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權至龍帶著蘇麗夏去了楊弦碩辦公室。


    對於昨晚的音樂節目,楊弦碩照例先把蘇麗夏批了一頓,雖然蘇麗夏的表演跟上期比起來還算是進步的,而且網絡上對她的表演也沒什麽攻擊,但楊弦碩隻要拿她和權至龍相比,那真是渾身看了都不順眼。


    不過蘇麗夏也習慣了每次來就要先被楊弦碩訓話,據權至龍描述,他以前也都是這麽過來的,蘇麗夏聽了心裏就釋懷了。


    權至龍和楊弦碩說起下期蘇麗夏要表演的歌曲。


    他們之前討論過,如果蘇麗夏表現穩定,下期必然要換新的曲目,權至龍的專輯風格就是首首都當打榜歌製作,所以要宣傳打榜的歌曲也豐富。在權至龍沒去中國之前,這本來都是計劃中的事,但兩人出了這種事後,計劃一推再推,甚至以為會流產,不過現在看起來,還是勉強可以再讓蘇麗夏試試多幾首歌,也試著用現場錄音。


    這次表演的兩首歌和之前表演的對比,更考驗歌曲唱功,其中就包括了那首女聲feat的歌曲。


    權至龍拍了拍蘇麗夏的手,對楊弦碩說:“指導rap我比較在行,但歌曲技巧方麵,還是要請聲樂老師給蘇麗夏輔導一下。”


    楊弦碩點點頭:“我叫老師專門針對這兩首歌給假至龍輔導一下,老師正好在,上午就可以上課,你也在旁邊跟著,免得假至龍出差錯。”楊弦碩又轉頭對假至龍說,“這個星期你的訓練任務比較艱巨,你辛苦努力一下,有什麽困難隻管提出來。”


    蘇麗夏難得碰上楊弦碩“平易近人”的表情,連忙說:“社長,我那首女聲feat的歌,我和別人唱會怕露陷,能不能讓至龍哥來feat。”


    權至龍馬上一眼瞥向蘇麗夏,這丫頭還真是毫不客氣地提出“困難”,他拍了下蘇麗夏的手,“給你feat的人是公司計劃要推出的女藝人,再說我幫你feat,我是顧你還是顧我,人家會說這女的唱歌比權至龍還像權至龍。”


    蘇麗夏看看權至龍,又無奈地望向楊弦碩。


    楊弦碩靠在椅背上歪頭看著權至龍,手上的筆在桌子上敲了敲,指了下權至龍,“其實你幫假至龍feat也不錯,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和假至龍還是先別同時登台。


    楊弦碩都發話了,蘇麗夏隻能垂著腦袋作罷了。


    楊弦碩打電話約了音樂老師來,權至龍帶著蘇麗夏去見了老師,老師以前帶過權至龍,所以沒什麽廢話,直接進入了新歌的輔導,等聽“權至龍”的演唱後,他就覺得權至龍和以前的唱法有很多變動。


    老師問:“至龍你最近唱法怎麽變了?”


    蘇麗夏按事先商量好的答案迴答:“我前段時間生病有點嚴重,嗓子一直咳嗽,後來不知道怎麽就這樣了,覺得這樣唱比較舒服,所以請老師幫我糾正一下。”


    老師有些疑惑:“你這樣也挺不正常的,好像一個人換了個細節上的習慣一樣,但現在的發音習慣更利於唱歌,你最近說rap有問題嗎?”


    “好像有點退步了。”蘇麗夏迴答。


    老師說:“在rap和歌唱的融合上,至龍你自己就是老師,你要保持住不要失去自己的特色,歌曲演唱的唱功技巧我倒還可以輔導你,但說和唱的結合我未必比你更有經驗,你自己迴去好好消化一下,找到更有利的融合方法。”


    蘇麗夏一邊看著權至龍,一邊點著頭。


    一個上午上完課,蘇麗夏感覺受益匪淺,在歌唱方麵又學到了很多以前不曾了解的方法,這位老師畢竟是非常專業的聲樂老師,能察覺出她很多細微的優點和缺點加以指正。


    權至龍在一旁看了也是感歎,他在歌唱方麵不是強項,輔導蘇麗夏rap可以,歌唱還是要專業老師更有效果。


    此後幾天,蘇麗夏每天的睡覺時間隻有四個小時,新歌的訓練強度比以前更大,因為她不止機械地訓練,還要練習唱功,更難的是,她的唱功不止是歌曲的唱功,還要按權至龍的要求,結合rap來完成兩者相溶的唱攻技巧。


    蘇麗夏已經不會對權至龍說“這怎麽可能”的話,從頭一天當權至龍的學生開始,她被灌輸的都是“沒嚐試就不要說不可能”,或者就是“不可能的任務我也完成過,現在再繼續挑戰!”


    蘇麗夏累得快崩潰時就躺在地上衝著權至龍喊:“我都被你洗腦成神經病了,我幹嘛要這麽辛苦一個星期表演兩首難度那麽大的新歌啊!”


    權至龍拿著毛巾跪在地板上幫蘇麗夏擦汗,他知道蘇麗夏是在發泄,所以他隻是笑,說了句“好乖”,拿著幹毛巾慢慢擦蘇麗夏頭上和脖子上的汗,沿著脖子擦了擦她胸口的汗,目光順著她起伏的胸口往下,看到蘇麗夏往上微綣起的t恤衣擺下露了一小節腹部,權至龍伸手將毛巾在她腹部上也擦了擦。


    “哎!”蘇麗夏馬上蜷起身子側著身驚惶地看著權至龍,“你幹嘛?”


    權至龍笑著拿毛巾指了下她肚子,“看你肚子上有汗幫你擦啊。”


    “不要。”蘇麗夏紅著臉貼在地板上,因為太累,也懶得亂動。


    權至龍笑著說:“那也是我的肚子,你害羞什麽。”


    蘇麗夏皺著憋紅的臉用手推開權至龍,“你別吵我了,我現在很累啊,你讓我好好度過這幾天吧。”


    權至龍哈哈笑起來,看她頂著自己那張臉又可憐又羞窘又無奈的樣子,忍不住還想逗她,“你不會是……”權至龍看看她褲子,“怕又起反應吧?”


    “呀!”蘇麗夏簡直要瘋了,“你快出去,我不練了,你這人真是的……”


    “好啦好啦,我不吵你,你這幾天好好練習。”權至龍笑著拿毛巾擦擦蘇麗夏的額頭,“過幾天再吵你。”


    “啊?什麽——”


    蘇麗夏立馬翻身背對著權至龍,雙手崩潰地抓著頭發喊:“你真的別吵我了,別再講話了,別講話了,我求你了!”


    最後一天的訓練,權至龍帶蘇麗夏去公司,和與她對唱的公司打算推出的女練習生一起排練歌曲,因為不需要舞蹈,配合起來也很簡單,幾個走位和眼神交流配合一下就可以。


    從公司出來後,權至龍又帶蘇麗夏去做頭發,在發型師的推薦下,權至龍看了蘇麗夏半天,讓發型師給“他”換了發型,把頭發給減短了。


    蘇麗夏閉著眼睛隨他折騰,等剪完頭睜開眼睛一看,頭頂那個白色的短寸鍋蓋,蘇麗夏簡直想咆哮,搞得這麽男人幹嘛,讓她想尋找女人的影子都很困難,早知道就不該閉著眼睛讓他們剪那麽短。


    蘇麗夏留戀地看著權至龍那頭長發,簡直想哭。


    權至龍卻很滿意地看著冒牌貨的頭發,然後照照鏡子,扯扯頭發說:“我也想把頭發剪掉,剪成你那樣應該也挺好看吧?”


    “你想死嗎!”蘇麗夏咆哮了。


    發型師驚悚地看著突然發飆的“權至龍”。


    蘇麗夏察覺到自己“失態”,抱歉地對發型師笑笑:“這兩天壓力有點大,我這個經紀人老是挑戰我的極限。”


    發型師笑著點點頭,說:“我當然理解,gd你站的位置高壓力自然大。”他心裏完全不理解那個女經紀人剪頭發到底挑戰權至龍什麽極限了。


    權至龍坐到蘇麗夏旁邊的椅子上,抬頭笑著對發型師說:“我們至龍不喜歡我模仿他。”


    “哦,哈哈!”發型師總算能理解了,他笑著對“權至龍”說,“至龍你阻止得了一個,也阻止不了滿大街的粉絲啊,托你的福,接下來我們生意又要很好了。”


    蘇麗夏隻能笑著說:“那下次我做個奇醜無比的發型,看誰敢還模仿我。”


    發型師笑起來,“你怎麽做都不會奇醜無比,人家隻會說很有個性。”


    “人長得帥嘛,剪什麽都好看。”權至龍在旁邊笑著說。


    蘇麗夏瞥了權至龍一眼,早就習慣這個不害臊的人,也懶得搭理他,心裏想起明天的節目錄製,就不想多講話。


    第二天下午,權至龍帶著蘇麗夏去了電視台,這次楊弦碩也去了,帶了那個女練習生,兩個表演的人在他眼裏都是新人,他不放心,新人不放心,其中一個新人還要裝舊人,他更不放心。


    先是彩排,看走位表演沒什麽問題,然後才開始錄製。


    現場沒讓外人進來,楊弦碩要保證假至龍演砸了沒人會把證據傳播出去,因為這次和之前最大的區別就是這次是現場唱,前幾次還是放錄音,楊弦碩也計劃好了,如果現場唱不成功,再改成用錄音。


    先表演的是和女練習生一起合唱的《ck》。


    音樂響起,蘇麗夏一直想排除外界的幹擾,可心裏又忍不住給自己壓力,要是唱歌都比不過一個練習生,臉真是丟太大了,是把權至龍的臉丟大了,歌壇大神比不過一個沒出道的練習生說得過去嗎。


    帶著壓力,蘇麗夏剛開口就記錯歌詞,她含糊過去,第二句又唱錯,楊弦碩不得不讓她停下來,“你歌詞到底背熟了沒有!”


    蘇麗夏當著其他工作人員的麵,還要裝出權至龍處變不驚的神態,她對楊弦碩說,“我突然有點忘了前兩句。”便一邊朝權至龍那邊揮了下手,示意他過來。


    權至龍拿著歌詞走上來,蘇麗夏連忙過去把他拉到邊上,她抓著權至龍的手腕,小聲說:“剛才突然又緊張了,我要是唱歌都比不過那個練習生怎麽辦?”


    權至龍給她了個寬慰的笑容,“你按平常練習時候的表現來就好,我說句對不起練習生的話,練習生嘛,你起碼氣勢上能壓過對方,人家光看你這張臉,氣勢都弱了,你怕什麽,氣勢來了就什麽都跟上了。”


    蘇麗夏點點頭,腦子突然有點混亂的時候,權至龍的話她最信得過,她唿了口氣,挺了挺身子板,拿出了“氣勢”來。


    第二次錄製的時候,蘇麗夏一代入權至龍的氣勢,果然順暢很多,馬上進入演唱角色,倒是因為她氣勢過甚,那個練習生被叫了停,因為和“權至龍”相比,楊弦碩覺得她表情舉止過於生澀僵硬了。


    第三次錄製,兩人終於都通過,雖然楊弦碩對兩個人都不滿意,但現場演唱也算勉強可用,假至龍如果每次都是原聲碟錄音也會被人懷疑或落下話柄,所以他一定要給出現場演唱的成績,雖然現在也是錄製,但是不是現場唱大家也聽得出來。


    《ck》錄完後,蘇麗夏繼續表演第二首歌,因為前麵的順利,她一鼓作氣把第二首也一次性表演通過了。


    楊弦碩對著視頻指指點點講了假至龍一堆不滿意的地方,但他說也不需要再錄,他看假至龍現在已經是最佳狀況,再錄下去也不會比第一遍好,還是把有限的時間留給後期製作。


    見楊弦碩那一關通過,蘇麗夏已經放鬆了一半,剩下的就是等觀眾和網絡上的反應。


    蘇麗夏錄完節目的時間也上周差不多,此時很多藝人已經到電視台準備晚上的現場錄製,走廊上不時有晚輩看到她,又站住恭敬地向她這個冒牌貨問好。


    蘇麗夏一邊走,一邊保持著微笑迴應那些晚輩,權至龍因為接到楊弦碩電話,臨時又走開,他叫蘇麗夏自己先迴化妝間等他。


    化妝間那一排走廊已經有些熱鬧,蘇麗夏雖然也不太了解這些年的韓國新團,但心裏不免還是有點好奇,猜想會不會看見以前認識的偶像團隊,她麵上裝模作樣地沉穩,眼睛卻用餘光掃著開著門的化妝間。


    一路走過去,還真都不認識,蘇麗夏有些失望,就算神起不會出現,s/m公司什麽sj、、exo那些人怎麽也都碰不上。


    正看著,蘇麗夏突然發現前麵一個化妝間是上星期碰到權至龍那個“女朋友”的地方,她走過去,路過化妝間門口,眼睛不自覺就留意起來,頭也轉了轉。


    “至龍哥。”


    蘇麗夏頭才轉了一半,裏麵什麽情況都沒看清楚,就有人叫了她,她不得不把頭都轉了過去。


    居然真是那個“女朋友”,蘇麗夏突然有種自投羅網的感覺。媽呀,她現在要給什麽表情啊,權至龍不在,她不能擅作主張“處理”兩人的關係。


    蘇麗夏僵硬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打過招唿了,就要走掉。


    “至龍哥。”


    後麵的聲音馬上又叫了上來,蘇麗夏隻好又轉迴頭,這時候裝聾子太誇張了,但她腳還在慢慢往前移。


    女人迅速跟了上來,雙眼委屈又期盼,“至龍哥,我聽說你前段時間病了,現在身體好些了嗎?”


    蘇麗夏點點頭,“嗯,現在還可以。”


    蘇麗夏沒停止往前的腳步,可那女人也跟著她一起往前走,“至龍哥,上次聽說你生病住院,我很擔心,但不敢去看你。”


    蘇麗夏僵硬的笑容看看那女人,揣測著該怎麽迴答,權至龍根本就沒告訴她他和這個女人平常是怎麽說話的,蘇麗夏隻能想象著權至龍很紳士的樣子,對她說:“我也沒什麽大礙,第二天就已經出院了,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女人睜著淚汪汪的眼睛,“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麽事,又聯係不了你,我都急哭了。”


    蘇麗夏心裏一驚,這話聽了她都覺得心疼,她看看那女人,美麗而委屈的臉,漂亮的大眼睛眼淚都快落下來,蘇麗夏覺得自己心都被她感動軟了。


    可是,自己又不是權至龍,能怎樣?蘇麗夏不知道該說什麽,發現自己的化妝間已經到了,她停住腳步,抱歉地對那美女笑笑,看了下化妝間的門說:“我房間到了。”


    那女人也抬頭看了下門,可憐楚楚地用手擦了下眼角,讓到旁邊。


    蘇麗夏看到她這表情,更覺得過意不去,她低頭上前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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