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柳逸塵在家裏,把自己關進房間。不管怎麽說,老吳的慘敗都有些蹊蹺,當初他痛打落水狗的追打重山,對方毫無還擊之力,怎麽可能一夕之間就被抓了呢?


    柳逸塵隱約的覺得這隻是正常風波的前奏,他們真正的目的應該是自己。


    晚上八點多,周小雅的電話直接就打了過來,興致闌珊的說道:“逸塵哥哥,我在緋色等你呢。快點來啊。”


    “我不去了,你們玩吧。”柳逸塵有氣無力的說道:“歲數大了,容易累,要在家裏多休息。”


    “什麽歲數大了,你昨天晚上又和那個女人出去折騰去了?這麽禍害自己的身體,不累才怪呢。我不管啊。你趕過來,否則的話,哼哼。”


    周小雅用哼哼兩個字,一個最簡單的詞語結束了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不過那個帶著調侃威脅的語氣讓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之前那句否則的話才是更讓人毛骨悚然的,這後麵可以接上很多的名詞動詞等任何的詞匯,信息量太大,讓人[ 想入非非。


    柳逸塵在掛斷了電話之後,腦海裏浮現了很多否則的話後麵的可能性。越是不確定,也就越是讓自己心裏毛楞的。她究竟能趕幹出來什麽事情呢?


    猶豫了再三,他還是決定去一趟,不然這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也不太好。她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能把否則的話說的這麽陰險,真夠讓人鬧心的了。


    緋色酒吧仍舊那樣的火爆,到處都是紙醉金迷的人群,這才剛剛開場,就已經有很多的人喝醉了酒,嘔吐,興奮,繼續喝。在酒海中慢慢沉淪,糜爛。


    柳逸塵歎了一口氣,這個周小雅到底是怎麽了,老是喜歡往酒吧這種地方跑,難道她就真的不怕遇到壞人大叔嗎?以為全世界的人都像自己這麽有正義感這麽正人君子嗎?


    年紀小,經曆少,就是太單純。


    這次她沒帶任何人,自己坐在一張桌子前,和所有少女一樣,玩弄著手機,拍照發微信,上朋友圈,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我生活的多愜意。


    這讓柳逸塵想起了網上的一個段子,一個人在家正準備吃飯的時候,有人敲門。


    “我們是xxx快遞公司的。”然後那個送快遞的拿出了兩個大閘蟹。


    “我沒買大閘蟹啊。”那個人愣了一下。


    “廢話,我也沒說是你買的啊。這是你朋友xxx買的,她讓我告訴你,今天晚上就吃這個,手機壞了,發不了朋友圈。讓我送迴來給你看看,你快點看,我特麽的還得跑三十來家呢。”


    柳逸塵認為自己和周小雅有很大的代溝,至少自己不會得了八瑟的照相,更不會發微信上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老娘出來禍害男人了。


    “為什麽非要把我叫出來?”柳逸塵坐在她對麵,直截了當的問道。


    “怎麽的?你可以陪著別的女人風花雪月,就不能出來跟我喝點酒了?”周小雅晃蕩著手裏的酒杯,天藍色的液體,玫瑰花瓣,紅藍相間,魅不可收:“我來的時候就借了你的大名用了一下。那鞏洪臣還算是給力,直接送來了幾杯酒神親自調製的好酒。”


    “你也真是的,我這麽大一張臉,就值這麽點酒水錢嗎。”柳逸塵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就這麽點酒就把自己給賣了?


    “上千元呢,你這大臉都夠值錢的了。”周小雅撇撇嘴。


    “行了,說正事兒。”柳逸塵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姑娘伶牙俐齒了,這貧勁兒眼瞅著就趕上自己了。在這麽弄下去,她都得淩駕於自己之上。


    “沒什麽正事兒,我就是無聊,叫你過來喝酒。好長時間沒見了,是不是很想我?我呢,為人善良,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所以我就主動一點,讓你以解相思之苦。”周小雅湊過來。一把就抱住了柳逸塵的胳膊,把自己嬌俏的小腦袋瓜子靠在他的肩頭上,笑著說道:“你不覺得咱們倆這樣的坐在一起很溫馨浪漫嗎?”


    “不覺得,我倒是更認為咱們倆這麽坐在這會讓人覺得是你在勾引我,如今我可是大人物,別人不會說我拈花惹草,肯定會說你水性楊花,這就是人性。”


    “別整那麽深奧的,我聽不懂。”周小雅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隨後說道:“我姐的事情都是你幫著擺平的嗎?”


    “她是我的女人。應該做的。”柳逸塵覺得自己完全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開導一下這個清純的小女孩,長此以往的話,不可能不傳到周小天的耳朵裏,很有可能此時林雨馨正和她熱烈的探討自己呢。


    “你得記住一點,我是你姐的男人。女孩子再怎麽爭強好勝,也不能和自己的親姐姐搶女人,知道嗎?這是不道德的,從小學到大學,我相信每個老師都應該給你們講過。還有,我呢,隻是把你當成了一個小女孩,或者說的親密一點是妹妹,別的什麽都沒想過,要是之前有什麽讓你誤會的地方,我特別隆重的給你道歉。你呢,正是人生的大好年華,會有很多富家公子和優秀男孩喜歡你的。”


    “那又怎麽樣,我等。”周小雅執著的說道。


    “不是,我怎麽跟你就說不明白了呢?我是在拒絕你,拒絕,你懂不?ok不?”柳逸塵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懂。你可以拒絕我,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吧?”


    “行。我還是先去找鞏洪臣吧,你多喝點酒。好好清醒一下。”柳逸塵推開她,拍了拍肩膀,真希望這一下能把她給醍醐灌頂了。


    柳逸塵親自來找自己,鞏洪臣受寵若驚,恭敬的把他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裏,關好了門,外麵嘈雜的世界頓時變的安靜起來。


    這裏的隔音設施很好,完全與外麵的世界隔絕。辦公室裏沒有太多擺設,簡單得體。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後麵有一個偌大的酒櫃。


    鞏洪臣親自挑選了一瓶最好的酒,打開,給柳逸塵倒上了一杯。


    “塵哥,你有什麽事情讓我過去就好了,用不著您親自來這邊的。”鞏洪臣連連點頭,集具本能的掐媚起來。


    “老吳的事情聽說了吧?”


    “恩,聽說了,這次老吳栽的可不輕啊。”鞏洪臣在一邊附和著說道:“不過好在他的兩個兒子沒出事,還有機會給他報仇,不然的話,鞏家要在他這一代斷了血脈了。”


    “跟我說說怎麽迴事。”柳逸塵靠在沙發上,喝了一口酒,表情淡然。


    “塵哥,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鞏洪臣坐在柳逸塵的身邊,小心的笑了起來:“你可別嚇唬我,我怎麽能知道是怎麽迴事呢。”


    “說實話。”柳逸塵盯著他,慢慢的捏著自己手裏的酒杯,眼神陰沉下來。


    “這個,我。”鞏洪臣抿了抿嘴,低下頭,暗自擦了擦冷汗。


    “為難?那就是不說了?”柳逸塵把酒杯放在了麵前,整理了一下衣服,準備離開。


    “塵哥,我說。”鞏洪臣沒想到柳逸塵這麽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既然是他能直截了當的問自己,那手裏肯定是掌握了什麽證據。


    如果就這樣讓他走出了這個房間,那也就意味著自己的命和前程就此葬送,以他對柳逸塵的了解,從這裏離開,他隻要稍稍動一個小手指頭,就可以讓自己粉身碎骨。


    坦白從寬,或許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其實這件事都是重山弄出來的。之前林彩依過來找我,說是要和我做生意談合作的事情,我當時就應承下來了,你也知道重山集團對我們這種人來說,能高攀上以後就飛黃騰達了。”鞏洪臣咽了咽口水:“他們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對付你了,誰知道忽然就冒出來個老吳,這徹底的打亂了重山的計劃。”


    柳逸塵點頭,這些都是擺在表麵上不爭的事實,也是鞏洪臣為後麵的那些話做的鋪墊,沒打斷他,繼續聽著。


    “老吳確實是被重山給弄進去的,為此他拿出了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鞏洪臣苦笑起來:“之前你在酒吧裏和重千葉偶然相遇,是我安排的。他說想見見你。那天晚上,他還準備了很多人想要殺你,不過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那些人都被撤走了。他卻被你打斷了肋骨。”


    “重山沒直接和那些大人物接觸,也確實是不方便。所以這些事都是去談的,那百分之十的股權也是我給辦的。”


    “他最信任的是林彩依而不是你。怎麽可能讓你去做這件事呢?”柳逸塵抱著肩膀靠在了門上,釋然一笑。


    “他說林彩依不方便出麵,你和伺老吳的人肯定都在盯著她。而我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當然,我也是有好處的。我的公司得到了他兩千萬的注資。”鞏洪臣沒敢撒謊,反正也騙不了他,不如把話說的敞亮的,希望他能手下留情:“塵哥,我也是為了利益,沒想過要真的傷害你,就算是借給我一百個雄心豹子膽,我也不敢跟您對著幹啊。”


    “股權?”柳逸塵沒太介意他的話,反而是對股權的問題很有興趣。


    如今他幫著林雨馨拿下了整個集團的股權,那麽要是再把重山的股權也都弄過來的話,那豈不是完全可以建立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嗎?


    重山和藍影真的合並,那就是商業航母,無可匹敵。不管是資產還是資金,兩家絕對掌控著小半個x市的資本。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就讓柳逸塵覺得興奮,真能實現的話,林雨馨手握的大權可以整個x市地動山搖,那個時候什麽狗屁的上市都會無關緊要。整合之後,林雨馨甚至是可以躋身於國內女強人之首。


    她不能光是自己的女神,也要是國人眼中的南玻萬!


    絕一代之麗,傾一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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