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顧唐穎的反抗,再一次將她卷入情||欲的風暴中。


    這一夜,辛子安幾乎沒有休息,越戰越勇。


    唐穎數次反抗無效,隻得硬撐著陪他。


    她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香汗淋漓,連發尾處都淌著汗滴。


    辛子安做到最後,猛地將唐穎的腰提起來,讓她整個人懸空,奇特的角度讓他大叫著。


    唐穎隻覺得天旋地轉,身邊的男人已經將她最後一絲力量也榨幹了,她完全使不出力氣,隻能被動地承受著火熱的衝擊。


    辛子安的身上也是大汗淋漓,臉色緋紅。


    他緊緊地擁抱著少女已經無力的身子,一陣猛烈而極速地推撞過後,他再次被熟悉卻難以言喻的快||感襲擊——那就像一場鋪天蓋地的大火,迅猛地燒向他的全身,割裂他的皮膚,燃燒他的靈魂。


    他感動得眼眶發熱,將唇貼在唐穎香滑的脊背,去舔吻她幹淨而微鹹的氣溫。


    稍微喘息了下,等那陣足以融化他靈魂的感動過去後。


    他伸出寬大的手掌,去攏住唐穎嬌嬌的兩團,然後一推到底,渾身顫抖著,將體內火熱的的激情噴灑出去。


    半昏迷中的唐穎被燙得抖了一下,才迷迷糊糊地鬆了一口氣。


    趴在床上,一動也動不了了。


    辛子安也算體力嚴重透支,但是心情前所未有的安寧平靜。


    他歇了一會,等稍微恢複一點力氣,便將昏睡中的唐穎抱到浴室去,給她洗了個澡,自己也快速地清潔了一下,然後又將唐穎抱出來,放在床上。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


    他將窗簾拉開,讓黎明的氣息進入房間,衝淡裏麵混合著汗味和男性腥膻味的活色生香,然後上床擁著唐穎,疲倦地睡去。


    唐穎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身邊的床空著,她也不知道是辛子安早走了,還是根本沒有在這裏睡。


    腸胃裏空蕩蕩的,餓得前胸貼著後背。


    想掙紮著起來吃點東西,但隻是隨便動了一下,便發現腰好像斷了一樣,下半身基本上沒有知覺。


    想起昨天的瘋狂,不由地拍了一下額頭,“老天,我該怎麽辦?上班又錯過了!這迴不知道那老女人要怎麽罰我!”


    害怕也於事無補,將工作做好才能將功折罪。


    唐穎掙紮著下了樓。


    整個別墅被太陽照得亮堂堂的,卻異常安靜,正午溫暖的陽光氣息在房間裏浮動,而廚房又傳來真真切切的食物香味,好一副人間煙火圖。


    唐穎以為是李嫂在做午飯,聞香而去。


    到了廚房,隻見一隻瓦煲鍋在煤氣灶上咕咚咕咚冒著水蒸氣,清香的味道從那裏飄出來。


    辛子安正穿著西裝,圍著圍兜在用刀和叉撕一隻已經煮好的全雞。


    迴頭看見唐穎一身棉質睡衣地倚在門口,正瞠大了水潤的眼睛看他,他狡黠地一笑,問:“要不要吃雞腿?”


    唐穎說:“要!”


    辛子安便將即將要撕碎的雞腿放在一邊,其餘的繼續用刀叉仔細地分開剔骨。他邊做邊說:“你快去洗個澡,洗好就能吃飯了。”


    唐穎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確定自己有沒有睡醒?


    這個驕傲自大的家夥竟然會給她做飯?


    一臉夢遊似的迴房了。


    等她洗簌幹淨,辛子安已經將準備好的飯菜放到飯桌上了。


    他準備的依然是蘇浙菜,一大份姨太太菜泡飯,一份香薰桂魚,還有一份大約是香雞悶豬蹄,還有從杭州空運過來的青菜馬蘭頭。


    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好。看見唐穎過來了,他露出笑容道:“很多年沒有做過了,以前跟我媽媽學的,你嚐嚐看,味道應該不錯!”


    唐穎安奈著心裏的各種驚奇,每樣都挑了一點細細地品味。


    “嗯,確實不錯,清香撲鼻,鹽味適中,味道很好。”


    辛子安也挑了一點,放在嘴裏慢慢地嚼著,說:“當然了,這些菜我都做得不下百次了,每一種材料應該配多少,我心裏都有數。”


    說到這裏,他便停了下來。


    以前,剛剛失去母親,而他又在國外接受非人的訓練的時候,仇恨的火焰幾乎要把他逼瘋。


    他就靠學做這些,來迴憶母親的味道。


    但是他有感覺缺失症,做成什麽樣自己又不知道,於是不斷找人試菜,不斷嚐試。


    做這些就像做一個精密的實驗,有一套計算公式,多少材料需要下多少,他都計算得出來。


    唐穎卻感覺不到這些,大快朵頤道:“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烹飪愛好者。”


    辛子安笑而不語。


    一頓飯吃完,唐穎覺得身上沒那麽累了,卻仍然提不起勁工作。


    想了想,因為之前怕辛子安生氣,而且工作又特別忙,竟然好多天沒有迴過家了。


    這會看辛子安心情好,不由得向他告假,說:“今天索性我也不想工作了,我能不能請半天假迴家?”


    辛子安對她的家庭情況是了如指掌的,卻隨便問道:“你家裏還有什麽人?”


    唐穎說:“隻有一個媽媽,還有一個弟弟。”


    辛子安問:“你爸爸呢?”


    唐穎的肩膀垮下來,歎了一口氣,道:“昨天你不是已經聽人說了嗎?像你這麽無所不能的人,我不相信你沒有調查過!”


    辛子安也不否認,笑了笑,說:“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父親是誰?”


    也不知道是不是唐麗瓊教育得太成功,唐穎從小就不糾結這個問題。


    尤其是當辛子安理所當然地問出來,她竟然連一點脾氣都沒有,聳了聳肩道:“這個問題,恐怕連我母親本人也不知道!”


    辛子安笑了笑,便不在纏著不放了。說:“給你半天假是可以,不過吃完了晚飯,得立即迴來,老實說,昨天晚上我們雖然做得激烈,但那不過是補前幾天的份額,今天的可不能拉下。”


    唐穎一聽,竟然還有今天的,兩腿就開始有些發顫,告饒道:“老板你就饒了我吧,我寧願你攢著第二天做!”


    逃離了辛子安的魔掌,但是唐穎的迴家之路並不順遂。


    在經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她想到母親最喜歡的紅玫瑰,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麽人送母親花了,何不由自己買一束,讓母親高興高興也好。


    買了紅玫瑰出來,正喜滋滋地聞著,不料,嘩啦一聲,一大疊鈔票砸在她的臉上。


    年逾五十身材臃腫的婦人一手叉腰得意地抖著脂粉:“賤人,這就是你想要的吧,以後請你離我兒子遠一點!”


    唐穎冷眼看著這個把一身香奈兒套裙也穿出暴發戶氣質的蠻橫女人,以前她就很不喜歡辛博文這個媽,不過想著為了辛博文,多少也得忍耐一點。


    但是現在,她都已經跟辛博文分手了,而還是當著他們一家人的麵,她現在來發飆,又是所為哪出呢?


    唐穎冷冷地說:“我和你的兒子已經毫無關係!還有,如果下次還想要拿錢砸人,請出手再闊一點。才這麽一紮……實在沒什麽分量!”


    說完,摟著鮮豔的紅玫瑰昂首闊步地走過去,沒必要為這種女人毀壞自己迴家的心情。


    但身後的女人明顯不準備就此算了,她毫無形象地破口大罵:“你這是什麽態度?!果然沒有父親的孩子一點教養的沒有!”


    剛才那點想要息事寧人的念頭不翼而飛,唐穎的怒火升上來。“說話就說話,你扯我父母做什麽!自己都沒有的東西,又何必強求別人!”


    “這是什麽意思?”刁玉盈一愣,隨即更莫名地得意起來。“你也知道羞恥是吧!很好!這龍城誰不知道,你唐麗瓊就是個迎來送往的表子!就憑你的家世,也想高攀我們辛家,不管是博文還是子安,你都不配!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呸!”


    什麽叫做飛來橫禍,什麽叫做躺著中槍,現在就是!


    唐穎腦袋一嗡,隨即滔天的怒意海嘯般撲來,將她的理智淹沒殆盡。


    她雙眼如同淬了火,一步步逼近刁玉盈。


    “辛太太!”


    “你憑什麽說我媽!?你以為你是誰!?”


    “你不過是個大毒梟的女兒!”


    “你以為你錢多!?”


    “你口袋裏一分錢都不是你賺的!”


    “你以為你身份高貴,高人一等?!”


    “你不過是個拆散別人家庭的小三!”


    “你以為你現在是在侮辱我?你隻是在給你們辛氏抹黑!”


    “我要是你,我就好好在家修身養性,低著腦袋走路,夾著尾巴做人,而不是在這裏滿嘴噴糞!”


    “博文性格中的軟弱都是你造成的,要是沒有你,他至少也能比現在優秀幾倍,有你這麽個母親,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


    罵到最後,唐穎是真的為了辛博文動了氣。


    以前還想著,有她在他身邊,多少能幫得到他一點。


    現在連她也將他拋棄了,他以後應該怎麽過?


    唐穎不管不顧地罵完,心裏卻像堵了一片爛泥潭一樣難受。


    她不管刁玉盈是如何的暴跳如雷,也不管圍觀的群眾表情多麽精彩,在眼淚掉下來之前,頭也不迴地走了。


    圍觀的群眾聽了一串這麽勁爆的消息,都非常激動,三三兩兩,交頭接耳,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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