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共廁所出來,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站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南狐蓮煙,南狐蓮煙對我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隨後,話也不說,扭頭就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忙不遲疑的趕緊跟在四個女人的屁股後麵。


    往山上約莫走了有幾十分鍾,現在正是雙休日,這雪山在山雪市是一旅遊聖地,遊客是越來越多,加上道路本來就窄,漸漸的就走的比較艱難了!猛然間,看見南狐蓮煙四女往右邊一拐,邁過了一條橫幅,繼續往前走去!


    我看在眼中,打量了一下橫幅,隻見橫幅寫著‘前方施工,遊客莫入’,我搖了搖頭,也知道這是一些武宗門派慣用的手段,為的就是避免遊客誤打誤撞跑到自己的地界上來,躍過橫幅,再抬頭看去,隻見麵前是石板裝飾成的一條小路,歪歪扭扭的一眼看不到頭,兩旁雜草叢生,雜草頭上頂著一抹雪花,放眼望去,也好看至極!


    跟著四女又往前走了幾步,四女一個拐彎,正消失不見了,我連忙追了上去,一扭頭,一條懸崖陡然出現在我的麵前,嚇的我差點摔倒,站在最後麵的琴詩眼尖,連忙拉了我一把,口中說道:“你小心一些!”


    我點頭謝過,再抬頭看去,隻見對麵有一山洞洞口,正長在半山腰之間,隻可供一人同行,距離這懸崖的位置不遠,也就二三步的距離,換成體育神經發達的普通人,也是一個箭步就能跳過去的,但問題是,這裏是雪山,懸崖這邊和山洞那邊,都結著一層薄薄的冰,若一個不小心,就滾下去掉入萬丈深淵,摔了個粉身碎骨,得不償失。


    琴花、琴詩、琴月和南狐蓮煙雖然是六花六草門的人,但一路下來我也有了解,這四人也就是在製毒,淬毒,用毒上是把好手,但論身手來說,可能連成年男子都不如,她們是如何過去的?


    想到此處,我不由的將眼光放在站在第一個位置的南狐蓮煙身上,隻見南狐蓮煙站在懸崖邊上,右手往山壁上一摸,便拽出一條白色的布條,這白色的布條雪白無比,放在布滿積雪的崖壁上,若不是仔細觀看,定然是瞧不真切的,南狐蓮煙拽了拽白布,見白布堅固無比,這才點了點頭,右腿一邁,踩在淩空突出來的一塊石頭上,隨後緊接著左腳又往前一邁,便踩在了山洞的洞口旁!南狐蓮煙鬆開白布,拍了拍手,對我們點了點頭,便率先進入了山洞之中!


    我眯著眼睛,仔仔細細打量著在崖壁上突出來的石塊,隻見那石塊上方仿佛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這南狐蓮煙踩上去竟然不會打滑?正在遲疑間,隻聽琴詩喊道:“楚先生,到你了!”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去,隻見三女已經進了對麵的山洞!我點了點頭,往前走了過去,站在懸崖邊,右手拽起了白布,右腿往前邁了一下,做好了衝刺的準備!結果我右腳正踩在懸崖邊的冰塊之上!這一腳踩下去,我不由奇怪的咦了一聲,低頭看去,才發覺,原來自己所踩的並不是冰塊,隻是類似冰塊的塑料,這塑料做的逼真無比,若不是近距離觀看,很難發現這是塑料做的,我低下頭看去,發現這塑料冰塊上麵有著密密麻麻的小點,顯然是為了增大摩擦力所製!


    這下我全明白了,原來山洞口,懸崖邊,以及崖壁上所突出來的石塊,這三處地方上麵的冰塊全是塑料冰塊,為的隻是讓外人看在眼裏不敢上前,其實若真有幾分膽子的人走到旁邊,細細觀察,也能輕而易舉的過去!


    兩步邁入了山洞,進入了山洞洞口,往前走了三四米的距離,一個轉身,就看見南狐蓮煙手舉著一個火把,正站在我的麵前,看見我進來,南狐蓮煙扭過頭將火把遞給了旁邊站著的琴月手上,這才對我說道:“你真是太慢了!”


    我聳了聳肩膀,扭過頭借著火把的火光看向山洞周圍,這才吃驚的說道:“這是……鍾乳洞?”鍾乳洞一般長在地下水流湍急的地方,但我實在是想象不到,在這半山腰的不起眼小山洞中,竟然能看見鍾乳石!


    這些鍾乳石造型怪異,有的盤踞在一起,有的聳立衝天,每一件都如被人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般,火把的火光照射在上麵,千姿百態,我心中冒出千百個描寫藝術品的詞句和語句,但是想了半天,隻能讚歎的喊了一聲:“牛x!”


    琴月琴詩琴花三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了,此時看見我的表情,齊齊露出了鄙視的眼神,倒是南狐蓮煙走到我的麵前,和我並肩行走,一邊打量著周邊的鍾乳石,像是在迴憶一般,一邊對我說道:“這鍾乳石,一般每三年才能長一厘米,但一般也就是在水流條件,氣候條件相輔相成的情況下,才能成長!”


    我點了點頭,讚歎的說道:“看著鍾乳石的長度,起碼也有七八米了,期間應該經過幾百年或者上千年的時間了!”


    南狐蓮煙感歎的說道:“大自然,就是世界上最偉大的雕塑家!”


    一時間走走停停,大約走了二十分鍾左右,我們終於出了鍾乳洞的洞口,一出洞口,整個視野豁然開朗,此時寒風一吹,將山頂上蓬鬆的雪花吹落了下來,灑向整個大地,洞口邊是一青石板鋪成的小路,雪花掉落在上麵,將整個青石板染的也潔白了起來,再往上看去,一個彎曲的樓梯直上,不過幾十米的距離,在樓梯的盡頭,是一座古肅的大門,在大門的頂上,印著一朵鮮花的樣子!


    南狐蓮煙一別幾年再次看見自己的門派,心中不免有些激動,當下伸出顫抖的手指指著前方說道:“那,那裏便是六花六草門!”


    跟隨四女上了台階,走入到大門口,一扭頭,就看見在大門後麵,有一幾平米見方的崗亭,在崗亭裏麵,一身穿白色勁裝的小姑娘正哆哆嗦嗦的坐在裏麵,我抬頭隔著玻璃往裏麵瞅了瞅,不由的啼笑皆非!


    按我心中想象,凡是大門大派,門前迎客的弟子一般都是整日杵在門口,跟個木頭人一般,一旦有人來臨,當下會通報一聲,但看見這個小姑娘,背後披著一綠色的軍大衣,兩個手抱著一個暖手寶,在自己的麵前是一個已經看不清楚顏色的桌子,桌子上麵放著一保溫水杯,一部手機正斜斜的靠在保溫水杯上麵!這小姑娘時不時的從桌子下麵捏起一個瓜子來放在嘴裏,一邊抖著腿,一邊看著桌子上的手機,嘴角還時不時的微笑一下!


    琴月不由的上前敲了敲崗亭的玻璃,值班的小姑娘愣了一下,因為她也實在想象不到,還會有人過來,抬起頭,首先看見的是我,在我臉上觀瞧一下,才看見了敲玻璃的琴月!小姑娘顯然是認識琴月的,看見琴月高興不已,趕忙站起身子來,緊了緊披在身上的軍大衣,推開門走了出來,一把抱住了琴月說道:“琴月師姐,你迴來了?”


    琴月笑了笑,對這姑娘說道:“快去通知師父,就說毒草經我沒有帶迴來,但是人我帶迴來了!”


    “人帶迴來了?”小姑娘楞了一下,隨後將目光放在了南狐蓮煙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翻,這才急忙點頭說道:“師叔好!”


    南狐蓮煙嘴角微笑,擺了擺手說道:“我已經叛出六花六草門,已經不是你們師叔了!”


    小姑娘聽得南狐蓮煙的話後,微微一愣,不知道如何接了,站在小姑娘旁邊的琴月連忙一拍小姑娘的背說道:“快去找師父吧,在這愣著幹什麽?”


    小姑娘連連點頭,往前跑了幾步,但好像想起了什麽一般,又跑了迴來,摘下披在背上的軍大衣,抵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琴花手裏說道:“琴花師姐,你幫我拿一下,若師父看見了,肯定又該兇我了!”


    琴花搖了搖頭,指了指小姑娘,小姑娘衝琴花吐了吐舌頭,顛顛的跑了過去!看見小姑娘消失的背影,我越發忍不住了,這幾個人身上穿的厚啊!下了飛機,打開行禮,什麽厚實就套什麽,可憐我身穿一身單衣,兩條膀子還裸露在外麵,實在是凍不行了!看見琴花手裏的軍大衣,三下五除二走了上去,一把搶過琴花手裏的軍大衣,裹在了自己身上!


    琴花看在眼裏,急的跺腳說道:“這是我師妹的!”


    我沒好氣的看向琴花說道:“你師妹現在又不穿,借我披會兒能死啊!”從軍大衣中傳來陣陣的溫度,讓我不僅感歎自己又活了一迴,而且,衣服中還傳來陣陣少女的體香,味道傳入鼻中,讓人不由的心曠神怡了起來!


    穿的沒多大一會兒,猛然不知道從哪裏出來二三十個女弟子齊齊的將我們圍了起來,緊接著,正殿的大門左右拉開,迎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女人,這中年女人不怒自威,但從苗條的身段和麵龐來看,年輕時也定然是一美人!


    南狐蓮煙看見這中年女人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邊聽這中年女人喊道:“交出來!”


    我楞了一下,看了看這中年女人,又看了看身後的南狐蓮煙,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對誰說話,但又聽得中年女人厲聲喊道:“交出來!”


    我撇了撇嘴,不情願的走上前去,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軍大衣,遞在了中年女人的手中。這還帶組團搶我軍大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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