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放唐穎離去,這個妙人兒就要離他遠去!


    她的手、她的眼神、她的唿吸、她那些含羞帶怯的情話,她一切都不再屬於他!


    光是想想就覺得像是靈魂被剝離了肉體一樣的痛苦,仿佛其他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於是想也不想,又拉住了唐穎的手。


    “你別走,我舍不得你!”眼神深切的說。


    唐穎隻當快刀斬亂麻,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沒想到,挨了這一刀後卻沒有死,倒是刀口下的傷疤更痛了。


    “你還想說什麽,話我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辛博文摸著她又軟又白嫩的手,眼睛想看她,又不敢看她,一顆心在火上煎熬著,澀澀地說:“你要分手,也要給我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這樣不明不白地把我丟在一邊,恕我不能接受。”


    唐穎的心便也像被火燒一樣了。


    想了又想,雖然是陰差陽錯,到底是自己的錯,這個苦果活該是她來吃的,這樣彼此煎熬著,又算什麽迴事?


    於是一股熱流衝上眼眶,嘴裏像生吃了十斤黃蓮一樣苦澀,“我已經沒有臉麵再跟著你,我的身子已經給了別人了……”


    如同掉進十八層地獄一樣,深入骨髓都是透骨的冷。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家世不如辛博文,就不值得這樣一個好男人,可是這話一說出來,無端地覺得自己已經比從前矮了一截,站在他麵前,就像一個活在陰間的鬼一樣。


    正心如死灰的等待宣判,不料辛博文撫摸她手的手指絲毫沒有停下來,反而訥訥地說:“如果隻是因為這個,我並不接受!”


    一瞬間,唐穎又好像從地獄裏升到了天堂,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是什麽。


    辛博文看她一對杏眼睜得溜圓,一雙眸子如同被驚擾的湖麵,一圈一圈漣漪向外蕩漾開去,就知道她的心思不如自己這般,心裏更是酸澀。


    放了她的手,自嘲著道:“你這樣做,自然是讓我傷透了心,但就因此讓我放棄你,卻是遠遠不夠的。我自問,對你的感情,天地可鑒!除非你愛我,不像我這麽愛你!否則,就這麽小小的一個挫折,就要一拍兩散,那我們這兩年的感情又算什麽,難道我們還不如這世上的許多人,愛得那麽淺薄嗎?”


    唐穎相當吃驚,辛博文那麽幹淨的一個人,她實在難以想象得到,他對她的感情竟然已經深到了可以包容一切的程度。


    已經下定了決心的心思又開始搖擺起來。


    她其實有點像唐麗瓊,天生比較理智,又或者說是冷血,對感情的事情不那麽熱衷。


    但是難得的是,辛博文這樣的出生,人卻沒有一般紈絝子弟的惡習,為人有禮又謙和,不愛拈花惹草,對她又全心全意,關懷備至。


    如果能跟辛博文過一生,這無疑是最好的,


    隻是裏麵的那個人……


    縱然她也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他能放過她嗎?


    雖然她也不明白那個摸魚公司到底是個什麽玩意,但是卻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拿出來說的,不過是九牛一毛。


    他就像一個無底的洞,讓人逃不脫,掙不開,他們所有人加起來,都鬥不過他的。


    於是又隻好狠下心,拂了辛博文的意。


    “你這樣說,我當然很感激,也很感動,但是已經發生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不會改變的。我既然擺脫不了他,又何必再牽扯上你,讓兩個人都痛不欲生!”


    聽她這樣說,辛博文的兩隻眼睛像是重新獲得能量似的,光亮了起來。


    “你既然這麽說,就說明你不是變心,也不是心甘情願的了!我就說,我們兩年的情意,怎麽會愛幾天內被人抹煞!你要是有什麽委屈和顧忌,不如告訴我!我們家在龍城經營這些年,一般等閑的人也不敢輕易招惹,管他是什麽人,為了你,哪怕掙個魚死網破,我也不介意!”


    唐穎心裏哀歎一聲,心想,就算我相信你真的會這麽做,但是你們家的說話權把持在你父母手裏,他們有怎麽會同意為了我一個普通的女子,跟誰掙個魚死網破呢!


    但是此刻辛博文興奮得像孩子,自信之光從整個身體裏散發出來,她實在不能就此將他掐滅了,隻好低頭沉默不語。


    辛博文卻以為終於讓她心動,心裏更是開心,將唐穎擁進懷裏。


    “你不用馬上答應我,想一想我的好處,明天晚上好歹給我的麵子,我們吃個便飯!算起來,你都有十多天沒有理我了,就隻會對我狠心!”


    此情此景,這個要求,唐穎說什麽也不能拒絕了。


    辛博文心裏也開心,看著如畫般精致的人站在那裏,雖然小有瑕疵,但是一切都還是他的,忍不住將手臂攏了攏,一個輕如花瓣般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


    迴到餐桌的時候,顧寧寧已經走了,隻剩下辛子安坐在那裏。


    看見她,吊著眉毛問了一句:“怎麽,跟男朋友訴完衷腸了?”


    唐穎此刻看著他真是有莫大的怨氣,要不是這個混蛋,她和辛博文又怎麽會到今天這不田地。


    當下便冷下了臉,“我們述不述衷腸,和你有什麽關係?你不是也有美女傍身,又握手又眉目傳情,我還以為你是什麽大佛金身,還不是一個凡夫俗子,看見長得漂亮的,就往上撲!”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一番話夾槍帶棒,說得毫無道理,又怕辛子安借機發難,不免有些惴惴不安,連坐都不敢坐了。


    辛子安卻沒有生氣,反諷了一句:“就憑你這點城府,想要跟人家鬥,那是癡心妄想,就算沒有我,你這男朋友也遲早讓人家搶了去!”


    唐穎正對辛博文和顧寧寧不能釋懷,辛子安這麽一說,更證實了她的想法。


    心裏恨恨的,卻不敢給辛子安下臉,一時間站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辛子安卻向她招手,“過來!”


    唐穎怕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有越舉的行為,不想過去。


    辛子安銀眸看著她,當下冷了臉,“怎麽,給你幾分麵子,你倒是上臉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敢不過來試試?!”


    他這話說得毫不客氣,音量也不小,唐穎生怕會引起別人過多的注意,隻好忍著屈辱,挨了過去。


    辛子安長臂一伸,立即將她摟了,強壯的身子就要壓過來。


    唐穎看他一張放大的臉,又驚又怒,下死力氣推拒他,“你就算精蟲上腦也該忍著點,這裏可是餐廳!”


    辛子安興致正濃,被她推開,頓時大怒。


    猛地傾身過去,一把將她拖過來,手指直接伸到她的裙底。“我就要在這裏把你辦了,你又敢怎麽樣?!你那男朋友還沒有走遠,說不定正好可以看見這一幕!”


    唐穎驚得一身冷汗,抵死不從,抓住辛子安的手背,張嘴,出盡吃奶的力氣咬下去。


    辛子安可沒有唐少青那樣的涵養,吃痛了便反手一掌,啪的一聲打過去。


    他的手勁不小,唐穎被他打到嘴角開裂,覺得臉頰辣辣的,眼淚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真是心灰意冷,想死的心都有了。


    辛子安看著滲出血的手背,前麵錘牆的傷才好,這迴又差點被扯下一塊皮肉。


    他辛子安要要一個女人,什麽時候又這麽狼狽過?


    當下發了狠,默不作聲地將唐穎從餐廳裏拖了出來,塞進車上,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便向一頭憤怒的野牛般向別墅咆哮而去。


    到了別墅,辛子安也不言語,五指鐵鉗似的,抓著唐穎往樓上臥室裏拖。


    唐穎自然知道他要幹什麽,原先幾日也就忍了,但是今天這樣屈辱,叫她好不甘心,於是抓著樓梯的護欄,說什麽也不肯上去,大叫救命!


    此時房子裏,除了伺候的傭人,就連新聘來的保鏢都有七八個,聽見叫聲,都圍出來。


    可是看見此情此景,金主像暴怒的獅子似的,那種森冷的眼神一刮過來,便是脊背也要冷上兩分,哪裏敢過去?


    隻好祈求那個女子多福了。


    一時間又退得幹幹淨淨。


    唐穎大感世態炎涼,又恨自己無能,又抓又撓,被辛子安抗上了樓。


    唐穎被丟在地板上。


    “我讓你明白明白,誰才是你的男人,你為誰守身呢,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做給誰看!”


    說著,開了一瓶洋酒,對著唐穎的嘴咕嚕咕嚕灌下去。


    唐穎被嗆得幾乎斷氣,烈酒碰到了嘴裏的傷口,又痛又辣,辛辣的洋酒沿著喉管進入胃裏。


    胃裏也燒了起來。


    這個男人,以前也不見這麽暴戾,難道是要發瘋了嗎?


    “放開,你放開,你這個瘋子!我不是你的奴隸!”


    “哈哈!”辛子安淒蒼地笑起來,眼角甚至笑出了淚花,“當年你這麽折磨我的時候,怎麽沒見你手下留情,我要把我失去的通通在你身上討迴來。”


    “你說什麽,你瘋了嗎?什麽當年?我不知道!”


    辛子安眼裏突然變得充滿煞氣,捏開唐穎的嘴,將一粒藥丸拍了進去。


    “你給我吃了什麽?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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