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到小公主說:“再次,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指揮官能答應。”


    “哪裏,哪裏!”禮多不見怪,一遍遍的吹捧,讓伊布杜有點熏熏然。既然小公主那麽給麵子,他也要給足麵子:“蘇莉塔拉蒙公主殿下說的,隻要我能辦得到,一定辦。”


    希寧立即笑著說:“阿肯納頓是父王義子,一直很仰慕伊布杜指揮官。這次機會難得,就讓他拜你為師。”


    使了個眼色:“快過來,拜師呀!”


    阿肯納頓立即過來,行禮拜師。


    突然之舉,讓伊布杜指揮官一愣,怎麽一下多了個徒弟?想想法老帶著小公主出去一次,就多了一個義子;這次輪到他了,吃一頓飯他就當了便宜師傅!


    都行禮了,伊布杜指揮官也隻有說:“那我且教著,但行軍打仗也是看天賦的。”言下之意,學的不好,別怪他。


    “隻要有指揮官的教導,他肯定多少會學到些什麽的。”希寧示意:“阿肯納頓請你的師傅入座呀。”


    阿肯納頓硬是讓伊布杜坐在他上位,這下阿肯納頓坐在了最下首,可作為老師,坐在弟子的上位也應該。


    太子和王子按照位置坐下,看了看坐在最下首的阿肯納頓。這最下首這次沒白坐,還多了個好師傅,這個師傅可以讓阿肯納頓在朝中沒人敢欺負。


    麵包上來了,希寧示意讓太子先選,太子則示意讓給其他王子。


    其他王子哪裏敢呀,一一推讓。傳到了伊布杜這裏。


    伊布杜還要讓,就看到阿肯納頓在下位恭敬地說:“老師先請,這裏的麵包特別好吃,請老師多用點。”


    小公主給麵子,太子給麵子,三個王子給麵子,那伊布杜那就受之不卻了,先拿了四個。


    伊布杜拿好後,又是一圈,這次是先太子,再是小公主,再是其他王子。


    此時伊布杜發現自己是不是拿少了,還是太子王子都在長身體,全都是六個、七個的拿。剩下的五個,阿肯納頓包圓了,侍女又出去拿麵包了。


    開始吃了,伊布杜掰開麵包,弄下一小塊塞嘴裏。平時吃麵包,旁邊擺著啤酒,一邊吃一邊喝,將泡軟的麵包囫圇吞下,否則這沙子崩牙的滋味不好受。


    可這裏沒有啤酒,畢竟一半尚未完全成年,所以沒有啤酒吧。


    伊布杜也是粗中有細的人,小心翼翼地吃著,很快就知道其中滋味了。將剩下的麵包,又掰下一半塞在嘴裏,嚼了幾口後,抓起一個,整個地塞進嘴裏。


    阿肯納頓拿起他留下的麵包,獻寶一般給了伊布杜。伊布杜也不拒絕,一口一個地吃,眉飛色舞。


    太子和王子們都暗暗笑著,不要說伊布杜,就連法老第一次來,也是如此模樣。


    希寧趁機說:“伊布杜指揮官如果對這裏夥食還滿意的話,早上用完早餐後教導侍衛,用完午餐後離去。等傍晚指導完後留下用晚餐,教導完阿肯納頓再走。”


    一口氣吃了五個麵包的伊布杜立即正言道:“多謝蘇莉塔拉蒙公主殿下。”


    此時麵包又拿來了一筐,希寧笑著說:“伊布杜指揮官是武將,飯量比常人要大很多,全留下吧。”


    “多謝蘇莉塔拉蒙公主殿下體諒。”伊布杜嘴裏很客氣,而行動不客氣。接過這筐麵包,擺放在自己腿上,一個個地往嘴裏扔。哪怕他鋼筋鐵骨,也禁不住沙子崩牙,一口牙早就坑坑窪窪,可不吃又不行,平時大多以肉類蔬菜為主,能不吃麵包就不吃,實在不行用啤酒弄軟了咽下。


    現在他身有體會,怪不得一個個都到這裏來蹭飯,這裏的麵包實在是太好吃了。


    武將飯量大,可看到麵包象倒一般地進入伊布杜的嘴裏,太子依舊有點驚愣。


    希寧早就知道會這樣,什麽教完三天就走,不作數了。如果不是緊急戰事,伊布杜不吃滿一年就走,算她輸!


    用完餐,伊布杜第一次感覺到吃撐了,這頓他吃了整整一筐的麵包。所以小公主提議阿肯納頓送他出宮,一路上走走路,聊聊天,順便可教導起來,伊布杜同意了,他確實需要走路消消食。


    伊布杜和阿肯納頓一走,太子就含笑說:“十一妹還真是厲害,一下就給阿肯納頓謀了個好老師。”


    要知道伊布杜的二個兒子死後,隻剩下一個七歲的小兒子。三十多歲才得的兒子,也算是老來得子,小兒子平時體弱多病,不是領兵打仗的料。


    伊布杜就連小兒子讀書都叫老師上門教導。他什麽都不求,隻求這個兒子長大後,趕緊結婚生孩子。無論這個小兒子以後是不是身體轉好,目前伊布杜的一身武藝和打仗戰略正好缺人繼承。


    教給王子,王子就算肯學,太子會有忌憚,那可都是行軍打仗的技巧,學會了以後會不會犯上作亂?


    教給太子吧,太子是儲君,學的是治國之道,領兵打仗隻是為了裝裝樣子。否則伊布杜渾身都是傷,而納克哈特大約皮都沒破過。


    教給義子的話,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伊布杜側頭上下看了看阿肯納頓,聽說這個義子才10歲,可已經長到成年人的高度,而阿肯納頓的親父已製成木乃伊放在法老陵墓裏,據說身材相當的高大。


    骨骼和肌肉勻稱,臉龐雖然還稚嫩,但看得出將來相貌堂堂。


    伊布杜停下,借了個理由,看了看阿肯納頓的手。


    手掌寬厚,因為開始練武,手指射箭部位有老繭;因為學習寫字,握筆的部分也有老繭;學習武藝,握刀的掌心也是一個個老繭,看來平時沒少用功。


    細細一看,是個習武學習的好苗子,眼睛犀利的伊布杜心中暗暗滿意,好好培養的話,有法老義子當個自己小兒子的幫襯,將來孫子有出息的話,也能在朝中繼續家族榮耀。


    迴到家中,越想越覺得這件事不是偶然,他四十多歲了,舊傷時常隱隱作痛,體力一日不如一日。現在借由教導侍衛去養育所,那裏可都是懷著王族子嗣的嬪妃,不丟人。那裏的麵包鬆軟可口,太好吃了。


    現在還當了法老義子的老師,更是有理由留在那裏。


    法老借著小公主又給他足足的養老理由,真是全心全意為他考慮,考慮到他勞苦功高,小兒子體弱有可能朝中軍權落入他人之手,還給了一個徒弟作為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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