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分配行動。”


    天道佩恩聲音果決:“絕負責收集情報,統籌全局,以便於計劃進行時能夠隨機應變。


    阿飛負責場外支援,隨時加入戰局。


    鬼鮫、角都,負責攔截雷之國部隊,捕獲八尾人柱力。


    我和小南則會直接進攻木葉,趁亂抓走九尾人柱力。


    任務完成之後快速在火之國的邊境駐點迴合,然後集結在一起,突襲草之國,擄走其中的人柱力!”


    “攔截雷之國嗎……”


    角都活動了下身體環節,點了點頭:“很好,上次跟那名雷影沒有分出勝負,這次倒是要好好再較量一下。”


    “我們的目標不是尾獸嗎?”


    鬼鮫笑嘻嘻道:“第一次合作,聽說角都前輩喜歡襲擊隊友,希望我們不要起衝突,不然鮫肌大刀不長眼啊。”


    “嗬。”


    “收集情報,我最擅長的事情。”


    絕的聲音聽不出起伏:“交給我吧。”


    “也就是說,我也屬於隨機應變的那部分嘍。”


    宇智波帶土擺了擺手:“啊,靠機動力來彌補數量嗎,不錯的選擇。”


    “我沒意見。”


    小南言簡意賅。


    “很好,那現在解散,然後各自組隊先後出發,同時可以在雨忍村挑選一些人手作為手下方便做事。”


    “好。”


    “嗯。”


    “這個沒問題。”


    “……”


    下一刻,曉組織眾人散去,隻留下小南與天道佩恩依舊在外道魔像的手指上。


    “通往和平的道路,我會親手貫徹到底。”


    佩恩輕聲道:“妄想阻攔神的人,終將會被毀滅。”


    “你的身體不要緊嗎?”


    小南卸下臉上的冷漠,露出擔憂的神色:“會不會,損耗過度,就像宇智波鼬那樣……”


    “不用擔心。”


    佩恩搖了搖頭:“隻是需要你幫忙偽裝出一個隱蔽的位置,好讓我近距離控製佩恩們,本體的話,就交給你了。”


    “放心,在我死之前,你不會受到傷害。”


    “……”


    佩恩怔怔地看向小南,似乎又想起當初那個雨天。


    他沉默許久,搖了搖頭:“不會的,在神……”


    “我會一直追隨著你。”


    小南聲音堅決:“貫徹和平的道路,一如當初我們三個,不管這道路如何,是否正確,你都是曉的首領,彌彥托付的首領!”


    “……”


    佩恩久久無語,在角落控製著佩恩的長門表情複雜,雖然對這雙眼睛足夠自信,但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


    想到有可能失敗的後果,長門眼神有些暗淡,但很快,那抹迷茫便消失不見,化作深深的堅決:“通往和平的道路,必定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而在那之前……讓世界感受到痛楚,然後……反思!”


    ……


    “還活著嗎?”


    帶土看了鼬一眼,再次冷笑著離開:“趕快死了算了,死了反倒是解脫了不是嗎,這肮髒的世界……


    啊,鬼鮫,有什麽想說的說完就出發吧,沒有任何虛假的世界,近在眼前了。”


    “嗯。”


    鬼鮫看著帶土離開,搖了搖頭,走向宇智波鼬床邊,而一直緊閉雙眼的鼬,終於睜開了眼睛看向鬼鮫的鯊魚臉。


    “這就是背叛同伴的下場嗎,鼬先生?”


    鬼鮫聲音有些沉悶:“你說過,人隻有到死之前才知曉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現在你快要死了,可以告訴我,你是怎樣的人嗎?”


    鬼鮫看著鼬的麵孔,想到了很多,想到了當初執行著水影吩咐的任務,一個個將同伴們殺死,想到了那個即使被他親手殺死也不曾怪罪他的女孩:“這樣活著,很累吧,鬼鮫先生。”


    “很累嗎?”


    鬼鮫看著鼬如此說道:“會不會在夜晚睡夢中,看到那些因你而死的無辜冤魂呢?”


    “抱歉,我不記得他們的樣子了。”


    宇智波鼬搖了搖頭,最終露出苦笑:“我看到了,我,是個卑劣之人。


    弑父弑母,弑殺全族,罪有應得。”


    “我效忠於他。”


    鬼鮫扭頭轉身,最後看了鼬一眼:“所以,我會讓他之後好好使用鼬先生你的眼睛,為了毀滅這個虛假的世界。”


    “……”


    鬼鮫的腳步聲逐漸消失,鼬不知為何突然有了分力氣,掙紮地爬起身,靠著背後的牆壁,坐了起來。


    眼中萬花筒暗淡無光,鼬知道他已無力迴天,這次是比那夜更加絕望的時刻,但到了這時,他反而沒有當初那麽痛苦。


    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佐助,想到了那個女孩,想到了止水,甚至想到了團藏與三代,而後便沒有其他宇智波的多餘位置。


    “很對不起,我沒能完成約定。”


    鼬眼角流淚:“這個世界不應該毀掉,這裏有我在乎的一切……”


    “但這個世界的一切都不會在乎你。”


    冷漠卻又熟悉的聲音從外麵傳來,讓鼬猛地瞪大眼睛,扭頭看向外麵:“佐助!”


    “真是的,終於等到他們走完了。”


    佐助甩幹刀上的血跡,看著倒在地上的雨忍,搖了搖頭,踏步走進屋內,摘下頭頂雨衣:“在憎恨之中,肮髒而又醜陋地活下去,宇智波鼬,當年那句話,我還給你。”


    佐助並非一人前來,他的身旁還有一名全身裹在雨衣中的人跟著,隻不過那人隻是跟著佐助走進屋,並沒有摘下雨衣露出麵容,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真的是,好久不見。”


    佐助居高臨下地看著病榻上的鼬,看到他那副虛弱的模樣,哪還有當初“我隻不過想要試一下自己氣量”時的威風?


    “真是可笑,可恨。”


    在看見宇智波鼬之前,宇智波佐助一直以為他會有很多話想要去跟對方說。


    去辱罵他,去嘲諷他,去將這些年憋在心裏的怨恨全部傾瀉出來。


    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宇智波佐助突然發現,他心中好像並沒有那麽多怨憤的話語可以傾瀉,並不是他原諒了對方,隻是這些年的歡樂與輕鬆,好像多得讓那些怨恨都裝不下了似的。


    他要跟鼬說什麽?


    說這些年他過得有多快樂,說看著自己一步步變強,距離夢想一步步走近的興奮嗎?


    他不想講這些快樂分享給鼬。


    他甚至早已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可那也不會改變絲毫他對鼬的怨恨。


    就因為村子與族人不和,就要在村子那邊當狗殺光全族,猛地聽到禦哥哥將全部真相告知,佐助甚至以為他在開玩笑。


    “什麽樣的懦夫才會選擇這種處理方式?”


    佐助看著鼬的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失望:“真的,你真應該看看禦哥哥這些年都做了什麽,我們從村裏逃出來,一步一步走到現在,木葉在我們眼前已經成了紙老虎。


    而你呢,躲在這陰雨連綿的地方,裹在那身黑袍之中,討論著寫陰謀詭計,真不知有什麽顏麵自稱宇智波。您說是吧,爸爸?”


    在鼬的驚詫中,那全身裹在雨衣下的人摘下帽子,露出麵容。


    “抱歉。”


    宇智波富嶽看著反目成仇的兩兄弟,嘴唇抖動:“都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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