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穎去衛生間換幹淨的衣服,這條香草色的裙子出奇的合身,就好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可以認為辛子安挑女人的眼光都一樣,還是按照她的模板來挑一個替身?


    她真的可以這樣認為嗎?


    唐穎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眼睛沒有莫小依那麽詩意,臉沒她小,頭發好像也不如她黑亮,但是她有她的長處,不是嗎?


    她有滿肚子的才學,設計天賦一流,身段也不差。她性格堅韌不服輸,會理財,身家也不錯,不需要靠男人生活。


    看莫小依的模樣,應該還是個大學生吧!


    她不想把她惡質地想成是一個花瓶或者綠茶,但是也不會被她嚇倒。


    她才又有了一份可以讓自己心動的感情,不會就這樣放棄了,也不會坐以待斃,這不是她的處事風格。


    給自己鼓足了勇氣,唐穎走出衛生間,一間一間的地去找,終於在一個包廂裏找到了辛子安。


    現場倒沒有什麽香豔的顏色,辛子安跟莫小依兩個人親妮地坐在一起。


    而辛子安,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正在給莫小依剝蝦。


    天花板上低垂的吊燈照下來,溫馨的燈光下,辛子安的五官好像也被染上了一層柔和的色彩。


    低垂著眉眼,那認真的樣子,好像正在嗬護什麽稀世珍寶似的。


    這比看到香豔的場景更加有殺傷力。


    一個冷漠的人,想要讓他精||蟲上||腦,這並不難,因為這是人的本能需要。


    但是想要從他的身上得到溫暖和關心,這就難了。至少在唐穎的記憶裏,他沒有這樣嗬護過她。


    說心裏不吃醋,那是假的。


    唐穎強打起精神,展開一個笑顏,說:“子安,我們能不能談談?”


    辛子安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不悅地皺起眉頭,“我不記得我還請了別的客人。”


    唐穎直直地望著他的眼睛,在他淩厲的視線下,笑容都有些掛不住。“別這樣,我就說幾句話就走,耽誤不了你多少時間!”


    “那你請說吧!”他手上的蝦都沒有放下來。


    唐穎一時間倒是被噎住了,她要說的那些話,怎麽能當著別人的麵說呢?


    眼神哀求地轉向莫小依,“能不能讓莫小姐先離開一下?”


    辛子安終於大發慈悲,將手上的蝦放下來,用香巾擦了擦手,轉頭對莫小依說:“你先出去玩一下,等下再給你剝!”


    “可是……”莫小依發了一個嗲,她看見那條自己最喜歡的裙子穿在唐穎身上,眼睛都氣紅了,心裏腹誹她穿得沒有自己好看。


    辛子安的臉色沉下來,說:“聽話,出去!”


    話雖是帶哄的,但是聲音卻不怒而威。


    果然是不管對新寵還是舊愛,都是不容反抗的全盤掌控啊!


    莫小依雖然不甘,卻還是不敢違逆辛子安的意思,她可沒有唐穎那樣的資本,乖乖地出去了。


    等莫小依出去之後,辛子安倒不像之前那麽不近人情的模樣,濃濃的陰鬱襲上眉間,連身影看上去都有些疲憊起來。


    他說:“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唐穎舔了一下幹澀的唇,艱難地措辭:“我們這算是完了嗎?”


    辛子安眼睛一亮,如果不是顧著影響,他幾乎要哈哈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收斂了誇張的表情,他惡毒地盯著她,“我們什麽時候開始過,你別忘了,你是我一千萬買來的性||奴!”


    他的話像鞭子一樣在抽打著她的心,她沒想過要受他這樣的侮辱,但是她也不能就這樣轉身走掉。


    因為如果離開了,她就可能會永遠地失去這個男人。


    她把自己放進塵埃裏,再次開口,說:“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不繼續這個合約了,我並不認為我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錯誤!”


    辛子安實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有勇氣來跟他說這樣的話,以往什麽事情不是?隻要他想結束,就結束了,哪裏容得了別人這麽來對他死纏爛打。


    厭惡地說:“我對你已經沒有興趣了,你可以走了!”


    唐穎說:“不,我對你依然有興趣,如果你已經決定放棄我了,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追你?”


    她在說什麽 ,她竟然她對他有興趣,說她想追他?


    辛子安實在控製不住,帥臉一陣淩亂地抽搐。


    如果在他下定決心之前,他可能會覺得這樣很有趣,但是他個傻瓜一樣。


    說:“我不會給任何女人追我的機會的,你最好也死了這條心!唐小姐,你玩欲擒故縱的遊戲,但是現在我就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玩任何遊戲,我要玩就動真格的。你玩已經耽誤我很久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請你……”


    多麽無情啊,心裏的絕望一層一層地覆蓋上來,唐穎要花很大的功夫,才能製止自己向外逃走。


    靠近來,仰著一張小臉看他,“那麽,你喜歡她嗎?我並不會比她差!”


    她的體香已經侵入辛子安的鼻尖,辛子安警惕地後退一步,說:“這件事情,跟你無關。”


    唐穎更進一步,將自己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身上,這種手段雖然很卑鄙,但是她別無它法。


    “當然跟我有關,我不願意失去你,我願意跟她公平競爭,如果你也喜歡她的話!”


    她故意引||誘他,手指沿著他的小臂輕柔地慢慢地向上,帶給他的皮膚一陣顫粟。


    “這種手段對我沒有什麽用處,還請唐小姐自重……”辛子安說,聲音卻已經染上了一層帶著欲||望的沙啞。


    唐穎不容他拒絕,小嘴也貼上來,和辛子安的唇隻有一個手指的距離,在他的鼻尖吐氣如蘭。


    “子安,你對我有感覺的對不對?能感覺得到,我不介意你隻喜歡我的身體……”


    她大膽地伸手去輕觸一下他的垮||間,那裏已經堅硬如鐵。


    換辛子安像是觸電一樣地後退了一步。


    辛子安很明白,自己除了這個女人之外,還沒遇到過讓自己會有感覺的。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需要掙紮,不然,難道這輩子就要被受人控製嗎?


    可是,這個女人她學聰明了。


    她緊纏著他,用小手攀上他的肩,柔軟的唇貼上去。


    用了一個言情劇裏標準的姿勢,惦著腳,仰著頭,雙手勾著他的肩。送上自己的香吻。


    他知道自己應該無情地推開她,徹底貫徹自己定下來的主意,他向來有強大的執行能力,可是沒用。


    他貪戀這一點溫柔。


    唐穎伸出尖尖細細的小舌頭,在他的唇的四周細細地舔了一圈,然後閉上眼睛,換一個角度,將他的齒關撬開,勾著他的舌,與她共舞。


    辛子安感覺到自己的唿吸漸漸地急促起來,喉結因為難忍而上下滾動。


    唐穎的嘴唇下移,沿著辛子安的嘴角,一路到下巴,脖子,鎖骨,然後兩手分開他的外衣。


    埋在他的胸前,隔著真絲的布料輕重有節奏地咬著那一點。


    唾液濕潤過去,涼涼地粘在上麵,這種感覺喚迴了遙遠的記憶。


    這一刻的觸感是這麽美好,他已經齋了多日,不是不想,更不是什麽可笑的守身,而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在這樣的做||愛裏射||精,他和行屍走肉有什麽分別?


    身上所有的血都向中心那一點湧去,心裏在發狂地叫囂:要她,要她,發泄,發泄。


    可是心裏明白,一旦踏出了這一步,他的整個人生就完了。


    不想過快地製止,又害怕自己實在忍不住,會做出什麽反應。


    對於唐穎來說,這也算做到了極限了。


    包廂的隱蔽性雖然很好,但是也不是完全封閉的,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辛子安主動。即便在家裏,她也不會很過份,現在不過是形勢所逼。


    奇怪,他明明忍得很辛苦,為什麽不迴抱她呢?


    或許他隻是缺少一劑猛藥!


    這樣想著,唐穎的小手悄悄地向下移,勾勒著辛子安的形狀。


    辛子安一驚,欲||求不||滿加上怒火,一把推開了在身上作惡的女人。


    “夠了,我還真不知道,你已經恬不知恥到這種地步了!”


    恬不知恥嗎?


    為什麽他對她做的時候,可以叫做喜歡,或者什麽其他美好的詞語,而她,就隻能叫做恬不知恥?


    她隻不過在爭取自己的愛情,有什麽錯?


    心髒在胸腔裏狂跳著,臉上又是紅又是白,“可是你明明對我是有感覺的,不是嗎?”


    辛子安喝道:“這能說明什麽呢?!我是一個男人,有這種反應不是很正常嗎?如果你以為用這個就可以控製我,你就大錯特錯了!”


    “為什麽是控製?不能理解是我想挽迴嗎?”


    辛子安心裏暴躁,這個女人,她不是一向都很清高的嗎?連求他救她弟弟的時候,也是擺出一副放下自尊的樣子,從來沒有把他當做她自己的男人。


    現在他想要結束了,她竟然要挽迴?


    大手掐上她的下巴,逼她跟自己對視。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一點!你不過是我玩爛了的破鞋,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滾!”


    心髒像是被人擒住,狠狠地蹂||躪,盡管已經羞愧到差不多要腦溢血的地步,但是一向來的好勝心是不容讓唐穎退步的。


    她說:“如果你也認為這樣就會讓我放棄,那你也太低估我了,我是不會放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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