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發為兒子誌剛求婚成功高興不以,如果扶桑做了白家的兒媳婦,那件寶物就不會落入其它人之手。白先發吩咐管家備好了彩禮,便到羅智家,與老朋友羅智商談孩子們的婚事。


    羅智看好白誌剛,隻有把女兒交到知根知底的人家手中,羅智才能放心。扶桑答應了誌剛的求婚,愛女即將出嫁,對於羅智來說,有高興,也有不舍,老朋友白先發上門來商談孩子們的婚事,羅智表示,等奶奶請人選好了黃道吉日,就辦婚事。


    詩會後林森親眼目睹白誌剛向扶桑求愛,她竟然一口答應了他的求婚,他的內心如波濤般洶湧,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著,自己要怎麽辦?


    自從他第一次在戲樓案發現場的門口撞到扶桑,眼前這位美麗、高貴而又有些憂鬱的女孩,讓他眼前一亮,她是那麽的與眾不同,成都的舊式女孩,為相夫教子而生,她們的人生,是從小就能看到頭的,當她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就要纏足、學做針線活,為出嫁而做準備。如果女子不擅家務,不會做泡菜淹酸菜,那她一定不是父母培養的合格女孩,是很難嫁得出去的,即使嫁出去,到了婆家也會受氣無法過好日子。


    扶桑她不是成都的小家碧玉,她不會做針線也不會做泡菜,她也不是大戶人家養在深閨足不出戶的小姐,她曾經是女中的才女、校花,她是羅先生的養女,她不纏足、不打麻將,她去得最多的地方是書局。這些情況,是他的手下對她進行調查後匯報給他的。


    在與她共同追查真相的過程中,她的膽識、她的銳智、她的執著,讓他對她刮目相看,他曾經暗自立下過誓言,不查清爺爺、父親和叔叔死亡的真相,就不成親。現在,扶桑要和白誌剛成親了,一向淡定的他無法淡定,她的音容笑貌,她在心裏罵他痞子時的眼神,曆曆在目。


    他不能讓她嫁給別人,無論是誰都不行!


    芙蓉也得到消息,扶桑即將成親。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林森?芙蓉經過仔細考慮,決定等到扶桑和白誌剛成親後,再告訴林森,到時,扶桑成了別人的妻子,生米煮成熟飯,林森也就隻能放棄了。


    芙蓉拿定主意。


    傭人走到她麵前:


    “夫人,先生迴來了,要您去書房見他。”


    芙蓉來到書房:“你怎麽突然迴來了?”


    林森自然自語:“扶桑她……”


    “她除了到報社工作,偶爾去參加詩社的活動。”


    “她和白誌剛……”


    “和以前一樣,他們一起參加詩會,偶爾,白誌剛到羅宅,給扶桑的奶奶送些糕點。”


    “你撒謊!”


    林森一拍桌子,怒視著芙蓉:


    “扶桑即將和白誌剛成婚,我已經知道了!”


    芙蓉不語。


    林森:“我告訴過你,無論扶桑發生了什麽事,你都必須通知我!你沒聽到嗎?”


    芙蓉從未見林森如此大發雷霆,她有些膽怯,硬著頭皮說:


    “先生,扶桑小姐已經影響到了你的情緒,我擔心你會暴露,你麵對的,可是強大的對手!”


    芙蓉說得沒錯,不知從什麽時候,隻要事情與扶桑有關,林森的情緒就會受到影響。查案固然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失去心愛的女人!


    林森發了一通火後,冷靜下來。芙蓉的做法雖然讓他生氣,但是事已至此,責怪芙蓉也沒有任何意義。他詢問芙蓉,前段時間,扶桑都做了些什麽?他讓芙蓉一一告訴她。芙蓉將扶桑和白誌剛去樂山和黑竹溝的事情告訴了林森。她一定是為了查案而外出,林森總算明白,為什麽扶桑會同意嫁給白誌剛,原來,白誌剛曾為了她身負重傷。


    林森聽到扶桑在黑竹溝遇險的事情,不由得又責備芙蓉:


    “扶桑黑竹溝遇險的事情,你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不派人暗中保護她?難道我說的話都不管用麽?”


    得知扶桑遇險,林森感到十分後怕,好在有白誌剛陪著扶桑去那麽兇險的地方,否則,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以前,林森總瞧不起書生白誌剛,覺得他是一個柔弱溫吞的富家子弟,沒想到他竟然能為了心愛的女人犧牲生命。盡管如此,他也不能就這樣把扶桑拱手讓人,他一定要爭取,贏得扶桑的芳心。


    扶桑和尋尋去逛街,扶桑話很少,尋尋卻象麻雀一樣:


    “恭喜啊!我們曾經還說要一起成親,這下,我是落後了。”


    扶桑:“那麽多人追求你,隻要你想成親,不是分分鍾的事情麽?”


    “算了吧,我可不想這麽早把自己束縛起來。”


    兩人走到一家小吃鋪前,這家小吃鋪,賣澇糟雞蛋,扶桑和尋尋坐了下來,要了兩碗澇糟雞蛋。此刻,她想到了外公,她曾經陪伴外公來這家店裏吃澇糟雞蛋,外公像孩子一樣滿足的音容笑貌,曆曆在目。除了這家的澇糟雞蛋,還有街上那香氣四溢的白糕、油茶、抄手、“三大炮”等,扶桑陪伴外公去了他想去的街頭尾巷,老人對家鄉記憶猶新的是他幾十年前吃過的美食。如今,外公的死因沒有查出來,她卻要成親了,不是和外公希望的李傑倫,而是和白誌剛。


    尋尋見扶桑眼神迷茫,她問她:


    “就要做新娘子了,你好像有心事,能給我說說麽?”


    “我就是想起了外公,我陪他來吃澇糟雞蛋,還到前麵那家吃了抄手。”


    “哦,外公他一定很疼愛你,從你那首《親人》的詩中,已經感受到了。”


    扶桑感慨:“隻可惜,幸福的時光太短暫!”


    “你要是想念他老人家,改天我陪你去看看他。”


    尋尋的貼心,讓扶桑感到溫暖:


    “謝謝你,尋尋。”


    尋尋:“白誌剛向你求婚,林森的反應真是讓我大吃一驚。他該不會是還對你有意思吧?”


    “別胡說,他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扶桑說這話時心裏還帶著怨氣。


    尋尋:“他和段櫻相好的事情,你叔叔知道了嗎?”


    “叔叔忙著餐廳裏的事情,他已經很久沒迴家了。父親和奶奶沒有提過此事,目前為止,家裏人應該都還不知道。不過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


    說到這裏,扶桑腦海裏浮現出李傑倫和段櫻在一起的場景,他和段櫻,大概也會成親吧?如果當初外公找到李傑倫,她和他早見麵,她會按照外公的安排與他成親麽?她不能確定,正如現在,如果向她求婚的是李傑倫,她會答應他麽,她也不能確定。


    想到這裏,她迴過神來。她責備自己為何會無緣無故想起他?她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和尋尋逛街後,扶桑獨自迴家。到家門口,她看見達叔的黃包車停在她家附近。


    達叔小心地朝四周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於是走向扶桑:


    “扶桑小姐,我們先生讓我來接您,說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談。”


    “請您迴去轉告你們先生,我沒空。”


    達叔:“扶桑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有什麽事情,您和先生好好說。”


    “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謝謝您!”


    扶桑說完走入家門。達叔無奈,隻能迴去稟報林森。


    次日,扶桑采訪完畢,穿過一條小巷。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她被他擄上一輛停在暗處的汽車上,汽車飛奔著離開。


    扶桑:“你要幹麽?”


    “小姐,請老實坐好!”


    扶桑以為被綁架,綁架她的是什麽人,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麽?她開始害怕起來。她注視著車上的男子,此人有些麵熟,她好像在哪兒見過他?她想起來了,這個男人是李傑倫的一個手下。這時,汽車在一所大宅子門前停下,這是李傑倫的豪華暗宅。


    男人對扶桑說:


    “小姐,請下車吧。”


    扶桑下了車。


    男人:“小姐,請進吧。”


    扶桑被男人逼著走進門去,一直走到豪華的客廳。


    客廳內,芙蓉照舊迎了上來,從她的目光可以看出,她對扶桑十分不滿:


    “請稍等,我去叫先生。”


    芙蓉離開客廳,不一會兒,林森走進客廳。


    扶桑:“找我幹嘛?”


    他冷冷地說道“你見我就是這個態度?”


    她反唇相譏:“你覺得我該是什麽態度?輕言細語,騷首弄姿?”


    話一出口,扶桑有些尷尬,她這不是在吃醋麽?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他的目光中有惱怒、有責怪,像是要吃人似的。


    她對他說:“你可以把時間花在談情說愛上,把查案拋在腦後,而我不能!”


    “是嗎?我在忙著談情說愛,那你這段時間做了什麽?你不也忙著跟白誌剛成婚嗎?”


    “是,我是在準備成婚的事情,但這跟你無關。”


    “你別忘了我們有婚約在先,我沒同意取消婚約,你就沒有資格選擇別的男人。”


    “我早已經說過,那是外公的意思,我並沒有答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發泄著心中的不滿,誰都不示弱。


    林森平靜下來,他溫柔的對她說道:“別嫁給他,好嗎?”


    他懇求她,語氣中帶著幾分失落與無助。她並不迴答,他再次懇切地:


    “別嫁給他,好嗎?”


    看著他誠懇而又失落的眼神,扶桑的心,仿佛被溶化一般,可她仍強硬的說道:


    “決定了的事情,不可能改變!我和你無親無故,你無權幹涉□□!”


    扶桑轉身就要離開,他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拽到懷裏。


    “你幹什麽?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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