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錦裳看到了白連翹,而顧老爹卻是認出了穆錦裳所乘坐的馬車。轉身小聲道:“大小姐,這輛車在今早出城時本來排在我們前頭,可後來卻讓我們先出城。眼下卻跟在我們後麵迴城,莫非有什麽蹊蹺。”


    白連翹想起了在賞梅宴上發生的事,輕聲道:“十有*是這個賤人搞得鬼。此事不易聲張,我們暗中查查看。”


    打定了注意,便很配合地讓顧老爹配合他們將車往後退。


    穆博遠走後,穆錦裳一個人坐在寬大的馬車裏,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許是拍的力氣過大了,疼得她直咧嘴。


    “可惡!”穆錦裳恨恨地說:“沒想到韓子浩那家夥竟然跟白連翹混在了一起。既然你們已有交集,就別怪我把你們搓在一起了。”


    馬車緩緩地往董府行去,突然穆錦裳所乘坐的馬車傳出低低笑聲,這聲音讓人心裏發毛。


    “哼!”她冷笑,“你不是神醫嗎?這個世上最難做的便是神醫。若是貴人們有病我看你是醫還是不醫,那些官太太們若是向你求生子秘方我看你是給還是不給?你家舅舅也不過是個五品官,這在上京城可是屬於沒勢力的那一群人。哈哈!”


    穆錦裳想得很好,今日她要暴露白連翹的身份。而且就在董府,就在穆錦柔處暴露,想來白連翹也會把穆錦柔也惱了吧,誰讓她得的是心疾呢!


    來到董府門前,穆錦裳第一個下馬車。她今天出城沒帶丫鬟,孤身一人有些單薄,想跟盧婉君她們一道進去,便先下車等著。


    韓子浩騎馬也是早到了董府大門前。他一個大男人實在不好意思就這麽進去,而且手上還沒帶看望病人的禮物。


    看到穆錦裳也是一個人便上前拱手道:“這位就是穆大姑娘吧,不知另妹喜歡怎樣的點心,在下想,想……。”


    他想去買一點托人送進去。


    可穆錦裳未等他說完便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朱唇輕啟道:“你這登徒子,偽君子真小人。我四妹妹是你能打聽的?看你跟了我們一路。定是沒安好心。實識務的有多遠滾多遠,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也莫要再害我四妹妹了。她的名聲早已經不起別人的破壞。”


    “我……。”韓子浩氣得臉麵都綠了,滿腦子都是登徒子偽君子,他不知道為什麽看上去這麽漂亮端莊的一個姑娘家竟會說出如麽惡毒的話語來。


    “你什麽你?趕緊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四妹妹做的那些齷齪事,想讓我在人前揭露你們嗎?”穆錦裳冷笑道。


    韓子浩聽到她說穆錦柔。也顧不上臉皮薄了,便據理力辯道:“姑娘怎能如此誣蔑於人。我與錦柔表妹乃是清清白白,你怎能……。”


    “咳咳!”白連翹趕緊打斷他的話,看向穆錦裳冷聲道:“韓公子啊,你中了別人的圈套了。就是眼前這位端莊的穆大姑娘設下的套呀。你若是再說下去,不但你的名聲不保,連錦柔妹妹的名聲也臭了。還不快快閉嘴。”


    “我,我!”韓子浩氣得差點喘不過氣來。自此他看穆錦裳就如蛇蠍,見了就避之不及。別人問起總會實實在在說這姑娘曾經說過的話。


    “哼!”穆錦裳笑著來到盧婉君跟前道:“婉君姐姐,白芷妹妹咱們走吧。”


    二人微微一笑,蓮步輕移,就像先前沒看到這場戲一樣。


    櫻桃氣得牙癢癢,握著小拳頭道:“大小姐,這女人……。”


    白連翹又道:“不知你們三位上門看望病人可帶禮了。”


    前麵三人麵麵相覷,還真沒帶,她們來此隻想看看穆錦柔是怎麽個狼狽樣,又不誠心探病帶什麽帶呀。不過,既然有人這麽說了,在人家大門口的,總得解釋一二。


    盧婉君跟白芷是好姐妹,兩人的關係遠比與穆錦裳要來得好,便齊齊地看向穆錦裳,讓她代為迴答。


    穆錦裳笑了,這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便幽幽道:“自然是有帶。我家四妹病得如此厲害,帶什麽也沒有為她帶個好大夫來得好,而這位大夫還是個女子,這才是最最好的。”


    “哦,女大夫?”盧婉君皺眉,“在哪?”


    白芷卻是嗤笑,“市井大夫本就是下九流,而女大夫更是不入流。真是丟了咱們女子的臉,要是我們白家出了這樣一個女子的話早就會被逐出家門,發配家廟了。”


    白連翹怒了,可以侮辱她的人,但不可侮辱她的醫道。冷笑道:“女大夫怎麽了?你等就不會生病?就不會請大夫?若是沒了大夫,一個傷寒就要了爾等性命,真是一群無知之輩。櫻桃咱們走!”


    話畢便帶著櫻桃大跨步地進了董家的大門。


    穆錦裳在後麵幽幽道:“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吧,這位白姑娘可是藥王穀出來的人,聽說是藥王高徒。如今我們把她請到了董府為我四妹妹診病,那可不就是天大的禮嗎?”


    “藥王穀?”白芷首先皺眉道。


    盧婉君更是不解,“藥王穀是什麽地方?”


    穆錦裳卻是慢慢地向她們解說,極盡詳細,將白連翹的醫術吹得簡直是沒邊了。


    前邊行走的白連翹渾身散發著冷意,嚇得櫻桃縮著腦袋不敢多說一句話,這位穆大姑娘可真行,竟然敢挑釁他們大小姐,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白連翹來董府不是一次兩次了,進了二門便跟看門的婆子說了一聲就當先進了內院。


    這時,穆錦柔正在喝著散發出濃濃藥味的藥膳,聽著荷花的敘述。


    “這麽說,連翹姐姐沒事了?”


    荷花點頭道:“我們分析過後確實如此。應該說是白姑娘身邊有高手相助。”


    穆錦柔笑了,“是啊,連翹姐姐可是藥王穀高徒呢。能從藥王穀那麽神秘的地方出來自然是深藏不露,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荷花抿抿嘴沒說那場麵的慘狀,也沒說腰牌的事,反正人無事就好,這些事就轉告他們公子吧。


    “當然無事。”白連翹直接推門而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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