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鳴此時的境界正是離魂境界初期,其實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他應該在二年級的時候達到這個境界,這還是因為他血統純正的原因。


    像天琊學院其他分部的那些成員,除了極個別擁有較為完整的特殊基因外,絕大多數都是擁有部分或者極少,當然這些人的潛力依舊很大。


    不過他們修煉起來要比劍鳴他們困難許多,即便是最簡單的蘇醒境界,他們也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達到。


    不過如果他們有幸修煉到守望境界,那麽他們將迎來一次重塑自身血脈的機會,那時候他們便可以將自己進化成完全血脈,以後的進化之路便會變得寬廣許多。


    當初劍鳴為了早點靈魂出竅進入虛擬世界,強行將為自己塑魂成功,導致了自己留下了神魂不穩的後遺症,若不是他天生體質特殊,靈魂雖弱但卻堅韌無比,早在他第一次靈魂離體時他的意識就消散了。


    畢竟從蘇醒到離魂,在這個源能無比稀薄的現代世界就沒有人在短短兩個月之內達到的。


    雖然現在想想也一陣後怕,感覺自己真是作起來就不要命,但是經過了上次一戰,劍鳴對自己的身體也有了不少的了解。


    雖然從一開始他積聚源力為自己塑魂到自己塑魂成功靈魂離體他也費了不少力氣,但是他現在感覺自己的這一切似乎有點太過簡單。


    在和學院裏的一些師兄和老師接觸後他才知道,現實世界不像小說裏麵描寫的那樣,隨便吸收一下天地靈氣就可以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那些都是騙人的。


    記得教他們曆史課的一個老師曾經說過,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得到必然需要相應的付出才能平衡,即便是你撿到了一筆巨款,你沒有能擁有這比巨款的格局,最終它給你帶來的絕對不是好的東西。


    就像他現在,他的修煉速度實在太快了,即便是這正是他所希望的,可是這依然讓他心裏沒有底。


    他突然心裏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的靈魂絕對不是在他接觸源能以後才塑造成功的,在此之前他的靈魂也應該是存在的。


    “難道我是哪個老妖怪壽元將近時奪舍重生的?”劍鳴心中突然冒出一個這樣的想法,再結合起來這幾天連續做的夢,他的背後直冒冷汗。


    他盤腿坐在床上,正對著潔白的月亮,此時心裏變得無比雜亂起來。


    原本他打算趁著在虛擬世界裏修煉速度提升,他可以在今晚將自己的境界穩定在塑魂境界,然後可以上報學院,申請修煉天琊的功法。


    然而此時他卻怎麽也無法將自己的內心穩定下來,渾身源力變得紊亂起來,他的身體開始發出幽幽白光。


    “這樣下去我或許會走火入魔!”劍鳴對自己說到,但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想法,迴想起自己的前十幾年的生活,他突然發現,自己在六七歲之前根本沒有記憶。


    甚至連自己家裏也沒有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他好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突然間他一切都明朗了,他本以為自己爸媽是因為自己長大了,因此才會對自己變得冷漠,對弟弟妹妹那麽好。


    現在他迴想起來,發現他的爸爸媽媽和他根本就一點不像,即便是弟弟妹妹也都沒有他長得好看,然而在他小時候卻很少有人誇他長得好看,即便有爸爸媽媽也並不是很開心,反而弟弟妹妹長得隻是一般,一有人誇,爸爸媽媽臉上就笑開了花。


    現在一切都明白了,不過他不想對爸爸媽媽有什麽記恨什麽的,畢竟他們也曾給了他一個比較幸福的童年。


    其實這些事情在弟弟妹妹出生後,他多少就能察覺到了一些,很多事情小孩子要比大人敏感的多,因此他現在也不會因為這些太過難過,隻是一個人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那種被世界孤立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突然間劍鳴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他想驗證一下,自己的靈魂究竟是自己塑造的,還是原本就有,隻不過像一些動物一樣失水後變得幹癟起來,在源力的滋潤下,又開始變得充滿了活力。


    剛剛迴體不久的靈魂,再次出竅,隻不過這一次,他並沒有給自己規定迴去的時間,就這樣以一團源力的樣子,朝窗外飄去。


    “我到底是誰?我來自哪裏?”劍鳴一直在心中不斷地重複著這個問題。並不關心自己飄到何方,反正給了自己一個初速度,到哪裏他並不想管。


    天琊學院得居住型的建築大多建在海邊,他們覺得隻有住的舒服了才能發揮出更高的效率,為學院服務。當然也不是每個人都喜歡海景,但是像醫院,餐廳和公寓這類的建築,還是在海邊的居多。


    沒過多久,劍鳴便飄出昆侖島,來到了大海深處。


    昆侖島島並不是獨島,在它周圍幾十海裏的地方,還有不少的衛星島。


    這些衛星島絕大多數被天琊學院得某個部門所占據,成為了他們某個項目的實驗基地,有的被修煉成了監獄,用來關押那些危險的進化者。


    當然也有幾個成為了試煉場,裏麵生態環境較為原始,裏麵有一些變了異的兇獸,被用來訓練天琊學院戰士們的實戰能力。


    現在劍鳴所飄到的,就是其中一個。


    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雖然已經在深夜,但是裏麵仍然時不時的傳出一聲嘶吼,透過被月光照射的墨綠色的枝葉,劍鳴看到裏麵有幾雙綠油油的眸子,朝他看來,那是變了異的蟒蛇,纏繞在樹梢,嚇的劍鳴一陣顫抖,本來充盈的源力,瞬時間化成光電飄灑在空中不少,這樣巨大的蟒蛇立刻張來巨口,貪婪的吸收起來。


    “他們竟然能夠發現我?”劍鳴心中震撼,原以為隻是普通變異了的動物,然而他們竟然能夠感受源能,這些學院知道嗎?


    不去管這麽多,劍鳴努力讓自己飛的高一點,即便自己現在心亂如麻,看到這些蟒蛇他依舊感到恐懼。


    劍鳴繼續向遠處飄蕩,他現在的行為可以說是在作死,如果他的猜測是錯誤的,那麽他麵臨的將會是一個很糟糕的局麵,或許會成為孤魂野鬼。


    然而他此時卻心神不定,懶得去想那麽多。


    突然,他發現深藍色的大海中,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白線在遊動,那是有動物在劃水。


    本來劍鳴對這些動靜是懶得去關心的,隻是一聲驚唿傳入劍鳴的耳中,讓劍鳴瞬間冷靜下來。


    夾雜在海風中,劍鳴依舊能辨別出,那是林夕的聲音。


    那是幾條大白鯊,每個都有四五米的樣子,從四周像林夕遊來。


    這隻是普通的大白鯊,並沒有變異,然而劍鳴依舊忍不住為林夕擔心,她在水中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及在陸地上。


    擔心讓劍鳴忘記了去思考,為什麽大半夜的林夕會孤零零的來到距離天琊學院幾十公裏之外的這裏。


    一頭大白鯊瞬間發起攻擊,一米多寬的血盆大口便朝林夕咬去。


    林夕倒是臨危不懼,除了剛開始驚叫了一聲外,其他時間一直都在冷靜麵對。


    隻見林夕正在拍水的小長腿突然間從身下像大白鯊踢去,狠狠地踢在了這個兇獸的下頜上。


    巨大的反彈力使林夕輕巧的躲過了後麵緊接著襲來的另一頭大白鯊的巨口,鋒利的牙齒倒映著寒光,讓劍鳴心裏都一陣發冷。


    這次幾頭巨獸見林夕逃脫了他們的包圍圈,立刻調轉方向朝著林夕再一次襲去。


    這次林夕可就沒那麽好說話了,剛才她是事發突然沒反應過來,有了這一會的緩衝,林夕雙刀出竅,直接朝遊在最前麵的大白鯊撲去。


    黑色作戰服下那曼妙的身軀此時在月光的映射下,仿若修羅天女,嫵媚卻又不失殺氣。


    那兩把明晃晃的短刀,更給此時淩空而起的女孩增添了幾分淩厲。


    毫無疑問,雪白的短刀插入了大白鯊堅硬的腦殼,隻是隻有幾十公分的刀刃,即便全部沒入,也就剛剛夠到大白鯊的大腦,對他造成的傷害可以忽略不計,反倒是激怒了它,在水中拚命的翻滾,差點把林夕甩下來。


    當然怒的不止鯊魚一個,還有林夕,無緣無故被一群鯊魚圍攻,老娘又沒受傷,找茬是吧。


    林夕攥住兩把短刀的刀柄,一股源力沿著刀刃就傳遞到鯊魚大腦之中,下一秒,本來拚死掙紮的大白鯊突然像斷了電的機器人一般,沒了動靜。


    再過幾分鍾,海麵上漂浮起四五個反著肚皮的大魚,每個都好幾米。


    林夕倒是沒有多看那幾條大白鯊,輕鬆幹掉他們後便收起短刀來向荒島遊去,仿佛隻是在路邊拍死幾隻蒼蠅,不值得一提。


    這可把劍鳴給震驚到了,雖然劍鳴經過這半年的訓練,也能夠幹掉這些鯊魚,但是他自己估計也得是經過半天搏殺才有可能,絕對不會像林夕現在這樣輕鬆。


    好在林夕上岸的地方是剛才有蟒蛇存在的另一邊,要不然劍鳴都不能保證自己有沒有勇氣繼續跟下去。


    有沒有的,貌似跟蹤一個小姑娘不怎麽光彩,但是他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我本來就是往那飄的,劍鳴這樣安慰自己。


    上岸後林夕便朝島的中央一路飛奔過去,幸好現在劍鳴是靈魂狀態,要不然還真趕不上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夕在一塊黑色石頭前停住了,這塊石頭怎麽這麽像個人,不對,他就是個人,隻不過一動不動讓剛剛從這裏票過的劍鳴都沒有發現。


    “公主殿下安好?”那個黑影陰森森的說到,就像用堅硬的物體摩擦玻璃的聲音,讓劍鳴渾身直想起雞皮疙瘩,隻可惜他現在的狀態隻是一團能量,沒有辦法起。


    “不要叫我公主,我和你們那個組織沒有任何關係。”林夕冷聲到,從聲音裏便聽的出,他對這個披著黑袍的人有多麽厭惡。


    “嘿嘿,那你的母親可能會傷心的?”黑袍人依舊陰森森的,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到關切,反而有種嘲弄的感覺。


    “哼!”林夕冷哼一聲,“她傷不傷心關我什麽事?她關心過我?”


    “嘿嘿,您若是不關心她又何必大老遠跑到這裏呢?”黑袍人冷笑到,“現在聖殿三脈都在為複活聖主搜尋魔晶,如若單單雪王一脈沒有貢獻。那麽長老們不介意為雪王一脈換主。”


    顯然,林夕並沒有自己語氣中那樣對自己的母親漠不關心,聽到自己母親地位不保時。林夕顯然渾身一顫。


    黑袍人繼續說下去,“當年你母親跟那個男人生下你,為了保你們父女她可是得罪了不少人,如果她沒有王位的庇護……”


    “你說什麽?!”林夕突然尖聲到,“保我們?”


    “哼哼,沒錯,你母親和你父親相好本就犯了殿規,又生下你,那你和你父親就是死罪。當時要殺你的人可是不少。”


    “別告訴我裏麵沒有你?”林夕冷聲道。


    “怎麽可能,我也是聖殿一份子,維護聖殿榮耀本就是我的職責。”


    “果然人的臉皮是可以厚到沒有下限的,我猜當年你應該也是雪王的競爭者吧。”林夕仿佛見識到了人不要臉的最高境界,反倒沒那麽生氣了。


    “當然,要不是本座有意想讓,又豈是你母親那個小丫頭能夠得到的?”黑袍人傲然道。


    “那你又為何留下我來?你不應該趕盡殺絕嗎?”林夕好奇道。雖然自幼就沒和她母親在一起生活多長時間,但是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當年的內幕。


    這個黑袍老人是聖殿雪王一脈的護法,地位隻比雪王低一線。但是手上實權卻比雪王多,隻是地位低而已。


    當然這個老家夥打的好主意,自己既想有護法的權利又想有雪王的尊崇,於是就將雪王之位讓給林夕的母親,想讓自己兒子去追求林夕的母親,隻是天算不如人算,林夕的父親橫空殺出。


    當時他那一係大多數人都要求處死林夕,但是他卻最後鬆了口,讓林夕才能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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