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殤自然是知道她的用意,哈哈一笑:“果然是一個美人,名字美人更美。”


    他誇讚鈴鐺的時候,眼神卻是在看著苑碧棠,鈴鐺羞紅了一張臉,垂下頭去,根本就沒有看到涯殤醉翁之意不在酒,苑碧棠惡狠狠的用眼神警告涯殤。


    “太子殿下,久聞您的大名,可是總是無緣得見,太子殿下以後可要常來慕容王府。”鈴鐺鼓足了勇氣的說道,這麽近距離的看著涯殤,她總是心跳的無以複加。


    “這個嘛,當然是看棠兒的意思了,不知道她是否歡迎我呢!”涯殤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苑碧棠真想一拳頭輝上去,不過苑碧棠還是忍了下來。


    “二夫人當然歡迎了,二夫人很喜歡你的,她給我講過很多你的事情,說你的好話呢!”鈴鐺高興的都快要跳起來了。


    苑碧棠的嘴角微乎其微的抽搐了一下,她之前講很多太子的事情還不是因為鈴鐺纏著她講的,而且根本就不算是什麽好話吧!


    “哦,她都跟你說我什麽了?”涯殤這下來了興趣,急忙的把茶杯放在了石桌上麵。


    鈴鐺立刻接話說道:“二夫人說太子殿下風姿優雅,是一個比女人還要漂亮的男人!還說........”


    太子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了,用漂亮這個詞來形容他,還真說的出口。


    “還有啊,二夫人說太子很滑頭,天天身處花叢,總是遊刃有餘......”


    “別說了!”這個鈴鐺,真是單純的可以,怎麽什麽都跟涯殤說啊!


    涯殤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優雅氣度,他有些迷惑的問:“這難道是我的優點嗎?”


    “當然了,鈴鐺就喜歡壞壞的男子。”鈴鐺快要把頭埋到地底下了。


    鈴鐺顯然是一副小女兒的模樣。


    苑碧棠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歎息了一口氣,哀愛上涯殤,何其不幸。


    “聽說太子殿下已經監國了,若是在慕容王府停留的太久,會有玩樂之嫌,還是趕緊迴宮吧!”苑碧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隻希望涯殤趕緊走,走的越快越好。


    涯殤也不介意,哈哈大笑:“好,今天就到這裏,改天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涯殤走的時候,眼神一直都盯著苑碧棠,苑碧棠就像是一隻被大灰狼盯上的獵物,她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偏過臉去。


    鈴鐺一直都看著涯殤的背影,久久沒有迴頭,直到他的人影消失在他的視線,她才迴過神來:“二夫人,以後太子殿下來了你這裏,能讓汀蘭去通知我一下麽?”


    “好,今天是來給我看你寫的字吧。”苑碧棠拿起了本子,看上上麵娟秀的字跡,她的字跡已然和自己的別無所差了。


    “謝謝二夫人誇獎。”鈴鐺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二夫人,對不起,我剛才對太子殿下說謊了,我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太子殿下一問字是誰寫的,我就慌了.......”


    “沒關係,這都是小事。”


    墨台勳馬上就要出征了,他臨行前來看過苑碧棠,苑碧棠坐在院子裏麵賞花,一語不發,明明知道身後有一雙眼睛在默默地注視自己,不過她故意沒有迴頭,當作沒有看見。


    此去兇險,可是苑碧棠更加擔心的已然不是墨台勳,經過上一次,苑碧棠知道墨台勳的武功比項厲宸的好,那麽這一次是不是意味著墨台勳會打勝仗?


    墨台勳在她身後站了很久,本來想等苑碧棠先開口了,可是苑碧棠一句話都不說,他便隻好先說話了:“棠兒,你等我迴來,如果我能打勝仗,那就和你慢慢的修複我們的感情。”


    這句話充滿了無力感,苑碧棠笑的十分艱澀:“談何修複?王爺,妾身對你的心從未變過,隻是你的心中容不下我,我可以等,等你願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終究還是敗了,誰用情更深,就是輸家。


    墨台勳能夠聽到這個答案,似乎十分的滿意,他離開的時候,一臉笑靨。


    墨台勳一走,宮中就來了聖旨,說老皇上身子不太好,希望能夠見見苑碧棠。


    苑碧棠心中忐忑,她一共也沒有見過老皇上幾次,不知道老皇上召見自己有何用意。


    進入老皇上的寢宮,眾多的宮女在旁邊候著,偌大的皇宮,就算是塞了再多的宮女,而還是令人感覺空曠,床前有一處垂簾,將簾子緊緊的遮擋住,老皇上橫臥在床上,是不是的咳嗽兩聲,他身邊有兩個宮女在給他捶背,老皇上已經老了,。


    “拜見皇上。”苑碧棠微微頷首,她現在坐著輪椅,連行禮都不能做到了,這時就聽到裏麵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來:“免禮,到朕的身邊不用客氣,就當作是在自己家就行了。”


    老皇上的聲音十分的有親和力,當初就是他降下一道聖旨,讓她嫁給了自己心中愛慕的男人,不得不說,老皇上的洞察能力非凡,一瞧便能猜出苑碧棠的心思。


    “朕的身子已經吃不消了,我想讓你朕看看,朕還能活多久?”老皇上十分的安詳,雖然說的話十分悲戚,不過他很隨和,仿佛是吃飯睡覺一樣簡單。


    “皇上言重了。”


    此時,一個太監將紅線的一頭綁在皇上的手腕上麵,另外一頭拿給苑碧棠,苑碧棠閉上了眼睛,聽了一下皇上的心脈,然後說道:“皇上的龍體沒有什麽大礙,隻是身子不如從前,恐怕受不了日夜管理朝政之苦了。”


    “說的甚是。”老皇上嗬嗬一笑,“你看太子如何,他若是做了皇帝,會不會是一個明君?”


    苑碧棠沒有想到皇上會問這句話,她想了想,說道:“太子殿下十分聰慧,若是管理靖夏國,皇上可放心,他一定能夠將靖夏國管理的蒸蒸日上。”


    “嗯,朕也這麽想。”皇上沉吟了一聲:“你們都下去,我要和棠兒單獨說兩句話。”


    苑碧棠有些忐忑,她一直都低著頭,看著太監撤下了皇上手腕上麵的紅線,然後轉身離開。


    “聽太子說你並非靖夏之人?”等四周歸為沉寂之後,皇上突然開口。


    “棠兒怎麽會不是靖夏人?皇上可要明察。”苑碧棠有些詫異,她是打死也想不到皇上會這麽說,她從小就在靖夏國長大,怎麽可能不是靖夏的人。


    “我知道你沒有說謊,但是你確實不是,你可以去問問你的師父寧霄,她一定會給你答案。”老皇上壓低了聲音:“你的身份可不一般,如若不是這樣,我也不會將你許配給墨台勳了,隻是那個孩子也不知道珍惜你,朕一心想要撮合你們,為的不光是一樁姻親,更希望能夠鞏固這個靖夏的江山,可是你卻和溪兒公主的死沾上了關係,墨台勳若是對你有什麽得罪的地方,希望你能海涵。”皇上說話的時候並沒有把苑碧棠當成是自己的子女,而是把她風奉為上賓。


    苑碧棠奇怪了,皇上這番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她隻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和寧霄師父在生活在一起,難道她還有驚世駭俗的生世?


    聽老皇上的口氣,她的生世還非常的不簡單。


    “妾身會尋個時間,迴去問一下師父。”苑碧棠暫且如此迴答。


    “不用找個時間了,我已經讓人去請你的師父了,大概過不了幾天寧霄就能到你的府上,到時候有什麽事情,你親自問她吧!”


    皇上已經想要迫不及待的證明什麽,苑碧棠滿腦子都是疑問,她不由的問道:“皇上為何認為我就不是靖夏的子民了?”


    “這你就要去問太子了。”老皇上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說了這麽多的話,朕累了,你先下去吧!”


    苑碧棠點了點頭,滿懷心事的推著椅子出去。


    出了老皇上的寢宮,她在風中緩緩推著椅子走,每一下都是那般沉重。


    我的生世,難道很不一般嗎?就連她,也隻是一步步的走進老皇上布下的局,她嫁給墨台勳,竟然隻是一個陰謀,是一場政治的交易,苑碧棠多麽的愛墨台勳,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隻是一個陰謀,她,隻是一枚棋子,恰到好處的棋子。


    有淚被風吹走,是哀歎自己悲哀的命運,還有被利用的人生。


    折扇啪的打開,苑碧棠抬頭,從印有棠字的折扇慢慢的下滑,露出了涯殤那一張陰柔的不像話的臉龐,他笑吟吟的問:“今日怎麽會來宮中?”


    苑碧棠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涯殤無辜的攤開了自己的雙手:“我沒幹什麽啊!”


    見涯殤那副模樣,真讓苑碧棠哭笑不得,苑碧棠環視了一周,沒有發現旁人之後,才放心的問:“你怎麽就將我的蝴蝶印記告訴了皇上?”


    涯殤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次他收斂了笑容,認真的說道:“這麽大的事情自然是要讓父皇知道。”


    “那我的清白豈不是全毀了?”苑碧棠憤恨的望著涯殤。


    涯殤哈哈一笑:“棠兒,我早晚要看,隻不是是提前享受了一下我的福利,有何不可?”


    苑碧棠氣的牙癢癢的,她繞過涯殤便往前快速離開:“我說過,我是墨台勳的妾,你別妄想打我的主意,世間女子眾多,為何會瞄上我?”


    “因為我喜歡不喜歡我的女子。”涯殤緊跟著苑碧棠的椅子,絲毫不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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