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邊,小院前。


    張若蘭進到人群之後便開始了大殺特殺,黑衣人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有的當場斃命,有的重傷失去了戰力,場麵令匡振邦震驚無比。


    不光匡振邦,遠處的陳昕也一樣被震驚到了。


    “臥槽,這就是若蘭的真正實力嗎?”陳昕忍不住嘟囔道。


    飄雪卻道:“陳公子,主人隻使了七成功力。”


    “什麽,才七成功力?”陳昕驚訝道。


    要知道匡振邦為了抓住陳昕,這才帶來的人都是一流的好手,每一個放在平時都有獨當一麵的能力,可現在這些人卻變成了不起眼的嘍囉,用來襯托張若蘭的無敵了。


    陳昕啞然失笑,搖了搖頭道:“那十成功力的時候,會是什麽樣?”


    飄雪搖頭:“不知道,主人從來沒有試過,她說隻有在麵對公孫兆的時候,才會全力以赴!”


    陳昕聽後緩緩點了點頭,同時也明白了公孫兆是個多麽恐怖的對手。


    沒多久,匡振邦帶來的黑衣人便盡數倒下了,剛才還人數占優的他們這會兒就隻剩了匡振邦一人。


    匡振邦這時有些瑟瑟發抖,背脊上已經開始冒冷汗了。


    匡振邦一向對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但今日在看見張若蘭後,才明白這個世界上還有更恐怖的高手。


    “你是誰?”匡振邦忍不住問道。


    張若蘭轉頭看向匡振邦,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今天來錯地方了!”


    說著,張若蘭就邁步朝匡振邦走去。


    匡振邦頓時一驚,連忙後退了兩步,握緊魁刺就道:“你別過來!”


    匡振邦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很兇惡,實則外強中幹,此時的他對張若蘭已經充滿了恐懼。


    張若蘭卻一言不發,繼續朝匡振邦走去,麵無表情的樣子就像準備收割生命的死神。


    匡振邦見狀立刻轉身就逃,張若蘭一看也馬上加快了速度。


    誰知匡振邦沒逃幾步突然就向後擲出了飛刀,這一下非常突然,換做別人十有八九已經中招了。


    但張若蘭可不是普通人,匡振邦擲出飛刀的前一個瞬間,張若蘭已經有了預判,提前做出了閃避的動作。


    飛刀射空之後,匡振邦更加驚懼了,他的腦海裏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這都能躲得過,她還是人嗎?


    匡振邦心中慌亂,倉促之間又連續擲出了數把飛刀。


    但第一次那麽突然的偷襲都沒能命中,後麵的幾刀已經失去了突然性,又怎麽可能會有效果呢?


    於是,直到匡振邦將身上所有的飛刀都擲了出去,也沒有一把能夠射中張若蘭。


    反而因為這樣,匡振邦逃跑的速度卻慢了下來,讓張若蘭更快的追上了他,堵住了他的去路。


    張若蘭冷冷的注視著匡振邦,道:“別費力氣了,你逃不掉的。”


    匡振邦大概也知道自己無法逃脫了,於是便舉起了魁刺,表情兇狠無比的瞪著張若蘭,打算做最後的殊死一搏了。


    兩人在靜止了幾息過後,突然間匡振邦有了動作,一個兇猛的突進就朝張若蘭刺了過來。


    張若蘭反應迅速,立刻往右側一閃躲開了這一下,同時一記手刀砍在了匡振邦的手腕上。


    “呃!”


    匡振邦手腕吃痛,當時魁刺就脫手掉了下來。


    匡振邦還在驚駭當中,魁刺已經被張若蘭的另一隻手接住,緊接著便向上一挑,直接戳進了匡振邦的咽喉。


    下一刻,匡振邦便向後仰天倒了下去,緊接著,鮮血越流越多.......


    真正的高手過招,生死往往就在一招之間。


    陳昕看見這一幕之後,立刻就向張若蘭奔去,飄雪也急忙跟上,兩人很快來到了張若蘭的身後。


    “若蘭!”陳昕關切道。


    張若蘭迴頭看了一眼陳昕,然後對飄雪道:“到處看看還有沒有他們的人。”


    “是,主人!”飄雪領命,提劍就跑遠了。


    陳昕佩服道:“若蘭,你也太牛了!這麽多人,你居然砍瓜切菜一樣的就搞定了。”


    張若蘭道:“其實我之前也沒想到能這樣,《輝山訣》果然不同凡響!”


    陳昕隻知道《輝山訣》厲害,但究竟厲害在什麽地方,他就不清楚了。


    對於陳昕來說,修練武功秘笈是一件非常枯燥和單調的事,陳昕自問是沒有那麽好心性的。


    其實之前陳昕也有嚐試過練《輝山訣》,並不是陳昕想要擁有多高的武功,而是他想通過練《輝山訣》同張若蘭有一些共同的話題,又或者能夠因此理解張若蘭的內心想法。


    但陳昕卻根本靜不下心來練功,每每開個頭就困意來襲,到最後幹脆還是放棄了。


    陳昕欣喜道:“若蘭,你現在武功已經這麽高了,如果找到公孫兆,報仇一定沒問題了!”


    張若蘭卻對此不太樂觀,蹙眉搖頭道:“不一定,公孫兆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而且他的內功也高深莫測,我雖然有師傅的畢生功力,卻仍有可能不是公孫兆的對手!”


    陳昕急忙道:“若蘭,你還有四成功力在我身上,我還給你的話,對付公孫兆的勝算就能大很多,畢竟那些內力在我這也沒太大用的。”


    一提起那四成內力,張若蘭便想起了在輝山頂上同陳昕雲雨的畫麵。


    張若蘭立刻臉紅起來,蹙眉道:“下流!”


    陳昕頓時有些無語,接著才道:“若蘭,我不是想占你便宜,我是說真的,要是你真碰上了公孫兆,那可就是生死一戰,我可不想你因為這個原因......總之我得把內力都還給你,不然我覺都會睡不著。”


    張若蘭盯著陳昕看了一小會兒,問:“你真的想好了?要把內力還給我?”


    “必須的!”陳昕極為篤定。


    張若蘭頓了頓,緩緩說道:“那好,明日晚上,你來我房間。”


    陳昕連忙點頭,答應道:“好!”


    此時此刻,陳昕的內心又激動又興奮,一想到又能和若蘭一起為愛鼓掌,陳昕就恨不得歡唿跳躍。


    但陳昕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現,甚至連笑都不敢笑一下,因為他怕被張若蘭看到,進而生氣改變主意。


    這時,張若蘭便轉身往迴走去。


    陳昕見狀急忙跟上,腳步輕快無比。


    兩人沒走幾步便看見有人從院子裏出來,原來是姚晃。


    姚晃一看見外麵滿地的屍體便瞬間驚呆了,不過他到底是看慣了這種場麵的人,很快就收起了驚訝之色,捂著受傷的右肩朝陳昕和張若蘭跑去。


    “陳公子,陳夫人,你們沒事吧?”姚晃問道。


    陳昕搖頭道:“沒事的,姚大人,我們很好。”


    陳昕注意到,姚晃右肩後的箭矢已經被他削去了大半截,此時隻有小半截還插在傷口上。


    姚晃看了看四下,忙問:“匡振邦呢?”


    張若蘭冷聲道:“死了。”


    “死了?”姚晃吃驚道。


    陳昕點頭:“是的姚大人,屍體就在那邊。”


    姚晃忍不住歎了一聲:“可惜呀,沒能留活口。”


    張若蘭冷冷道:“他那樣的留活口,你們八成看不住,所以我便自己做主,將他殺了。”


    姚晃頓時就聽愣了,卻又不能也不敢說什麽,畢竟他和鍾芳的命都是她們救迴來的。


    陳昕馬上道:“姚大人,有活口的!他們那個叫周儷的沒死,隻是被若蘭給點暈了。”


    “真的?那太好了!”姚晃頓時驚喜不已。


    張若蘭對姚晃道:“行了,我要去休息了,你也去瞧瞧你的人還有沒有活口吧。”


    說完,張若蘭就從姚晃的身旁走了過去,徑直進入了院子。


    陳昕這時就道:“姚大人,我馬上讓人去縣衙通知薛知縣,請他派人過來幫忙。”


    說罷,陳昕便大聲喊著“來人”,然後快步跑遠了。


    與此同時,陳昕也在心中暗想,不知道朱砂有沒有把曾家兄妹救出來。


    ..............................


    大約一個時辰之前,城北染坊外。


    一身夜行衣的朱砂靜靜的躲在染坊大門外一條小巷的暗處。


    不久,染坊大門便開了一條縫隙,隨即一批黑衣人便魚貫而出,飛快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又等了一會兒,朱砂確定染坊那邊沒了異常,這才從黑暗中現身,橫穿街道從染坊一側的院牆翻了進去。


    染坊裏的人此時差不多都走了,於是朱砂很輕鬆的就找到了囚禁曾家兄妹的地方。


    曾家兄妹被關在存放布胚的庫房裏,眼下這裏隻有一個人在看守曾家兄妹。


    朱砂沒有貿然動手,而是先在染坊裏轉了一圈,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了另外一個人之後,才返迴了庫房。


    說來也巧,負責看守曾家兄妹的這人正好出來尿尿。


    朱砂看準機會跟了上去,然後果斷的用魁刺解決了他。


    緊接著,朱砂將屍體拖到了隱蔽處,然後才小心的進入了庫房。


    庫房裏漆黑一片,朱砂便掏出火折子吹亮了,借助微弱的光亮,朱砂很快看見了一堆布胚下被綁在一起的一男一女。


    他們正是曾巧萱和曾廣誌,二人這時嘴雖然被堵著,但已經睡著了。


    朱砂立刻走去蹲了下來,用力推了推曾巧萱:“巧萱?巧萱!你醒醒,快醒醒啊,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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