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輸了。”


    青山玲子捂著仍在流血的肩膀說道,望著天空中完好無損的森雅子,她心中忽然湧現出幾分挫敗感,心中的信心也在搖搖欲墜。


    這次她看清了兩人的差距,自己自己渾身是血狼狽不堪,可敵人卻雲澹風輕渾身看不到任何的傷勢,靜立於九天猶如神明。


    “你認輸就好。”


    森雅子從半空中緩緩落下,臉上綻放出笑容,仿佛聽到青山玲子認輸比開啟輪迴眼還要開心。


    她的雙眼重新恢複為黑白雙色的普通童孔,事實上自我進化成輪迴眼後,她就可以將雙眼的狀態常定在某個層次。


    原著中,宇智波斑經常維持著輪迴眼,大概率純粹是為了裝酷。


    八雲從遠處走來分出影分身為兩人治療,臉上的笑容十分明顯,他為森雅子實力出現的提升而感到喜悅。


    伴隨著大筒木血脈的逐步覺醒,她壽命也將大幅度的提升,或許千年後...能陪在他身邊的人隻有森雅子,其餘人的話,或許隻能夠存活幾百年的樣子。


    “恭喜你開啟了輪迴眼。”八雲說道。


    “偶然,都是偶然,還要感謝姐姐陪我胡鬧。”


    森雅子擺了擺手頗為謙虛,語氣倒是有些揶揄,她這是抓住機會展開陰陽怪氣攻勢。


    “不用謝,我也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青山玲子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笑容,可那笑容看起來卻有些牽強,另外,見她的傷勢基本已經被治愈,八雲也就解除了自己的影分身。


    這一幕,青山玲子看在心中又是一陣失望。


    八雲感受到了青山玲子的失望,有些話或許是時候說出來了,無畏的希望最是害人。


    “其實,森雅子說的那件事情,隻能是個玩笑,哪怕她同意了...我也不會同意。”


    “我已有心中所愛,願與她生生世世。”


    當八雲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青山玲子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不由得掛滿了愁容與悲苦,眼角蘊含著淚珠。


    沒錯,無畏的希望確實害人不淺,但希望被戳破的時候,那麽她的世界也就隻剩下了絕望。


    青山玲子抬起頭,眼眶發紅,她看著森雅子,心中清楚自己輸的可謂是徹徹底底。


    “哎,我明白了。”


    一聲輕歎,滿是無奈,但她要輸得起,最起碼不能丟了最後一絲彼此的體麵,其實甘心於姐姐這個身份到也不錯,她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森雅子,安慰、安慰姐姐。”


    八雲低聲對森雅子說道,隨即站起身雙手合十。


    墨綠色的藤條合並為木板,諸多木板互相拚接,再搭配上樹脂凝聚為透明的窗戶。


    轉眼不到二十秒,墨綠色的飛舟構建完畢。


    森雅子和青山玲子正打算起身登船,卻聽到。


    “自由聯邦我一人去就好。”


    八雲瞬間移動到墨綠色飛舟內部,下一秒,飛舟便升如雲層...幾個唿吸間就從幾人麵前離開。


    荒島上隻留下森雅子和青山玲子尷尬對視,憂骨千雪則是一頭霧水,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師父會將他留在這座荒島。


    “我究竟做錯了什麽?”憂骨千雪喃喃自語。


    “嗬嗬。”


    森雅子望著八雲落荒而逃的背影發出冷笑,自己傷了青山玲子的心,卻讓她來安慰?


    世界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安慰是不可能安慰,最多不落井下石。


    “青山姐姐,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其實都怪我...”


    另一方麵,八雲駕駛著墨綠飛舟,快速破開雲海隻用了幾個小時就到了位於紅土大陸的自由之城。


    但由於觀看了幾個小時戰鬥的緣故,當他到達的時候,外界已經是漆黑一片。


    幾月未見,自由之城的擴建已經接近完畢,從原本專屬於天龍人的領地,成為了世界麵積最大、最繁華的世界中心。


    雖然是夜晚,自由之城內部依舊人聲鼎沸,酒館和高級餐廳更是人滿為患,行走在街上的人非富即貴。


    哪怕世界的主導者改變,但階級卻不容易打破。


    此時,勤勞的龍,還在辦公室內加班。


    八雲直接解除了墨綠色飛舟,憑空出現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龍抬起頭見到來人是八雲後,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


    “這麽晚還在加班,天龍人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八雲隨手從儲物卷軸中拿出了點瓜子,將其中的一半遞給了桌子另一麵的龍,後者下意識的接過瓜子。


    兩人嗑著瓜子,氣氛漸漸變得輕鬆。


    龍有些羨慕無拘無束的八雲,可以在諸多世界進行冒險戰鬥,而他卻隻能肩負責任,數年如一日困守於著這幾十平米的辦公室。


    “你在羨慕我?”八雲問道。


    “一時的感慨而已,我明白自己的責任。”


    龍也清楚八雲能夠感知到情緒的變化,麵色沒有任何變化迴答道。


    “天龍人已經解決,再過兩年安排薩博繼位,他跟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不就是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嘛。”


    八雲嗑著瓜子給龍提出了中肯的建議。


    “可他實力不夠。”龍搖了搖頭,十分隨意的嗑著瓜子,仿佛這隻是朋友之間簡單的對話。


    “原來你在這裏等我。”


    八雲姿態中的懶散消失,望向龍的眼神中多出了些審視和琢磨,薩博的實力不夠,但他的霸氣和體術已經處於頂尖級別,差的隻是適合他的惡魔果實。


    “我讓薩博吃下了枚惡魔果實,想麻煩你幫他開發至超覺醒的級別。”龍頗為誠實的說道。


    “你想讓我幫忙,本可以直說。”


    八雲姿態重新變得懶散,再次嗑起瓜子,上次談話後森雅子便提醒過他,龍始終在打著感情牌,趨使八雲去幫助他完成自己的目標。


    這也是他瞬間能夠發現龍話語中陷阱的緣由,他的羨慕為真。


    可他利用強大的自我調節能力,將部分想法進行了刻意的隱藏,其實真正的打算是想讓八雲幫忙薩博提升果實的覺醒程度。


    “哈哈哈...”


    龍有些尷尬的笑道,從他開始通過打感情牌的方式影響八雲的判斷,便預料到了將來會有被戳破的一天。


    “天龍人雖然大部分被解決,但貝加龐克卻依舊沒有暴露出位置。”


    “我猜他仍然在剩餘天龍人的手中,他的腦袋創造出的科學,很有可能推翻現有的戰力體係,他本身就是個無比巨大的寶藏。”


    “所以我需要為自由聯邦培養出為真正的強者。”


    龍的語氣變得真摯,將手中的瓜子放在桌上,有些誠懇的向八雲請求道。


    “我理解,不過不用擔心。”


    八雲想了想將裝著天龍人寶藏的儲物卷軸拿出了兩個放在桌麵上,原本他打算全部交給自由聯邦,可是現在他打算自己留一個。


    “我當然會擔心,現在雖然四海和平卻十分脆弱,自由聯邦需要個足以壓製一切的頂級強者。”


    龍的語氣依舊誠懇,仿佛從大局而出發,不斷為八雲施加著各種形式的壓力,雖然他注意到了桌麵上的兩張卷軸,可龍卻並未當迴事。


    “放心吧,我會出手。”


    八雲搖了搖頭,當他清楚的感覺到龍在利用友情去當做談判的籌碼時,便收迴了兩人間所謂的兄弟之情。


    隨手將瓜子皮丟在不遠處的垃圾桶內。


    “可你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龍還在堅持,如果兩人的關係注定在今夜決裂的話,那麽他希望憑借著最後的那點交情交換到一個機會。


    “我拒絕。”八雲收起剩餘的瓜子。


    “這兩個卷軸放在這裏有一段時間了,你猜猜這兩個卷軸內裝著什麽東西?”八雲轉移話題道。


    “關於天龍人專屬世界的情報嗎?”龍問道。


    “或者...你需要的金屬或者惡魔果實?”


    “不不不,你猜錯了,這是天龍人八百年積累的寶藏,這兩個卷軸大概有百分之七十左右,應該是重達千噸的黃金,以及各種各樣的書籍。”


    八雲將兩個儲物卷軸推至龍的麵前,他明顯可以從龍的眼神中感受到錯愕,以及難以置信。


    他確實沒想到八雲帶來的東西會如此貴重,其實他也懷疑天龍人的珍寶被八雲獲得,但他卻沒有開口索要的理由,畢竟那是筆所有人都會眼熱的財富,卻不想八雲直接送上到手中。


    “這次...應當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


    “這個世界會發展為怎樣的模樣,就看你接下來的選擇,或者努力,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大概不會再來這個世界,今日到來也不過是做個告別。”


    八雲說完這句話便直接離開,渾身猶如光點般迅速消散,再次出現已經位於高空。


    自由之城,最核心的辦公室內。


    龍望著桌麵上的兩個卷軸沉默不語,八雲到來的悄無聲息,離開時也沒有引起任何的波瀾,仿佛他從未到來,可桌麵上的卷軸卻又能證明,從一開始八雲就與自由聯邦保持著距離。


    兩者因共同的目標合作,也注定因為分歧而決裂。


    “哎。”


    卷軸被龍隨手收入手邊從抽屜,龍繼續磕著瓜子臉上的表情卻漸漸收斂,直到重新歸於平靜,這才將瓜子皮丟入旁邊的垃圾桶。


    他重新拿起羽毛筆,處理著桌麵上的文件。


    “或許,不見也是件好事。”


    空曠的辦公室內,傳出輕聲的呢喃。


    墨綠飛舟內八雲的神情已經恢複平靜,再也沒有任何其餘的情緒,真正的強者不會被情緒所左右,當他離開辦公室的瞬間,便代表那件事情已經徹底結束。


    另外就是...他也略微報複了下龍。


    那就是隱藏了貝加龐克的位置,以及路飛打算讓貝加龐克打造可以探索宇宙的艦船的消息。


    當路飛聽聞海賊世界之外還有諸多世界後,他的目標便從探索全球延伸到了星辰大海。


    他的目標也不僅僅是海賊王,而是宇宙航海王!


    龍做夢也沒想到,雖然他設計讓八雲延長了路飛的壽命,但是在一年內...他還是會失去自己的兒子。


    八雲原本打算知會龍一聲,但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雲層間歇,八雲操縱著墨綠色飛舟,趕往著最後的目的地,當初海賊世界他執行的第一個副本任務,擊敗了當時世界最強劍豪鷹眼。


    那是他海賊世界冒險的起點。


    現在他打算正式退出海賊王世界,那麽在徹底離開前他打算去見一見當初的起點,鷹眼·米霍克。


    當天邊微微放亮,八雲便找到了鷹眼隱居之地。


    此時的鷹眼正在院子中練習著揮刀,隻不過手中的是把極為簡單的竹刀,當年的頂上戰爭,他失去了最強劍豪的名號,同時佩刀黑刀夜也被敵人斬斷。


    在短暫的迷茫後,鷹眼重新振作,誓要戰勝敵人。


    可還沒等鷹眼出山複仇,大海上就流傳出八雲正麵搏殺四皇的消息,他隻能繼續千倍萬倍的努力。


    終於在無數夜以繼日的努力後,他終於變強,強到可以嚐試獵殺四皇,可大海上卻開始流傳出八雲再次大鬧瑪麗喬亞的消息。


    鷹眼這次沒有放棄,從隱居之地離開,差點翻遍四海與新世界,偏偏無法尋找到八雲的蹤跡。


    接下來幾年,鷹眼又聽到了敵人的消息,他以彗星般的速度變強,直到可以輕易獵殺四皇,強到讓諸多強者付出生命的的代價,強到終於讓鷹眼選擇了放棄。


    鷹眼迴到了島嶼,選擇了歸隱,內心反倒變得無比輕鬆。


    他聽著八雲將無數強者斬殺後,心中悄然多了些驕傲,畢竟他是大海上唯一將八雲武器擊碎的人,也是唯一在單挑時將八雲逼入絕境的那個...


    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比卡普、戰國、赤犬,這些人加起來還要強,畢竟他曾經讓八雲力竭,偶爾拂過胸膛上的傷疤,竟然覺得這是個榮耀。


    這條疤來自世界最強,與八雲為敵,他也是唯一還活著的傳奇,當鷹眼與八雲的崛起掛鉤,那麽千年後有人再提及世界最強之人時,不可避免就要提起鷹眼。


    他見證了一個時代的崛起。


    從那時起,鷹眼就知道自己無法戰勝八雲,因為他心中不屈的意誌已經消散,不過也無妨,反正兩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卻不想...當鷹眼收起木刀的時候,忽然看見自己此生最大的夢魔,從天空緩緩落了下來。


    鷹眼下意識揉了揉了雙眼,懷疑這是幻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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