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輪,剩下的就隻有十人!


    「下一項,比詩!」


    這話一出,女人們的眼神都掃向雪舞惑,帶著些許防備,這個女人剛剛那首歌中的詩句就堪稱一絕,若是比作詩,她定是最危險的!


    雪舞惑看著她們防備的目光,摸了摸鼻子,有時候太出色了也不好啊!原諒她的臭屁吧!


    「可有題目?」尹嬋娟開口問道。


    千楓開口道:「沒有題目,即興而作,隻要中心明確即可!」


    「可要類別?」這下問話的是龍伊舞。


    千楓旁邊的燕驚鴻開口:「無需類別。」


    眾女子麵麵相覷,這無題便是最大的難題!詩可以取鎊種意境,她們一時半會不知選那類題材才是上佳!


    「思考時間為一炷香,作好後寫在這宣紙上,各位好好準備吧!」


    說著司儀在她們十人麵前各鋪了一張潔淨的白紙,看來不僅要作詩,還要比書法了!


    楚輕塵一看,不由得有些擔憂起來,摸摸胸口處的衣襟,那裏放著當初她寫給他的休書,上麵那幾個字歪七扭八,慘不忍睹,要是她寫書法……


    南宮夜看著楚輕塵別扭的表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怎麽了?」


    楚輕塵伸出手,自胸口掏出那張紙,上麵歪歪斜斜的幾個字出現在南宮夜和龍暮雪麵前,這是她寫的!


    兩人腦門劃過黑線……這種字……還比書法,必死無疑!


    接著,南宮夜邪魅的桃花眼盯著那「休書」二字,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看著楚輕塵,楚輕塵嘴角一抽,馬上將那紙收起來,在心中大罵自己瘋了!怎麽把這東西拿出來丟人現眼!


    一炷香的時間到了,眾佳麗開始著手寫下自己深思熟慮了半天的詩句,雪舞惑也在高台上那三人忐忑的目光下提起筆寫了起來……


    尹嬋娟最先完工,一首《江南春》問世:千裏鶯啼綠映紅,水村山郭酒旗風。南朝四百八十四,多少樓台煙雨中。


    燕驚鴻讚賞的點點頭:「好詩!」寫出了龍吟大陸的王朝興衰,看來是個有智慧的女子,極其適合做政客的夫人!


    他們哪裏知道尹嬋娟為了嫁給南宮夜,下了多少苦功夫,這做皇後一定要知道的東西,她可是一件都沒有落下!若是連龍吟大陸的歷史都不清楚,有輔佐夫君、母儀天下的資格嗎?


    接著龍伊舞的詩句出來了,《蝶戀花》:佇倚危樓風細細,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裏,無言誰會憑瀾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詩被讀出來的時候,龍伊舞的眼眸一直纏在淩霄狂的身上……


    淩霄狂的星眸卻看都沒有看她,直接掃著那白衣女子,龍伊舞眉頭一皺,美眸裏隱隱有火焰跳動。


    接著就是一名為花月茹的女子,交上了自己的作品——《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都是好句啊!幾位評委眼裏都是興奮的光芒,沒想到龍吟大陸才女眾多,這三人的字寫的也是極其漂亮,都是小楷,娟秀極了!


    有幾名女子聽了那三人的詩,看了看自己的,眼神一黯,自己將詩收起來,認輸下台。自己的詩與她們的根本沒有可比性,何必丟人現眼!


    這幾人一下台,就剩下詩作已經被讚嘆半天的龍伊舞、尹嬋娟、花月茹三人,和剛剛將筆收起來的雪舞惑了!


    雪舞惑將自己的詩句遞上去,楚輕塵和南宮夜不約而同的轉了一下頭,不敢看她慘不忍睹是字跡……


    兩人將眼神調開,卻聽見燕驚鴻的讚嘆聲響起:「好一手狂草!」


    兩人迴過頭一看,那字跡……哪裏是歪七扭八,分明是蒼勁有力,霸氣非凡!


    千楓將腦袋湊過去,將那字一看,眼睛一亮,不由得讀了出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迴。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斤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綴玉何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流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虐。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無花馬,千金裘,唿二將出換美酒,與爾通銷萬古愁。」


    這時雪舞惑小有改動的《將進酒》,那岑夫子,丹丘生她上哪裏找去?幹脆就不寫!


    「好!好!好!」一連三個好字,這詩絕對足以流傳千古!燕驚鴻驚嘆的看著雪舞惑,這等豪情,絕不是平常女子可以有的!


    千楓一臉佩服:「這般狂草和這種浪漫主義基調,果真是奇女子也!」


    「好一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斤散盡還復來!好才情!好氣魄!」旁邊的另一個老者眼角泛著激動的淚花看著這詩,那正是當代大儒裴易柯!


    他轉過頭看了看雪舞惑,咬了咬牙衝過來,準備跪下:「姑娘,請收老夫為徒!」


    雪舞惑趕緊扶著他,在心中感嘆,李白大師啊,您老人家的詩真有魅力!


    「先生何須這般,先生的才華也是人所周知的!」


    裴易柯顫著聲音道:「枉我自以為才華橫溢,沒想到與姑娘一比,才知我不過是井底之蛙矣!還請姑娘收老夫為徒!」


    「先生若是得空,可以與我一同探討詩詞歌賦,但若先生一定要拜我為師,請恕小女子不能從命!」雪舞惑的語氣也是很堅決,開玩笑,一個上百歲的老人拜她為師?她還沒有無恥到這種地步!


    特別是這詩句還是抄的李白的,她哪來那麽厚的臉皮拿著別人的詩去收徒弟?


    裴易柯看她堅決,便不再堅持,隻是開口道:「那以後還請姑娘多多賜教了,老夫一定時常登門拜訪!」


    一條黑線劃過……你還當真了?


    時常登門拜訪?親,你帶飯錢不?


    這瞬間的呆愣落到遠處的陌和離眼中,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偷笑……主子肯定又在心疼飯錢的問題了!


    但是嘴上還是答道:「那就恭迎裴先生大駕了!」


    她現在可以說她後悔了麽?說:徒弟,為師收下你了,請問你有什麽見麵禮給為師麽?


    抬起頭看了看天空,覺得空中的白雲似乎都擺成了她腦海中的三個大字:虧大了!


    紫若薰從她開始彈琴,就一直呆愣著,此刻更是完全驚呆了!這般女子,為何他沒有早些遇到?


    若是早些遇到……


    耶律逸看著雪舞惑,笑得別有深意,小野貓,你還要給我多少驚喜!


    淩霄狂看了看耶律逸,有些黯淡的低下頭去,朋友妻不可欺啊!逸的心上人,他怎麽能爭?


    龍暮雪迴過頭看了看耶律逸的表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我們家惑兒豈是你可以肖像的!居然敢罵本王……罵本王神經病,想娶我女兒,門都沒有!


    他哪裏知道,耶律逸罵的是南宮夜和楚輕塵二人,不是他呀!可憐的耶律逸!


    「最後一輪,比舞!」


    這下就剩下四個女子了。


    首先上台的是尹嬋娟,她擅長古典舞,換上一襲粉色的貼身舞衣,將凹凸有致的身材顯示的淋漓盡致,而後隨著音樂跳了起來……


    每一個姿勢都極其柔美,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婉約,甚至每一個眼神都柔美得讓人心生憐惜……


    一舞落下,還有不少人沉浸在這舞姿中,當真是美極了!


    接著上場的就是龍伊舞,穿著一襲金色的舞衣出現在世人麵前,隨即……音樂起……


    幾條彩帶當空而舞,美不勝收……旋轉、跳躍……女子玲瓏的身段在一個個高難度的跳躍中顯現……


    這一舞,比起尹嬋娟多了些華麗,也少了些柔和……


    音樂停下,一條白色的緞帶從後台飛了出來,搭到那房梁之上,花月茹一襲出塵的白衣隨著那緞帶翩然而至……


    在人們的驚唿聲中落地,運用輕功上下舞動,讓人以為是九天仙女下凡!看來今日真沒有白來!


    最後,那仙女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下入了後台……


    接著下人放了一個鋼棍般的東西在舞台上……


    比舞參賽者是可以要求道具的,隻是那個一人多高被固定的鋼管是做什麽用的?大家都有些好奇……緊接著


    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內,大家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女子,姿容絕色,上半身用紅布裹著酥胸,齊腿緊身短褲,大腿和肚臍就那樣暴露在世人眼前……


    胸前的**若隱若現……


    女子髮絲一甩,妖嬈一笑,抱著那鋼管,大腿緊貼在鋼管之上,輕輕的扭動著腰肢……


    媚眼如絲,身子輕輕動了起來……甩髮,擺頭,媚眼,擺臀……每一個動作都極盡妖嬈,仿佛上天派來迷惑眾生的妖精……勾魂奪魄!


    眼中慾火焚燒,男人們瘋狂的大喊:「柳清幽!柳清幽!……」


    一聲蓋過一聲……


    接著,女子櫻唇輕啟,魅惑的聲音從口中溢出:「手纖纖眼波轉轉,長夜伴你你莫愁。


    嬌嗲嗲舞影翩翩,月與燈依舊。


    心思思你笑笑癡,樓上有笙吹奏。


    今夜勿再歸去,共聽更漏。


    纖縴手去將心偷,迷惑著你再迴頭。


    嬌嗲嗲猛扭纖腰,願你解溫柔。


    多多錢快到我手,凡事也不追究。


    今夜是你擁有,任你多多手。


    又愛又狂三杯暖酒,不必細問你是誰。


    欲拒還迎幾番醉醒,昨天已陳舊。


    大江東去朝花已葵,不必去問我是誰。


    管他傷春悲秋鴛蝶點解要懷舊!」


    這一曲萬花樓堪稱人間絕唱,男子們瘋狂的尖叫,女子纖腰瘋狂的擺動,讓人以為她是撒旦派來勾魂的妖精……


    幾位評委目瞪口呆的看著雪舞惑瘋狂的表演,還有下麵那激動的人群,天哪,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麽啦?


    南宮夜、楚輕塵、淩霄狂頗為惱怒的看了看自己家不爭氣的老二,而後眼含著怒火看著舞台上的女子,太過分了!


    紫若薰柔美的小臉微紅,低著頭不知想著什麽……


    而耶律逸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看著那台上的女子,小野貓……若是在他的身下……


    龍暮雪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女兒,這也太……


    難道是他近些年來沒有好好教育女兒的緣故?


    迴過頭看看旁邊那些眼露癡迷的男子,嘴角抽了抽,現在的年輕人觀念都變了,他們老了!


    這一舞落下,男子們瘋狂的喊著柳清幽的名字,恨不能衝上台去支持他們的女神……


    千楓、燕驚鴻等人雖然覺得有傷風化,但是觀眾這麽激動,若是逆了他們的意可能引起暴動,於是……這場第一美女的選舉落下帷幕,毫無懸念的……雪舞惑勝了!


    尹嬋娟眼露不甘的開口:「也許她不是龍吟大陸的!」


    這話音一落,場麵寂靜下來。


    龍伊舞這也才意識到確實沒有見過柳清幽,甚至沒有聽說過這個女子,這般才貌雙全的女子才龍吟大陸怎麽會聽都沒聽說過?


    場麵瞬間寂靜下來,若這女子不是龍吟大陸的,就沒有參賽資格!


    千楓開口問道:「不知姑娘是不是龍吟人士?」


    這時龍暮雪站起身:「她是本王的女兒!」


    大家都震驚的看著龍暮雪,龍鱗國的攝政王……


    「胡說,龍鱗攝政王尚未娶妻,誰人不知?」尹嬋娟開口說著。


    龍暮雪陰寒的眼神掃向她:「本王自己的女兒會認錯?還是尹姑娘認為本王會連我龍族皇嗣都會弄錯?」


    尹嬋娟看了他的眼神,嚇得倒退一步,太可怕了!


    對方畢竟是一國攝政王,自己的父親也隻是個小小的宰相,想必殺了她,流雲也不會為她一個女子向龍鱗開戰。


    龍伊舞秀眉微皺:「皇叔此話當真?」


    「當真!」龍暮雪張開雙臂看著雪舞惑。


    雪舞惑跑過去撲到他的懷中,臉上帶著笑,但一滴淚卻已滴到他的前襟上,帶著哽咽的聲音指責道:「爹爹,你好狠的心!」


    龍暮雪聽了這話,心下揪得一痛……是他太自私了,為了逃避那個人,連女兒都拋下……


    「惑兒,以後不會了。」龍暮雪緊緊的抱著他的寶貝女兒,眼角也有些淚光在閃動。


    雪舞惑將腦袋從他的胸口抬起來,皺著鼻子道:「爹爹若是再丟下我,我就再也不認你了!」


    「爹爹不會再丟下你的!」龍暮雪的眼中都是慈愛的光芒。


    南宮夜雖然不忍心打擾那兩人父女重逢,但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她的身上,邪魅的眼還有些火焰在跳動……實在是太露了!


    雪舞惑抬起淚意朦朧的眼,看了看南宮夜,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意。


    楚輕塵木訥的呆在一旁,寒眸染上些許怒火看著南宮夜得瑟的背影……


    耶律逸的表情則是痛苦、糾結,完蛋了,他剛剛好像將那隻小野貓的爹爹得罪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時,龍暮雪高聲道:「這是本王的女兒龍曦凰,從今日起,龍吟大陸上,誰敢對本王的女兒無禮,本王絕不客氣!」


    說著寒眸掃了掃尹嬋娟和龍伊舞……


    龍曦凰?好名字!她喜歡,霸氣!


    耶律逸看了看那小野貓,原來她的真名是龍曦凰,龍鱗攝政王之女,難怪他找了這麽久都找不到!難道是龍暮雪將她藏起來了?想到這裏他抑鬱不已,完了,貌似未來的嶽父很不待見他!


    倒是那兩個狗腿子似乎深得龍暮雪的心意,想著狠狠的瞪了南宮夜和楚輕塵一眼,都怪這兩人!


    南宮夜卻笑嘻嘻的對著他拋了個媚眼……我叫你罵!我叫你罵!爽了吧?哼,他南宮夜是那麽好罵的嗎?


    楚輕塵看了看這兩人,嘴角抽了抽,轉過頭去……


    淩霄狂看了看耶律逸糾結的表情,頗為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勸解道:「天涯何處無芳草……」


    說了一半就看見耶律逸殺人般的眼神掃向他,尷尬的咳嗽幾聲,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吧,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若是逸放棄了,他就可以出擊了,可是……唉……


    誰都不知道的是,歷史的齒輪已經推動……


    龍曦凰,龍吟大陸的第一美女的傳奇即將在龍吟大陸展開……


    跟著龍暮雪去了龍鱗國的攝政王府,其他人就各自迴國。


    幾人迴去不約而同的寫起了國書,遞往龍鱗求婚……


    剛到了攝政王府,皇宮的人就來了,說是宣龍暮雪和龍曦凰覲見,兩人對視一眼後,龍暮雪笑道:「去見見你皇爺爺吧。」


    「好!」既然爹爹開口了,她自然要聽。


    隨著龍暮雪一同進了皇宮,不同於雪國的水晶建築物那般晶瑩剔透,而是金碧輝煌霸氣非凡!


    進了老皇帝的宮殿,雪舞惑隨爹爹一起行禮:「拜見父皇(皇爺爺)!」


    老皇帝靠在龍椅上有些虛弱的開口:「是暮雪的女兒嗎?過來,給皇爺爺看看!」


    這是一個慈祥的老人,其實他的內心是非常沮喪的,龍族一脈,現在是一個繼承人都沒有!


    大兒子早逝,留下一女,小兒子龍暮雪一失蹤就是十幾年,迴國了給他安排親事,他還死活不答應,說若是強逼他,他就再失蹤一次。


    今日他才知道暮雪有女兒!可惜又是個女兒啊!難道他龍家真要絕後不成?


    雪舞惑走到老皇帝的麵前,蹲下身,老皇帝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道:「果真長得傾國傾城,不愧是我龍吟大陸第一美女!」心下也微微感嘆,若是男兒就好了!


    雪舞惑馬上接下:「皇爺爺應該說,如此傾城絕世,不愧是我龍家的子孫!」


    龍暮雪笑著搖了搖頭……


    老皇帝聽她一說,格外高興,對著龍暮雪道:「暮雪,這孫女我喜歡!說話倒是好聽,又機靈,怎麽藏著這麽久不讓父皇知道?」


    龍鱗帝說著臉色都紅潤了一些。


    龍暮雪臉色一僵,雪舞惑馬上把話接過去:「皇爺爺,本來爹爹是要帶我迴來的,可是我一不小心跟爹爹走散了,爹爹又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身份,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爹爹,還是這次龍吟第一美女大會偶然遇到爹爹的。」


    畢竟當了幾十年皇帝,那老皇帝也是個人精,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此話當真?」


    「當真!」雪舞惑說著對著老皇帝擠眉弄眼,眼神道:哎呀,皇爺爺你就配合人家一下嘛……


    老皇帝抬起頭豪邁一笑:「好!那皇爺爺就信你所說!」


    龍鱗帝的心情好了不少,沒想到他最喜歡的小兒子生的女兒也這麽合他的心意,沒有後代繼承帝位就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凰兒可要皇爺爺送你什麽見麵禮?」龍鱗帝對著雪舞惑問道。


    雪舞惑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凰兒」是誰。


    看著老皇帝笑眯眯的看著她,終於反應過來,眼珠一轉,有啥東西比錢還好?:「見麵禮?皇爺爺就賞我幾大箱金銀珠寶吧!」


    這般直白的貪財,讓龍鱗帝和龍暮雪的腦門上都掛了一條黑線……


    老皇帝看了龍暮雪一眼,眼神道:你就是這麽教育女兒的?滿腦袋想的都是錢!


    龍暮雪事不關己的轉過頭去:你自己剛剛不是還問為啥不早點把她帶來嗎?我為你的銀子著想才不帶她來,你自己把她召來可怪不得我!


    龍鱗帝看了看不負責任的兒子,嘴角一抽:「那好吧,就賜凰兒良田千畝,黃金萬兩!」


    「謝皇爺爺!」哈哈……斂財的感覺如此之爽!


    ……


    二人迴到攝政王府,坐在大廳……


    「惑兒近來可好?」龍暮雪問著摸了摸她的頭髮。


    雪舞惑鼻子一抽,她本來以為再也見不到爹爹,再也沒有人這般溫柔的摸著她的頭髮了,有些委屈的開口:「不好!一點都不好!」


    說完在龍暮雪的懷中埋頭大哭了起來……


    這段時間真的很不好!以為爹爹死了,母皇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子夏哥哥棄她而去,她怎麽可能好得起來!


    龍暮雪充滿歉意的道:「惑兒別哭,是爹爹不好!」


    哪知這話一說,雪舞惑哭得更兇了……


    陌和離在門外看著他們,鼻子也微微有些酸澀。主子再怎麽堅強,在父親麵前也隻是個孩子啊……


    龍暮雪不再勸,心疼的看著她在自己懷中哭成一隻小花貓……


    等她哭夠了,給她擦幹眼淚:「好了,好了,我們家惑兒,再哭可就不好看了!」


    雪舞惑撲哧一笑,而後擺出十分臭屁的表情道:「不好看?誰不知道我雪舞惑是鳳舞第一美女?誰不知道我龍曦凰是龍吟第一美女?我都不好看,這世上還有好看的人嗎?」


    陌和離的嘴角抽了抽……主子,雖然你的姿容確實可以被稱為鳳舞第一美女,但是貌似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吧?


    龍暮雪一笑:「是的,我的女兒是這世間最美的!」


    這時父女重逢的溫馨沒有人忍心去打擾……


    過了好一會兒,雪舞惑猶猶豫豫的開口:「爹爹……」


    「何事?」龍暮雪的語氣有些冷然,像是知道她想說什麽。


    「母皇……」


    「夠了,我不想知道她的消息!」龍暮雪打斷她的話,俊眉緊皺。


    她不是想告訴爹爹母皇的消息,而是想替母皇解釋一下那日的事情,然後原不原諒母皇就看爹爹的選擇,但是爹爹竟是這般不想聽,甚至連提都不讓她提,罷了,聽天由命吧!


    若是爹爹與母皇有緣,不必她說,他們也會在一起的。若是無緣,說再多也無用!


    ……


    「母皇,您真的要走?」雪舞飛櫻看著背著包袱的雪舞邀月。


    「嗯。」雪舞邀月應了一聲,看了看她,「飛櫻,雪國就交給你了,母皇去找他了,母皇走了之後,你就昭告天下母皇病逝。」


    「可是皇貴君已經不在人世了啊!」


    「在不在已經不重要了,我隻是想走一走曾經跟他一起走過的地方。」她的聲音帶著些滄桑。


    這時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子踏了出來,憂傷的眼掃向雪舞邀月:「邀月,你可還記得『樺哥哥』?」


    雪舞邀月鼻子一酸,有些歉疚的看著他:「樺哥哥,對不起……終是邀月食言了。」


    小時候,她便喜歡追在他的**後麵,對他說要一輩子跟他在一起,她以為那就是愛了,可是遇見暮雪之後,她才知道那不是愛,而「樺哥哥」這個稱唿已經離他們很遠很遠了……


    百越千樺溫潤的眼中一滴淚珠滑下,修長的手撫上雪舞邀月的臉,輕輕的蹭著,這個他愛了一生也恨了一生的女人……


    是她說想一輩子跟他在一起,他才從那個單純、溫潤的男子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而今的他,雙手沾滿了鮮血,她可以說對不起,我不愛。可是,他卻再也不能迴頭了……


    男子收迴手,轉身,華麗的鳳袍袖口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度……


    「邀月,你想走,便走吧!」說完背對著她,無聲落淚……


    雪舞邀月歉疚的看了他一眼,背著包袱離開了皇宮……這一世,她對不起的人,真的太多了!


    走到惑王府附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去找雪舞惑告別……


    百越千樺呆呆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心,針紮般的疼痛……


    「父後!」雪舞飛櫻心疼的看著她的父親。


    百越千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聲音帶著滄桑:「我為她鬥了一生,爭了一世,她還是選擇了龍暮雪。也許,這就是命吧,是我害死那麽多人之後,老天給我的懲罰。」


    「父後,你可以讓母皇留下的!」她說的是事實,因為雪舞邀月退位,雪國的勢力都握在他們手中,若是他們要強留,雪舞邀月沒有反擊之力。


    「櫻兒,我隻是在想……如果溫柔放手,也許她就會明白,走錯了,還能迴頭!也許……她會記得,如果她後悔了,這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她,用一輩子來等著她……」盡避他知道,她這一去,再也不可能迴頭!


    「父後……」


    「別說了,迴宮吧!」……


    公元前221年春,雪國皇貴君逝世,雪皇日夜思念,終於病倒,傳位於大皇女雪舞飛櫻三日後駕崩,舉國喪。


    龍暮雪在攝政王府,拿著手下傳來的密報:雪皇日夜思慕雪國皇貴君,身染重病,不日前駕崩!


    她死了?邪魅的桃花眼染上些許淚意,她死了,讓他接著恨誰?


    雪舞惑來到書房,看著背對著門發呆的龍暮雪,踏了進去,看向他手中的紙,一愣……母皇一定沒有死,她應當是來找爹爹了吧?


    龍暮雪見她進來,斂下眼中的淚意,慈愛的笑著看著她:「惑兒怎麽來了?」


    「爹爹,不想笑,就不要笑。」她心疼的看著他。


    她這話一說完,龍暮雪的笑意就斂下了……


    「惑兒,你說,她才三十四歲,怎麽就會死呢?」他像是在問她,也像是在問自己。


    到底要不要告訴爹爹母皇其實沒有死?


    她猶豫了一下……算了,爹爹現在對母皇恨之入骨,也許他以為母皇不在了,恨意會消掉一些,若是他們再重逢,也多了一分和好的機會。


    「攝政王殿下,陛下召您和郡主進宮!」下人的聲音打斷了龍暮雪的沉思。


    「走吧!」……


    坐在馬車中,龍暮雪閉著眼,一句話也不說,不知在想些什麽,雪舞惑在一旁看著他,也不說話,讓爹爹好好靜一靜……


    「王爺,到了!」車夫稟告。


    龍暮雪和雪舞惑一起下了馬車,去了龍鱗帝的宮殿,一路靜默……


    龍鱗帝一看見他們,就開口道:「不用行禮了,直接過來吧!」


    龍暮雪倒也隨意,走過去就找了個椅子坐下,雪舞惑也乖乖的坐在一邊。


    「青龍、流雲、烈焰都發國書要娶凰兒,你們怎麽看?」老皇帝開門見山。


    雪舞惑嘴角一抽,搞什麽搞,這群無聊的人……


    龍暮雪俊眉微皺:「青龍、流雲那兩個小子倒是討喜,就是烈焰國的那小子無禮至極。惑兒,你覺得呢?」


    雪舞惑無語問天……俺可以不覺得不?尷尬的咳嗽幾聲:「爹爹說什麽,就是什麽!」


    龍暮雪滿意的看了她一眼後,迴過頭對龍鱗帝道:「父皇,這事您怎麽看?」


    老皇帝皺了皺眉:「誰都知道我龍鱗沒有繼承人,而暮雪你現在又是攝政王,所以凰兒將來的夫君是最有可能得到我龍鱗江山的,也許他們想要的不是凰兒,而是我龍鱗江山這份嫁妝。」


    他的考慮不無道理,雪舞惑馬上順坡下驢:「我也覺得那幾個卑鄙的傢夥肯定是這麽想的,皇爺爺就退了他們的求婚帖吧!」


    開玩笑,嫁給南宮夜?那妖孽一天到晚娘子娘子的還不膩死她!


    嫁給楚輕塵?那隻大冰塊,驕傲又冷漠,上次她去青龍那一鬧還得罪了青龍王,想想都寒得慌!


    嫁給耶律逸?那就更別提了!那個傢夥危險度比拉登大叔的指數還高,她雖然不怕死,但是她更想好好的活著!


    「我也是這個意思,隻是怕凰兒喜歡他們其中的一個,所以便先問問你的意思。」


    ……


    接著,龍吟大陸傳的沸沸揚揚……


    龍鱗國攝政王之女鎮國郡主殿下龍曦凰,乃是龍吟第一美女,楚輕塵、耶律逸、南宮夜皆對之一見傾心,夜不能寐,一同求婚但一同遭拒……


    不少沒有去看這次第一美女選拔大賽的人都相當的後悔……早知道他們就該去看看這般傾國的紅顏長得啥樣子,能讓這麽多出色的男子為她動心!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淩霄國的國君駕崩,淩霄狂登上帝位,正逢三國被退婚,他也一封國書發到龍鱗求婚……


    同樣的,沒過多久也被退了婚……天下百姓不由得又紛紛猜測起來……


    淩霄國皇宮,一臉戾氣的耶律逸站在淩霄狂的寢宮裏……


    一個明黃色的身影踏了進來:「是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你說呢?」鷹眸掃向那裝傻充愣的某人。


    「怎麽了?」淩霄狂有些瑟瑟的問,其實他知道原因,隻是不點破。


    「你為何也要向龍鱗求婚?」語氣十足的陰霾。


    淩霄狂幹咳一聲:「那不是看你被拒婚嗎,既然你沒希望了,那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就頂上唄!」說得冠冕堂皇……


    「你不是說你不喜歡她嗎?」眼神有些複雜。


    「本來不喜歡的,現在喜歡了!」那般奇女子,怎麽會有人不喜歡?除非那人是眼睛瞎了!


    耶律逸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


    「好了,你就別作這死樣子了,不是都被退婚了嗎,誰能比誰好到哪裏去!隻要她還沒嫁,我們就有希望!」


    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耶律逸眼睛一亮,是的,隻要她還沒嫁,他們都有希望……


    「我是不會讓你的。」耶律逸認真的看著他。


    淩霄狂一皺眉:「你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


    十幾年前,他對他有救命之恩!


    「命可以還給你,她不能讓給你!」他的語氣也十分的堅決。


    淩霄狂豪爽一笑:「這才是我認識的逸嘛,她不是任何人的,誰有本事,誰就抱得美人歸!」


    ……


    雪國。


    焰完成了今日的任務,準備迴風滿樓,飛到途中卻被一隻飛鏢攔住了腳步。


    落地:「哪路英雄?」


    接著,耶律楚狂就出現在他麵前,這幾日不論他怎麽跟慕表達心意,換來的都是那人的無動於衷!


    但是要他放棄,決不可能!


    所以,既然不能正麵的得到那人的迴應,就隻能走些偏招了!


    他什麽話都沒說,十幾隻銀針對著焰射了過去,焰一個翻身躲過……


    這才發現不對,十幾根銀針走在前麵,可是隻有一根銀針在後麵晚了一點點射了過來……


    一聲悶哼,那針紮到胳膊上,抽下來卻發現無毒,頗為奇怪的看了耶律楚狂一眼,運起輕功離開……


    「主子,有用嗎?」侍從問道。


    「哼,沒有一個人能逃過傀儡蠱!」白虎國最擅長的便是蠱毒,作為未來的國君,他的製蠱技術絕對的一流的!


    而傀儡蠱,中蠱的人與一般人無異,隻是有時會在不知不覺中按照下蠱人的意願去做一些事,事後毫無察覺……


    慕,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


    皇宮,那一叢紫鳶花旁,一個雙目沒有焦距,卻精美得像上天的傑作般的男子,站在花旁,一個精靈般的綠衣男子站在他的身邊。


    「飄雪,你好些了沒有?」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知道他雙目失明,他心裏也很不好過。


    那優雅的男子精美的臉上掛了些許淡然:「還好。」


    沒有她,於他來說,看不看得見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她……還好嗎?」他知道他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但是還是忍不住問了。


    花輕離複雜的眼掃向他:「飄雪,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


    他自嘲一笑:「怎麽想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已經錯過了……


    「她……愛上了慕,但還是放不下你。」他實話實說。


    子夏飄雪一頓,感覺鼻子有些微酸,強笑道:「她會放下我的。」


    花輕離不再開口,看飄雪的樣子,他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小惑惑是真的準備放下他,而且還讓他們不要再關注他的消息。


    他的沉默,卻也引起了那優雅男子的注意,人在看不見的時候,其他的感官總會特別敏感:「輕離,有什麽就說吧。」


    花輕離狀似無事的一笑:「嗬嗬……也沒什麽要說了,你過得不錯就好,我就先出宮了。」


    說完就自顧的離宮,那一抹優雅的身影也沒有出聲挽留……


    他過得不錯?自嘲一笑,確實不錯……


    ……


    這一日,晚上,焰如同平常一樣,給紫貂慕流端了一杯茶水,紫貂慕流飲下後,穿著中衣躺下……


    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準備睡去,忽然卻感覺有些不對,四肢都使不上勁,冷清的眉微微皺起……


    接著一個黑影越窗而入……


    紫貂慕流微微有些慌亂,看著那個有些危險的男子,他進來做什麽?


    耶律楚狂的身上帶著酒氣,一步一步走向床上的男子:「慕,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深情的眼眸染上些許狂亂……


    紫貂慕流心中湧現不好的預感,袖中一直藏著的匕首輕輕動了動……


    耶律楚狂走到他的身邊,不待他迴話就壓到他的身上:「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一定要!」


    說著開始解身下人的腰帶……


    紫貂慕流右手微微抬起,卻被那人的手緊緊握住,那匕首落到床的內側,他現在渾身乏力,別說殺他了,就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放開我!」淡漠的聲音此刻充滿了怒火……


    耶律楚狂卻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不放!殺了我也不放!」


    說著撕開他的衣襟,蜜色的肌膚就暴露在空氣中……


    耶律楚狂的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肌膚:「慕,你真美……」


    他的撫摸,沒有給他帶來絲毫快感,有的隻是噁心:「你放開!耶律楚狂,你讓我覺得噁心!」


    這話卻刺激了他身上的人……


    「哼,噁心?那兩年前你就不該出現在我麵前!我為你神魂顛倒,什麽都不要,你卻說我讓你覺得噁心!好,我就噁心給你看!」他說著脫掉自己的衣服,同時將身下人的褲子扯爛……


    而後,性感的薄唇吻上身下那人的唇瘋狂的啃咬……


    「不要!……求你……」謫仙般的人兒失了分寸和平日裏的淡漠,開口的祈求。


    這一刻,他是真的怕了!他不怕死,隻是怕他會像皇宮中的那人一樣,永遠的失去她!


    他的腦海裏忽然想起他們那一日的對話,他說:「若是慕被下了藥,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惑。」


    她說:「若是慕死了,我願生死相隨。」


    可是現在他卻連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耶律楚狂抬起頭,看著他身下的男子,隻見他眼神迷茫,似乎想著別的事情,心下更是惱怒!


    「不要?你馬上就會想要的!」狠狠的說完,咬上他胸前的紅點,帶著些許懲罰的意味。


    紫貂慕流的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右手慢慢的伸進床的內側,摸到了那冰涼的觸感……


    這一聲悶哼,刺激了耶律楚狂,他坐起身,預備……


    紫貂慕流睜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手上的匕首想刺到坐著的那人已是不可能,正當耶律楚狂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紫貂慕流的聲音響起:「你到底愛我什麽?」


    他抬起頭,眼神有些堅決:「沒有什麽,隻要是你,我都愛!」


    說著,身子慢慢向前傾,準備進入……


    卻看那人將匕首放到自己的臉上:「你愛的不過是我這張臉罷了,我毀了它,可好?」


    耶律楚狂身子一頓,酒意醒了一大半,驚慌的看著他:「不!」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人雖然沒有力氣,但是手中的刀子卻是神器,那刀鋒劃破了如玉般的臉頰,紅色的鮮艷沿著臉龐滑落,悽美絕艷……


    耶律楚狂一揮手,將他手上的刀子打到地下,暴怒的聲音響起:「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


    他愛他,絕不是因為他的臉,可是他卻為了逃避他的愛,甘願自毀容貌!


    「哈哈哈哈……」男子豪邁的笑聲有些淒楚,眼角隱隱有淚光閃動,他的愛,對於他來說隻是噁心和折磨!他忽然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悲涼和絕望……


    他的笑聲,引來了風滿樓的殺手,他們眼神一稟,是樓主的房間,而後沖了進去,看見這一幕……


    兩個**的男子……


    耶律楚狂伏在樓主的身上,樓主的腿被分開,而那冠玉般的臉上都是鮮血……


    「慕公子!」火的雙眸染上熊熊的怒火,焰卻呆愣著沒有出聲,他的腦海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隨即火執起一把劍刺向耶律楚狂,耶律楚狂輕輕的避開了,而後手一轉,奪過他手中的劍放到紫貂慕流的手中:「慕,你殺了我!殺了我!」


    也許殺了他,他的心就不會這麽痛!


    紫貂慕流的眼也染上了濃濃的殺機,眼神一稟,那劍就對著他的胸口,刺了過去,奈何藥性太強,沒有什麽力氣,隻是輕輕的刺透了一層皮……


    「你,走吧。」紫貂慕流看著伏在身上的男子,看著他眼中的深情和痛楚,他有些不忍,也許真的是自己不該出現在他麵前,否則也不會造成今天的局麵!


    他身上的男子卻狂笑出聲,看了看那刺在胸口的劍尖,握著身下男子的手,一個使力,那劍穿透了他的胸口……


    妖嬈的紅色滴落……


    那霸氣的男子口中溢出鮮血,臉上卻掛著一絲笑意:「慕,對不起,原諒我,求你……」


    紫貂慕流的眼神有些複雜:「你不必如此的。」


    耶律楚狂就輕輕一笑,強撐著最後一口氣:「這一生,能死在你的身邊,於我來說,已經足矣!」


    說完,身子栽倒在紫貂慕流的懷中,再無生氣……


    紫貂慕流閉上眼,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們現在,到底是誰對不起誰多一些?


    耶律楚狂斷氣的那一瞬,焰一個激靈,胸口一滯,接著一陣猛烈的咳嗽,一隻蠱蟲被吐了出來……


    呆呆的看著那蠱,腦海迅速閃過發生的一切,單膝跪下:「請慕公子責罰!」


    火上前,將耶律楚狂的身子抬起來,正準備出去扔了,卻聽一陣冷清的聲音響起:「葬了吧。」


    一頓,乖乖聽命……


    房間裏麵靜的可怕……


    紫貂慕流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人:「起來吧,不怪你,也沒發生什麽事。」


    他們當然看得到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麽,但是:「可是慕大哥,你的臉……」


    一條長長的刀傷蜿蜒在那白玉般的臉上,顯得猙獰極了……


    紫貂慕流的眼有些空洞的望著床頂,此刻麻藥已經微微散了,修長的手撫上臉上的傷口……


    臉毀了……這樣的他,她還要嗎?他人生第一次不自信起來……


    火進來,給紫貂慕流穿好衣服,然後準備在他臉上的傷口上上藥,卻見他呆愣的撫著傷口,有些心疼的開口:「慕公子,主子不會介意的。」


    是的,以他們對主子的了解,主子一定不會介意。


    他卻有些不確定起來,她身邊的男子都那般出色,現在毀了容貌的他,還拿什麽去比?


    ……


    這一夜,雪舞惑睡得極不安穩,她夢見慕被耶律楚狂那個變態壓在身下,而後猛然驚醒,擦了擦額頭的汗……幸好是夢!


    可是她來了龍吟這麽多天,還真有些想他了!好吧,明日就迴鳳舞一趟,順便把師父他們接過來。想必那三個老傢夥在鳳舞也是待得坐立難安吧!


    想到這裏,有些奸詐的一笑,而後埋頭接著睡覺……


    一大早,雪舞惑收拾了自己跟爹爹打了聲招唿,就去了鳳舞大陸……


    龍暮雪還在糾結雪舞邀月的事,所以並未攔她。


    要見到他了,某女的心情十分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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