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子安嗤地從鼻子裏冷笑了一聲,說:“院長,不是我潑你冷水,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的造價?就算你這整個醫院,也買不了這麽半箱。還有,對你今天所看到的聽到的,你最好保密,要是往外泄露了半個字,恐怕你也活不成了。”


    院長正處在對新科技發現的興奮中,絲毫不把他的威脅當成一迴事,反而被他說的一個醫院也買不了這麽半箱東西弄個大紅臉。


    說:“是是,新技術的發現總是伴隨著巨大的代價,別說一個醫院,就算是一個城市,能換的來這個,都不知道有多少個國家搶著要。”


    他說得一點都沒錯。


    有時候一個人的存亡關乎著一個地區甚至一個國家的命運,集團的高層又不是傻瓜,也不是慈善家,這種核心的技術自然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裏,靠賣給窮人能賺幾個錢?


    送走了一步三歎的院長,時間已經快到淩晨一點。


    辛子安看唐穎倦得不行,說:“你弟弟不會有事了的,要不你先去睡下?這修複的過程需要幾天的時間,也不是你這樣盯著就能縮短的,相反你越是擔心,越覺得受輪迴之苦似的煎熬,不如閉眼一睡,明天一覺醒來,他的表麵應該可以恢複了。”


    唐穎承認他說的有道理,問:“那你呢?”


    辛子安說:“我還有事情。少青已經把打你弟弟的其中幾個人抓到了,我去審問一下。”


    怕唐穎心生懷疑,他又補充說道:“你要不要去?不過最好不去了吧,場麵不會太好看。”


    唐穎現在身心俱疲,母親躺在太平間裏,弟弟昏迷不醒,哪裏有心思理會這種旁邊的事?!


    何況去了她也做不了什麽。


    便說:“我不去了,我在這裏陪著驚蟄。你代我去吧,總之,不管他們是受誰指使的,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辛子安柔聲地說了一句:“我知道。”


    擁了唐穎坐在沙發上,輕柔地哄著。


    唐穎疲倦至極,雖然活躍的腦細胞還停不下來,但是眼皮卻不爭氣,一會便沉沉地閉上了眼。


    辛子安望著懷中熟睡的人兒,用手輕輕拂去唐穎緊蹩的眉頭。


    她好像有所感應,眉頭微微舒張開來,不過眼皮依舊緊閉,時而輕輕顫動,顯然還處於極度緊張的情緒當中。


    辛子安將她輕放在唐驚蟄的病床旁,離開了病房。


    唐少青來到他的身後,道:“先生,那個人已經帶到地方了,您要不要過去?”


    心在安不答反問:“樓上那位呢?”他指的是那個肇事司機。


    唐少青不自然地摸了下鼻子,也許是因為唐穎就在這扇門背後的緣故,雖然明知道她聽不到,他還是壓低了聲音。


    “我趁警察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吃了一顆藥……”這件事情並不是辛子安事先吩咐的,所以他說得有些閃爍其詞。


    辛子安挑了挑眉,並沒有責怪唐少青。


    他自然能從這件事情中嗅出一點貓膩,刁玉盈就算再蠢,也不會留下這麽明顯的證據吧!


    用自己的人去殺人?


    這不是難辭其咎嗎?


    辛子安想了想,說:“派幾個人守在這裏,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


    唐少青心中一凜,以他對辛子安的了解,他說的任何人顯然是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連忙對著門外的保鏢吩咐下去。


    辛子安一個人離開醫院,坐上那輛g65的駕駛座。


    尾隨而至的唐少青看到這一幕,心裏直打鼓,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坐在副座的位置。


    他剛剛關好車門,g65隨即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猶如掙脫牢籠的怒獸,衝上了車水馬龍的公路。


    這輛黑色的奔馳suv一路狂奔,離開市區,來到一個廢棄的爛尾樓。


    辛子安下了車,提前到達警戒的保鏢立刻過來引路,將他帶到了一間四麵是牆的地下室。


    那名在唐驚蟄身上刺了二十五刀的殺手的手腳被鋼絲牢牢綁在鐵椅上,腦袋罩著黑色頭罩,聽到辛子安等人的腳步聲,殺手扭過頭來,嘴裏嗚嗚嗚響個不停。


    辛子安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地下室裏的保鏢退得一幹二淨。


    這時,唐少青才臉色蒼白地走進來,手中提著一個黑色箱子。他知道辛子安的心思,連忙將殺手的麵罩摘掉,露出一張消瘦的臉孔,嘴上的膠布卷成木乃伊似的。


    那名殺手看上去有三十來歲,眉目間犀利冷漠,有一股不怕死的韌性,顯然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麵罩被取,殺手抬眼看到辛子安兩人,他們敢以真麵目示人,顯然是沒打算留他活口。


    不過,他既然敢去殺人,就沒想過要活命,所以將臉一扭,顯得對他們極其不屑。


    唐少青也不跟他廢話,打開黑箱子,裏麵裝著許多玻璃小瓶,紅色、藍色、白色、綠色、黑色等等,看上去像是染色用的調料。


    那殺手也看過電影,知道這些都是逼供的玩意。


    但他並不是那種高檔的殺手,更沒有受過什麽訓練,充其量不過是一個自以為不怕死的混混。


    電影總把這些東西拍得很玄乎,也不知道作用在人的身上有什麽反應,不由得有些害怕。


    唐少青絲毫沒有理會,轉頭對辛子安說道:“先生,這些都是集團研製的新型神經類藥液,作用各不相同……”


    他拿起一個藍色的瓶子,介紹道:“這瓶是疼痛神經增強劑,注射後能讓人的疼痛神經變得極其脆弱和敏感,就算是往皮膚吹一口氣,都能讓人感受到十級的陣痛。”


    “十級的陣痛?不是說有十二級的嗎?”辛子安皺了皺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這人看上去是個硬骨頭,先試試再說。”


    “明白。”唐少青連忙取出注射器,抽取了那瓶藍色藥液。


    看著唐少青手上的動作,殺手臉色發白,兩眼直勾勾望著唐少青將注射器紮進自己的手臂,將藥液全部注射進去。


    那殺手嚇得身體一顫,過了幾分鍾,似乎沒有反應,他才深深地鬆了幾口氣,明白自己是被人耍弄了。


    唐少青不慌不忙,取出一根繡花針,利落地插進殺手的手掌。


    撕心裂肺的嘶嚎聲傳來,聲音全都堵在膠布裏,變成粗重的嗚嗚聲,隻看見他身體劇烈掙紮,把沉重的鐵椅搖得砰砰作響。


    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殺手整個人仿佛從水裏撈出來一般,汗水流了一地。


    唐少青將繡花針拔掉,那殺手慘叫一聲,仿佛又活了過來,爛泥似地躺在椅子上,奄奄一息。


    唐少青說:“先生,這位殺手還是很專業的,能挺過一分鍾的人不多。”


    殺手想說我一點不專業,剛才的感覺難受死了,估計被人抽筋扒皮也不過如此。


    他想讓唐少青給他拔掉塞在嘴巴裏的口咬膠,但是還來不及說話,突然又被人通了電一樣地在椅子上抖了起來。


    原來唐少青又將繡花針紮進去了。


    淡黃色的液體流了一地,一股騷味蔓延在狹小的空間裏,殺手眉目口鼻幾乎扭到一起,滿臉青筋凸起。


    幾十秒後,唐少青拔掉細針,殺手再次癱倒。


    如此反反複複,刺進去又拔出來,拔出來又刺進去,連著來了八九次,殺手已經是大汗淋漓,痛得連屎都拉出來了。


    看見唐少青似乎拿了針尖還要刺,他眼睛爆出,雙腳直蹦,要是可以發出聲音,他肯定已經將樓頂都掀翻了。


    心裏又恨又驚懼,這是哪裏來的兩個魔王,看來學人家當殺手並不是那麽簡單的事。


    辛子安被他身上的汙穢味熏得難受,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唐少青停下。


    不鹹不淡地說:“我隻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就說,不說我也懶得問了。你身上的味大,我聞著難受!”


    殺手拚命地搖著頭,示意他有話要說。


    唐少青非常嫌惡地過去將他的口咬膠一把扯掉。


    那一邊拚命點頭一邊說:“我說,我說,是紀芙夫人指使我幹的,他是雷老大的女人。我因為貪戀她的美色,她許諾我,隻要我幫她殺了那小子,以後就會讓我幹一下!”


    這還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辛子安聽了皺皺眉頭,說:“雷老大?是青幫的雷嘯天幫主嗎?”


    殺手泣涕漣漣,“就是他!”


    “紀芙為什麽要派你殺唐驚蟄,她跟他有什麽仇恨?”


    殺手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她沒告訴我,隻叫我去殺人!”


    辛子安似乎不太滿意,對唐少青招招手,說道:“試試其他的。”


    “是的,先生。”唐少青這迴取出一瓶紅色藥液,嘴上介紹道:“這是眩暈劑,研究之初是為了提高飛行員的抗暈能力,後來配方出現錯誤,偶然配置出這個眩暈劑,注射後能讓人陷入連續的眩暈而不能自拔。”


    殺手聽到這話,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聲淚俱下,連連哀嚎:“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求……”


    原來唐少青又將口咬膠塞到了他的嘴裏。


    唐少青絲毫不會手軟,直接給他注射了紅色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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