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病急亂投醫
小二一出去小棗撇撇嘴：“我瞧這小子不該在客棧當夥計，應該去當媒婆子，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見三娘站起來往外走不禁道：“姑娘這是去哪兒啊？”
三娘：“小二哥費了這麽多唇舌，要是不去城東走走豈不可惜，還有，不許再叫姑娘。”說著走了出去。
大龍瞪了小棗一眼：“你要是再叫姑娘，看姑娘下次還帶不帶你出來？”
小棗捂住嘴：“我，我是叫順了嘴，一時改不過來。”
大龍搖搖頭：“改不過來也得改，一會兒出去可別再叫錯了。”小棗忙點頭，跟著大龍出去了。
三人雇了一輛牛車晃晃蕩蕩出了城，車把式是個老伯，見三娘上車問都不問就往東門來了，出了城門，走了半天也沒瞧見桃林的影子，小棗不禁道：“老伯伯，您是不是走差了？”
車把式：“你們不就是去東郊的桃園嗎，每年這時候，拉的活兒都是往哪兒去，差不了。”
小棗兒：“可是哪有桃林啊？”
車把式手裏的鞭子往前一指：“瞧見沒，前頭那牆裏頭就是。”
小棗兒搭著涼棚望了望，前頭不遠倒真瞧見一處大宅，宅子外牆的牆頭上偶爾支棱出一兩個桃枝來，上頭開滿了粉嫩的桃花，牆外頭車馬簇簇都是人。
小棗兒：“這是人家的宅子裏的桃花，又不能進去，怎麽賞啊？”
車把式：“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裏就是桃林錯不了。”
三娘道：“這邊兒除了國公府的別業可還有別家的？”
車把式：“東邊那個是齊王府的，可齊王殿下極少出門，這別業也就是個擺設。”
三娘點點頭讓大龍給了車錢，下車，走過去不禁笑了起來，這位世子爺的確好脾氣，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有商機就有做買賣的，因賞花的人多，便來了許多擺攤的，有賣吃食的，有賣玩意兒的，還有賣胭脂水粉針頭線腦的……就在這國公府別業的牆外自發的成了市集，叫賣聲不絕於耳，賞花的閨秀小姐們，帶的丫鬟婆子一大堆，還有打著賞花的幌子來偶遇姑娘的書生……簡直比廟會都熱鬧。
正想著，忽見那邊兒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把手伸到前麵一個戴鬥笠的男子腰上，三娘下意識喊了一句：“小心。”
三娘一出聲，那男子已經擒住了腰上的那隻手，迴身微微抬頭，正好跟三娘對上，兩人均是一愣，三娘沒想到這樣一副這般打扮的男子，竟生的如此俊美，這張臉跟他的衣裳打扮也太不搭配了，而且，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那小賊趁著男子發愣的機會，掙開想跑，男子手一翻一擰一帶，小賊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料理的小賊抬頭，哪還有人，不禁四下看了看。
旁邊的福子：“世子爺您找什麽呢？”
男子：“剛那位公子好像一位故人。”
福子忙看了看：“哪有什麽公子？”
男子：“剛那還在這兒呢。”
福子：“世子爺，那邊兒相府的孫小姐過來了，被這位纏上可麻煩。”
男子：“問出東西的下落，叫人把這小賊送去衙門發落。”撂下話壓了壓鬥笠，從那位孫小姐身邊兒走了過去。
福子心道，這些閨秀衝著世子爺來的，可世子爺從身邊過去都不知道，也不知那雙眼看什麽呢，不過世子爺這幅打扮又戴了個老大的鬥笠，能認出來也著實不易，而且，若不是為了捉這個小賊，世子爺也不會喬裝出來。
想著踢了小賊一腳：“你小子昨兒得了甜頭，今兒又跑來了。”
那小賊哪會承認忙道：“小哥您認錯人了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還有個生病的媳婦兒，實在是沒轍了，才來幹這個營生，今兒是頭一迴。”
福子樂了：“王二，你就別演戲了，什麽八十老母，你娘早死了，這會兒還在，詐屍呢，至於你媳婦兒？莫非是你們胡同口賣肉的劉寡婦？剛我還去瞧了，那劉寡婦揮著刀一下就把老大一個豬頭剁下來了，瞧著不像有病的樣兒啊。”
王二一聽跟紮了眼的氣球一樣嗤一聲蔫了，福子：“要說你小子也真能作死，你說你偷誰不好，竟偷到了齊王殿下頭上，不是找死是什麽，快說東西呢？”
王二一聽齊王殿下，嚇得魂兒都沒了，磕磕巴巴的道：“小，小的不知是齊王殿下的東西，小的昨兒夜裏迴去就送了劉寡婦。”
福子：“你他娘倒是個癡情的，去大牢裏好好想你的相好去吧。”叫人把他送走了，自己忙著迴去尋世子爺複命。
不說這邊兒福子迴去複命，且說三娘見那男子是個練家子，想來也不用自己多管閑事，轉身走了，這東郊雖說有桃花可都圈在了那些別業裏，外頭什麽也看不見，還待著做什麽。
三娘先頭想著這些皇親貴族的別業大都紮堆，既然國公府的別業在東郊，弄不好齊王的別業也在這邊兒，猜是猜對了，可齊王根本不來這邊兒，其實三娘知道自己是病急亂投醫，漫說齊王不在，就是在隻怕也是守衛森嚴，除非自己變成鳥飛進去，要不然隻能望牆興歎，還是得勞煩柳姐姐幫忙。
想明白了，搭了牛車迴城，惦記著看看這條街上有沒有往外盤鋪子的，便在街口下了車，打算一路走迴去。
走了一半發現這條街上當鋪最多，小棗兒也道：“昨兒迴來的時候都晚了，也沒仔細瞧，怎麽這麽多當鋪。”
大龍：“這邊兒離著貢院近，趕考的舉子大都住在附近，這些讀書人，有了銀子就愛逛花樓，銀子使沒了就當東西，所以花樓多當鋪子也多。”
小棗兒：“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官一定是個大大的貪官。”扭頭跟大龍說話，不妨旁邊當鋪裏竄出個婦人來，正好撞上小棗，那婦人生的五大三粗，一撞就把小棗兒撞了個屁股蹲。
小棗兒起來，拍了拍屁股的土：“你這人怎麽不看路啊。”
那婦人沒好氣的道：“是你沒看路撞得我好不好？”
三娘忙道：“下人魯莽衝撞大嫂，還望大嫂見諒。”
那婦人上下打量三娘一遭，眼睛一亮，湊過來小聲道：“我手裏有件兒好東西，你要不要？”
三娘想起她從當鋪出來，必是當東西來了，雖說瞧著這人不像有好東西的樣兒，萬一呢，畢竟這裏是京城，想到此便開口道：“什麽東西？”
婦人神神秘秘的從懷裏掏出個荷包來在三娘眼前一晃：“這裏頭是塊玉佩，你要是有意，咱們那邊兒角上我給你瞧瞧。”
三娘一見那荷包，心裏暗驚，這荷包自己再熟悉不過，當初自己在青州的玉帶橋邊兒上，撿的就是這個荷包，荷包裏是齊王殿下的玉佩。
小二一出去小棗撇撇嘴：“我瞧這小子不該在客棧當夥計，應該去當媒婆子，這張嘴死人都能說活了。”見三娘站起來往外走不禁道：“姑娘這是去哪兒啊？”
三娘：“小二哥費了這麽多唇舌，要是不去城東走走豈不可惜，還有，不許再叫姑娘。”說著走了出去。
大龍瞪了小棗一眼：“你要是再叫姑娘，看姑娘下次還帶不帶你出來？”
小棗捂住嘴：“我，我是叫順了嘴，一時改不過來。”
大龍搖搖頭：“改不過來也得改，一會兒出去可別再叫錯了。”小棗忙點頭，跟著大龍出去了。
三人雇了一輛牛車晃晃蕩蕩出了城，車把式是個老伯，見三娘上車問都不問就往東門來了，出了城門，走了半天也沒瞧見桃林的影子，小棗不禁道：“老伯伯，您是不是走差了？”
車把式：“你們不就是去東郊的桃園嗎，每年這時候，拉的活兒都是往哪兒去，差不了。”
小棗兒：“可是哪有桃林啊？”
車把式手裏的鞭子往前一指：“瞧見沒，前頭那牆裏頭就是。”
小棗兒搭著涼棚望了望，前頭不遠倒真瞧見一處大宅，宅子外牆的牆頭上偶爾支棱出一兩個桃枝來，上頭開滿了粉嫩的桃花，牆外頭車馬簇簇都是人。
小棗兒：“這是人家的宅子裏的桃花，又不能進去，怎麽賞啊？”
車把式：“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這裏就是桃林錯不了。”
三娘道：“這邊兒除了國公府的別業可還有別家的？”
車把式：“東邊那個是齊王府的，可齊王殿下極少出門，這別業也就是個擺設。”
三娘點點頭讓大龍給了車錢，下車，走過去不禁笑了起來，這位世子爺的確好脾氣，有人的地方就有商機，有商機就有做買賣的，因賞花的人多，便來了許多擺攤的，有賣吃食的，有賣玩意兒的，還有賣胭脂水粉針頭線腦的……就在這國公府別業的牆外自發的成了市集，叫賣聲不絕於耳，賞花的閨秀小姐們，帶的丫鬟婆子一大堆，還有打著賞花的幌子來偶遇姑娘的書生……簡直比廟會都熱鬧。
正想著，忽見那邊兒一個賊眉鼠眼的小子，把手伸到前麵一個戴鬥笠的男子腰上，三娘下意識喊了一句：“小心。”
三娘一出聲，那男子已經擒住了腰上的那隻手，迴身微微抬頭，正好跟三娘對上，兩人均是一愣，三娘沒想到這樣一副這般打扮的男子，竟生的如此俊美，這張臉跟他的衣裳打扮也太不搭配了，而且，他看著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那小賊趁著男子發愣的機會，掙開想跑，男子手一翻一擰一帶，小賊哎呦一聲倒在地上，料理的小賊抬頭，哪還有人，不禁四下看了看。
旁邊的福子：“世子爺您找什麽呢？”
男子：“剛那位公子好像一位故人。”
福子忙看了看：“哪有什麽公子？”
男子：“剛那還在這兒呢。”
福子：“世子爺，那邊兒相府的孫小姐過來了，被這位纏上可麻煩。”
男子：“問出東西的下落，叫人把這小賊送去衙門發落。”撂下話壓了壓鬥笠，從那位孫小姐身邊兒走了過去。
福子心道，這些閨秀衝著世子爺來的，可世子爺從身邊過去都不知道，也不知那雙眼看什麽呢，不過世子爺這幅打扮又戴了個老大的鬥笠，能認出來也著實不易，而且，若不是為了捉這個小賊，世子爺也不會喬裝出來。
想著踢了小賊一腳：“你小子昨兒得了甜頭，今兒又跑來了。”
那小賊哪會承認忙道：“小哥您認錯人了吧，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還有個生病的媳婦兒，實在是沒轍了，才來幹這個營生，今兒是頭一迴。”
福子樂了：“王二，你就別演戲了，什麽八十老母，你娘早死了，這會兒還在，詐屍呢，至於你媳婦兒？莫非是你們胡同口賣肉的劉寡婦？剛我還去瞧了，那劉寡婦揮著刀一下就把老大一個豬頭剁下來了，瞧著不像有病的樣兒啊。”
王二一聽跟紮了眼的氣球一樣嗤一聲蔫了，福子：“要說你小子也真能作死，你說你偷誰不好，竟偷到了齊王殿下頭上，不是找死是什麽，快說東西呢？”
王二一聽齊王殿下，嚇得魂兒都沒了，磕磕巴巴的道：“小，小的不知是齊王殿下的東西，小的昨兒夜裏迴去就送了劉寡婦。”
福子：“你他娘倒是個癡情的，去大牢裏好好想你的相好去吧。”叫人把他送走了，自己忙著迴去尋世子爺複命。
不說這邊兒福子迴去複命，且說三娘見那男子是個練家子，想來也不用自己多管閑事，轉身走了，這東郊雖說有桃花可都圈在了那些別業裏，外頭什麽也看不見，還待著做什麽。
三娘先頭想著這些皇親貴族的別業大都紮堆，既然國公府的別業在東郊，弄不好齊王的別業也在這邊兒，猜是猜對了，可齊王根本不來這邊兒，其實三娘知道自己是病急亂投醫，漫說齊王不在，就是在隻怕也是守衛森嚴，除非自己變成鳥飛進去，要不然隻能望牆興歎，還是得勞煩柳姐姐幫忙。
想明白了，搭了牛車迴城，惦記著看看這條街上有沒有往外盤鋪子的，便在街口下了車，打算一路走迴去。
走了一半發現這條街上當鋪最多，小棗兒也道：“昨兒迴來的時候都晚了，也沒仔細瞧，怎麽這麽多當鋪。”
大龍：“這邊兒離著貢院近，趕考的舉子大都住在附近，這些讀書人，有了銀子就愛逛花樓，銀子使沒了就當東西，所以花樓多當鋪子也多。”
小棗兒：“這樣的人要是當了官一定是個大大的貪官。”扭頭跟大龍說話，不妨旁邊當鋪裏竄出個婦人來，正好撞上小棗，那婦人生的五大三粗，一撞就把小棗兒撞了個屁股蹲。
小棗兒起來，拍了拍屁股的土：“你這人怎麽不看路啊。”
那婦人沒好氣的道：“是你沒看路撞得我好不好？”
三娘忙道：“下人魯莽衝撞大嫂，還望大嫂見諒。”
那婦人上下打量三娘一遭，眼睛一亮，湊過來小聲道：“我手裏有件兒好東西，你要不要？”
三娘想起她從當鋪出來，必是當東西來了，雖說瞧著這人不像有好東西的樣兒，萬一呢，畢竟這裏是京城，想到此便開口道：“什麽東西？”
婦人神神秘秘的從懷裏掏出個荷包來在三娘眼前一晃：“這裏頭是塊玉佩，你要是有意，咱們那邊兒角上我給你瞧瞧。”
三娘一見那荷包，心裏暗驚，這荷包自己再熟悉不過，當初自己在青州的玉帶橋邊兒上，撿的就是這個荷包，荷包裏是齊王殿下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