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周的牆壁上同樣刻畫著這些圖案,讓楚天生瞪圓眼睛的是,其中竟然有一張圖案是他的。那是一張按照人體身材比例畫出來的壁畫。


    而且圖案本身很真實,不管是楚天生不羈的黑發,邪魅的笑容,還是身上的肌肉,都刻畫的惟妙惟肖。


    特別是幾道顯眼的傷疤,看上去不但不醜陋,反而為楚天生增添了幾分狂野的氣息。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勳章,這幅圖更是將傷疤當成了男性魅力來刻畫,饒是楚天生自己,看著這張圖,也得稱讚一句,“這就是老子啊,太牛逼了。”


    楚天生左顧右盼,心裏讚歎一句有一句。


    楚天生隱隱的有些擔心了,他可是做正經生意之人,整個一定要提醒一下魅姬。


    楚天生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魅姬設計的,也隻有這個奔放的女人,一個裝飾,一點色彩,都能勾起人心中小火苗,當真是妖孽的沒邊了。


    不過整個舞池都沒有眾女的身影,楚天生索性上二樓去看看。


    樓梯是那種紫金色的欄杆搭配著赤紅色的地磚,看上去就像是一條燃燒的階梯,一路往上,楚天生心裏的小火苗騰騰騰往上竄。


    楚天生這才知道,色彩的搭配對人來說,威力竟然如此之道。


    上了二樓,並沒有舞池出現,而是一個個包廂,包廂的門緊閉著,楚天生本來想打開一個看看,結果門鎖著。


    楚天生隻能望洋興歎,接著往上,到了三樓,眾女都在裏麵,正在緊鑼密鼓的忙著。


    楚天生掃了一眼,宮星月正在指揮者一名裝修工人安裝空調,許芸正拿著一個計算機劈裏啪啦的算著,魅姬則是帶著一群鶯鶯燕燕在排練著舞蹈……


    每一個女人都有自己的任務,反而是拿著飯菜的楚天生覺得自己太清閑了。


    “大家夥,吃飯了,吃完飯繼續吧。”楚天生隻能大喊了一聲,想要引起眾人的注意。


    可惜,這中氣十足的聲音好像石沉大海,甚至沒人轉頭看一下。


    這一下楚天生不樂意了,竟然敢忽略自己,楚天生直接進入已經裝修的差不多的房間之中,“你們誰不吃飯,今晚我就讓誰給我暖床。”


    好彪悍的話語。


    眾女終於有了反應,齊齊轉頭看著楚天生。


    “撲哧。”宮星月看著瞪眼的楚天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才讓那名工人將空調放好,然後招唿眾人吃飯。


    “哇,好香啊。”許芸看著被楚天生擺在一張大桌子上的飯菜,吸了吸鼻子,伸手抓起一片蒜香排骨丟進嘴裏。


    “你個小饞貓,先去洗手。”宮星月在許芸頭上敲了一下。


    許芸頓時委屈的看著宮星月,“宮姐,人家餓了嗎。”


    宮星月無奈的搖搖頭,“好了,大家吃飯吧,今天你們大老板請客。”


    宮星月讓眾人坐下,圍了一圈,可是楚天生不知道這裏還有幾十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場,不但飯菜不夠,位置也坐不下。


    就在楚天生為難之際,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接著一群人魚貫而入,一個個手裏都提著袋子,裏麵裝的是打包好的飯菜。


    “各位,我給你們送飯來的。”


    跟在這些人後麵的是秦良,讓楚天生詫異的是,站在秦良身邊的不是別人,竟然是劉瑞琪。


    此時的秦良意氣風發,滿臉春風得意,一副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摸樣。


    劉瑞琪一隻手挽著秦良的胳膊,臉上紅光滿麵。


    這貨下手夠快的,這麽快就勾搭上了。


    進來的秦良看到楚天生,自然發現了楚天生詫異的目光,好像在說,“怎麽樣,哥不錯吧,一晚上就搞定了。”


    楚天生不屑的撇嘴,看你那慫樣,一個女人而已,就得瑟了,哥可是左擁右抱。


    心裏這樣想著,楚天生卻是到旁邊拉過來幾張桌子拚在一起,讓那些拿著飯菜的人將飯菜全部放好。


    秦良這貨倒是不客氣,拉著劉瑞琪坐了下來,劉瑞琪這是溫柔的給秦良倒了一杯酒。


    眾人也不客氣,一個個坐了下來,都說人多熱鬧,這麽多人圍在一起吃飯,楚天生的食欲好像也好了不少,一陣風卷殘雲,胡吃海喝起來。


    其他人也是累壞了,一個個低頭消滅食物,不到十分鍾,就把一大桌子的飯菜消滅了個幹淨。


    酒足飯飽,眾女沒理會楚天生,再次忙碌起來,看著忙碌的眾人,楚天生一陣興致闌珊,好像就他沒事幹一般。


    “哎呀,出事了。”許芸突然大叫了一聲,嚇了眾人一跳。


    楚天生也是一個機靈,衝了過去,隻見許芸拿著一副手機,正在氣急敗壞的跺腳。


    “怎麽了。”楚天生詫異的看著許芸,沒事啊,怎麽會蹦出一句出事了。


    “楚哥,你來得正好,跟我出去一趟。”許芸沒頭沒腦的丟下一句話,拉著楚天生就跑。


    楚天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任憑許芸拉著自己往外走。


    出了妖媚酒吧,許芸帶著楚天生七拐八繞,來到了一個小區前麵。


    這裏距離妖媚酒吧並不遠,不過看上去卻是偏僻了不好,小區有點老舊,不過看上去倒是還不錯。


    此時小區前麵正圍著一群工人,還停著幾輛推土機,吊車之類。


    楚天生鬱悶了,你帶我來這裏不會就是看熱鬧來了吧。


    許芸看到這些人這些車,一張俏臉漲的通紅,邁著大步直接衝了上去,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母老虎一般。


    “你們幹嘛,誰讓你們拆的。”許芸衝到一名身穿製服的中年人前麵,聲色俱厲的怒問。


    看著這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楚天生樂了,地球還真小,昨天剛見過麵,今天竟然又見麵了。


    整個人不是建設局局長夏劍是誰,楚天生反而不急著上去了,想看看是怎麽迴事。


    夏劍見到許芸,眼中露出一絲驚豔之色,不過轉瞬即逝,這貨在楚天生手裏吃了個大虧之後,倒是對美色之類的看淡了很多年。


    夏劍義正言辭的看著許芸,大手一揮,“我們建設局經過鑒定,這一棟房子屬於危房。”


    許芸聞言,更加憤怒了,一張俏臉憋得通紅,伸手指著夏劍,“放你娘的臭屁,老娘買下的時候,可是做過各種鑒定的,至少還能用三十年。”


    許芸實在是氣急了,很不淑女的爆了好幾句粗口,罵的夏劍臉色青一片紅一片。


    夏劍安耐住心中的怒火,他也知道對方是妖媚酒吧的人,所以隻是大手一揮,“我們在辦公,還請你離開,否則我們會告你的。”


    “是嗎?夏局長好大的威風啊。”就在此時,楚天生邪魅的聲音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夏劍忍不住打了個機靈,見了鬼一般慢慢轉頭,待看到楚天生笑眯眯的望著他的時候,就像是大冷天的被人從衣領處灌了一兩盆冷水,全身上下涼颼颼的。


    這個世界上對付惡人的辦法,那就是將他一次性打怕了,那麽他才會連害你的心思都沒有,見到你就繞道走。


    夏劍就屬於那種被楚天生打怕的人,前後兩次見麵,卻讓他經曆了人生從未有過的畏懼,聽到楚天生那邪乎乎的聲音,他就頭皮一陣發麻,顫顫巍巍的轉過頭來。


    夏劍一張油膩膩的大臉在見到楚天生的瞬間,雖然心裏恨不得永遠不再見到楚天生,硬生生的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


    “楚老板……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這貨這是怕了楚天生了,連尊稱都用上了。


    為了套近乎,夏劍伸手去口袋來掏煙,可是手掌抖了抖,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啥,抖了半天,硬是掏不出煙來。


    楚天生也看出了夏劍對自己的畏懼,笑了笑,拍了拍夏劍,“夏局,不是什麽風把我吹來的,而我就是個勞碌命啊。”


    “拍噠。”一包七塊錢的紅塔山終於被夏劍掏了出來,不過卻是手一抖,掉在地上。


    夏劍努力的瞪圓了自己的眼睛,使勁的眨巴了兩下,可惜他肥膩的大腦袋就像是煮熟的狗頭,見牙不見眼的,很是滑稽。


    夏劍都要哭了,這兩天他心情鬱結,一直在楚天生是否告發自己的忐忑之中度過。


    今天唯一的好事情,那就是管理市局建設的副局長親自打電話,讓他過來處理這房子。


    這副市長雖然不是一把手,卻是個實權人物,平時夏劍想巴結對方卻是苦於沒機會,現在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怎麽會不珍惜。


    所以親自帶人過來了,本以為隻是一件普通的案子,誰知道這房子是楚天生的,夏劍一顆心緊緊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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