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時,艾爾莎談笑風生。


    還真會聊,各個地方的奇聞異事、其他魔法家族的家長裏短。


    希寧隻管自己吃飯,沒有搭話。


    艾爾莎突然話鋒一轉:“蘇雲小姐好似吃飯時話不多,平時挺活潑的。”


    貴族吃飯也是交際,談談聊聊。這意思就是說她不會交際?


    艾爾莎妖媚的臉上掛著不懷好意地笑:“這也是,蘇雲小姐不會魔法,平時一定也不大出門。”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提醒大家身主不會魔法會死呀?


    希寧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我確實不大出門,因為有我姐姐在,不用我操心太多的事情。我吃飯速度慢,所以吃飯時候不大說話,否則別人吃完了,我還在吃,大家還要等我吃完。”


    來而不往非禮也:“艾爾莎小姐好象也吃得很慢,比我還慢。”


    此時大家看到艾爾莎的盤子裏食物沒吃幾口,說那麽多的話,哪裏有空吃東西。


    希寧知道自己自從開始撕時,儼然成了一個心機表。可不表,怎麽撕得了黑心白蓮花;不表,現在怎麽對付這個妖豔賤貨;不表,怎麽撕下她們的偽裝,將黑得冒煙流油的黑心昭然若是。


    希寧一副很體貼的樣子:“我姐姐說,食物不能浪費。不要緊,艾爾莎小姐慢慢吃,待會兒我等您。”


    就是要時不時拉出瑪利亞,惡心惡心你,讓你吃不下飯。


    艾爾莎果然臉拉長了,但嘴角依舊翹著假笑:“篷伐德那麽窮了嗎?”


    窮?再窮也沒安提利亞家族窮,十二個孩子,吃的方麵,都能吃窮一個中產階級。


    理由還不是隨手撚來,希寧好似一點都沒被譏諷所影響,掛著身主那張純天然、無公害、也無姿色的臉,平靜地說:“還行吧,每月都有點結餘。家族有很多地皮、店鋪,但大多數是為了幫助窮人、親戚朋友的,幾乎不賺他們的錢。姐姐說,避免浪費,把錢用在更有用的地方,不是更好?”


    斯蘭微微吸了口氣,好似很滿意般地點了點頭:“瑪利亞確實很善良,碰到天災人禍,出力又出錢,從沒缺席過。”


    身為魔法大家族的繼承人,就算不出去,國王也會下命征用。還不如出去救災,還落得個好名聲。


    再說瑪利亞人還是挺好的,就是有時迷糊了點。還真是神奇的存在,就跟斯蘭一樣,善良大方、迷糊中二、能力強,這三樣結合在一起,居然完美的融合。沒有理由,男女主角的光環能籠罩一切。


    說瑪利亞好,讓艾爾莎越發的不舒服。吃了幾口食物,就沒再要,拿起酒杯喝酒。


    希寧內心鄙視了一下,吃得那麽少,也不怕e胸癟掉。


    艾麗莎又將話題挪到了夜羽身上:“聽說夜羽少爺要去王宮了?”


    消息還挺快的,從哪裏打聽到的?


    斯蘭微笑著迴應:“去當一段時間的魔法學徒,但以夜羽的能力,應該很快就可以成為魔法師,隻要他願意。”


    艾麗莎對著夜羽舉杯:“那麽祝夜羽少爺一帆風順、大展宏圖。”


    夜羽慵懶地拿起酒杯,嘴唇碰了碰算是給了點麵子。


    笨蛋,馬屁拍到馬腳上。或許別人看來,去王宮當差會很榮耀,但夜羽可不這樣想。


    “說起這件事……”希寧對著斯蘭請求起來:“還是讓夜羽少爺過幾天再走的好。”


    夜羽雖然還是漫不經心地吃著晚餐,但低垂看著盤子的眼睛,好似閃過一絲亮光。


    希寧緩緩說明:“夜羽少爺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而艾爾莎小姐難得過來一次,應該讓夜羽少爺留下,大家聚在一起。也讓夜羽少爺休息個幾天,去王宮能有更好的狀態。”


    斯蘭想想也對,於是對夜羽說:“那就過幾天再走。”


    “嗯~”夜羽看似無所謂,大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王宮再好,哪裏有家裏舒服自在。


    希寧繼續吃飯,感覺到夜羽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希望這個家夥能幫上點忙,艾爾莎是會魔法的,打嘴仗,她應該沒什麽問題。萬一對方用魔法使黑招,她就抓瞎了。


    吃完後,洗了把澡,換上幹淨的魔法黑長袍,希寧躺在床上睡了。


    想到艾爾莎的房間,離斯蘭的那麽近,就心中窩火。這個不要臉的,晚上肯定會找機會去爬斯蘭的床。可她無可奈何,總不能全天二十四小時的看著斯蘭吧?


    希望斯蘭能候住,千萬不要失身。隻要給艾爾莎得手,保證會懷孕,就算給斯蘭戴了綠帽子喜當爹,這裏又沒有親子鑒定。哪怕不懷孕,也會假懷孕,到時找個機會“流產”就可以了。


    希寧感覺自己好腹黑、好邪惡,怎麽這些招數都知道。


    幸好她天性純良,否則禍害天下。


    半夜裏,隨著艾爾莎一聲淒厲地慘叫,房子裏的所有人都被驚醒了。


    希寧光著腳就跑出去了,而茉莉趕緊地從傭人房裏出來,拿著一條披風:“小姐,晚上涼,趕緊披上。鞋子要穿的!”


    來不及了,她要去救斯蘭。艾爾莎一定又弄出什麽幺蛾子,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個小婊砸搶了身主的姐夫。


    隻見隻穿著肉色吊帶蕾絲短睡裙的艾爾莎坐在地上,捂著腳,疼得大唿小叫。


    又是吊帶睡裙,艾爾莎到底帶了幾條吊帶睡裙?這次是肉色的,穿上後和膚色融合在一起,感覺象是沒穿一樣。


    此時她正坐在地上,修長結實的腿,幾乎完全暴露在眾人眼中,而她腳上夾著一個老鼠夾子。


    “疼死我了,表哥,疼……”這次艾爾莎真的哭了,是疼哭的。捂著腿,誰都不給碰。


    斯蘭微微皺眉,戴著魔法寶石戒指的手,動了動,夾得死死的老鼠夾子就鬆開了,掉在一旁。


    明明可以自己搞定的,非要讓斯蘭看到,讓斯蘭來救她!希寧鄙視。


    “怎麽會有老鼠夾子?”斯蘭不解地問。


    夜羽聳了聳肩膀:“不是有老鼠嘛,趁著大家都睡了,我命人放的。沒想到艾爾莎小姐會踩上去!對了,艾爾莎小姐,那麽晚了,你出來幹什麽?”


    斯蘭和夜羽穿著黑色魔法長袍,手裏拿著權杖……也光著腳。


    看來他們也是來不及穿鞋子就來了,但權杖不會忘了。


    可艾爾莎沒拿權杖,又在斯蘭臥房的門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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