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呢?”羅尼沒有忘記另外一個麵具,“你要嗎?”


    青年搖搖頭,“這種東西麻煩得緊,我才不想要”,他抬眼看著羅尼笑起來,“你不如拿個盒子封好了當自己以後的新婚禮物,說不定你妻子看到會很高興。”


    羅尼愣了兩秒,“其實我不太想結定夫妻契約。”


    程述疑惑看他。


    “一想到我的食物都要分給她一半,我就想馬上去契約神殿和她解契以後決鬥!”


    程述默默,半晌才開口,“你放心,我覺得你未來的妻子應該不會和你搶東西吃……也不用你分他一半。”他想了想卡特的習慣,“他連血液都不怎麽喝。”


    羅尼一雙眼裏閃出光芒,“真的?!”他難得智商上線,“你怎麽知道的?”


    青年微微眯起雙眼,“你覺得我沒有辦法知道?”


    羅尼點頭如搗蒜,“你當然知道肯定知道一定有辦法知道。”


    程述滿意頷首,從一旁坐著聽他們聊天的凱恩斯懷裏拿出剛才那個咧嘴笑的麵具,“喏,這個我要了,錢......就讓卡特和那六噸黃金一起結了吧”,他微笑著摸了摸羅尼的頭,“現在我要迴去補一覺了。”


    ……


    兩人迴到城堡,程述兜裏還裝著剛才店主給的水晶球,雖然這東西的作用需要盡快探清,但對於他來說,睡覺才是現在最要緊的第一要事。


    簡直要困得上天。


    程述對睡覺一向沒有什麽抵抗力,上個世界明明有一點,也被自家親愛的男人給養沒了。


    青年換了件長睡衣坐在自己的棺材裏,真心實意地感慨秦溯簡直就是在處心積慮消磨自己日益懶散的戰鬥力,他撫上自己的胃部,這種略帶些空虛的感覺程述已經很久沒有過了。


    吸血鬼其實就是一種高端一點的僵屍,說好聽一點叫血族,本質其實就是具屍體,胃部已經不會主動蠕動,按羅尼那個吃貨的進食程度,基本上每次消化掉胃裏的東西所需要的能量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程述突然有些敬佩羅尼小同誌,這個年代能為吃做到這麽不顧一切的人,實在是不多了。


    結束自己亂七八糟的思考,程述看著手裏的東西,在水晶球上麵加了個禁製魔法,塞到自己的枕頭後麵保證不硌腦袋就成。


    反正他一向隨意得要命。


    躺倒在水晶棺裏,程述感覺身上一陣發冷,他的這具身體不知道為什麽在靈魂轉換的時候被鍛造得體溫較之正常吸血鬼要要高上一些,因此這種普通吸血鬼用起來剛好的溫度較之他是低了不少。程述拉了拉身上的毯子,手在毯子下麵不停的來迴搓動發熱,終於在一個倦意爆發的臨界點上睡了過去。


    ……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程述睜開眼的時候並沒有感覺到冷意,他有些驚訝地坐起身來,隻見身旁赫然睡著凱恩斯小同學。


    笑著摸了摸少年還在熟睡中的頭,程述輕輕從棺裏爬起,不想影響凱恩斯睡覺。在外麵穿上衣服,卻聽見門上傳來敲響聲,他走過去開了門。


    “噓——”青年做個噤聲的表情,向裏麵指了一指,示意溫科凱恩斯還在睡。


    他把臉湊向躬著身子的血仆,“怎麽了?”


    那張精雕細琢的臉離自己太近,溫科的臉簡直紅得要燒起來,還好他及時把那份來得不正常而洶湧的熱潮給壓了下去,“王上,貝利求見。”


    程述有些疑惑,“貝利是誰?”他頓了一頓,“我認識他嗎?”


    溫科俯身恭敬道:“便是前日王上清剿魔族一站供血的血仆,大王還問過他的。”


    “哦。”程述仔細想了想,發現記憶裏好像還真有這麽一號人,“他來見我做什麽?”程述勾唇冷笑了一下,“祈求初擁?”


    “是的王上”,溫科點頭,“貝利說他今日為您準備了大禮,還等您去拆呢。”


    程述挑眉,“大禮?”


    “貝利原話的確是這麽說的。”溫科看向程述,“王上要去嗎?”


    “那便去吧”,程述一隻手在領口上整了整,“我去看看他給我備了什麽大禮。”


    ……


    昏暗的房間裏,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甜膩的香氣。


    程述推開貝利的房間門,示意身後的溫科把門關上。畢竟有些禮物大概就是要在沒人的時候送,程述很清楚。


    裏麵的人大概也是沒想到程述會那麽上道,輕聲笑了一笑。


    程述也配合地笑了一笑。


    他拿著油燈在房間裏麵照了些地方卻都沒看見貝利,青年盡量往最後一次聽見那笑聲的位置移動過去。


    房間的角落裏擺放著一把凳子,程述過去坐了下來,突然感覺有一隻手從自己的腰間劃過,慢慢上移到肩部。


    程述忍住想扭了那隻手的衝動,等著那人終於從黑暗中扭到自己麵前。


    他抿著唇,臉上沒什麽表情,心裏卻不是很爽。


    這是要做什麽?


    對在職幹部進行色‘誘?


    程述在內心忒不屈地冷哼了一聲,他也太小瞧自己一顆頑強的心了。


    所以青年就麵無表情地任由那隻手在自己背上動作,直到那人漸漸把身子重心依到程述身上來,青年手上突然使勁,一個麵容還有些稚嫩的少年就被甩到了他的懷裏。


    程述看見貝利全貌的時候在心裏抱歉了一下。


    真不好意思對未成年人不感興趣。


    在懷中被牽掣著的少年有一頭很漂亮的金發,程述默默掃下去,就是這穿的衣服稍稍少了些,上半身光裸著......下半身......也差不多光裸著,不過這人有張很不錯的長相,他微笑起來,順手把少年從懷裏丟了出去。


    一聲慘叫猝不及防響起,“啊!”


    青年的手略略扶了扶額,他現在越發覺得和秦溯比起來自己吃的虧有點大。目光探入黑暗中方才被他扔了人的位置,這不是連守個寡都不讓他安生了。


    “穿好衣服”,程述斜靠著椅子,“要麽就拿被子裹著”,他勾起唇,“別讓我看到你的身體。”


    黑暗裏傳過來哆哆嗦嗦的一聲,“是的大人。”


    程述滿意地點頭。


    他聽見悉悉索索穿衣的聲音從空氣中傳過來,青年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等待,麵容俊美而冷靜,內心卻有些小澎湃。


    以前別人色’誘的都是秦溯,終於輪到自己不屈不撓了,真是感覺腦袋上都鍍了一圈金,渾身都散發著一種叫正直青年的光輝。


    那邊黑暗裏走出一個人,貝利換了套貴族的打扮,身上雖然穿著衣服但眼神赤‘裸而露骨,扭腰走個路時不時還伸出舌在嘴唇上小舔一圈。


    程述安靜地看著他,眼神沒有一絲波瀾......生理反應也沒有一絲波瀾......


    就剛才看到這細胳膊細腿兒的,連塊腹肌都沒練出來,得是多麽敷衍的一次勾引。


    程述表示自己都忍不住要對這種不專業的業務行為進行唾棄,他從頭到腳把少年掃了一遍,確認這人沒有什麽地方還露出來才打算繼續和誤入歧途的少年同誌進行一次深刻的思想談話。


    “你今年應該不大”,他敲著木質椅的椅手,“大概是什麽時候到城堡的?”


    那人小小地忸怩一下,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就今年......”,他看了程述一眼,“仆下仰慕大人的風姿已久,想一生都陪著大人......”


    “哦”,程述打斷他,“所以你現在沒有接受任何一個血族的血液成為血仆,也沒有通過初擁成為血族?”


    “是的,仆下的一顆心永遠在親王大人身上。”


    青年有些想扶額,這說一句話表一個白到底是個什麽毛病,還治不治得好了。


    他淡淡掃視過少年,“你想要永生嗎?”他停了一停,“時光在你的身上停滯,傷口能在自我意願下愈合,擁有和神等同長度的生命,和永不衰老的容顏......你......想要嗎?”


    貝利的眼睛亮起來,“那是當然。”


    目的一時脫口而出,少年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隨即想補救,“但我最想的還是在永恆的時間裏陪伴著大人,消除大人一切的寂寞和孤獨,真正地開心快樂起來。”


    程述有點不爽,剛才不是說來勾引我的嗎,現在怎麽變得這麽純潔。


    然後貝利又加上一句,“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


    程述:“......”


    嗯,果然還是想和我發展不正當的關係。


    正義的使者程述嚴肅地拒絕了有著不良企圖的少年:“不要,你連腹肌都沒有。”


    貝利:......哈?


    ......是我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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