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這個秘密在心裏太久
“醫院。”盛悠然無精打采的說，“如果你有什麽急事，可以晚點麽？”
慕易北的聲音緊繃了些，“你去醫院？”
盛悠然還沒迴答，溫若寒喊她，“到了，跟我進來。”
“有事等下再說吧。”她掛了電話，跟著溫若寒進去。
本來她對這裏抵觸，因為曾經‘流產’就是在這裏，也是在這裏之後，徹底的離開。
但這個人堅持讓她來，她也想見見華寶。
這些年沒有跟華寶聯係過，哪怕現在到了聖約也沒有，就是因為她是幫她隱瞞真相最關鍵的人。
當初盛悠然就告訴過華寶，為了不牽連上她，那就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這次權當是一次機會看看她如今過的怎麽樣，如果沒有華寶，當初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許隻有流掉孩子，和自己與兩個寶寶永遠分開這兩條路可選。
“到底什麽事……”華寶一抬起頭，看到盛悠然就愣了一下。
盛悠然衝著她笑了下，幾年過去華寶還是娃娃臉，好像根本沒什麽變化似的。
穿著一身素淨的淺色長裙，根本不像個醫生。
溫若寒勾唇笑了笑，指向她，“你看看，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有沒有什麽特效藥，能夠讓她在幾個小時內，不，最好是一個小時內，完全痊愈到看不出來。”
華寶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這才看向盛悠然頭上的腫塊。
“怎麽搞的？”
溫若寒道，“總之就是意外，她上錯了車，沒係安全帶，我突然刹車的時候就撞了頭。華小姐，一定有這種特效藥的吧？”
華寶看了看，搖頭，“一個小時痊愈不可能，幾個小時內也不可能。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溫若寒神色微變，“那至少能消腫吧？”
華寶還是搖頭，“一個小時內消腫也不可能。”
他還想說什麽，手機一響，拿起來一看，慕易北。
電話一接通，劈頭就是冷冽入骨的聲音，“你帶她去醫院？”
溫若寒眉頭微蹙，散漫不羈的說，“一點小意外，沒什麽大礙。皮外傷，沒事的，很快能好。”
“哪個醫院？”
“聖安醫院。”
電話被冷冷掛斷。
溫若寒心裏默默算了個賬，上次撞毀了他的車，賠了一輛他心愛的定製款。
幸好他開了幾天突然今天說不要，太浮誇了開不慣。
現在撞傷了他的女人，總不能……也賠個女人他吧。
準備重新進來的時候，華寶已經開始給她上藥。
“還好不是特別嚴重，雖然沒有某些一擦就好的奇效藥，但也會很快好的，放心。”華寶慢慢的口吻說，“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這個問題可兒也問過。
她一時想不出來，迴憶一下，各種感觸都有。
艱難和辛苦是一定的，比她的要艱辛得多。
然後就是，在寶寶出生之前她過得非常煎熬……
不是辛苦的煎熬，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煎熬。
如果不是兩個寶寶，她真不知道會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半晌，她抿出一絲笑。
華寶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你們挺熟？”溫若寒走進來，看向盛悠然。
“至少比你這個偷拍的熟。”盛悠然沒好氣說。
如果他早點讓她下車，她就不會撞到頭。
尤其想到他還是慕易北的表弟，心情簡直複雜到無法形容。
“什麽偷拍？”華寶一頭霧水。
溫若寒怔了怔，很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說揭穿就揭穿。
拍了幾張就當成變態了，他真是比竇娥還冤。
“讓他自己坦白吧。”
華寶看了一眼溫若寒，“溫先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跟她說。”
溫若寒也是很識趣的人，兩個姑娘要說點事，他也不想在這裏等著。
“我在外麵等吧。”他想了想，將慕易北可能馬上來的事情，暫時沒說出來。
這個女人好像對慕易北沒有什麽興趣，處處撇清關係。
如果聽說慕易北過來，說不定要走。
他還想借著這個理由，在這裏多呆一刻。
……
“我長話短說。”華寶看到辦公室的門關了，“我覺得前幾天，有人在查。你孩子暴露了嗎？”
盛悠然臉色一白，“暫時還沒有。怎麽迴事？”
華寶想了想，“我不太確定，可能隻是我敏感了，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似乎在查六年前你流產的事情。當時做檢查的，是我師父帶過以前的學生之一，我是找了他們換掉了b超。加上他們本來不久後機會出國進修，以為不會有什麽問題。”
“聶堇深在查？”
“查的很小心。我私下聯係過師弟，但沒有人找到他問過什麽，所以也不敢下定論。再就是，也沒有人問過我。當初我是第一個說你流產的人，我想如果聶醫生在私下查，他第一個問的應該是我，但他什麽也沒說。總之你最近小心些。”
盛悠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已經很小心，偏偏最近不知道中了什麽邪。
不知道說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說運氣好，卻總是這種時候碰上慕易北。
可是說運氣不好，她每次也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我知道，最近我會盡快離開……”
“叩叩叩”
敲門聲，隨後門被打開。
聶堇深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精致幽冷的臉龐沒有什麽情緒的走進來。
看到盛悠然也沒有絲毫驚訝，“傷得怎麽樣？”
華寶和盛悠然兩個人都有愣住。
尤其是華寶，完全不知道聶堇深怎麽來得這麽快，而且明顯就是早就知道盛悠然來了這裏。
她眉心微蹙，這是怎麽一迴事。
“還，還好。”盛悠然看到聶堇深，笑得有點牽強。
尤其想到華寶剛才的話，聶堇深有可能最近在查自己。
是因為這樣，所以監視了華寶這裏，第一時間就知道她來了？
“別誤會。”像是猜到她們兩個心裏在想什麽，聶堇深扶了扶銀絲邊的眼鏡，“易北剛才打電話我，讓我過來看看。”
華寶臉色沒變，但明顯眉心更緊了一點。
她看向盛悠然，這次來聖約市，是因為慕易北麽？
如果是這樣，那可能真的已經暴露了。
“我沒什麽大礙。”盛悠然站起身，“華寶已經給我上藥了。”
她說著，揚了揚手上的藥膏，“一點小傷，後麵的我自己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盛悠然猶豫著，到底是先走，趁機試試看，聶堇深到底有沒有在查自己。
“沒什麽大事就好，易北很快到。”聶堇深開口。
這句的意思有點明顯，盛悠然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聶堇深看著她出門，這次轉頭看向華寶，“不嚴重吧？”
華寶嗯了一聲，“不嚴重。我有事情跟你說。”
溫若寒推了門，冷掃了一眼聶堇深，唇角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對華寶道，“她就這麽走了？”
“她沒事了。”
“多謝，告辭。”溫若寒說得很紳士。
相比這邊，他更頭疼的是慕易北看到那個女人的傷會怎麽樣。
不過隨便吧，他一貫破罐子破摔，還能拿他怎麽樣不成。
“你前段時間在做什麽？”華寶鎮定下來，一字字的，明確問了出來。
“查一件事。”聶堇深動作優雅的將眼鏡拿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承認，“當初盛悠然到底有沒有流產。”
果然，她沒猜錯。
隻是在後來沒了下文，讓她一直在納悶。
“是嗎？”華寶平靜的說，“那結果呢？”
聶堇深沉默了一下，“什麽結果你應該知道。華寶，我之所以沒有找你，是不希望這件事跟你有什麽牽連，哪怕我明知道跟你牽連最大。易北心思難猜，這幾年的變化讓我都有些捉摸不透。但這件事，是有點觸到他心理底線了。”
華寶的手指微微蜷縮起，看來還是知道了啊。
“慕易北知道了？”
“恩。暫時不是從調查的方麵，親子鑒定的結果足能說明一切。”
華寶心裏頓時不知道什麽感覺。
一方麵為盛悠然憂心忡忡，一方麵，卻也有一種如釋重負。
這個秘密在心裏太久了。
就連表姐麵前，她都隻能是什麽也不知道。
慢慢的也成了她的一樁心病。
“總之，如果沒有追究，這件事就跟你無關，明白麽？”聶堇深強調，“即便追究起來，我也會盡我所能。”
當初並非是查不下去，要找到他那個出國的醫生不是難事。
隻是用這種方式找真相，勢必就會將華寶牽連出來。
至少，慕易北眼裏最重要的事，暫時不是考慮追究責任，而是如何解決。
“他會怎麽做？”華寶的聲音有點冷冷的，“在計劃怎麽將孩子奪走嗎？如果這麽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聶堇深道，“華寶，當初你們這麽做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這是奪走了易北的孩子？”
華寶沉默下來。
她隻知道慕易北喜歡的那個女人在想辦法弄掉悠然的孩子。
“不僅是奪走他的孩子，還有他的女人。”聶堇深淡淡的開口，“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一次還有機會，如果再犯第二次……”
恨總是源於愛，但愛也是有底線的。
經不起一次次的傷害。
如果盛悠然真的不愛他，當初一次做絕就好，又為什麽非要將孩子留下來。
*
盛悠然出了醫院大門，看到門口剛剛停下一輛黑色的賓利，很眼熟。
不過上錯車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吧。
剛剛走上前，男人的長腿迅速的從車門內跨出來，眉宇間仿佛凝著一道霜。
“醫院。”盛悠然無精打采的說，“如果你有什麽急事，可以晚點麽？”
慕易北的聲音緊繃了些，“你去醫院？”
盛悠然還沒迴答，溫若寒喊她，“到了，跟我進來。”
“有事等下再說吧。”她掛了電話，跟著溫若寒進去。
本來她對這裏抵觸，因為曾經‘流產’就是在這裏，也是在這裏之後，徹底的離開。
但這個人堅持讓她來，她也想見見華寶。
這些年沒有跟華寶聯係過，哪怕現在到了聖約也沒有，就是因為她是幫她隱瞞真相最關鍵的人。
當初盛悠然就告訴過華寶，為了不牽連上她，那就是她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這次權當是一次機會看看她如今過的怎麽樣，如果沒有華寶，當初的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許隻有流掉孩子，和自己與兩個寶寶永遠分開這兩條路可選。
“到底什麽事……”華寶一抬起頭，看到盛悠然就愣了一下。
盛悠然衝著她笑了下，幾年過去華寶還是娃娃臉，好像根本沒什麽變化似的。
穿著一身素淨的淺色長裙，根本不像個醫生。
溫若寒勾唇笑了笑，指向她，“你看看，剛才發生了一點意外。有沒有什麽特效藥，能夠讓她在幾個小時內，不，最好是一個小時內，完全痊愈到看不出來。”
華寶從震驚中恢複過來，這才看向盛悠然頭上的腫塊。
“怎麽搞的？”
溫若寒道，“總之就是意外，她上錯了車，沒係安全帶，我突然刹車的時候就撞了頭。華小姐，一定有這種特效藥的吧？”
華寶看了看，搖頭，“一個小時痊愈不可能，幾個小時內也不可能。我是醫生又不是神仙。”
溫若寒神色微變，“那至少能消腫吧？”
華寶還是搖頭，“一個小時內消腫也不可能。”
他還想說什麽，手機一響，拿起來一看，慕易北。
電話一接通，劈頭就是冷冽入骨的聲音，“你帶她去醫院？”
溫若寒眉頭微蹙，散漫不羈的說，“一點小意外，沒什麽大礙。皮外傷，沒事的，很快能好。”
“哪個醫院？”
“聖安醫院。”
電話被冷冷掛斷。
溫若寒心裏默默算了個賬，上次撞毀了他的車，賠了一輛他心愛的定製款。
幸好他開了幾天突然今天說不要，太浮誇了開不慣。
現在撞傷了他的女人，總不能……也賠個女人他吧。
準備重新進來的時候，華寶已經開始給她上藥。
“還好不是特別嚴重，雖然沒有某些一擦就好的奇效藥，但也會很快好的，放心。”華寶慢慢的口吻說，“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這個問題可兒也問過。
她一時想不出來，迴憶一下，各種感觸都有。
艱難和辛苦是一定的，比她的要艱辛得多。
然後就是，在寶寶出生之前她過得非常煎熬……
不是辛苦的煎熬，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煎熬。
如果不是兩個寶寶，她真不知道會過得怎麽樣。
“挺好的。”半晌，她抿出一絲笑。
華寶看著她，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你們挺熟？”溫若寒走進來，看向盛悠然。
“至少比你這個偷拍的熟。”盛悠然沒好氣說。
如果他早點讓她下車，她就不會撞到頭。
尤其想到他還是慕易北的表弟，心情簡直複雜到無法形容。
“什麽偷拍？”華寶一頭霧水。
溫若寒怔了怔，很無語的看了她一眼。
真是一點麵子也不給，說揭穿就揭穿。
拍了幾張就當成變態了，他真是比竇娥還冤。
“讓他自己坦白吧。”
華寶看了一眼溫若寒，“溫先生，你先出去一下。我有點事跟她說。”
溫若寒也是很識趣的人，兩個姑娘要說點事，他也不想在這裏等著。
“我在外麵等吧。”他想了想，將慕易北可能馬上來的事情，暫時沒說出來。
這個女人好像對慕易北沒有什麽興趣，處處撇清關係。
如果聽說慕易北過來，說不定要走。
他還想借著這個理由，在這裏多呆一刻。
……
“我長話短說。”華寶看到辦公室的門關了，“我覺得前幾天，有人在查。你孩子暴露了嗎？”
盛悠然臉色一白，“暫時還沒有。怎麽迴事？”
華寶想了想，“我不太確定，可能隻是我敏感了，也沒有你的聯係方式。似乎在查六年前你流產的事情。當時做檢查的，是我師父帶過以前的學生之一，我是找了他們換掉了b超。加上他們本來不久後機會出國進修，以為不會有什麽問題。”
“聶堇深在查？”
“查的很小心。我私下聯係過師弟，但沒有人找到他問過什麽，所以也不敢下定論。再就是，也沒有人問過我。當初我是第一個說你流產的人，我想如果聶醫生在私下查，他第一個問的應該是我，但他什麽也沒說。總之你最近小心些。”
盛悠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她已經很小心，偏偏最近不知道中了什麽邪。
不知道說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說運氣好，卻總是這種時候碰上慕易北。
可是說運氣不好，她每次也是有驚無險的過了。
“我知道，最近我會盡快離開……”
“叩叩叩”
敲門聲，隨後門被打開。
聶堇深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精致幽冷的臉龐沒有什麽情緒的走進來。
看到盛悠然也沒有絲毫驚訝，“傷得怎麽樣？”
華寶和盛悠然兩個人都有愣住。
尤其是華寶，完全不知道聶堇深怎麽來得這麽快，而且明顯就是早就知道盛悠然來了這裏。
她眉心微蹙，這是怎麽一迴事。
“還，還好。”盛悠然看到聶堇深，笑得有點牽強。
尤其想到華寶剛才的話，聶堇深有可能最近在查自己。
是因為這樣，所以監視了華寶這裏，第一時間就知道她來了？
“別誤會。”像是猜到她們兩個心裏在想什麽，聶堇深扶了扶銀絲邊的眼鏡，“易北剛才打電話我，讓我過來看看。”
華寶臉色沒變，但明顯眉心更緊了一點。
她看向盛悠然，這次來聖約市，是因為慕易北麽？
如果是這樣，那可能真的已經暴露了。
“我沒什麽大礙。”盛悠然站起身，“華寶已經給我上藥了。”
她說著，揚了揚手上的藥膏，“一點小傷，後麵的我自己處理，就不麻煩你了。”
盛悠然猶豫著，到底是先走，趁機試試看，聶堇深到底有沒有在查自己。
“沒什麽大事就好，易北很快到。”聶堇深開口。
這句的意思有點明顯，盛悠然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聶堇深看著她出門，這次轉頭看向華寶，“不嚴重吧？”
華寶嗯了一聲，“不嚴重。我有事情跟你說。”
溫若寒推了門，冷掃了一眼聶堇深，唇角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對華寶道，“她就這麽走了？”
“她沒事了。”
“多謝，告辭。”溫若寒說得很紳士。
相比這邊，他更頭疼的是慕易北看到那個女人的傷會怎麽樣。
不過隨便吧，他一貫破罐子破摔，還能拿他怎麽樣不成。
“你前段時間在做什麽？”華寶鎮定下來，一字字的，明確問了出來。
“查一件事。”聶堇深動作優雅的將眼鏡拿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承認，“當初盛悠然到底有沒有流產。”
果然，她沒猜錯。
隻是在後來沒了下文，讓她一直在納悶。
“是嗎？”華寶平靜的說，“那結果呢？”
聶堇深沉默了一下，“什麽結果你應該知道。華寶，我之所以沒有找你，是不希望這件事跟你有什麽牽連，哪怕我明知道跟你牽連最大。易北心思難猜，這幾年的變化讓我都有些捉摸不透。但這件事，是有點觸到他心理底線了。”
華寶的手指微微蜷縮起，看來還是知道了啊。
“慕易北知道了？”
“恩。暫時不是從調查的方麵，親子鑒定的結果足能說明一切。”
華寶心裏頓時不知道什麽感覺。
一方麵為盛悠然憂心忡忡，一方麵，卻也有一種如釋重負。
這個秘密在心裏太久了。
就連表姐麵前，她都隻能是什麽也不知道。
慢慢的也成了她的一樁心病。
“總之，如果沒有追究，這件事就跟你無關，明白麽？”聶堇深強調，“即便追究起來，我也會盡我所能。”
當初並非是查不下去，要找到他那個出國的醫生不是難事。
隻是用這種方式找真相，勢必就會將華寶牽連出來。
至少，慕易北眼裏最重要的事，暫時不是考慮追究責任，而是如何解決。
“他會怎麽做？”華寶的聲音有點冷冷的，“在計劃怎麽將孩子奪走嗎？如果這麽做是不是太殘忍了一點？”
聶堇深道，“華寶，當初你們這麽做的時候，難道沒有想過這是奪走了易北的孩子？”
華寶沉默下來。
她隻知道慕易北喜歡的那個女人在想辦法弄掉悠然的孩子。
“不僅是奪走他的孩子，還有他的女人。”聶堇深淡淡的開口，“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一次還有機會，如果再犯第二次……”
恨總是源於愛，但愛也是有底線的。
經不起一次次的傷害。
如果盛悠然真的不愛他，當初一次做絕就好，又為什麽非要將孩子留下來。
*
盛悠然出了醫院大門，看到門口剛剛停下一輛黑色的賓利，很眼熟。
不過上錯車這種事，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吧。
剛剛走上前，男人的長腿迅速的從車門內跨出來，眉宇間仿佛凝著一道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