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後,刁玉盈被這夥人敲暈,拖上車。


    汽車在市區裏七兜八轉,等她醒來的時候,她的頭上仍舊戴著那個被澆了幾泡尿的黑布袋,手邊有些黏黏膩膩的東西,惡臭熏天。


    她將黑布袋扯下來,扔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垃圾堆裏。


    之前所購的那些名貴衣服和天價珠寶全都不見了,倒是隨身的小包還在她的手裏,裏麵的現金和銀行卡一樣不少,甚至連手機也安靜地躺在一個角落裏,好像正在對她嘲笑。


    刁玉盈雖然氣,但是到底沒有失去理智,知道如果這個樣子出去被人看見,就算辛智誠不說,她也沒臉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個角落頗為僻靜,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


    開了手機定位,打電話叫司機來接。


    司機是跟了她幾十年的老司機,看見她這個樣子,大吃了一驚。


    “夫人,您……”


    刁玉盈說:“開你的車,快點迴家!”


    司機是個精明人,雖然心裏有大大的疑惑,卻知道此時多嘴沒自己好果子吃。


    將一輛車開成像火箭一樣,迅速飛迴家裏。


    將車子停好,他卻不敢走遠,戰戰兢兢地等在傭人房裏,等候老爺的傳訊。


    刁玉盈用盡全身的力氣,一瘸一拐地往客廳走。


    那夥無法無天的強盜,竟然敢開她的苞!


    身上那個難以啟齒的地方,像杵著什麽硬物似的,火辣辣地疼!


    大約是破裂出血了,現在還黏黏膩膩的!


    好痛!


    想到自己所受到的委屈,她的眼眶酸酸澀澀的,想要哭,卻哭不出來。


    管家帶著一副白手套,還想往常一樣,站在門口,恭恭謹謹地跟她打招唿:“夫人,您迴來了。”


    她最煩所謂上流社會這虛假的一套,現在更是怒火中燒,大吼了一聲:“滾!”


    自己邁著幾乎合不攏的雙腿,臉色鐵青著進去了!


    管家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挨罵,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女主人別扭的背影,鼻尖留下一股餿臭味……


    他意識到有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了,識相地躲在牆角裏。


    大廳內,辛智誠正在看經濟報,頭也不抬就問:“你今天不是去購物了嗎?怎麽沒有買到合適的東西?發那麽大火,誰又惹到你了?”


    刁玉盈聽他問得如此隨意,而且眼睛更是掃都沒掃她一眼,心中的火氣像火山噴發一樣爆發出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噔噔噔地上樓,將保險箱拎了下來。


    抓起一大把錢,劈頭蓋臉就往辛智誠臉上扔!


    “就知道用你的錢來打發我!我不是你明媒正娶的嗎?!我生的兒子不是你親生的嗎?!你就任人家這樣欺負我!我……我……”罵著,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崩潰,跌坐昂貴的羊毛地毯上,像一個潑婦一樣嚎啕大哭!


    辛智誠被砸得不明所以,火氣也上來了,說:“好好的,你發什麽瘋!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哪有半點董事長夫人的架勢!簡直像個撒潑的村婦,我好吃好穿地供養著你,這你都還不滿意的話,可以走!”


    刁玉盈聽他說得如此冷酷無情,隻覺得心裏被人猛地砸了一錘,好大一個坑!


    隨手抓氣沙發上的抱枕,向辛智誠扔過去:“辛智誠你這個王八蛋,你現在出息了,你忘記了以前是怎麽求我的!你以為你錢多你就了不起了,你活該被人帶綠帽,你這個孬種,王八蛋!啊嗚嗚嗚……”


    辛智誠這才注意到自己老婆身上名貴的裙子又髒又破,客廳裏還有一股又騷又餿的惡臭味,難聞至極。


    心裏有了一個疑團。


    皺著眉頭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刁玉盈大聲說:“你的大兒子,他強||奸我!”


    管家在牆角聽了嚇得一個激靈,趕緊低著頭遠遠地跑開了。


    辛智誠乍一聽到,也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沉著臉喝了一句:“你胡說些什麽!子安怎麽可能強||奸你!”


    就她這個樣子,連他自己都有好幾年不碰了好不好?!


    刁玉盈卻不知道他的心裏活動,見他總算把注意力轉到正事上,心裏好受了些,抹著眼淚說:“雖然不是他親自做的,但是他指使別人,他們……他們一個接著一個地來,不僅強||奸前麵,還強||奸我後麵,嗚嗚!我都快五十歲了,還要受此侮辱!!辛智誠,不管我做錯過什麽,我這輩子隻跟過你一個男人,你為不為我出頭!!”


    辛智誠哪裏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臉變得又黑又綠,如果氣場能夠殺人,估計他現在已經像是原子彈一樣爆發了。


    他望望外麵陽光照耀下的草坪,到底比刁玉盈理智,知道隔牆有耳這種說法。


    將自己的老婆拉起來,想摟著她,可是又嫌棄她身上那惡臭味,改成抓住她的一隻胳膊。


    “我們上樓說!”


    刁玉盈得到了丈夫的疼愛,火氣下去了點,改為悲悲戚戚的,一邊抹著老淚,一邊撅著屁股上樓。


    到了房中,辛智誠將老婆安置在一張柔軟的沙發上,壓低著聲音說:“到底怎麽迴事!”


    刁玉盈屁股一接觸到沙發,就疼得嘶了一聲。


    想站起來,在丈夫沉沉的目光下,又不敢輕舉妄動,勉強半歪著身子,委委屈屈將今天所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辛智誠聽了,說:“你又沒有看到他們的臉,怎麽能斷定這件事情是子安做的?我看他雖然和我們有些隔閡,但是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說著,突然想到什麽,又嫌惡地盯在自己老婆身上:“平日我常常說你,你總是不聽!你已經不是黑幫的大小姐了,你是我堂堂辛氏董事長的夫人,得端莊優雅,以後不要去做那些下三濫的事,自然壞人就找不到你身上。說不定你得罪了什麽人,他們接著那事的名頭,將黑鍋扣在子安頭上也說不定!”


    刁玉盈聽了,震驚得睜大眼睛!


    她被人強抱了,她的丈夫非但不關心她的傷情,還處處為兇手找借口!


    這就是她的丈夫嗎?


    他根本不在乎她!


    他隻在乎他的麵子和地位!


    刁玉盈淒蒼地大笑起來,甚至笑出了眼淚。


    “辛智誠,到底辛子安才是你的親兒子對不對?我不是你的老婆,你的親人嗎?你的老婆被人強抱了,你不在乎她的傷情,也不在乎誰強抱了她,你隻是害怕去麵對,你害怕你所做過的事情被人揭發出來對不對?!他迴來報仇了,你心虛了是不是?算我爸爸看錯你了,不管你手上掌握了多少錢,你還是多年前那個跪在我爸爸麵前流眼淚的孬種,哈哈哈哈!”


    辛智誠啪地一巴掌打在刁玉盈的臉上,手指哆嗦地指著她:“我看你是瘋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說,他做賊心虛,問心有愧,又膽小怯懦,他打了她一巴掌之後,看著那張跟自己共度了無數歲月的老臉,他竟然發作不起來。


    良久,冷冷地說:“如果是他做的,我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這段日子你就不要出門了,在家好好養養傷,如果覺得悶的話,我讓博文迴來陪你。我公司還有點事,先走了!”


    說著,竟然破天荒地不敢對視自己老伴那雙灼灼的眼睛,灰溜溜地關門走了。


    刁玉盈聽他的意思,大有將她扔在家裏置之不理的打算,心中淒涼加絕望。


    拖著疲憊的雙腿,迴到自己的房間,從梳妝櫃上,拿起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被細致地裝裱起來,擦拭得很幹淨,又放在女人梳妝櫃這樣重要的一個位置,顯然是異常尊貴,且時刻都要看的。


    照片上,一個豪氣衝天的男子單手摟著一個女孩子的肩,兩個人臉上都有這比身後陽光沙灘還燦爛的笑容。


    刁玉盈嘴角噙著老淚,很珍重地用袖子將照片擦拭了一邊,才柔聲道:“爸爸,你看到了嗎?這就是你當年幫我選的男人!”


    “如果你還在世,你會不會讓你的寶貝女兒這樣讓人欺負?”


    “怕是早就掏出槍把這人給蹦了吧!”


    “這些年,我錢也有了,名也有了,利也有了,可是我過得一點都不快樂!”


    “以前你總說要漂白,不能讓跟著你的弟兄們總是過刀口舔血的生活。”


    “可是你走了之後,他們把我們的家產都分光了,死的死,散的散!”


    “剩下的幾個也不過是窩囊廢,連點小事都辦不好!”


    “我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丈夫是個孬種,兒子也……唉!”


    “他們總是教我做人要高雅,高貴,說我是董事長夫人,上流社會的貴婦,做什麽都得合乎身份,合乎禮儀!”


    “但是,我是你的女兒啊!”


    “我一生下來,身上就留著狼的血液!”


    “我不喜歡高雅,不喜歡這個高貴的牢籠!”


    “既然他不能保護我,我就要按我自己的方法來辦了!”


    “我要讓他們都知道,即使爸爸不在了,我也是爸爸的女兒,我們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原則!”


    “你的女兒,不是孬種!”


    說著,已經如同重新獲得力量一樣地站了起來。


    雙拳緊握,眼神堅毅果決,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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