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真病倒了。

    在現在這樣如此幹燥的天氣,想要將活魚順利帶到家裏,實在不容易。好不容易他將魚給帶了迴來,自己卻中暑了。當他拿著那箱活魚給帶進房門的時候,終於因為支撐不住暈倒了。也修看到他暈了過去,連忙上去把他給扶起來,他的嘴裏還喃喃地說:“快,快看看魚是不是還活著,然後立刻把,把他們放在水缸裏,一定,一定要用水藍湖的水,一天要換三次水!快啊!”

    “你瘋了嗎?大哥,”也修說:“你的身體難道還比不上這幾條魚嗎?我要扶你進去休息啊!”他見也真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可是手還緊緊抓著裝魚的箱子,實在是心如刀絞。

    這天晚上,也修實在是睡不著,於是披上衣服到院子裏散散步,他已經十七歲了,應該為家人分擔憂愁了,可是現在看著家人受到這樣的欺壓,自己卻什麽也不能做,實在是生不如死。一怒之下,他仰起頭,聲嘶力竭地怒嚎著。

    大約過去了一分鍾,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還好大家都沒有被吵醒。這時,他看著院子裏放魚的水缸,真恨不得操起扁擔去把水缸砸破。可是他還是忍住了,他走上去,往缸裏一看,是不是魚都還活著。再過兩天,那些官差就要帶人來索要這些“貢品”了。可是,他仔細一數魚的數量,居然少了一條!他頓時心驚肉跳,這種魚是距離這裏二十多裏的市集才有賣的一種很名貴的魚類,一條魚的價錢足夠買上兩雙長靴了!他連忙走入房間,看見廚房裏亮著燈光,他進去一看,也超正背對著他坐在地上。

    聽到聲音,也超忙迴頭一看,隻見他的嘴角滿是鮮血,房裏充斥著一股腥味。他一雙手藏在身後,似乎拿著什麽。也修一個箭步走上去,硬是把他的手給拉到前麵來,果然是拿著一條魚。這個孩子居然連魚鱗也不刮,拚命在咬著這條魚。也修此刻想起把這些魚買迴來的也真,他長時間以來的全部憤怒和抑鬱,全部發泄在了也超的身上。他拿起牆上的皮鞭就惡狠狠地朝他身上抽去,罵道:“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們,你這個畜生,家裏的難處你看不到嗎?你大哥現在病倒躺在床上,是為了什麽?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也超渾身顫抖著,嚎啕大哭起來,哽咽著說:“二哥,對,對不起,我,我錯了,求求你不要打我,我,我是太餓了,現,現在我們家,一,一天隻能吃兩頓,都是些窩窩頭,我根本就吃,吃不飽,皇上,皇上他不會那麽小氣的,我,啊!二哥你別打了!我,我可以將來去工作,我,我可以把魚還給皇上的,不要啊!”

    “我們就不餓嗎?好,我們死定了,我們就一起死吧,我也不活了!”也修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他現在根本就聽不進任何的話語,他打的並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那些不顧百姓死活的封建統治階級。鞭子如同雨點一般揮舞而下,也超的手臂上,臉上,都被打出了一道道血痕,他的參叫終於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也恆和也真帶病起床,看見了讓他們無法相信的一幕,一直懂事成熟的也修竟然在鞭打他隻有九歲的弟弟!也真立刻上去奪下鞭子,盡管他昏昏沉沉的,可他還是硬撐著怒吼著:“也修!你難道瘋了嗎?你為什麽打小超?你難道還嫌家裏不夠亂嗎?”

    “他吃掉了一條魚!你知道的,那些沒有人性的官差,他們一定會給我們定一個抗旨的罪名,我們都會死的!完了,我們完了!”也修跪倒在地上,放下了皮鞭,把頭埋進了自己的臂彎中,也哭了起來。也真看著也超的傷勢,說:“爸,快,送他去看大夫!傷口發炎就麻煩了!”這時,第四個兒子也俊和也潔也跑了進來,都嚇懵了。

    為了購買大量的豪華食物,家裏的錢就連維持正常的生活都很成問題。說實話,這個時候要是也超的傷很嚴重,那麽對這個家必然又是一個打擊。還好,基本都是外傷,敷了藥就沒什麽事情了。也真忙好以後痛罵也修:“你早上還和我說人的健康比這些魚重要,現在你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下這麽重的手,你還是人嗎?我告訴你,還好這次小超傷勢不重,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放過你!至於魚的事,我明天再去買。記住,給我一直守在小超的身邊,到求得他的原諒為止!你已經打了他兩次,都是因為那些貢品,那個孩子,他哪裏曉得其中的利害關係呢?”

    “我知道,”也修心中自責不已,說:“我應該知道,他才九歲,正是發育的年齡,讓他每天啃窩窩頭,卻要看著一堆好吃的東西流口水,我……皇上他為何要如此折磨我們!那麽多食物他哪裏吃得完?難道他一個天子,還怕沒東西吃?”

    “皇上是因為近年來頻繁的農民起義,想通過暴政來壓製人民,防止近一步的叛亂,這次是他刻意在試探我們!”

    “他這樣做,怎麽可能會沒有人反他呢?我真恨啊!他把那麽多的土地割讓給那些洋鬼子,對他們必恭必敬,卻不把我們當成人看待!大哥,錢還剩多少?來得及把這些食物湊夠嗎?”

    “八隻乳鴿已經準備好了,讓我想想,還有要準備六隻羊腿,我想問題不大,至於五隻熊掌我已經托全叔去準備了,他說後天會把貨給我。說實話,熊掌的價格比平常還貴,我計算了一下,餘下的錢恐怕不夠了…… ”“鄧全這個奸商!你好歹喊他聲全叔啊!那怎麽辦?”也修想了想,說:“恐怕隻有一個辦法了,我要在明天晚上潛入他家裏麵去偷出來!”

    “偷?你不要命了?鄧全心狠手辣,和官府有勾結,要是讓他發現了…… ”

    “我現在實在沒辦法了,他這種奸商也不用顧忌道義!”

    “我不許你那麽做!”也真正色說:“你才隻有十七歲,真的把自己當蓋世大俠了?不行!你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不允許你那麽做!”

    “那我們該怎麽辦呢?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許,會和爸爸商量把房子賣了,然後我們離開水藍澤。”

    “你瘋了嗎?沒有房子我們該去哪裏?”

    “賣了房子的話,錢應該夠我們重新找一個地方生活吧。”

    “你別開玩笑了,大哥,我看還是由我去偷熊掌吧,隻有這樣子做才行啊!”

    “住口!如果你敢去,我就立刻去把房契交給全叔!我說到做到!”

    看也真如此堅決,也修也隻好打消了自己的那個念頭。

    到了那天,在鄧全的宅子裏,也真和也修在客廳和他見麵。這個房子裝修得實在氣派,雕欄玉砌,金裝玉鏤,房裏擺滿了瓷器,類玉類冰,更是類雪類銀,讓人看得目不暇接。

    兩人在客廳裏等了十分鍾左右,才看見鄧全走出來,身後的手下手中拿著幾個紙包,應該是裝著熊掌。也真連忙上前拱手施禮道:“全叔,多謝您為在下準備好了熊掌,但是,我暫時隻能付一半的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錢給你,我已經和家父商量好,將我們在水藍澤的房子買下來,所以……”

    “唉,”鄧全吆喝著他那破銅鑼嗓子:“世侄你實在太客氣了,其實我知道水藍澤過去有那麽好的收成,都是因為令尊獨特的土壤改良方式以及多年來的耕種經驗,我對令尊很是崇敬啊!不過,崇敬也不能當飯吃是不?這五隻熊掌,是我從是陽那裏批發來的,人家也催著我要錢呐!大家都不容易嘛!這樣好了,隻要你叫你父親,把他這些年對農業的研究成果和經驗都寫下來交給我,我就將這五隻熊掌奉送!”

    “你開什麽玩笑!”也修說:“我父親的研究成果可是無價之寶,哪裏會隻值五隻熊掌呢?”

    也真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繼續恭敬地說:“全叔,這件事情,需容我與家父商量一下,再做決定,所以…… ”

    突然,也修縱身一躍,把拿著熊掌的那兩個手下打翻在地,搶了熊掌,就拉著也真要走。鄧全吼道:“給我抓住他們!”十幾個家丁衝出來圍住他們,也修把熊掌朝也真手上一放,說:“大哥,你先走!”然後他對著那些家丁拳打腳踢,可是寡不敵眾,他很快被製服,家丁們把這弟兄兩人押進客廳,鄧全怒氣衝衝地說:“好啊,你們兄弟兩個,當我鄧全是誰?給我送官,關他們兩三天再說!”

    也修這個人天性脾氣倔,不願服輸,對鄧全罵道:“當你是個沒人性的奸商!我們已經是山窮水盡了,你居然還趁火打劫!”旁邊的也真真是叫苦不迭:早知道就不帶這個火爆性子來了!現在完了!

    鄧全聽也修這樣罵自己,立刻拔出手槍對準也修的額頭,說:“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把你給斃了!我鄧全每年都花上兩百兩白銀孝敬知府,我告訴你,就算我今天把你殺了,我也可以說是你要殺我,我是自衛!”

    也修這兩天本來內心就是如同一團烈火在焚燒一般,現在見這個奸商如此囂張,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說:“好,姓鄧的,有種你就開槍!我也修還怕了你不成!”

    “不,全叔,不,鄧老爺,我弟弟他年紀太輕,沒什麽見識,才得罪了您,我向您賠罪!我答應您,我會讓家父將他的研究成果給您的!”

    “晚了!”鄧全惡狠狠地說:“我幫你們跑腿買熊掌,你們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裏!阿東,把那些熊掌拿去喂狗!我今天就把你們兩個給斃了!”接著,就打開了保險,要殺也修。

    危急之下,也真說:“鄧老爺,我求你放了我弟弟,我也真願意向你下跪賠罪!”說著就強行掙托抓著自己的家丁,立刻跪了下來,拚命磕頭。鄧全說:“給我起來!我沒空看你的窩囊相!敢惹惱我,我就和他沒完!”

    也真抓著鄧全的大腿說:“鄧老爺,您殺了我弟弟,隻不過解了您一時之氣,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啊!我,我可以答應您任何條件,求您別殺我弟弟!”

    鄧全說:“好!你叫這小子也向我下跪認錯,我就不殺他!”

    也修一直是個信奉“士可殺,不可辱”的熱血青年,他說:“大哥,我不下跪!我不下跪!你對我說,活著才會有希望,可是我不想出賣自己的尊嚴!讓我死吧,反正到了冥界,我不會受苦的,我也可以見到媽媽了!”

    也真怒視著他說:“好,你不怕死,你以為有冥界存在死亡就不可怕了嗎?你無法再和我們見麵了,你也無法獲得自由!你死了,爸怎麽辦?他受得了這個打擊嗎?你死了,你解脫了,可以到天堂去過幸福生活,那我們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憑什麽輕視自己的生命?給我跪下!”也修看著也真那張蒼白的臉龐,想著父親越來越多的白發,咬了咬牙,跪了下去……

    最後,也恆把記載了自己多年的耕種經驗的筆記交給了鄧全,才拿到那五隻熊掌。

    魚與熊掌兼得了,可是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不過,所有的食物,總算是湊齊了。

    凜綺終於來到了星河料理店的門口,大門緊鎖著,而她感覺到了裏麵聖書的氣味。她也不知道自己身為奇跡師的力量是不是可以進入聖書的領域,但是她必須要嚐試一下。她看著天空中璀璨奪目的星河,說:“也修,星河深處,也有許多我們不了解的事物,你隻是被聖書中的人間迷惑了而已,你隻是出賣了現實,你的眼睛所看見的,隻是一種可以在現實留下痕跡的幻覺啊…… ”

    在料理店內,也修與信誌他們展開了激戰,那些饅頭,燒賣,餛飩全部出現來抵擋他們的攻擊。信誌沉著地指揮著:“不要戀戰,我們的目的是要拿到聖書幻生!”接著,他一揮手,說:“迪瑪魯。沙爾西茲!”三條火龍霎時顯現,朝那些食物衝去!然而,他們竟然根本就無法用火點著,但是殺開了一條縫隙,他說:“小雲,水英,你們幫我牽製這些怪物,我去拿迴聖書!”

    然後他飛速朝那縫隙衝了過去,對也修使用了魔咒:“瑪羅。格蘭威多!”一條鎖鏈向也修拿著聖書的右手飛來,說時遲,那時快,那隻龍蝦立刻伸出鉗子,鉗斷了鎖鏈。這時,突然牆體倒塌,一隻巨大的魚漂浮進來,緊接著又一隻碩大無比的熊掌也踏了進來。也修說:“大哥,小超,現在,就請你們好好享用這頓美食吧!”

    接著,那魚向信誌飛了過來,隻見信誌不慌不忙地說:“米依路!”天空中出現無數支箭向那條魚射去,箭全部都射在了魚的身上,可是卻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就在它張開血盆大口之時,突然那魚一下墜落到了地麵不動了。信誌立刻看見了寒凜綺站在那破裂的牆體邊,立刻明白是她操縱著局部重力。

    也修完全沒有預料到凜綺會出現,他對她說:“凜綺,你居然要和我成為敵人?難道你忘記了嗎?是什麽造成我們必須陰陽相隔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帶來了那場災難的元兇!”

    “住手吧,也修。自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如果你不報仇的話,你的靈魂永遠也無法往生的。可是,如果你就這樣子下去,你的靈魂會徹底毀滅的!我是那麽愛你啊!”

    “從那個人身上出來吧,也修!” 凜綺對也修說:“我知道你想複仇,我無法讓你不去恨皇上,但是,你將聖書的力量隨便在人間使用,沒有考慮過後果嗎?”

    “陸豪”說:“很抱歉,凜綺,我必須以現在這個樣子與你交談。我是鬼魂,在人間界是沒有實體的。除非你把我的靈魂從這個肉體驅逐出去。你,應該最可以理解我的悲傷和痛苦的,那麽,何必還要試圖說服我?你是我今生最愛的人,你應該理解我的!你看,那條魚就是小超,那隻熊掌就是大哥,是我讓他們有機會複仇的!凜綺,我一定要讓他們的靈魂得到真正的安息!”

    “那不是也真和也超,”凜綺說:“那隻龍蝦,也不是任何人。即使真的有他們的靈魂附在上麵,那也是幻覺。也真他們的靈魂,即使真的在這裏,那也隻是在聖書中的人間裏麵而已吧!夠了,也修,你應該已經殺了很多人了,罷手吧!”

    也修頓時狂笑起來,然後對信誌說:“田館長,你知道饑餓的滋味嗎?你知道被空腹和饑渴所折磨的痛苦嗎?我告訴你吧,毀滅了水藍澤的元兇,就是那些不知道饑餓是什麽的人!”

    他再度陷入了那段痛苦的迴憶……

    把所有的食物上交以後,總算日子平靜了下來。但是災荒仍然在蔓延,水藍澤已經成為了不毛之地。

    也修依然記得,在進貢食物的那一天,許多戶人家根本就無法將全部的食物都給交出來。那天來的都不是普通的官差,而是穿著黃色馬褂的宮廷侍衛。他們的手上都配有洋槍。他記得為首的一個叫陸豪,身邊跟著兩個將校,一個姓呂,一個姓梁。他們看起來都是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身上佩著洋槍。

    陸豪一進他們家大門,就吼著:“快出來,立刻將所有要獻給皇上的食物拿出來,誰敢不從,我們不惜血洗水藍澤!”也恆和也真都恭恭敬敬地出來說:“各位軍爺,所有食物全部擺放在屋子裏的桌上,你們進去取便是!”

    陸豪臉一沉,說:“讓我們去拿?你們自己拿出來!”

    也恆不敢再說什麽,與也真,也修進去將所有食物都取出來交給了他們。陸豪看了幾遍,驗證無誤後,便對也恆說:“好,你們遵照聖諭,食物清點完畢了!不過,我警告你們,如果皇上或著其他皇族的人吃了以後中毒或者生病,不光你們,水藍澤所有人都要死!我們走!”

    他們接下來去了隔壁劉大爺家,劉大爺家裏本來就很拮據,加上今年的饑荒,所有根本拿不出那麽多的食物,也修隔著牆聽裏麵的動靜,隻聽陸豪說:“老家夥,你居然隻拿出這麽點東西,可見你根本沒有把聖旨放在眼裏!既然如此,梁將校!”他聽到一個雄渾的男音叫了聲:“是!大人請吩咐!”

    “把他們一家五口人就地處死!這是皇上的命令,藐視聖旨的人,就不能容許在夢原的土地上生存!”

    接著他聽見了劉大爺哀求的聲音:“軍爺,我們隻是老實的莊稼漢,哪裏有膽子藐視聖旨呢?我們實在是力不從心啊!軍爺,求你們了,啊!”“砰”的一聲槍響,隻聽劉大爺一聲慘叫,然後就是死一般的寂靜。接著,他聽到劉大爺的獨生子劉強的哭喊聲:“爹,你不能死啊,爹,你不要死啊!你們這幫人,和土匪有什麽區別!什麽狗屁聖旨,我們犯了什麽罪,非死不可呢?”

    又是一聲槍響,緊接著又是三聲槍響,也修捂住耳朵,不想去聽那所宅子裏傳來的慘叫聲音。劉強的兒子劉明才隻有七歲,和也俊一樣大。那些人居然就為了這種理由,不由分說地濫殺無辜。他幾乎要把嘴唇咬出血來,拳頭攥得很緊,他發誓,如果他會使用魔法,他一定會把這些人渣全部消滅。也就是那天起,陸豪和那兩個將校的臉,他一直沒有忘記。

    水藍澤有許多戶人家都和劉大爺一樣,根本就無法拿出那麽多的食物來,結果,無論家裏有多少人,全部都會被殺害。這天裏,水藍澤死了二十七個人,其中有十個是兒童!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有洋槍,憤怒的水藍澤鄉民一定會和他們拚命的。這件事情當時震驚了整個冥界,但是冥界是不可以將其內部信息透露給人間界的,所以水藍澤慘案不但國際社會不知道,就連夢原國內,消息也被封鎖在燔化一帶。當時魔元宗會曾經懷疑是背神之塔的侵蝕造成的,但是經過調查這道荒唐的聖旨居然與背神之塔沒有任何關係!

    是的,原惠帝,注定是一個將會以暴君的身份記載入史冊的帝王,他一手造就了水藍澤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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