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直沒說話的靳權澤開了口,“閔大,射擊比一局。”


    閔校尉邁步走過去,身旁站立的侍者將槍支遞給閔校尉,繼而畢恭畢敬的退下。


    第一槍,靳權澤打的是9.8環,而閔校尉打的是9.6環。靳權澤看向閔校尉,嘴角蕩漾起一抹弧度,慢條斯理的說了一句,“閔大,你是不是有段時間沒練槍了,倒退了不少。攖”


    “是有一段時間沒練了。”閔校尉看了一眼靶子償。


    靳權澤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自從閔大你遇到她之後就變太多,三年前就被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現在她迴來,閔大你又開始不像自己了。”


    在靳權澤眼中女人就是附屬品,可有可無,就算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也不會完全的陷進去,他屬於那個薄情的人。


    閔校尉看著沒有看向他,自顧拿著手槍對準靶心,扣動扳機。


    見閔校尉不說話,靳權澤又說著,“閔大,你的生活裏不是隻有女人,想想你的前途,你不想坐的更高一些的位置嗎?”


    “要讓你失望了,我現在什麽追求都沒有,隻希望她好好的陪在我身邊,我和她看著兩個孩子長大。”閔校尉看著瞄準的靶心,這次是9.9環。


    人生沒有十全十美的,大概就是他打的這槍,總要缺那麽一些。


    也許是因為閔校尉的話讓靳權澤太過失望了,他生氣影響了情緒打的這槍9.2環。


    施瑀和傅時在教兩個孩子打桌球,兩個孩子的手,握球杆都握不住,所以也教不成。


    餃子和湯圓坐在球桌上,小手捧著桌球,用手把桌球仍進球洞裏。


    張顏倒是想學學桌球,幾個跟他們在俱樂部裏,他們都擅長這裏的項目,而她則是一個不會,來這裏就隻能站在邊上看著閔校尉。


    閔校尉和靳權澤比槍贏的人,是閔校尉,後麵的幾發,他們同時都是打中的十環,輸就輸在前麵,隻有前麵打的兩槍有區別。


    比完槍閔校尉轉身,教了張顏打桌球。


    閔校尉從她的身後擁著她,手把手的教她,閔校尉辦彎著腰時貼的她非常的近。


    旁邊還有外人在,這麽親昵曖·昧的舉動,張顏沒有辦法集中心思。


    施瑀讓侍者端了兩份鮮榨果汁過來,讓兩個孩子喝著,偶爾看到閔校尉和張顏一眼,就對著靳權澤挑釁的挑了挑眉,眼神示意著,“你看看人家,恩愛不?你覺得羨慕不?空虛寂寞冷不?”


    靳權澤賞了施瑀一記白眼,沒有開口說話。


    餃子喝完果汁,骨碌碌的大眼睛在亂看,看到了靳權澤,從沙發上起身,邁著小短腿走向靳權澤,“叔叔冷嗎?餃子熱。叔叔你抱餃子,餃子給叔叔捂捂。”


    這麽一個小奶包,靳權澤哪裏敢抱著,別一個不小心用力氣大了,或者沒抱穩給摔了。


    不見靳權澤說話,餃子就自己爬上他的腿,窩在他的懷裏。


    看在眼裏這一幕,施瑀是不甘說著,“哎呦喂,這個小沒良心的,我抱她,她對我還愛答不理的,哄著說給見麵禮才叫了我一聲叔叔。”


    “你給她什麽見麵禮了?”靳權澤抬眸看了施瑀一眼。


    施瑀訕訕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我記得我老婆說過餃子愛吃甜食,明天我不是要結婚嗎?讓餃子和湯圓給我做花童,然後婚禮上的蛋糕管餃子吃個夠。”


    聽到這句話,靳權澤慵懶的賞了施瑀一記白眼。


    “我身上帶的,你拿到哪一樣,哪一樣就送給你當做見麵禮。”靳權澤看著懷裏的餃子。


    餃子骨碌碌的眼睛轉動著,“叔叔身上有帶好吃的嗎?”


    “有錢。想買多少好吃的都行。”


    錢是什麽,餃子沒碰過也沒有概念,在靳權澤身上找了半天,一串鑰匙又不能吃,她找到了一個皮夾子,就直接拿在手裏了,“這個。”


    皮夾子裏有很多張卡沒有現金,大概靳權澤所有的卡都在這了。


    施瑀笑的合不攏嘴,對著靳權澤豎起大拇指,“你可真大方,說過的餃子拿到哪一樣你就送給她,後悔了吧?裏麵有你的工資卡沒?我至今還不知道你有多少家當,結果現在就全變成餃子的了。”


    靳權澤一言既出,現在收不出來了,臉色黑沉的看著餃子拿著的錢包。


    餃子拿著錢包就走向閔校尉和張顏了,把錢包塞給張顏,“麻麻,叔叔給的見麵禮,給餃子買好吃的。”


    天生的一個小吃貨,這裏錢夠餃子吃一輩子都吃不完。


    所以從今天開始,也就是餃子三歲以後,所花的開支全部都是靳權澤給的見麵禮,也就是這個姑娘差不多就是靳權澤養大的。


    在俱樂部裏待到十點就各自迴去了,施瑀第二天還得要早起,婚禮的日子新郎也有很多事情。


    約好的要餃子和湯圓做花童,這會張顏抱著湯圓,閔校尉抱著餃子,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


    出了俱樂部的門,張顏緩緩的歎了一口一起,好在門外沒有再看到厲少景。


    這會兒厲少景挨過麻醉槍之後還派出所裏住著,還沒恢複知覺也走不了。


    靳權澤最後離開的俱樂部,侍者匯報了厲少景想硬闖進來的事,靳權澤嘴角掀起一抹嘲諷,敢太歲頭上動土,是活膩了。也就閔校尉做事不喜歡動用私權。


    比賽射擊時,閔大說的話他還記得,就這麽點心願。動動嘴皮子的小事,他還是很樂意幫忙的。


    迴了到家裏後,把兩個孩子送迴房間。


    退出兩個孩子的房門,閔校尉就看著張顏,她走到哪,他就跟著,她不迴臥室要睡客房,他就陪她一起睡客房。


    張顏在客房的門前停住步子轉身看向閔校尉,“你迴主臥睡吧。”


    “我們是夫妻,為什麽要分房睡?”閔校尉蹙眉,看向她。


    這個問題讓張顏無法迴答,她低著頭,半響才開口,聲音也是低低的,“我最近想要一個人睡。”


    “你最近是怎麽了?是還在生氣?為什麽對我的態度不冷不熱的就像是對一個陌生人一樣。”閔校尉在琢磨她的心思,在猜測她到底是怎麽了,他一直想不明白,所以隻能問她。


    害怕被閔校尉察覺出來,張顏是極力的掩飾自己的異樣,嘴角扯出一個幅度,“沒有,我沒有生氣,就是最近太累了,而且失眠睡不著。跟你睡一起,怕吵到你。”


    “不會,你不睡我身旁,我也睡不著。”閔校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聲音輕緩的說著。


    張顏看著閔校尉,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麽了。


    良久,還是主動牽著閔校尉的手,“那,我們還是迴主臥睡吧。”拉著他一起迴了主臥休息。


    閔校尉見她主動牽著他的手,還提出要一起迴主臥睡,眸光浮動。


    進了臥室的門,閔校尉就將張顏打橫抱起,然後用腳把門給踢上,邁步走向床邊,將張顏放在床上,欺身而上。


    有多久沒有碰過張顏了?


    他們有多久沒有做那種事情了?


    就算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張床上,他們擁抱都少有,親吻也就隻有去巴黎的最後一晚上,他親了她,她開口提出了離婚。


    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閔校尉將張顏壓在身下後,便急於索取,吻著她的吸取著她空中的汁液一般,吞噬略讀,說溫柔也算不上溫柔,說粗野也不粗野,剛剛好的那種,會讓張顏感受到他的溫柔,又讓她感受到他的需求。


    張顏很難受,因為她不知道該怎麽拒絕閔校尉,身體上的敏感點,被大掌觸碰著,她身體也有感覺,也想迴應他。


    腦袋因為缺氧一陣眩暈,她迴應著閔校尉,就算缺氧快要沒辦法唿吸了她也拚命的迴應著。


    有種哀涼感在她心中蔓延,她想試試,試試讓自己恢複正常,身體上、心裏上的正常,不排斥被閔校尉碰觸,忘記心裏的罪惡感,她在努力的是嚐試……


    閔校尉給她渡了氧氣,直到她唿吸粗重像是快到窒息了一樣,閔校尉才鬆開她。


    見她眸子清亮,沒有一絲動情的痕跡。閔校尉身體僵住,鬆開了她。


    張顏恨透了這樣的自己,主動去抱住閔校尉,聲音哽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太累了,就睡吧。”閔校尉啞著聲音起身。


    張顏的手被撥開,剛才抱著的人,已經走向了浴室,她已經看不到閔校尉的身影,隻能聽到浴室的花灑聲,她眼底流下了眼淚,彎腰蜷縮的閉上眼睛。


    從浴室洗完澡的閔校尉出來,看著床上的張顏已經睡著了,她眼底還有未幹的眼淚。


    閔校尉抬手擦幹她眼底的眼淚。


    到底是怎麽了?


    他們之前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閔校尉眉心攏著,自顧走向書房,又點燃了香煙,一根接著一根。


    煙霧像是掠過咽喉又輕輕的掠過肺部,帶著一點麻痹的疼痛之後,又被吐出。


    主臥床上的張顏她淺眠,當閔校尉給她擦眼淚時,她就醒了,所以當閔校尉走出臥室門片刻後,她又起身,看到閔校尉在書房裏抽著煙。


    透過他吐出的煙霧薄薄的一層遮擋住他的麵容,她看不清閔校尉臉上的神情。


    張顏走過去,將他手上的煙蒂拿過一旁,“我不記得你以前有抽煙過。”她說話的聲音清淺,臉上也沒什麽表情,就隻是將他手裏的煙蒂放在煙灰缸裏,沒有對上他的視線。


    “嗯,最近才開始抽的。”閔校尉聲音輕緩的應聲。


    最近才開始抽的,也就是她不在的三年閔校尉都沒有抽煙……


    抽煙可以解壓,所以很多人因為苦惱煩躁而選擇抽煙去緩解自己的心情。


    喝酒也可以緩解苦惱,但是煙和酒都傷身體。


    半響,張顏又開口說著,“時間不早了,快點迴去睡覺吧,明天還得要去參加施瑀和唐棠的婚禮。”


    這一晚上,張顏仍舊是背著閔校尉睡,而閔校尉從她的身後擁著她入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張顏看著閔校尉沒有像往日一樣先起床,她主動吻了一下他的薄唇,淺吻後,隨即撤開,眼底帶著笑容開口說著,“早上好。”


    “嗯。”閔校尉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要帶湯圓和餃子去婚禮現場,換上他們給準備好的小花童應該穿的衣服。


    吃完早飯,閔校尉和張顏就帶著兩個孩子出發了,到了婚禮現場。


    張顏在看著湯圓和餃子換衣服時,身上的手機來電,看了一眼又是一個未知號碼,她因為婚禮氣氛而有的喜悅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沒掛斷,因為怕一掛斷,電話那端的人就知道她看到了來電,繼而給她發短信。


    湯圓穿著一身小西裝還打了領結一副小紳士的模樣。


    餃子已經換上了蓬蓬裙,頭上戴著花環,像一個花叢中的小精靈一樣,可愛極了。


    “麻麻,餃子漂亮嗎?”餃子美美的在張顏麵前轉了一個圈。


    張顏臉上又露出笑容,蹲下,在餃子臉上親了一下,“嗯,漂亮,比餃子的玩具公主要漂亮一百倍。”


    女孩子都愛美,聽到張顏這句誇獎,餃子是心花怒放,拉著張顏的手,“麻麻,帶餃子去找拔拔,餃子要拔拔也看看。讓拔拔看看餃子身上的衣服,還有餃子頭上的花環。”


    “嗯,好,不能跑,要慢慢走,餃子身上穿的裙子有些長,要小心一點,別摔倒。”張顏輕聲哄著。


    婚禮是在酒店辦的,整個酒店今天都被包下來了,所有人進入,都得要手裏有婚禮的邀請喜帖才能進來。


    張顏帶著餃子去酒店的大廳裏找閔校尉,卻聽到遠處門口那邊一陣喧鬧,像是有人在吵架一樣。


    有剛從門口進來的賓客,走進來一邊聊著,“門口那位不是厲醫生嗎?上次施家老太太辦慈善晚宴,我也看到厲醫生有去,施先生是把厲醫生當成坐上賓,這次自己兒子的大婚,竟然沒邀請厲醫生,還讓人把厲醫生攔在了門外,厲醫生現在顏麵都掃地了,還在門口賴著不走,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


    “你不知道嗎?上次施家老太太慈善晚宴上厲醫生被打了,施先生想送厲醫生去醫院,卻被他兒子給攔住,說什麽,現在過去幫厲醫生就是在和閔校尉做對。施家和閔家可是世交,怎麽可能會因為一個外人,而斷交的。”另一個賓客解釋著。


    其他人是頻頻點頭,皆有懷疑,“就是不知道厲醫生是因為什麽事得罪了閔校尉。”


    聽著她們的對話,張顏迴了神。手機上的未知號碼又來電,門口的喧鬧聲依舊,這個電話應該不是厲少景打來的吧?


    遲疑了片刻,張顏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


    電話那端傳來熟悉的聲音,“顏顏,好久沒聯係,你還好嗎?”


    這個手機號碼是張顏迴來跟閔校尉和好後又重新補辦了,所以此刻白灀嵐給這個號碼打電話也不足為奇。


    隻不過好久沒有聽到這人聲音,她都快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


    “嗯。有什麽是嗎?”張顏狐疑的問道。


    電話那端的白灀嵐像是欲言又止的好半響,才澀著聲音說著,“顏顏,我現在在醫院,醫生給我下了病危通知。我走,可能就是這兩天的事了。”


    終究,她是白灀嵐生的,聽到她要去世了的消息,張顏心裏一窒。


    電話那端沒有聽到張顏開口說話,她繼而說著,“我這輩子做了兩件後悔的事情,造就了我活成這般光景。我知道你恨我,我不求你原諒。但是我現在的下場,丈夫離我而去,女兒不認我,我所有的積蓄花在醫院裏都是杯水車薪。”


    “我想走的能不那麽痛苦些,不想再在這個世上多撐一天了。可我就怕萬一我死了,屍體沒人管,我怕黑也怕蟲子咬我。”


    “所以,我厚著臉皮求你,等我死了,你幫我屍體給送去火化了,給我找個蟲子沒辦法鑽進去的骨灰壇。可以嗎?”


    耳邊傳來白灀嵐虛弱的聲音,張顏心裏悶悶的,彌留之際說的話,仿佛消解了她對白灀嵐所有的怨恨,活得本來就累,再去怨恨一個人,就更累了。


    半響,張顏應聲了,“好,我答應你。”


    電話那端聲音夾雜著欣慰,白灀嵐聲音也變得輕快了許多,“那我把你的號碼留給醫生,等我死後,讓她聯係你。”


    “沒想到,我到死了,卻隻能依靠你了。”


    張顏聽著電話那端的聲音,心裏越發覺得酸,把電話給掛斷。


    已經快死了還讓她難過,快死了還給她打電話。


    餃子扯著張顏的裙擺,“麻麻怎麽了?”


    “沒什麽,我帶你去找爸爸,讓你爸爸看看你帶的花環,穿著的小裙子。”張顏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對著餃子露出笑容,輕聲哄著餃子,將餃子抱在懷裏。


    張顏把餃子帶到宴會廳,看到閔校尉正被人簇擁著談話。


    她抱著餃子走過去,餃子隔著很遠就喚著,“拔拔,拔拔……”


    聽到聲音,閔校尉看向餃子,餃子從張顏的懷裏下來,撲到閔校尉的腿上,頗為得意的用手指著頭上的花環,“拔拔看看,好不好看。”


    “好看。”閔校尉聲音輕緩,將餃子抱在懷裏。


    一眾人看向張顏,禮貌的打了招唿,“閔太太好。”


    張顏衝著她們禮貌的點了點頭。


    有眼力勁的,都退開,沒再圍著閔校尉說話,閔校尉看著張顏,微掀薄唇,“剛才,聽他們說在門外看到厲少景了。”


    “我也聽說了,你讓施瑀告訴保安把人給趕走吧,在酒店門口影響不好。”張顏聲音清淺的迴了一句。


    人不用閔校尉讓施瑀去看,施瑀都會去趕。


    酒店門口的厲少景,是知道張顏不會接他的電話,而且他最近一直都在換電話卡,導致有些朋友都聯係不上他了。現在能聯係上他的就隻有他目前所在醫院工作的院長。


    被保安哄走,厲少景就隻能離開,他是從派出所趕過來的,一整晚沒有洗澡,身上的衣服也還沒有換,看起來特別的邋遢。


    厲少景把手機放在耳邊接聽,電話那端傳來聲音。


    “厲醫生,你快迴來醫院,出大事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是能讓院長這麽驚慌的語氣,他還是頭一次聽到。


    厲少景打車迴了醫院。


    醫院裏是出了大事,而且不止一件,其中一件是厲少景做的一台手術,原本他說過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二十的人去世了,去世到沒什麽,關鍵是那家屬,說厲少景給家屬口頭承諾過,保證病人手術成功,還讓病人家屬給他塞紅包十萬元。


    經過警方介入調查是發現厲少景的賬戶上多了十萬元,厲少景被停職,吊銷資格證。


    還有一件事是一群看起來像是放高利貸的人,找上厲少景讓他還錢。


    厲少景沒借過高利貸,也沒有收過紅包,一切都讓他覺得莫名其妙,聯想上一次他被騙去非洲的事情,想想國內他得罪的人就隻有閔校尉。


    不,其實厲少景不清楚,得罪閔校尉就不是得罪一個人,傅時、靳權澤、施瑀他們也就被跟著得罪了。


    十萬元的事情倒好解決,厲少景想著還可以讓警方繼續調查,然後請律師為他擔保。


    隻是上麵有吩咐過,厲少景不能見任何人,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那群要高利貸的也不知道怎麽混進了警察局,讓他還錢,不給就打他。


    保命比較重要,厲少景很識時務,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群高利貸的,懇求他們放過他,錢沒了,他被打的手腳都斷了。


    厲少景眸中劃過陰狠,隻要讓他撐著出去,一定要逼著張顏和閔校尉離婚。


    “我要打電話!”厲少景揚聲喊著。


    一小警察在吃著泡麵,帶著煩躁的眼神看了一眼厲少景,淡漠的說了一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上麵有交待,你不可以給任何人打電話。”


    “我又不是犯了什麽重罪的人,就算是死刑犯都可以打電話,憑什麽我不行!”


    小警察端著泡麵走到他麵前吃著,一邊迴答他的話,“你啊,還是老實點,說不定什麽時候上麵的人把你給忘記了,你倒那時候再花錢請個律師把你保出去,就行了。”


    “忍一時,風平浪靜啊!”頓了頓,小警察把泡麵遞給他,“還剩兩口,你要不要吃?”


    嗟來之食,厲少景看都不看一眼。


    小警察看他不識抬舉,就把泡麵吃完,連湯都喝了幹淨,“那你老實點,別吵得讓我心煩。你待在這裏也沒什麽不好的,有的住有的吃,你住的還是單間呢。”


    說完,小警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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