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見來到段櫻家門外敲門,林森起身,打開房門。羅見看到開門的是林森,羅見十分詫異。此時,從屋內傳來段櫻的聲音:


    “森,誰呀?”


    段櫻走到林森身旁,她看到羅見站在門口,她一臉尷尬。


    羅見親耳聽到段櫻對林森親切的稱唿,他問她:


    “他怎麽在你家裏?”


    段櫻岔開話題:“羅見,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還沒有迴答我,他怎麽會在你家?”


    段櫻反問:“他為什麽不能在我家?”


    羅見明白過來:“原來,你是為了他和我分手?”


    “不是的,我早已和你分了手。”


    “你怎麽可以和他在一起,他……他……”


    段櫻:“羅見,我們已經分手了,我跟誰在一起,是□□。”


    羅見口不擇言,憤怒地:“你真是不要臉!”


    段櫻:“你別胡攪蠻纏,好不好?”


    羅見:“是你水性楊花還怪我胡攪蠻纏?”


    林森:“羅先生,請你說話注意分寸!”


    羅見:“你搶我女人,還要我對你客氣?”


    林森:“男未婚女未嫁,大家都有選擇的權利。”


    林森話音剛落,羅見一拳揮了上去,重重地打在林森的鼻梁骨上,林森的鼻子頓時流血。


    段櫻關切的:“林森,你沒事吧?”


    羅見看見段櫻關心林森,更加氣憤,他又揮拳,段櫻攔住他:


    “有氣你衝我來,你打,打啊!“


    羅見的拳頭即將打到段櫻的臉上,他收住了,麵對段櫻,他下不去手,他扔下銀票,離開了。


    氣憤的羅見,跑到妓院裏喝花酒,借酒澆愁。在氣頭上,他與妓院裏的一位客人一言不合衝撞起來,兩人大打出手,被送入了警察局。


    扶桑在家接到電話,聽說叔叔在警察局,她不敢告訴父親和奶奶,獨自前往警察局,將叔叔保了出來。


    羅見問扶桑:“桑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段櫻和林森的事情了?”


    原來,叔叔是因為這件事情心情不好,與人打架。雖然她知道段櫻和林森不是真的在一起,可是,她決不能對叔叔講出實情。


    羅見:“你曾經提醒過我,說段櫻朝三暮四不可靠,我卻沒有太在意。”


    扶桑:“叔叔您往好處想,早點看清楚段櫻的真實麵目,不是挺好嗎?”


    羅見:“是啊,強扭的瓜不甜,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個男人是林律師,真是個花花公子。”


    “叔叔,消消氣吧。”


    “今天的事情,別告訴你父親和奶奶。”


    扶桑點頭答應。


    第二天,羅家和白家到羅見飯店裏商定宴席菜品,除了經典的川菜,還特意增加了幾道江浙菜,遷就一些遠道而來的客人。扶桑即將成為白誌剛的妻子,尋尋邀請扶桑到自己家中住兩天,姐妹倆好好聊一聊。


    尋尋太了解扶桑,她一眼看出,即將成親的扶桑並沒有任何興奮感,相反,她有些惆悵。


    尋尋:“扶桑,你是不是不願意嫁給白誌剛?”


    扶桑驚訝,尋尋為什麽會忽然這麽問自己?


    尋尋:“一個即將成為新娘子的人,不但沒有幸福感,從你的眼睛裏,我看到了惆悵。”


    扶桑聽了尋尋的話,她並不反駁,對於尋尋,她沒必要隱瞞自己的感受,她唯一能傾訴的人,也隻有尋尋。


    扶桑:“我的心的確有些亂。”


    尋尋:“我就問你一句,你愛不愛白誌剛?”


    扶桑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我……”


    尋尋:“明白了,那就是不愛。其實,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麽複雜。你閉上眼睛。”


    扶桑:“幹嘛?”


    尋尋:“快閉上眼睛。”


    扶桑按照尋尋的話,閉上了眼睛。


    尋尋:“我們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當你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身體會幫你做出迴答。你試著想象一下,當白誌剛抱著你,親吻你,和你發生夫妻之間該有的事情,你能不能接受?”


    扶桑想到,她最近去白誌剛家,在他的書房裏,情不自禁的他想要擁吻她,當他的身體即將接觸到她的臉時,她不由自主地讓開了。如果她和白誌剛成了親,洞房花燭夜,他將吻她,和她做夫妻之事……


    “不要!”


    扶桑睜開雙眼。


    尋尋:“有答案了!”


    扶桑點頭:“可是,誌剛為我付出那麽多,我答應了他的求婚,而且喜貼發了,婚宴也都定了,如果我現在悔婚,兩家人都會很難堪的,我不想這樣!”


    尋尋:“我明白,白誌剛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也很希望你們兩個能夠在一起。但是,你周圍的人喜不喜歡在不在意都不重要,日子是你自己去過,你要確定,你能不能違心地和白誌剛過一輩子。”


    扶桑心裏很亂。


    尋尋:“你現在反悔總好過婚後後悔,那樣,對你們兩個家庭來說,才是最大的傷害!”


    扶桑覺得尋尋的話有道理,她需要好好考慮一下,自己應該怎麽辦。


    下了班,扶桑走出報社,她看到達叔的黃包車停在對麵。


    達叔看見她,直接把車拉到她麵前:


    “扶桑姑娘,請上車吧。”


    扶桑愣在原地,不知該不該上車。


    “林先生吩咐我,在你嫁入白家之前,由我來接送您上下班。”


    扶桑聽了達叔的話,她的心裏五味雜塵。


    達叔:“快上車吧。”


    扶桑上了車,達叔拉著她,離開報社。到了一處露天茶館,扶桑對達叔說:


    “達叔,我能請你喝碗茶麽?”


    “好啊。”


    達叔將黃包車停下,扶桑下了車,兩人找了位子坐了下來,要了兩碗蓋碗茶。此時正值晚飯前夕,喝茶的人基本都已迴家吃飯,若大的露天茶館,十分清靜。茶倌很快就上了兩碗茶。


    扶桑:“達叔,請喝茶,謝謝你一直接送我。”


    達叔:“謝小姐。”


    達叔一向話不多,扶桑從不擺大小姐架子,達叔對這個豁達的女孩,十分尊敬。


    和達叔在一起喝茶,扶桑十分輕鬆,對於達叔,她則感到十分的親切。


    達叔也聽說了扶桑即將成婚之事,他的內心,非常希望扶桑能嫁給林先生。


    達叔猶豫片刻,說道:“扶桑姑娘,有些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達叔,您不必客氣,有話請直說。”


    “那好。林先生他是個好人。兄弟們都得到過他的幫助,他對兄弟們也都十分關照,我們都很感激他!其實我曾經抽過鴉片,搞得傾家蕩產,甚至偷盜行兇。是林先生幫我戒掉毒癮,還清外債,讓我重新做人。”


    通過林森幫助芙蓉洗脫冤屈之事,扶桑已經知道其實他是個熱心腸的人。難怪他手下的人都對他忠心耿耿,馬首是瞻,原來他是以德服人。


    至於林森十幾年來的生活,芙蓉也一一講給扶桑聽:


    為了調查爺爺、父親和叔叔的死亡真相,他十二歲離家時便改名換姓。年幼的他曾在街頭要過飯,在餐館裏打過雜工。生活的艱辛讓他連生存都困難,又如何查找真相?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救了一個浙江來的商人,那位浙江商人為了感謝他,讓林森到浙江去。林森明白,隻有自己變得強大,才能查清楚過往的事情,林森跟著那位浙江商人去了浙江。他跟在那位浙江商人的身邊學到不少東西。林森不滿足於此,他想出國留學,多學一些知識。也是機緣巧合,林森迴成都替那位浙江商人辦事時遇到一對從美國來成都為兒子上墳的華裔夫妻,他們的兒子幾年前得病死亡,如果兒子不死,也有林森這麽大。得知林森父母雙亡,他們十分同情他,問他是否原意和他們去美國,他和這對夫妻十分有緣,他決定去美國求學,浙商老板也支持他出國學習,並拿錢資助他。浙商老板有一個條件,學成歸來幫他打理生意。就這樣,林森在三位好心人的幫助下,得以出國留學。那對夫妻將林森當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讓他住在自己家裏。他在美國主修地質學,也學考古學,他學成後,便告別那對夫妻迴到國內。


    為了查出爺爺、父親和叔叔的死因,他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他履行承諾,幫助那位浙商老板拓展成都的業務。為了查案,他不能鋒芒畢露,在暗中幫助浙商老板出謀劃策,並建立自己的勢力。他那所秘密豪宅就是用那位浙商老板的名義所買,因此,外人隻知道他在歌舞廳有股份,在律師事務所工作,吃穿不愁,其它則不得而知。


    和達叔聊完,扶桑的心裏更加無法平靜。現在要解決的是她和白誌剛之間的問題,其他的事情,她暫時不想考慮。


    扶桑來到學校找白誌剛:“誌剛,有時間嗎?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白誌剛:“好啊!學校對麵有一家茶館,我們去那吧。”


    兩人來到茶館裏,找了一個包間坐下。白誌剛感覺到,扶桑今天有些不對勁。


    白誌剛問:“桑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扶桑:“我……”


    扶桑一路上都在想,要如何開口對白誌剛說這件事?想來想去,她還是難以啟齒,因為,無論她如何委婉地提出分手,對他來說都是極大的傷害,而她最不願意傷害的人,就是他。和李傑倫相比,白誌剛在順境中長大,他沒有承受過任何打擊,李傑倫的承受能力似乎要比白誌剛強得多,他從小便經曆了家破人亡,在逆境中求生存,煉就了他堅強的性格。


    白誌剛見扶桑心事重重,他溫柔地:“桑兒,我們都快成婚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扶桑鼓足勇氣:“我們……取消婚約吧。”


    白誌剛驚詫,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麽?”


    “我們取消婚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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