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圖道主?!’


    沒錯,宛城大boss就在距離賀曌不遠處。萬沒想到,經年深居簡出,平時不是閉關,就是走在閉關路上的道主,今兒居然現身街頭閑逛,看樣子心情好像還不錯。


    更令人五味雜呈的是,姓賀的兩個月內出門次數不超出五指。兩個大玄宅男,竟然破天荒地碰頭,坑爹呀。


    固然他大拇指上戴著神隱扳指,扭曲了任何人對於他身份的認知,但是自己一身靈力,簡直要溢出來。


    一隻幼年猛獸,突兀入侵另一隻成年猛獸的地盤,你覺得幼獸的下場會如何?


    此時轉身離開肯定來不及,而且一定會引起對方注意。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實在不行的話,別怪他不講武德,率先下手偷襲!


    賀曌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緊緊握住藏匿在袖口的骨匕。隻要對方露出丁點疑惑,他直接重拳出擊。


    奇怪的是,直至兩人擦肩而過,一身紫袍且渾身貴氣逼人的河圖道主,愣是沒有表露出半點異常。仿佛狠人曌隻是個無關路人甲,連讓他瞥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


    合著我一直在和空氣鬥智鬥勇?


    不應該呀!


    他自身靈力對比初入模擬場景時,強大了豈止十幾倍。秘血武者看不出來情有可原,畢竟不是一個體係。


    一個乘光境異士,怎麽可能看不穿他?


    雖然賀曌並不知曉,乘光境到底有何神異之處,卻也能猜測一二,最起碼是普通武夫與秘血武者之間的差距。


    賀曌仔細迴憶著河圖道主的神態、動作等等細節,發現並無任何異常之處。且,他的第六感毫無預警。


    ‘看不穿我嗎?’


    沒有第二種解釋!


    河圖道主身為統協宛城異士的大首領,對於任何進入城內的陌生異士,第一時間肯定要盤問詳情。


    若是沒有奇人府頒發的身份證明,可以直接出手擒殺,或是調動城池內秘血武者、守備士兵圍剿,事後補充一份文書上交即可。


    賀曌抬起左手,端詳戴在大拇指上的神隱扳指。除了能夠賦予自身第二個身份外,這件祭器亦能隱匿氣息,屏蔽其他人對於自己的感知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好像找到了避免成為秘血武者的關鍵。”


    早在拜師金佬之前,他一直琢磨著如何偷天換日。明明有豬婆這種威力強悍的異類,又有靈界空間替他抑製排斥。他可不想使用血熊那種垃圾,晉級秘血武者。


    狠人曌即將抵達橫山武館時,一大群師兄弟們,簇擁著一位壯漢自其中走出。


    ‘這不是當初在河圖道館中參與圍剿我的秘血武者嗎?’


    “大師兄,您跟我們說說,今天去見師傅的紫袍人,究竟是何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居然能讓師傅他老人家,親自出門迎接。”


    “師兄,您說說吧。省的他們這些不懂事的師弟,無意間衝撞了貴人。”


    雙方交錯而過,賀曌耳中聽著他們的交談,眉頭緊蹙,若有所思。


    河圖道與橫山拳館,交情甚密。


    此次前來,又是因為什麽?


    失蹤的自己,或是迴城後,再次消失的劉大?


    毫無頭緒,不得而知。


    一千八百兩銀票換迴來一百八十斤異類血肉,換作往常賀曌指定得心疼一翻。不過來自食魔四萬五千兩的讚助,使得其一躍成為狗大戶,交錢時別提多麽痛快了。


    與此同時,他輕鬆通過考驗,得以傳授拳術。臨走前,金佬麵色有些陰沉地提醒了一句。最近時局有些混亂,讓他輕易不要出城。


    對此,賀曌滿頭霧水。


    剛剛離開拳館,他便發現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全副武裝的士兵巡邏,維持城內秩序。


    平日裏的該溜子、混混、流氓們,沒有了往日囂張氣焰,一個個頭縮的跟鵪鶉一樣,老實的不行。


    將異類血肉留在客棧後,又去了一趟城門口,以往那些鬆鬆垮垮,精通各種吃拿卡要的士兵,全部換成了滿臉肅殺之氣的精銳。


    不止如此,城門堆積了大量人畜,通過攀談可以得知,守備府不久前下令,禁製任何人出城,同時禁製任何人入城。


    解除時間?


    待定!


    一股名為戒嚴的氣息,迅速在宛城蔓延。


    返迴客棧,大部分食客們正在互相接頭交談。


    “昨天氣氛還好好的,今兒咋跟要打仗似得呢!”


    “嘿,我兒子在守備府當差,昨夜迴家時跟我說。五山十八灣的水寨頭子們,不知抽了什麽瘋,突然大舉進攻宛城周圍的村莊、小鎮。


    據說死了不少人,有的地方甚至直接被屠光。一些商行、鏢師們損失慘重,不僅大批貨物被掠奪,還要賠給傷亡者家屬一大筆撫恤金。”


    賀曌聞言,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點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準備繼續聽下去。


    “而且為了防止城內有水匪內應,東南西北四門已經戒嚴,禁製任何出入城門。”


    “沒必要吧?咱們宛城兵強馬壯,有五千步卒、八百騎兵,守城器械無數,糧食水源充足,水匪們不敢攻打吧?”


    “放屁!你不知道內情,當頭的有幾個不喝兵血?所謂的五千步卒,能有一千出頭就偷笑吧。至於八百騎兵,扯淡。


    記得早些年那批離開宛城的馬商嗎?走的時候驅趕數百匹高頭大馬。你以為城內還有多少騎兵有馬?


    守城器械更是無稽之談,全讓姓王的守備給倒賣了!我兒子三年前檢查兵備庫時,裏麵堆積的兵器鎧甲,全是十幾年前的老物件。


    城裏麵瞧得過去,有點戰鬥力的,隻有他王守備的私兵。人數是少了點,可好歹氣勢、裝備不差。”


    賀曌:“......”


    怪不得五年後,一群麵黃肌瘦的流民,能一度打到玄都跟前。並且時任皇帝,不得不派出玄都軍剿匪。


    大玄官員們,從根上爛透了!


    “唉......”


    賀曌歎了一口氣,喝光一壺酒後,頗為鬱悶地返迴自己的房間。


    關緊門窗,俯身單手掏出藏在床下的木盒。


    抖動間,一些石灰溢出。


    “本來隻是備用,萬萬沒想到,居然真的要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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