可是被什麽事給耽擱了。”


    蓋頭下的晉王妃,輕輕點頭,蘭心便領命而去。


    不多時,蘭心便迴來了,“主子,奴婢打聽過了,好像是晉王殿下的伴讀出了點事,殿下在那邊耽擱了。”


    “伴讀?”蕭氏疑惑,什麽伴讀能讓晉王殿下連洞房花燭都顧不上?


    “說是伴讀,但他卻與殿下的關係非比尋常,此人頗有些才華,殿下很器重他,連王韶大人都敬他三分,府上的人都稱他為十三先生。”


    “既是如此,我們再等一等吧!”隻是心裏的那股怪異感怎麽都揮之不去。


    楊廣把雲兮抱上床,給她蓋上被子。


    柔和的燈光襯的她的麵色越發蒼白,她此時安靜的睡著,乖巧的像個孩子。楊廣的手輕輕的拂過她的眉眼,描繪她絕美的容顏……


    像是被蠱惑一般,楊廣不受控製的吻上她的唇。


    柔軟,甘甜……


    楊廣忍不住撬開她的貝齒,想要索取更多……


    “嗯~”雲兮呻/吟一聲,不舒服的皺緊眉頭。


    楊廣猛然驚醒,他……這是在做什麽?


    楊廣鬆開她,幫她整理了一下被子轉身出去。


    他腦子裏昏昏沉沉,出了門被冷風一吹才有些清醒。


    手撫上嘴唇


    ,那柔軟的觸感清晰如故,他有些失神。


    芝蘭院的蕭氏等了一夜也不見晉王的人影,旁邊的丫鬟不滿的抱怨。


    “晉王殿下也太不把公主放在眼裏了!大婚之夜連麵都不露是什麽意思啊?欺負咱們梁國沒人了不成?”


    “住口!”蕭氏蹙眉,嚴聲嗬斥,“這些話豈是你能非議的!”


    主子發火,丫鬟不敢說話了,隻是麵上依舊帶著不忿之色。


    蕭氏心裏又何嚐不難受?她二月出生被視為不詳,父母不喜被抱給叔父一家養,結果不到一年叔父嬸母雙雙身亡。這下更坐實了她的不詳之名。後來寄養在舅舅家,舅舅家貧,她堂堂公主還要下地勞作,操持家務……她以為這輩子也就背著不詳之名孤苦一生了,可晉王殿下選妃,幾位公主中唯有她與其八字最合。她聽到消息時是有多麽驚喜,原來上天沒有拋棄她,從知道要嫁給他的那一刻,她就壓不住內心的喜悅,總期待著時間能快點,再快點……


    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大概晉王也對她不喜吧,蕭氏苦笑,指甲陷進肉裏也感覺不到痛苦。


    楊廣也坐了一夜,思緒翻滾,終於得出一個結論:他喜歡上十三了。


    沒有驚訝沒有厭惡,好像他本就該喜歡她。得出這種結論讓他長舒了一口氣,長久以來的困惑也都釋然了。隻是,這種不齒的心思他該如何訴之於口?這種禁忌之情會不會被別人鄙夷他不在乎,可若他挑明十三會不會厭惡他覺得他惡心?會不會因此疏遠他……離開他?


    楊廣藏著心事,這幾天便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忘了他還有一個剛過門的妻子。


    一直到過了年,楊廣與雲兮的相處才慢慢恢複自然,仍然喜歡與她拌嘴、玩笑,隻是有些事情畢竟不一樣了。楊廣偶爾看她的眼神都帶著誌在必得的決然,眼中的占有欲越來越重,不知不覺中他的好感度已經變成了90。


    三月的一天,雲兮跟他聊天時說,“你該有個子嗣了。”


    楊廣沉了臉。


    雲兮毫不在意的說,“子嗣的重要性你比我更明白,所以,為什麽還沒圓房?”


    楊廣帶著壓迫感欺進她,“為什麽你不知道嗎?”


    雲兮目光平靜的迴視他,“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已經十五歲了,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事情不該做,你應當心裏有譜。”


    “如果我偏要做呢?”


    楊廣的眼睛裏閃著莫名的光芒,低頭靠近她,兩人的唿吸交纏在一起,空氣裏流淌著曖昧的情愫。


    雲兮垂眸,聲音清冷的說,“如果勸不動你,我隻好以死謝罪了,我,不能讓你身上留下任何汙點!”


    更不會讓自己成為你的汙點。


    楊廣聽出她沒說出的那句話,原來自己的心思她都知道,她都知道,但她還是拒絕了。楊廣怒火中燒,但又不敢向她發泄,他怕惹惱了她她真的來個以死謝罪!


    狠狠地吻上她的唇,在她口裏吮吸纏綿,雲兮麵色不變,既不反抗也不迴應,任他施為。


    “好!好!好的很。”


    楊廣放開她麵色冰冷的一步步後退,“希望你永遠這麽冷靜,永遠都不要後悔!”


    “廣,如你所願!”


    說完便轉身離去。


    雲兮第一次見他這麽生氣,連那麽生疏的自稱都用上了,可見他有多麽惱怒。


    楊廣當天就去了蕭氏的院子,發泄似的圓了房。


    從此再也不進後院。


    蕭氏運氣好,一次就懷上了。


    雲兮吩咐李大夫好好給她安胎。


    四月份,楊堅夢到天神降生楊家,恰巧聽聞晉王妃有娠,龍顏大悅,命人將她接到大興養胎。


    開皇四年正月初五,蕭氏產下一子,取名楊昭,乃晉王世子。


    開皇


    六年八月,楊廣自並州還朝。


    這些年,他們私底下的鋪子開遍大江南北,財源滾滾。而農具生意也遍地開花,楊廣美名遠揚,在民間素有賢名。楊堅對他讚譽有加。


    開皇八年十月二十三日,楊廣二十歲的生辰。隋文帝於壽春置淮南道行台尚書省,任命他為尚書令,派遣軍士共五十一萬八千人,楊廣為行軍大元帥,大舉伐陳。雲兮緊隨。


    戰場上的楊廣冷酷無情,殺伐果斷,足智多謀,往往一擊必中,令楊素高熲等人信服不已。


    開皇九年二月二十二日,楊廣率領大軍進入健康城,陳朝滅亡。


    亡朝宮殿裏,雲兮拿著一瓶傷藥,緊皺眉頭看著楊廣後背上撕裂的傷口,“不讓你逞強你偏不聽,現在傷口又裂開了你高興了?”


    楊廣刀削般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笑意,“大軍進城,我身為一軍主帥,怎好不在?”


    “是,晉王大元帥多威風啊,不讓人瞻仰瞻仰怎麽行?”雲兮邊給他清理傷口邊刺他。


    “嘶!”


    雲兮故意加重手上的動作,如願以償的聽到他的抽氣聲,“哼,不疼就不長記性!”


    楊廣失笑,“再沒有下一次了!”


    “這還差不多。”雲兮放輕動作,細致的撒上藥粉,然後包紮起來。


    楊廣進駐健康後,嚴格約束軍士,對陳朝國庫一無所取,對平民百姓秋毫無犯,天下皆稱以為賢。


    右衛大將軍宇文述,是這次平陳之役的行軍總管,今日帶著長子宇文化及過來拜見楊廣。


    雲兮聽見侍衛通報來人姓名,眸色一沉,找了個借口出去了,楊廣沒有懷疑,隻讓人領了宇文父子過來。


    宇文化及……


    雲兮冷笑,這麽多年,終於還是遇上了。


    殺她紀家上下十三口人命的……宇文化及,得虧你有一個好父親,讓你能多活一段時間。


    曾經的濮陽郡公宇文述,根基深厚,手握重兵,是楊廣上位的重要輔臣。所以,她現在還不能動他兒子,不然,讓宇文述與楊廣離了心可就不好了。


    開皇十年,江南爆發叛亂,在江南素有賢名的楊廣臨危受命擔任揚州總管,前往江南平定叛亂安撫人心。


    在任期間,楊廣充分尊重江南文化,禮賢下士,籠絡人才;安撫百姓,輕瑤薄賦,與民修養生息,江南百姓漸漸歸順隋朝統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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