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寧看了看木桌,實木的呀,一巴掌就打碎了,而她拍桌子的手還疼著呢。24孝老爹真厲害,看來再活個十年八年的沒問題。


    “竟敢下毒!”納克哈特怒火滔天,麵目有點猙獰(其實是手疼),那桌子是實木的實木的呀,要知道不那麽用力了。


    四王子的母妃哭得梨花帶雨,詛咒發誓自己肯定沒幹。


    納克哈特下令,四王子和其母妃在各自寢宮軟禁;使者押下去嚴刑拷打。


    “父王,母妃是被冤枉的,父王……”四王子急得都不知道應該怎麽辦。侍衛要上來時,突然轉而撲到希寧身邊,一把抱握住了希寧的手腕,言語哀哀地求:“十一妹,我母妃是被冤枉的,求你和父王說一聲,求你了。”


    希寧……太子在旁邊,不求太子求她幹嘛?


    “四哥……”希寧眼淚都快疼出來了:“你說歸說,能不能不要那麽用力?”


    王子隻要身體健康,都從小識字習武,哪怕四王子長得漂亮,年齡小,但力氣不小。


    四王子趕緊地鬆手,侍衛立即上去,將他拉走。


    看著四王子哭叫著被拖走了,二王子站起來:“父王,四弟沒錯,為什麽也要關起來?”


    這個笨蛋!納克哈特正好生氣,不想迴答。


    太子迴應了:“四弟母妃成了嫌疑,四弟年齡尚小,生怕有人利用他弄出事情來,所以暫且關著,吃穿什麽的都不會少。”


    雖然法老走前,宣布宴會照舊,可大家早就失去了胃口,紛紛對著官吏告辭。今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興致勃勃地私下議論此事,有多少人不眠盤算著那此事做文章。


    納克哈特直接走到旁邊他的寢宮,氣唿唿地坐下。


    太子、二個王子、十一公主、還有阿肯納頓、伊布杜隨同走入。


    按照剛才的位置坐下,侍女和奴仆立即呈上水果和飲料。


    官吏走進,跪下行禮後,告知法老這個使者的身份和背景,是波斯旁邊臨海小國派來的。


    加上使者將侍女出宮時間都說得那麽清楚,這下四王子母妃就算沒策劃,也洗不幹淨了。


    納克哈特走在那裏,手摸著黃金戒指上巨大的紅寶石,過了許久才問:“你們想什麽?說出來讓我聽聽。求情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大家都看著太子,二王子雖然有勇無謀,但也不傻,太子沒說話,他還是先別開口。


    太子揣摩著法老的意思,將目光轉向阿肯納頓。


    而阿肯納頓低著頭,就坐在那裏。伊布杜都沒開口,他說個什麽?這是法老的家務事。


    納克哈特轉而看著十一公主:“蘇莉塔拉蒙,你說說吧。”


    對呀,還是十一公主說,法老最寵她,十一公主說錯了也無妨。這也是四王子不求太子,卻去求十一公主的原因。


    希寧“噗嗤”一笑:“不敢說,這話隻敢對父王和大哥說。”


    法老耷拉著嘴角,顯然很是不快:“說,這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都是自己人……伊布杜心中一熱,果然阿肯納頓就是為了繼承他衣缽,延續他家族榮耀的。法老真是用心良苦,說什麽也要好好輔佐太子,特別是阿肯納頓培養成才。


    “我看父王才不會相信,隻不過這樣做是為了大哥。”希寧揚著眉毛,笑著問:“是吧,父王,還要說下去嗎?”


    納克哈特嘴角微微翹起。


    希寧見狀立即說:“這件事還沒徹底定論,隻要做了,就一定有蛛絲馬跡。先查清楚了再說!”


    納克哈特於是命阿肯納頓和伊布杜跟著查,隨後揮了揮手,意思讓所有人各自迴去。


    希寧坐上轎子,太子的轎子立即跟上,並排一起走著。


    二王子和三王子的轎子也隻有跟在後麵並排走,阿肯納頓和伊布杜去看使者的審訊情況。


    二王子不懂,於是問:“十一妹到底什麽意思?”


    三王子一臉茫然樣:“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能說,要低調。


    “是嗎?”二王子狐疑地看著三王子。是真的還是假的?轉而看著前麵,太子和十一妹正在說話。


    希寧輕聲說:“這二天的麵包就從我那裏拿,麻煩大哥送去四哥和他母妃那裏,告訴他們安心,這件事一定會查清楚,你會盯著的……”


    太子對著希寧輕聲感謝:“這次真的謝謝十一妹了。”


    以資曆,四王子的母妃是波斯庶公主,波斯為了邊境穩固,當然希望四王子能繼承王位,所以四王子以後哪怕去封地,也是太子最大的憂患。法老無論信不信,借著這件事先關了四王子和他母妃,讓波斯那裏目前消停點。


    太子去送麵包時說上幾句,安定四王子的心,這事是不是四王子的母妃幹的,四王子一定會領他和十一妹的情。


    希寧睡足了一晚上,第二天命人抬著她去看看使者審問了如何了。


    地牢裏,陰暗異常,四周點著火把。希寧剛進入,地牢負責的官吏以及伊布杜就迎了上來。


    官吏彎腰屈膝:“怎麽敢勞蘇莉塔拉蒙公主殿下。”


    一股子臭味混合著血腥味讓人作嘔,希寧卻不以為然,無論年代無論地方,地牢都臭。徑直跟著伊布杜走到審問的地方。


    使者被綁在一個木樁上,背對著。背後的鞭痕層層疊疊,烙鐵烙下的地方一片焦黑、不停滲著血水。


    而阿肯納頓坐在一旁,顯然也是一晚未睡,眼睛裏全是血絲。作為伊布杜的接班人,他必須上戰場,必須對這些司空見慣。


    “招了嗎?”希寧站在木樁前,微微皺眉,為什麽要背對著:“把他轉過來。”


    使者被嚴刑拷打了一晚上,反過來後,有氣無力地說:“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們是小國,為了討好波斯,不得不從。”


    希寧猛地笑了:“好個一石二鳥之計。犧牲了你一個,波斯就不敢攻打你們,因為生怕說是你們沒完成,惱羞成怒。但你沒發現這裏有很大的漏洞,法老已經多年未和波斯征戰,太子賢能,四王子肯定是無法繼承王位的。有什麽理由毒死法老?”


    使者立即就迴應:“我怎麽知道他們怎麽想的,我隻管做事。”


    官吏去把地牢裏最好的一張椅子搬來,還用自己的兜裙擦了幾遍:“公主殿下請坐。”


    杜雅過來,扶著希寧走過去坐下。


    希寧坐下後下命:“叫劊子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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