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安神秘地說:“我的那個弟弟太悶了,我要把他好好調教一下。”


    調教!


    唐少青聽了這個詞,背後浮起一層冷汗。


    他有些遲疑地問,“先生需要我們怎麽做?”


    “這事你們做不來。”辛子安懶洋洋地說,“集團內有更好的人選。”


    “集團?”唐少青臉色微微一變,想到了一群瘋子,“先生難道說的是……”


    辛子安笑了:“總監現在在哪?”


    一絲寒意爬上脊梁,唐少青咽了咽唾沫,“他們還在芝加哥分部。”


    “跟k聯係,讓他派四、五、六過來。”


    想到跟那個變態k打交道,唐少青的太陽穴又隱隱作痛,硬著頭皮應道:“是。”


    總監在一般的公司當中是一個職位,而在集團內,這代表著一群人。或者說是一群瘋子。


    這群瘋子以捉弄人為樂趣,想盡一切可能將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他們可以讓一個男人為了另一個男人拋妻棄子,心甘情願地獻出所有財富,最後飲彈自盡。他們還可以讓那位被丈夫拋棄的妻子,愛上那個奪走她丈夫的男人,同樣為他獻出所有,甚至生命。他們更可以讓那個失去父母的孤兒,愛上這個毀掉他父母的男人,為他獻出所有家財。


    迴到辛子安的一號別墅,唐少青便取出那部黑色的衛星電話,撥通了k 的號碼。


    “你知不知道這個電話敗壞了我的興致,價錢要加10%。”不到一分鍾,一個陰沉的聲音從電話傳來,即使他們之間隔著一條太平洋,唐少青依舊感到渾身發冷。


    “辛先生請你幫忙。”唐少青實在不願跟他多說,直入正題。


    “原來是jk,這個價錢要加15%。”那個聲音嘎嘎一笑,如黑暗中的夜梟,“當然,如果他親自跟我談,加價可以免。”


    唐少青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先生已經休息,他需要四、五、六一起出手。”


    “在國內還有jk辦不到的事情?”那個聲音不屑地說。


    “先生並不想要他的命。”


    “明白了。jk也是越來越重口味了。哈哈哈,告訴他,總監始終為他留著一個位置。”


    掛掉電話,唐少青總算鬆了一口氣,隨即去跟辛子安匯報。“先生,總監那邊已經做了溝通。”


    辛子安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唐少青微微躬身,離開了別墅,這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寂靜。


    辛子安頭往後靠,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不喜歡這樣的光亮。


    伸手關掉房間的燈,黑暗從四麵八方朝他湧來,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月光從高大的落地窗透進來,灑在他雕刻般的五官上,他的眼眸望著天花板,這個時候,應該有一個女人從身後走來,捧著他的臉給他溫暖,低頭給他一個纏吻,喚醒他體內沉寂的欲望。


    眼眸猛地一亮,黑暗的客廳仿佛劃過一道閃電。可惜,這裏除了他之外,再無任何人。


    任何人,自然也包括那個女人。那個唯一住進過一號別墅的女人。


    走到酒櫃拿出一瓶白蘭地,仰頭就飲,辛辣甘甜的酒水順著喉嚨進入胃裏,燒了起來,身體也跟著燒了起來。


    他的身體變得滾燙,腦子也開始發熱,但某一個最關鍵的地方還是冷的。


    這種頹喪的感覺,讓他心火頓時炸了起來。


    他的生活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似乎缺少了點什麽。


    過去幾十年,他的生活一直如此,從未覺得會缺少什麽,更不會認為自己缺少女人。


    自從遇到她後,他才明白,過去自己從未真正體會過女人,因為他完全沒有從那些無趣的女人身上,體驗到一個男人的快樂,唯有通過一些極端的方式來獲取塊感。


    現在則不同了。


    他體會到男女之間正常的膠合,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得到了溫暖,得到了釋放。


    突然失去了,他才知道自己缺了點什麽。


    那個女人,就這樣從生活中消失了。她沒有來吵,也沒有來鬧,甚至沒有讓自己再寫一張支票。


    難道她天真地以為自己會妥協?


    可笑。他可是jk,怎麽可能允許自己存在弱點。


    那個女人不是敢愛敢恨,信誓旦旦甚至要追迴自己?


    結果,什麽都沒有。


    除了那天在餐廳裏,主動為自己做出那個“恬不知恥”的舉動,再也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想到這裏,他發現自己下麵的男人之物竟然硬了。


    僅僅是想就能讓自己硬,這是絕無僅有的。


    難道真的隻有她可以?


    他抿著嘴,眼睛反射著幽白的月光,透著一種攝人的寒光。


    為什麽隻有她!


    有些煩躁喝盡瓶中的酒,倒在沙發上,睡意向他襲來,倦意向他壓來,很快閉上了眼睛。


    早晨,陽光穿過褐色的落地窗,蔓延到別墅的各個角落。


    辛子安睜開了有些迷惘的雙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腦袋有些脹痛。


    喝白蘭地也上頭?還有,這張昂貴的沙發,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硬了。


    他坐了起來,臉上帶著剛醒時的慵懶和易怒,拖著沉重的身體,走上樓洗了個澡,迴到臥房時,看到了那張空蕩蕩的大床。


    傭人早把床鋪收拾幹淨,幹淨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仿佛那個女人沒有存在過一樣。


    打開衣櫃,裏麵隻有他的衣服,感覺空了不少,似乎他的心也跟著空了。隨手拿出一套衣服穿起來,轉過身子,他看到鏡中的自己,有種無法解釋的失落。


    眯起眼睛,他發現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這可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有必要這麽哀怨嗎?


    他可是集團的超級殺手,為一個女人情緒失控,傳出去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整理好領帶走到大廳,別墅裏空空蕩蕩,除了他之外,什麽人也沒有,廚房都是冷的,而餐桌上再也沒有熱騰騰的肉粥或者湯包了,隻剩下傭人準備好的土司和三明治,看上去冷硬幹扁,頓時沒有了食欲。


    離開別墅坐上黑色的g65,有些煩躁地問:“總監的人什麽時候到?”


    唐少青聽出先生話中的殺氣,忙說:“他們昨晚上了飛機,大約還有六個小時。”


    “遊艇呢?”


    唐少青額上滲出一點冷汗,感覺先生身上的氣場輻射開來。“遊艇公司說已經到岸,我安排派人過去進行接收了。”


    辛子安不帶一絲煙火地說:“明晚我要上艇,辦不到的人扔到海裏去。”


    “是。”唐少青縮了縮脖子,少說多做,這個時候絕不能去碰先生的黴頭。


    負責開車的保鏢顯然也感受到異樣,將車子開得穩穩當當。


    來到公司,辛子安始終掛著冷臉,所到之處,眾人避讓。那些職員感受到這份壓抑的氛圍,一個個說話低聲細語,走起路來都是輕手輕腳,唯恐驚了這位總裁。


    今天的行程本來是滿滿當當,被辛子安全都推掉,坐在辦公室,等著審視財務季度報表。


    所有部門如同發了瘋的馬達,全速運轉起來。十二點未到,一份份報表就送到了總裁的桌上。


    辛子安拿起報表,一目十行翻看起來,卻發現後勤部、公務部和財務部的報表尚未送達,隨即喚來助理。


    助理是一位剛畢業的研究生,一位留著短發的女生,小小的臉蛋上戴著一副誇張的大眼鏡,聽到總裁唿喚,當即走進來,絲毫不怯場。“總裁。”


    “後勤、公務、財務的報表呢?”辛子安伏案寫著什麽,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尚未送到。”女助理乖巧地迴答。


    “嗯?”辛子安忽然抬頭,射來一道冰冷的目光。


    女助理打了個冷顫,連忙低頭不敢對視,“我馬上去催。”


    離開總裁辦公室後,發現自己背後全是冷汗。這時,她才注意到周圍盡是嘲笑的眼神。


    她並沒有被這些嘲笑壓垮,而是暗暗給自己打氣,“加油李諾,你行的。”


    助理李諾趕緊電話聯係幾個部門,得到的迴應全是忙音。盡管是職場新人,她也終於發現問題的棘手了。


    硬著頭皮走進總裁辦公室,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說:“總裁,後勤、公務和財務的電話都打不通。”


    “知道了,出去吧。”辛子安的聲音從頭頂飄來。李諾如釋重負,迴到助理的座位上,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辛子安看著白紙上的幾個名字,叫來了唐少青。


    “先生。”唐少青來到辦公室,心裏很是疑惑。


    “把這三個人給我拖來。”辛子安麵無表情地說。


    唐少青心中凜然,低頭看了眼紙上的名字,默默點頭。


    李諾沒有完成總裁交待的事情,坐在電腦前惴惴不安,忽然一陣叫罵聲傳來。


    疑惑抬頭,周圍的同事紛紛站起身,一個個臉上是目瞪口呆。


    循著眾人的視線,她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


    幾個高大的黑衣人,一人手裏抓住一位主管的頭發,像死狗一樣拖著他們,一步一步走進總裁的辦公室。


    三位嚴厲的主管形象全無,頭發被人揪著,疼得哭爹罵娘。


    辛子安眉毛一挑,幾個保鏢同時動手,將三個主管的小腿骨打斷。三人的謾罵聲戛然而止,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嘶嚎。


    唐少青看著這一幕,心裏對這幾個人的無知感到悲哀。


    若非辛子安情緒失控,他們恐怕也看不到先生的另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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