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總計開了兩次會,一次討論爐型設計,一次討論爐體的結構優化。


    雖然不能說沒有收獲,但並沒有滿足葉朱培心中的期待。


    李暮笑了笑,道:“葉所長您先別著急,我已經整理出了研究的框架。”


    “爐體、轉爐傾動係統、氧槍升降係統、供氧係統、給排水係統、給料裝置、汽化除塵係統、起重設備等等。


    《火紅年代,開局大學演講》第130章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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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內容與本書無關。


    見女兒暈倒,張九齡也顧不得與趙擊嶽爭執,急忙躍身輕點台前護欄,縱至女兒身前,將其一把抱起,便向著選試台而去。


    高絳婷此時正與司輕月在認真聽得斷九釋明這五首簫曲其間妙意,不同的情境,該選何曲,曲列順序又該如何排列,如何出聲輕合琴音等等。


    高絳婷忽見張晚玉昏倒於場間,便即向司輕月問道:“喂,瓜猴,你不是和那姑娘很熟麽,她都暈倒了,你不去看看她麽?”


    司輕月卻於一旁裝傻充愣道:“熟麽?也說不上很熟吧,同窗而已,同窗而已,嘿嘿。”


    高絳婷見他這幅模樣,急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呀?同窗,同窗還不熟麽?”


    司輕月見高絳婷這般咄咄,也複向她急道:“喂,小結巴,同窗就一定要熟麽,張師妹天資異稟,哪稀罕我去看她,你不知道就別亂說。”


    高絳婷見司輕月的語氣已是漸漸從說笑之間便得認真起來,心中便是知曉,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什麽不能言說的事情發生過,不然,以司輕月的性子,絕不會與人這般冷淡。


    複又想到司輕月言語之中,似是透著對張晚玉的不滿之意,又兩次提及天賦之事,心中便是有了猜測,或是張晚玉曾經也如方才的自己一樣,以天賦之事出言刺得司輕月痛楚,故而使司輕月於她這般淡漠。


    念及此,高絳婷對司輕月於《莫問琴心》修煉緩慢的秘密更是心癢好奇,卻也不能再問斷九,便是想著待晚間向其他弟子打聽打聽,或能知曉一二。若是自己能就此事幫到司輕月,說不定也是能消弭自己與斷九之間的隔閡。


    正待高絳婷出神之際,卻聞得斷九向她溫笑道:“高師妹不必憂心,張長老已是送張師妹前去選試台,方才送你香包那位,便是長歌軒海心苑苑主,海清海師叔,有她在,這點小傷,倒也算不得什麽。”


    高絳婷聽得斷九提及海心苑,自是知曉此處乃長歌軒醫聖所居之地,七秀坊偶爾有弟子受傷難醫,便會送來長歌軒,請醫聖海無量出手幫救。


    但卻不知,為何這苑主卻是方才那位出塵女子,便即向著斷九問道:“斷大哥,我於海心苑醫聖之名也是略有所聞,但為何這苑主卻非是海無量海前輩,而是方才那位姐姐呢?”


    司輕月聽得高絳婷喚得自己海姑姑一聲姐姐,頓時便忍不住笑出聲來,捧腹道:“小...哈哈,小結巴,你這怎麽還喚起姐姐來了,要是讓姑姑聽到,又該說你傻了,哈哈...”


    高絳婷聞得司輕月笑話自己傻,抬手便是一巴掌拍在司輕月背上,冷哼道:“臭瓜猴,你才傻呢,那姐姐長得那麽美,看上去又比咱倆大不了多少,我喚她姐姐怎麽了?倒是你,都把人家給喊老了。”


    高絳婷初見海清之時,心中本是有些懼意,聽她說得自己傻氣,又是有些不喜,但臨走之際,卻得海清贈得一包桃悅流清,心中頓時便對其大生善感,言語之間也不自覺的親近起來。


    見海清容貌秀美,雖已聽得斷九喚其師叔,卻還是不自覺的在心裏稱起姐姐來。


    司輕月被高絳婷拍得一掌,卻也不自停笑,聞言,仍是捧腹道:“你這傻丫頭,我自小便是被姑姑抱大的,你說,我不叫姑姑,難道還隨你叫姐姐不成。”


    高絳婷聽得司輕月竟與海清有著如此親密的關係,便欲開口詢問,為何他會是海清抱大的,難道他的爹娘都不管他麽?


    正欲開口,便聽斷九向自己溫笑道:“高姑娘,海師叔乃是海無量海長老之女,自小便隨著父親鑽研醫術。如今,海師叔的醫術已是不在其父之下,甚至更勝一籌,海長老近年來已是不問軒中之事,便將這苑主之位傳與了海師叔,過得幾年,這醫聖之名,說不好,也要由海師叔相承了。”


    高絳婷聽得海清原來是醫聖之女,心中便是生奇,不斷地向著斷九詢問有關海清之事,而斷九竟也是耐著性子,一一應之。當高絳婷問及海清為何會是這般冷淡性子時,斷九卻隻是推說前輩之事,自己也是不知。


    兩人這一問一答之際,場中韓非池已是試完三位弟子,而這三位弟子,皆是遠遠不及張晚玉,竟都未能撐得一曲,便已是不支倒地。


    三人方才已是觀得張晚玉撐至五曲之姿,故而,對這其餘弟子參試,也已提不起興趣,便也不再細看場中情形,各自閑談起來。


    而東台之上,軒主見著連試三人,皆是未能通過,便即無奈地向諸位長老歎道:“看來,今年這問琴試,卻是比往年更為艱難了些,多年未見非池出手,沒想到,這孩子的功力隻怕已是不下於我了,晚玉那孩子倒是有些可惜,若是放在往年,必能入軒史前十之列,可惜可惜。”


    軒主此話,雖是與眾人所言,但於趙擊嶽聽來,卻是軒主含沙射影,意以此言暗示,他對自己方才與張九齡之言的不滿之意。念及軒主於眾人麵前駁煞自己臉麵,趙擊嶽心中也甚是不悅,但卻也不敢言明,隻得暗自吞下心中怒氣。


    公孫盈於旁側聞得軒主歎言,便即掩麵笑問道:“司兄,聽你提及這問琴試竟有排名,卻不知這榜首之人可是有著天琴之名的司兄?”


    公孫幽見自家妹子竟這般直言相詢,心中直怪她莽撞,若是這榜首並非軒主,這般相問,豈不是讓軒主難堪。


    念此,公孫幽便即橫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向著軒主柔聲道:“司兄,你莫要理她,排名之事,不過一時之差,武學之道,後發製人者比比皆是,司兄能得天琴之名,當得是這世間琴道第一人,哪還會在意這等小事。”


    公孫幽此話,說的極為圓轉,既是為軒主解此尷尬之圍,又讚得軒主琴藝高絕,無人可比。其與公孫盈雖是姐妹,但這性子卻成兩極之象。一個溫柔體貼,一個任性肆意,但兩人也都是江湖中站在峰頂的女子,實不能以常眼待之。


    軒主聞得公孫幽之言,卻是輕笑道:“司某當不得幽坊主這般謬讚,這榜首之人確非司某,司某不才,僅列亞位而已。”


    公孫幽聞言,頓時一急,心中暗想,妹妹此迴,卻是要惹得司兄不悅了,正欲開口挽轉妹妹言失,卻又複聞得公孫盈向著軒主調笑道:“喔?竟有人能於這琴道之上,勝過生而曉音的天琴,卻不知是軒中哪位前輩高人,竟有如此之能,盈兒可真是好奇呢!”


    公孫幽見妹妹還有心思與軒主說笑,心中氣急,也是略顯失態地向公孫盈冷聲喝到:“盈兒,住嘴,還不快向司兄賠罪。”公孫幽聞言,便即盈盈一笑,作勢欲要起身向軒主賠禮。


    軒主見公孫盈真要起身與自己言罪,忙一把摁於其香肩之上,急道:“不必不必,快坐下,坐下。”


    將公孫盈又複摁迴席中之後,軒主方才意識到,自己情急之下,竟是忘了顧忌男女之別,觸得公孫幽身子,忙縮手抱拳,向著公孫幽惶惶道:“司某失禮,還望盈坊主勿怪。”


    公孫盈被軒主之手觸得裸於裙領之外的肩臂,倒也不惱,見軒主抱拳賠禮,便抬手撫過軒主抱拳之手,掩麵媚笑道:“司兄若是喜歡,大可摸得,何需言罪。”


    說完,也不顧姐姐公孫幽那一臉惱意,續而笑問道:“司兄還未告訴盈兒,這榜首究竟是為何人,妾身這心裏,可是好奇得很呢!”


    不僅公孫幽此時一臉惱意,心下尷尬不已,便是一眾長老,見得公孫盈於軒主這般妖嬈之態,心中也是說不出的尷尬,各自定神看向場中參試之景,隻裝作未曾看見兩人旖旎。


    公孫幽已是再難忍耐自己妹妹於外人麵前這般妖豔作態,便即站起身來,向著公孫盈冷喝道:“你若定要作得這般,自迴坊中作去,莫要在此丟我七秀顏麵。”說著,便向公孫盈走去,欲將妹妹帶離此處。


    軒主本被公孫盈撩撥得有些不知如何作應,忽見公孫幽起身嗬斥,忙也複站起,攔於二人身前陪笑道:“幽坊主切莫動氣,盈...盈坊主不過是與司某說笑罷了,司某到得這把年紀,早已是暮氣沉沉,倒是盈坊主仍能懷著少女心性,實是難得,實是難得,幽坊主就別與她計較了。”


    軒主此話方說出口,便是感到有些不妥,自己怎會這般胡亂說得,此話倒像是出自輕月那小子之口,但話已脫出,便也隻好作勢向著公孫幽賠禮示笑。


    令軒主不解的是,公孫幽聞得自己這般失禮之言後,卻隻幽幽地歎得一聲,便又複坐迴席中,柔柔笑歎道:“司兄既不怪罪盈兒失禮,那我這做姐姐的也隻好由得她去了,還望司兄能多多包涵我這妹子些。”


    軒主見公孫幽已是坐迴席上,也未言罪於己,心中暗舒了一口氣,而公孫盈見得姐姐發怒,卻是絲毫不急,反倒躲於軒主身後,一雙纖纖玉手輕搭於軒主雙肩,望著姐姐盈盈笑之。


    忽見軒主轉身,公孫盈急忙縮迴了雙手,故作怯狀地望著軒主,那雙似水明眸,此時卻已不複媚意,反倒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軒主待公孫幽迴席後,便即轉身欲請公孫盈迴席,卻見公孫盈此時這般憐憐之態,也是無奈地輕輕搖首笑道:“盈坊主既想知道這榜首之人為何,便請先挪步迴席,待司某與你慢慢說來。”


    公孫盈聞言,便即又作乖巧之狀,向著軒主微微一福,足挪蓮步,緩緩坐迴了席中。


    軒主待公孫盈也是坐迴,便搖著頭正襟迴座,飲得一口茶水,向著滿臉好奇之狀的公孫盈輕笑道:“這榜首之人,非是軒中前輩,也非是與我等同輩之人,而是軒中一弟子罷了,不如你來猜猜看,這孩子是誰?”


    此言問出,軒主頓覺自己話語之間甚是輕慢,心中暗想,莫不是昨夜與太白兄飲得太多了些,怎麽在這公孫盈麵前,自己竟是有些恣意了。


    念及此,軒主也不待公孫盈迴應,便急開口續道:“這孩子便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兒斷九,當年,他於趙長老的琴音之中,撐得八曲,方才離場,而我當年,則隻撐得七曲,便已奈不住前輩琴聲震蕩,倒地不醒了。”


    公孫幽聞得此人竟是斷九,不知為何,本因方才妹妹之事,氣得一副冷臉,此時卻是又現柔和欣喜之意。


    而公孫盈聞言,卻是有些驚奇,正待開口向軒主細詢,便聞得一旁趙擊嶽淡淡道:“斷九此子,確實有些駭人,右手天生四指,便像是為了瑤琴而生一般,雖不及軒主您這生而曉音之能,但也相去不遠。若非是我當年奏得八曲便已力竭,斷九還能堅持更久。”


    公孫姐妹聞得趙擊嶽此言,俱都倒吸得一口冷氣,心中暗想,若依趙擊嶽所說,這斷九之能,遠遠不止八曲而已。


    天琴司玄淨,於琴道之上,已是江湖公認的長歌軒軒史第一人,便是長歌軒創派先輩趙耶利也是有所不及。


    就算是如司玄淨這般百年難見之才,也不過聽得七曲,便已是不支,那這斷九的天賦,若依此相較,該是多麽的驚世駭俗,這已是前無古人之才,恐怕也將是後無來者之能吧。


    兩人正自歎而難語之際,卻又聞趙擊嶽儼然道:“可惜此子,並非是我軒中宗族子弟。”


    趙擊嶽言至於此,卻是停口,隨即起身走至軒主身側,單膝抱拳跪了下去。


    軒主與公孫幽盈見此,又是大驚,好好地說著,怎麽趙長老卻忽然如此這般。


    軒主便即起身欲要將其扶起,可輕扶之下,趙擊嶽卻是不願起身,續而儼然懇切道:“軒主,莫怪老夫多話,咱們長歌軒屹立於今,已有百餘年之久,期間無論江湖有何風雨,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如何浮浮沉沉,長歌軒一直都是江湖中勢力最盛的門派之一。


    這並非是因為我們的武功比其他門派更強,也不是因為我們的弟子更為優秀,而是因為,咱們長歌軒一直都是以幾大宗族為核心,內門弟子有將近七成都是自家子弟,故而,無論發生何事,我們都能緊緊團結在一起,而不會因外界誘惑而各自分裂。


    這曆代軒主,也皆是由數家之人擔任,自會一心為軒門發展而謀劃,不存任何私欲。但若是讓外係弟子擔得軒主之位,難保此人不會起了異心,將咱們祖輩的心血毀於一旦呀,還望軒主三思,莫要因這一時之情,便壞了我長歌軒百餘年來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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