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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兮卻是想笑,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還有人記得當年的事,會為她鳴不平。她不由望了眼孫姨娘,這些年她顯然過的不錯,身姿圓潤,雖然有些年歲了,眼角卻隻有細細的紋路,風韻不減當年。


    柳氏當家幾年,卻任由孫姨娘過的滋潤,而對於沈婠母女卻顯得苛刻,到真是有趣。


    因為謝恆並不願多談究竟發生了什麽,而沈妧一心要將髒水潑到她身上來,故而問了大半宿竟是毫無進展,隻能將沈兮找了過來。


    沈清濁沉著臉,顯然怒氣已經湧向心頭,“怎麽迴事,說清楚了。”


    沈妧被他嚴厲的眼神嚇了一跳,身子不由瑟縮了一下,卻又瞬間挺直了背脊。她伸手指著沈兮,“父親,都是她,都是她陷害的女兒,您要相信我!”


    “深更半夜你和男子在涼亭幽會,程暢親眼所見,如今還要誣陷自己的長姐,你要為父怎麽相信你!”


    沈清濁顯然是被氣到了,不斷地深唿吸來紓解心中壓抑,柳氏體貼地幫他順著氣,到是一副夫妻恩愛的畫麵。隻是沈兮瞧著,怎麽有點刺眼呢?


    “不是這樣的,女兒一直在房間休息,醒過來的時候就在涼亭裏了,這一定是有小人作梗……”沈妧急於解釋,手足無措地想表達自己的冤屈,她的手劃過腰間時突然一頓,眼裏透出一股奇異的色彩。


    頰邊梨渦深深往裏凹陷,她抬頭望著沈兮,發髻鬆散,發間金步搖搖搖欲墜地掛著,眼裏透著令她不解的恨意。


    她從懷中摸出一物呈在眾人眼前,“這是女兒在涼亭拾到的物什,還請父親過目。”


    柳氏立刻從她手中接過,遞給了沈清濁。那是一塊上好的紫玉,質地通透溫潤,玉身刻著屬於塔爾的紋章。


    沈清濁緊緊捏住了紫玉,力氣之大好似要將其生生捏碎,難以置信道:“兮兒,竟真是你做的?”


    沈妧舒了一口氣,唇角彎起了淡淡弧度,臉上淚痕猶在,又哭又笑,頗有幾分猙獰之色。


    “父親何出此言?”沈兮不顯焦躁,甚至很是冷靜,冷靜平淡到就連沈妧都覺得這一切與她毫無關係。


    沈妧銀牙暗咬,帶著滿滿地不甘和嫉妒。


    “這枚玉佩是你母親之物,闔府上下統共這麽一枚,兮兒,為父是真的不知,你從何時起竟變得這般……”


    沈兮冷笑一聲,“哪般?冷酷殘忍、殘害手足?”


    沈清濁一愣,一時卻未開口。到是老太太見事情顯出轉機,立刻上前扶起了沈妧,邊安撫著她邊埋怨沈清濁,“事情還未弄清楚你就一味責怪妧妧,她自小在我身邊長大何時受過這樣的氣,你最好是給我個交代。”


    “母親,這事您就不能不摻和嗎?”沈清濁無奈歎息,自家這個老太太什麽都好,就是偏袒沈妧偏袒到了極致,導致這丫頭越發驕縱任性。


    老太太也是來了氣了,一拍桌子道:“什麽叫我別摻和?我是你母親,是妧妧的祖母,如今她母親不在了,我自然得護著些,可別叫了某些別有用心的害了去。”


    她的眼神似有若無地劃過柳氏,柳氏仍是低眉斂目隻當不知。


    沈妧有了老太太撐腰,腰杆瞬間就硬了,得意地瞥了沈兮一眼,顯然是在挑釁。


    沈兮這幾年性子雖然溫和不少,但她骨子裏到底是個爭強好勝的,唇邊溢出一絲嘲諷,眼神直直落在老太太身上,“您說這話時,也不知還記不記得有我這麽個孫女。”說著她又突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是了,當年您就說過沈家再無沈兮,到是我忘了。”


    當年的記憶顯然不怎麽美好,老太太竟覺得有些無措,對於沈兮,她心中是有愧的,隻是這份愧疚不足以與她對沈妧的疼愛相抗衡。


    “瞧瞧你這說的什麽話,有世家長女該有的樣子嗎!”沈清濁對於內宅之事頗為頭疼,“你倒是跟為父解釋解釋,這枚玉佩為何會在涼亭。”


    “是啊,姐姐的貼身之物怎會在那裏,難不成是白日乘涼時丟的?”沈妧顯然已經有恃無恐了,她以為光憑這枚玉佩就足以叫沈兮輸的一敗塗地,忍不住出言譏諷。


    “這倒是簡單。”沈兮從懷中又掏出了一枚紫玉,同樣的樣式,隻是相較沈清濁手中那枚更加溫潤通透,顯然質地要更好一些。


    她將玉佩遞給了沈清濁,“因為女兒的玉佩一直在自己身上,所以二妹妹手中那枚自然不可能是女兒的了。”


    沈妧徹底傻了眼,“這怎麽可能,那明明是……”她瞧了瞧沈清濁手中兩枚玉,再看沈兮淡然的模樣,心中恨的咬牙切齒,上前將她撲倒在地。


    隻聽見一聲沉悶巨響,沈兮便被沈妧死死壓在了身下,整個廳內都混亂了起來,隻聽沈妧聲音扭曲道:“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放了一塊假的好引我上鉤,讓我身敗名裂,你的心怎麽這麽毒。”


    沈兮有些吃力地退開她,頭腦突然一陣眩暈,過了會她才開口,“明明是你自己圖謀不軌到是怪起我來,這是怎麽個說法?”


    沈妧雙眼充血,伸手就要去掐她脖子,隻是手才剛剛伸出來,便被謝恆一把攔住。他皺緊了眉望著沈清濁,“這就是相爺說的知書達理、賢良聰慧?”


    此刻別說是沈清濁了,就連老太太也不知該如何再護著她,隻得長長歎息一聲,坐迴了座位上。


    沈清濁被沈妧這麽一鬧,麵上頗有些掛不住,“讓小侯爺見笑了。”


    謝恆是家中長子,待他父親去世便會襲承爵位,京中好些人都會客氣地喚他一句小侯爺。


    “這樁婚事,還是作罷吧。”


    “不行!”沈清濁尚未開口,沈妧便坐不住了,“昨夜之事,雖是被小人算計,可你到底敗壞了我的名聲,你若不娶我,屆時要我怎麽做人!”


    她說到小人之時特地瞥了一眼從地上爬起身的沈兮,眼神充滿怨毒。此刻哪還有往日的嬌羞溫婉,尖利刻薄之態皆顯露無疑。


    謝恆卻是不肯退讓,“小姐放心,這樁事,謝某定守口如瓶絕不會叫旁人知道。”


    “我要如何信你。”


    “放肆!”沈清濁覺得臉都被這個女兒丟盡了,他此刻隻想趕緊叫她迴去安生待著,“你的婚事為父和你祖母自會商議,你立刻迴房去。”


    他這麽說顯然是不想再深究下去了,隻是沈妧卻不依不撓,“憑什麽!憑什麽那個賤人將我害成這樣還能做太子妃,而我卻連個好人家也尋不著。我們同樣是父親的女兒,憑什麽她就過的比我好!”


    她心底多年的不甘皆在此刻爆發了出來,一聲聲的責問尤其顯得大逆不道。


    沈清濁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連咳了幾聲才顫抖著手指著她道:“逆女!”


    老太太見狀況不對,立刻拉住沈妧,“向你父親道歉,你瞧瞧你方才說的話,像個什麽樣!”


    老太太難得向她說重話,此刻沈妧心中更覺得委屈,眼中淚水滾滾而下,“連祖母也幫著她,你們所有人都偏袒她!”


    她心中對沈兮恨意越發濃重,趁眾人不備之時,轉身就要來掐沈兮的脖頸。此刻她已有防備,轉身閃讓,叫沈妧撲了個空。


    “賤人!”她心中不甘,轉身再次過來追她。


    沈清濁怒喝道:“來人,拿住二小姐!”


    在一陣雜亂聲中,沈妧被程暢牢牢壓住再也動彈不得,隻是她仍不甘地罵罵咧咧,“我沒有錯便是沒有,清者自清,父親若是要相信那個賤人的話女兒也沒有辦法。”


    沈清濁也是被氣得不行,“好,你說你是冤枉的,你倒是說說,可有法能證明你的清白。”


    沈妧思考了一會,眼神倏然一亮,“我的丫頭銀環,她一直守著女兒她自然能替我證明。”


    “好,去把銀環叫來。”


    沈妧想起她吩咐銀環的事,心中不由得意起來,還好她事先留了一手,否則豈不是要被那個賤人害死。


    很快銀環就來到了廳內,向在座的主子行過禮之後,才在沈清濁的審問下支支吾吾迴道:“昨夜,奴婢確實是一直守著小姐……”


    沈妧眉間不由染上喜色,得意地望著沈兮。


    “隻是……”


    沈清濁皺眉,“隻是什麽?”


    銀環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沈妧,似乎並不敢說。


    沈兮適時說道,“你有什麽就說,這麽多主子在呢,你且可放心。”


    銀環深吸了一口氣,“昨夜銀環確實一直守著小姐,隻是不在閨房,而是在後院的涼亭內。”


    她這一語滿座皆驚,沈妧更是氣得恨不得過去撕了她的嘴,被程暢死死壓住。


    “死丫頭,枉我平日待你那般好,你居然夥同那個賤人來陷害我!”


    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到底怎麽迴事,你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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