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這是我們三姑娘
大龍喝了一聲：“胡說什麽呢，這是我們家三姑娘。”
老鴇子嚇了一跳看了大龍兩眼倒樂了：“呦這，不是大龍嗎，怎麽著這些日子也不去瞧我閨女翠紅了，她可天天念著你呢。”
大龍微微別開頭不吭聲了，三娘接過話頭：“這事兒迴頭再說，今兒請樓主來是為了我表哥的事兒？”
你表哥？老鴇子：“誰啊？”
福順在後頭道：“就是常富貴，還有，你可別胡說了，這是我們常記的三姑娘，常富貴是我們家三姑娘的表哥。”
老鴇子仍是不信，指了指三娘：“就這小丫頭？是你們常記那個厲害的三姑娘？瞧著不像啊。”
三娘：“樓主以為我該什麽樣兒？”
老鴇子：“外頭可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說常記的三姑娘能寫會畫一肚子文章不說，那做起買賣的手段更是厲害，不聲不響的就把個富記給收拾了，這麽厲害的人物，怎麽著也不該是你這麽個小丫頭吧，雖說你這模樣好看，可你們家又不是做花樓的營生，好看頂什麽用啊，況且，才這麽大點兒個丫頭，就算做我們的營生也成不了事，賺不得大銀子。”
福順：“你這人怎麽越發胡說起來，我們家三姑娘……”三娘擺擺手：“樓主心直口快，不妨事。”
老鴇子笑了：“這個大方勁兒倒是跟別人不一樣，得了，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常記的三姑娘，說話多有得罪，三姑娘甭往心裏去，既是為了常富貴，那咱們就不提別的了，就說這事兒，常富貴在我們樓裏又吃又喝又睡的折騰的整整兩天，這一日三餐茶飯酒肉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姑娘點燈熬油的陪著，就是因那位周少爺說常富貴是你們常記的少東家，有常記這樣的買賣戳著，才賒了他的賬，可誰想是假的，雖說也是常家人，卻是那個什麽常二家的小子，這常記誰不知道是常家老三的買賣啊，常家那個老二為了爭兄弟的家產還打了一場官司，把青州青平街的糖鋪子弄在手裏開了個富記，有這麽檔子前因，也才有後來你三姑娘大顯身手不是。”
說著往前探了探身子：“說到這個我就更不明白了，咱們長平縣可都知道常三東家在葛家村落了戶，跟你們葛家成了一家子，常二雖是親哥，可做了這麽不是人的事兒，也一拍兩散不來往了，怎麽三姑娘還管上常富貴的閑事兒了，這說不通啊。”
三娘：“有什麽說不通的，再怎麽著常富貴也姓常，就算再混賬還是我二舅家的表哥，外公外婆還在呢，哪是說散就真能散了的。”
老鴇子豎起個大拇指：“行，你這丫頭夠仁義，既然如此你把銀子給了不就得了，做什麽還讓你家這夥計跟我說，讓常富貴在花樓打雜還賬呢。”
三娘：“我表哥什麽樣兒想必樓主知道，若是我這迴把銀子幫他還了，他有了指望以後四處賒欠豈不成了無底洞。”
老鴇子點點頭：“既是如此，又把我叫到這兒來做什麽？”
三娘看了二舅一眼：“依著我讓他受些罪許能長些教訓，可我二舅舍不得看兒子受苦，開口求我，我二舅是長輩都跟我開口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老鴇子看向常二：“鬧半天你就是常二啊，我正找你呢，你兒子常富貴的賬咱們先不提，把你那倆舅子賬先還了吧。”
常二：“什，什麽舅子的賬？”
老鴇子：“怎麽著你還想不認賬啊，王大發那哥倆到今兒都不見影兒，他們可是你常二的舅子，這誰不知道，他們欠了我花樓二兩銀子的花賬，找不著那哥倆自然得找你了，誰讓你是那哥倆的姐夫呢。”
常二：“我，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三娘：“樓主，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王大發哥倆欠的花賬您得找本主，就算找不著本主也該找王家，找我二舅還賬可沒道理。”
老鴇子磕了個瓜子：“這話兒說的，要是能找著那哥倆，我尋你二舅的晦氣做什麽，那王家快甭提了，你那一下子過來，把王家弄得精窮，連住的地兒都沒了，如今在常家村外頭的破磚窯裏頭住著呢，我遣人去了幾趟，連吃喝還得靠著你二舅母偷著接濟呢，哪有錢還賬啊。”
老鴇子說到這個，常二心裏一虛忙看了三娘一眼，見三娘仿佛沒聽見才暗暗鬆了口氣，王氏偷著接濟王家自己是知道的，畢竟家裏的糧食都是有數的，少了多少瞞不過自己，王家再不是人也是自己的丈人丈母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所以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讓王氏隔三差五送去些吃食，可想起旁邊這個兇神惡煞一般的大龍先頭說過，不許接濟王家，心裏怕三丫頭一惱撒開手不管，那這麽大個爛攤子自己可咋收拾。
三娘卻隻當沒聽見：“樓主，王家哥倆的事兒跟我沒幹係，今兒請您來是為了我表哥的事兒，既我二舅開了口，我也不能不管，這麽著，我給二舅做個保，常富貴欠花樓的銀子，您算算統共多少，折算到每個月，讓我二舅二舅母按月歸還您看如何？”
老鴇子彈了彈指甲：“三姑娘是做生意的，想必知道這欠賬不還可沒道理，若是一時還不清想慢慢的還也不是不成，就得算利息了，外頭錢莊的利息是多少想必三姑娘比我清楚，若說按月歸還那咱們可得照著規矩算利息才行。”
常二一聽心裏一驚，上迴富記那一檔子事兒他可就怕了，若是隻還賬他們兩口子緊著些許還能還上，可要是算上利息，到時候利滾利的，恐怕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越想越怕忙開口道：“三丫頭……”
三娘抬了抬手示意他別說話，看向老鴇子：“樓主，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三娘有句實在話也不得不說，想來我小舅跟二舅分家的事樓主也知道，這雖是親兄弟，分了家也是兩家，各人過各人的日子，誰也礙不著誰，要是瞧著難的過不下去了，幫一把是情份不幫是本分。”
大龍喝了一聲：“胡說什麽呢，這是我們家三姑娘。”
老鴇子嚇了一跳看了大龍兩眼倒樂了：“呦這，不是大龍嗎，怎麽著這些日子也不去瞧我閨女翠紅了，她可天天念著你呢。”
大龍微微別開頭不吭聲了，三娘接過話頭：“這事兒迴頭再說，今兒請樓主來是為了我表哥的事兒？”
你表哥？老鴇子：“誰啊？”
福順在後頭道：“就是常富貴，還有，你可別胡說了，這是我們常記的三姑娘，常富貴是我們家三姑娘的表哥。”
老鴇子仍是不信，指了指三娘：“就這小丫頭？是你們常記那個厲害的三姑娘？瞧著不像啊。”
三娘：“樓主以為我該什麽樣兒？”
老鴇子：“外頭可傳的有鼻子有眼兒的，說常記的三姑娘能寫會畫一肚子文章不說，那做起買賣的手段更是厲害，不聲不響的就把個富記給收拾了，這麽厲害的人物，怎麽著也不該是你這麽個小丫頭吧，雖說你這模樣好看，可你們家又不是做花樓的營生，好看頂什麽用啊，況且，才這麽大點兒個丫頭，就算做我們的營生也成不了事，賺不得大銀子。”
福順：“你這人怎麽越發胡說起來，我們家三姑娘……”三娘擺擺手：“樓主心直口快，不妨事。”
老鴇子笑了：“這個大方勁兒倒是跟別人不一樣，得了，剛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是常記的三姑娘，說話多有得罪，三姑娘甭往心裏去，既是為了常富貴，那咱們就不提別的了，就說這事兒，常富貴在我們樓裏又吃又喝又睡的折騰的整整兩天，這一日三餐茶飯酒肉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姑娘點燈熬油的陪著，就是因那位周少爺說常富貴是你們常記的少東家，有常記這樣的買賣戳著，才賒了他的賬，可誰想是假的，雖說也是常家人，卻是那個什麽常二家的小子，這常記誰不知道是常家老三的買賣啊，常家那個老二為了爭兄弟的家產還打了一場官司，把青州青平街的糖鋪子弄在手裏開了個富記，有這麽檔子前因，也才有後來你三姑娘大顯身手不是。”
說著往前探了探身子：“說到這個我就更不明白了，咱們長平縣可都知道常三東家在葛家村落了戶，跟你們葛家成了一家子，常二雖是親哥，可做了這麽不是人的事兒，也一拍兩散不來往了，怎麽三姑娘還管上常富貴的閑事兒了，這說不通啊。”
三娘：“有什麽說不通的，再怎麽著常富貴也姓常，就算再混賬還是我二舅家的表哥，外公外婆還在呢，哪是說散就真能散了的。”
老鴇子豎起個大拇指：“行，你這丫頭夠仁義，既然如此你把銀子給了不就得了，做什麽還讓你家這夥計跟我說，讓常富貴在花樓打雜還賬呢。”
三娘：“我表哥什麽樣兒想必樓主知道，若是我這迴把銀子幫他還了，他有了指望以後四處賒欠豈不成了無底洞。”
老鴇子點點頭：“既是如此，又把我叫到這兒來做什麽？”
三娘看了二舅一眼：“依著我讓他受些罪許能長些教訓，可我二舅舍不得看兒子受苦，開口求我，我二舅是長輩都跟我開口了，我還能不答應嗎。”
老鴇子看向常二：“鬧半天你就是常二啊，我正找你呢，你兒子常富貴的賬咱們先不提，把你那倆舅子賬先還了吧。”
常二：“什，什麽舅子的賬？”
老鴇子：“怎麽著你還想不認賬啊，王大發那哥倆到今兒都不見影兒，他們可是你常二的舅子，這誰不知道，他們欠了我花樓二兩銀子的花賬，找不著那哥倆自然得找你了，誰讓你是那哥倆的姐夫呢。”
常二：“我，我……”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三娘：“樓主，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王大發哥倆欠的花賬您得找本主，就算找不著本主也該找王家，找我二舅還賬可沒道理。”
老鴇子磕了個瓜子：“這話兒說的，要是能找著那哥倆，我尋你二舅的晦氣做什麽，那王家快甭提了，你那一下子過來，把王家弄得精窮，連住的地兒都沒了，如今在常家村外頭的破磚窯裏頭住著呢，我遣人去了幾趟，連吃喝還得靠著你二舅母偷著接濟呢，哪有錢還賬啊。”
老鴇子說到這個，常二心裏一虛忙看了三娘一眼，見三娘仿佛沒聽見才暗暗鬆了口氣，王氏偷著接濟王家自己是知道的，畢竟家裏的糧食都是有數的，少了多少瞞不過自己，王家再不是人也是自己的丈人丈母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餓死，所以就睜隻眼閉隻眼的讓王氏隔三差五送去些吃食，可想起旁邊這個兇神惡煞一般的大龍先頭說過，不許接濟王家，心裏怕三丫頭一惱撒開手不管，那這麽大個爛攤子自己可咋收拾。
三娘卻隻當沒聽見：“樓主，王家哥倆的事兒跟我沒幹係，今兒請您來是為了我表哥的事兒，既我二舅開了口，我也不能不管，這麽著，我給二舅做個保，常富貴欠花樓的銀子，您算算統共多少，折算到每個月，讓我二舅二舅母按月歸還您看如何？”
老鴇子彈了彈指甲：“三姑娘是做生意的，想必知道這欠賬不還可沒道理，若是一時還不清想慢慢的還也不是不成，就得算利息了，外頭錢莊的利息是多少想必三姑娘比我清楚，若說按月歸還那咱們可得照著規矩算利息才行。”
常二一聽心裏一驚，上迴富記那一檔子事兒他可就怕了，若是隻還賬他們兩口子緊著些許還能還上，可要是算上利息，到時候利滾利的，恐怕這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越想越怕忙開口道：“三丫頭……”
三娘抬了抬手示意他別說話，看向老鴇子：“樓主，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三娘有句實在話也不得不說，想來我小舅跟二舅分家的事樓主也知道，這雖是親兄弟，分了家也是兩家，各人過各人的日子，誰也礙不著誰，要是瞧著難的過不下去了，幫一把是情份不幫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