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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頭你背的這些是什麽?”林睿看著大頭將她背後的背著白色拋進尾箱,而白色大包袱被她這樣甩進去,沒有發出碰著聲部說,反而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拿著一般,輕輕地從她背後拿起,然後再放下。


    “林家姑娘,你是在說這個嗎?”大頭抬起爪子指著被她甩進後尾箱的大包袱問林睿。


    “嗯!”林睿點點頭,下樓的時候,她看著大頭背後馱著個大包袱就已經好奇了。


    “這些是十八和十九帶去你們家,要送給長輩們的禮物……”大頭抖動一□子,甩了甩被大包袱壓的有些趴下去毛。


    “禮物?”林睿說完,疑惑地朝十八和十九兩個人看去一眼。


    十八和十九兩個人迴林睿一個她們也不知道的表情,同樣疑惑地瞅著大頭,等她解釋。


    “嗯,十八和十九第一次登門拜訪,還是十九第一次跟她親爺爺奶奶一起過年,自然要準備一些年禮,所謂禮多人不怪嗎……”大頭一邊說一邊跟十九一起爬上後座。


    “大頭,你什麽時候弄這麽多東西……”十九好奇地看著大頭問:“我怎麽不知道?”


    “這些年禮可不是我一個人準備的,小九、十三她們也有份一起準備。都是從老宅那裏送過來的,你當然不知道了。十三昨晚才差……嗯,讓人送來……”大頭差點想說十三連夜差妖送來的。


    “十三姨她們準備的?”坐在副駕的十八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於是扭過頭來問大頭:“十三姨怎麽會準備這些東西?”


    “嗷嗚,十八這你就不懂了吧,十三說你當年占了人林家閨女的清白,於情於理,都是你虧欠人林家姑娘的。小七和小九說,這事,要擱在以前,你這就得對林家姑娘負責了。而這次,你和十九兩個一起去林家姑娘的家裏過年,你這也有點像是‘女婿’上門的意思了。既然是‘女婿’上門了,自然不能太寒磣了,當然要準備豐厚一些的上門禮物。”大頭學著木柒、木玖和十三她們的語氣把她們說的話學一遍。


    “‘女婿’還上門……”十八看著大頭嘴角微微抽了抽,跟著用眼角的餘光悄悄地往準備駕駛座上的林睿身上掃過,見她臉色無異,才鬆口氣。隨即狠狠地瞪大頭一眼,壓下心底要反駁的話,這會在車上,而且當著林睿的麵,不好發作,於是先記一筆,迴頭再好好跟大頭清算。


    而林睿則是淡定地打火,目視前方,啟動車子,出發。對於大頭剛才話裏的‘女婿’一類的詞,表示沒聽到。不過,對於大頭提到的‘小七’和‘十三’,悄悄記在心裏,她還記得和大頭攤牌的那晚,她說的十八和十九是她們木家僅存的血脈。


    十九一聽大頭說那些東西,她十三姨也有份一起準備,一下就被勾起了興致,拋下好不容在山下過年,卻不能於昕一起過的傷感。好奇地瞅著大頭,興致勃勃問:“那些東西真的是十三姨準備的?十三姨她們都準備的是什麽?”


    “嗷嗚,當然,雖然我們木家很多年沒準備過去年禮了……”大頭一聽立刻就撐起身子,得意道:“不過,以前也經常給親家們準備年節禮的。所以,這次給林家的年禮,我和十三商量了一會,就把禮單給列出來了,而且還把你和十八兩個人的身份,分開準備……”說著大頭驕傲甩兩下尾巴,從十九那裏賺足好奇的小眼神,繼續道:“根據阿花打探迴來的消息,我們還根據林家姑娘家裏的人,分別準備了禮物。”說到這,大頭扭頭向前,看著林睿道:“嗷嗚,林家姑娘,你家人丁真興旺,祖上也算不錯,嗯,用小九的話說,就是,林家姑娘你也是書香門第的閨秀,嗷嗚,所以說我當年給十八選擇配種對象的時候,就沒有選錯……”


    “嗯……”認真開車的林睿淡淡地應了一句,目視前方,臉上神情認真且嚴肅。


    大頭不怎麽在乎林睿的反應,迴過頭來繼續對十九說:“十九,這此可是你第一次上門,拜見你的爺爺奶奶,不能失禮。所以,這新年禮,就不能太隨便了,於是,我就把你小時候得的東西拿來,一會,你拿送給你爺爺奶奶當見麵禮正好……”


    “我小時候得的東西?”十九疑惑地歪一頭,不解地問:“是什麽?”她小時候得了不少東西,把竹樓裏的小庫房堆的滿滿一屋。


    “就是你四歲那會,獨自一人去後山鍛煉時候,在路上打的那條百年大蟒啊,那可是你人生第一次戰利品,我不是幫你把那蟒蛇皮扒下來了,也把它的大蛇膽泡了酒麽……”大頭說著見十九好像還不太明白的樣子,跟著解釋道:“現在的人不都喜歡用蛇皮做錢包做腰帶鞋子的嗎,我就想那蟒蛇雖然不怎麽樣,但好歹也是活了百年,而且還是你小時候親手獵的。而且那蛇皮也是挺堅韌好看的,拿來給你奶奶做個錢包給你爺爺做個鞋子或者腰帶什麽的正好……嗯,還有那蛇膽酒我也讓十三一起送來了,反正我們都用不上,給你爺爺他們正好……既有孝心又實用……”


    “哦……”十九眨著眼睛,茫然地點一下頭。


    “噗……”坐在前麵的十八聽了忍不住笑出聲,迴頭頭看著大頭問:“大頭,你真要十九送塊蛇皮給她爺爺奶奶當見麵禮啊?”十八說完,想到十九捧著一大卷蛇皮嚇到林家兩位長輩的場景,就很不道義的樂起來。大頭說的蛇皮和蛇酒,也就她能想到,而且還能被她說的這麽大義凜然,明明那蛇皮和蛇膽酒太雞肋了,實際是用不上,其他人是瞧不上。這會被大頭拿來當年禮,怎麽看,都有點像清倉大甩的樣子。


    開車的林睿,則是繼續保持淡定的心態,認真地開車。


    “當然……”大頭用力點一下頭,跟著見十八樂不可支的模樣,認為十八這是在瞧不起她。於是,語氣一正,高高昂起腦袋,冷哼一聲,說:“當年小四小八他們娶媳婦和迴門的時候,那聘禮和迴門禮可都是我和三三一起準備,哼,我們準備的那禮物,在後來可是被人津津樂道了許久的……”


    “哦,是嗎……”十八挑挑眉頭,跟著問:“那你給我準備了什麽東西送……嗯,十九的爺爺奶奶?”


    “你的就更簡單了,十九爺爺是個讀書人,奶奶也是個閨秀。而且,出於你身份上考慮,這送的東西就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了。所以,十三就從小九那拿了那個叫顏真卿寫的字帖,讓你送十九的爺爺;然後十三又她自己的庫房裏拿一副她珍藏的一副雙麵繡法的江南蘇繡大家的‘寒梅賀春圖’,讓你送十九的奶奶。”大頭說完,想了想,補充道:“對了,三三還挖了一壇女兒紅,讓你一起帶去送給林家,反正那女兒紅也是你出生時,小七給埋下的,這會正好用上……”


    “……”十八聽了後麵那一句,嘴角又是一抽。這女兒紅絕對不是她想的那意思,絕對是因為那酒壇子在桃花樹下占地太久了,而最近七叔九姨又心情好,沒有一酒方休的念頭,而三婆他們又嫌棄那酒壇子占了她們的地,所以,這女兒紅什麽的就被無情的清了出來……


    開車著車的林睿,則是努力讓自己屏蔽大頭的聲音,這會她正開車呢,分心不得。


    於是,從城南到城北這半個多小時的車程裏,車上就是大頭給十八和十九兩個細數她都為她們準備了哪些上門禮。甚至針對送禮的對象,她還特地掏出了一張a4紙,上門細細地羅列著林睿家的關係圖。


    等林睿將車開進林家大門的時候,十八和十九兩個已經被大頭臨時普及的林家關係圖給弄迷糊了。


    林睿停好車時,看著十九和十八兩個人暈乎乎的樣子,覺的既好笑又無奈。為了她們不被大頭再弄暈乎,隻得開口打斷大頭那些稀奇古怪的林家關係解說:“我們到了,下車吧……”說完看著大頭無奈的搖一下頭。她不知道大頭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她說的那些什麽叔公叔伯的人,她一個都沒聽說過……


    十八和十九兩個人剛打開車門下車,就看到一臉欣喜和激動的林夫人帶著林聰向她們快步走來。


    “十九……”林夫人一上來,自然是先一把拉起十九手,慈愛激動的打量起來。


    “奶奶……”十九任由著林夫人拉著,咧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乖巧地由著林夫人將她從頭到腳看個遍。


    “哎呦,幾天不見,瘦了瘦,正好,奶奶做了你愛吃的蒜香排骨和板栗雞,也給你燉了你愛喝的魚頭湯……”林夫人瞅著十九心疼地道。


    “嗯……”十九一聽到自己喜歡吃的菜名,眼裏的光芒亮了幾分,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


    “媽,天冷,別站著,進去再說……”被林夫人拉來拿行李的林聰,從林睿車裏拿出十八母女兩個行李,眼角微抽地看著他剛剛提不起來的一個大包袱被一隻大白狗輕鬆地甩到它背後。


    “對,對……”林夫人這次想起來,拉著十九的手,丟下十八幾個率先往大門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埋怨林睿和十八兩個人道:“天這麽冷,十九怎麽穿著少……阿睿你也是的,怎麽出門也不叮囑十九多穿點,要是冷著了可怎麽好……”


    和林睿走在後麵的十八,完全不受林夫人的影響,邊走邊打量著林家的環境。


    林家是個獨門獨戶的別墅小樓,帶著一個寬敞的院子,而這個院子的布置跟邊上的其他人家不同,這院子裏,左邊是一些被精心打理的名貴花草,右邊的卻是光禿禿一片空地。


    “這是我爸爸的菜地……”林睿見十八好奇地瞅著那塊空地,便開口解釋道。


    “哦……”十八了然的點點頭,跟著往左邊走去。


    林睿見她好奇,也停下腳步,陪著她一起往那些花花草草走去,期間不忘給她解釋:“這邊是我媽的一些花草。”


    被林夫人拉進屋的十九不知道她兩位媽,在院子裏研究林夫人的花花草草,她這會正被激動的林夫人拉著往端坐客廳落地窗前和一個女孩子下棋的老頭兒走去。


    “老頭子,快看,我們乖孫女來了……”林夫人拉著十九激動地跟下棋的老頭兒喊道。


    “嗯……”被林夫人喊做老頭子的林大家長,抬頭往她們這邊瞥一眼,就收迴目光,繼續和盯著麵前的棋盤。


    “你這老頭子……”林夫人一看林大家長這麽冷淡一個反應,沒好氣地瞪她一眼,跟著扭頭慈愛地看著十九,幫著解釋道:“十九,你爺爺就是這樣的人,知道你要迴來,昨晚一宿都沒睡好,今天一早就起來了拉著我去市場買菜……”林夫人拆起林大家長的台來,一點也不含糊。


    “嗯!”十九笑眯眯地點點頭,目光往正擺出一副全身心都沉浸在棋盤上、頭發半白的老頭身上。


    十九自然是明白她奶奶林夫人為何要拆她這位未曾謀麵的爺爺的台,而她也知道她奶奶林夫人說的這些應該都是真的。打從她下車的時候,她就察覺到屋子裏有人在盯著她看。她進門的時候,正好也看到她這麽爺爺臉上激動的表情。而且,她這位爺爺,這會雖然是板著張臉,可十九怎麽看怎麽都覺得對方,表情異常的僵硬。


    “哼……”而被拆台的林家大家長,不耐的輕哼一聲。抬頭不耐地瞪一眼還在拆他台的老妻,悶聲悶氣道:“你剛不說在燉湯嗎?”


    “哎呀,差點忘了……”林夫人被這一提醒,離開就想起來,對十九叮囑一句:“十九,奶奶去廚房看看,先讓你舅舅帶你去房間看看……”


    “行了,老婆子,都聞焦味了……”不等林夫人說完,林老爺不樂意地打斷她。


    “哎呀……”林夫人一聽,連忙快步往廚房走去。


    “十九……”林夫人一走,和林老爺子下棋的人也跟著轉過身去來,想著對十九打招唿道。


    “咦,是你?”十九看著轉過身來的人,詫異的睜大眼睛,有些不意外地看著她問:“你怎麽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份,隻有一千多字,迴家再碼了,不過迴去後一份洗洗刷刷的,估計也不早了,能不能準時更新還不知道呢……


    包子要保持10:30入睡的好習慣,所以,別等了,不一定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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