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嶽善然看見五個鬼引鈴齊齊的指向了桃子,不由的後退了一步,身體被放在羊絨毯上的沙發墩給跘了一跤,跌倒在地,紅酒撒了一地!


    “你……你……”嶽善然話還沒有說完,池井櫻香上前一腳踩住嶽善然的胸口,右手猛地將嶽善然胸口的避靈牌給扯了下來說道:“現在沒有功夫理會你,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解決!”


    池井櫻香說著,將避靈牌丟到了一旁,於此同時,嶽善然目光微轉,隨著避靈牌的離身,他終於看見了一直站在門口的女鬼!此時的女鬼見嶽善然避靈牌已除,頓時化作另外一種麵孔,眼角,鼻孔,耳朵都滲出微微的鮮血,雙手微張,緩緩的向嶽善然走了過來,口中問道:“為什麽要害我!”


    嶽善然此時已經徹底崩潰了,連滾帶爬的躲在了沙發後麵,高聲喊道:“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嶽善然說著,將目光放在了池井櫻香的身上說道:“幫幫我,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


    池井櫻香此時已經環住了桃子的胳膊,兩女向門口走去,池井櫻香扭過頭對嶽善然說道:“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說罷,池井櫻香已然扭過頭關上了房門!過了一會兒時間,酒店的房間內傳來了嶽善然淒厲的慘叫聲音!


    池井櫻香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手機,打通了電話說道:“呂前輩,打擾你了……”


    ……


    三天後,半晚,萬墓墳地。


    桃子半坐在一個石頭之上,抬頭看著旁邊的呂換,問道:“非要到這麽陰森恐怖的地方來嗎?”


    呂換右手托著下巴,在桃子周圍來迴踱著步子,說道:“你確定,鬼引鈴指向了桃子?”


    池井櫻香在旁邊點了點頭說道:“那是自然,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那就奇怪了!”呂換搖了搖頭說道:“按道理來說,桃子以前體內確實居住著一隻惡魔,但是在r國的時候,不是已經被楚非凡給除了嗎?當時你們都在場的!”


    “是不是沒有除幹淨?”池井櫻香問道。


    呂換聽了池井櫻香的話後,沉默了一下,扭過頭說道:“冬默,亦平,靈心,你們三人準備一下!”


    池井櫻香問道:“做什麽?”


    呂換說道:“我懷疑當時五月近雄在吸收桃子體內的鬼煞之時,被楚非凡打斷,很可能留有了一些殘存的鬼煞蟄伏在桃子體內,這些鬼煞失去了大半能力,所以無法被我們第一時間偵測出來,日積月累,殘存在桃子體內的鬼煞很可能繼續修煉,如今已經略有小成,才會被鬼引鈴所察覺,若不趕緊將桃子體內的鬼煞逼出來,長此以往,恐怕會控製桃子的心神!”


    呂換說完,從自己的破布包包中,抓出一把石灰粉,以桃子為中心,開始用石灰粉撒成一個圈,桃子終於忍不住了,看著呂換說道:“我說,我問了半天了,為什麽要選擇這麽一個鬼地方?除靈換個陽光明亮的天氣不好嗎?”


    呂換一邊撒著石灰粉一邊說道:“因為這是遍地都是墳墓,陰氣較重,和地獄的氣息相近,讓你體內的鬼煞造成迴到地獄的假象,才可將它逼出,若換做白天,陽氣正盛,這鬼煞是打死也不願意出來的!”


    桃子白了呂換一眼,身體微微一彎,做放鬆狀,像是想起了什麽事情一般,又抬頭問道:“不會再把我弄睡著吧?”


    呂換搖了搖頭說道:“自然不會,你就屏氣凝神,大腦放空就可以了!”


    桃子點了點頭,雙腿一盤,似模似樣的微閉上眼睛,不一會兒的功夫,困意來襲,桃子竟然漸漸的睡了過去!池井櫻香看在眼裏,默默的說:“這還是把她給弄睡著了啊?”


    “不礙事的!”呂換說道:“沒有聽過抓魚還要把池塘吸幹的!桃子對於鬼煞來說,隻是個容器罷了!”


    呂換說罷,已經用石灰灑出了一個白色圓圈,呂換直起腰杆,拍了拍手說道:“好了,冬默,靈兒,亦平,站位,天幹地支,十二星辰對應十二時辰,子辰寅卯,冬默,你站子醜位,亦平,你站辰寅,靈心,你站卯午位!”


    呂換說完,扭過頭,見自己三個徒弟仍然不動,當下說道:“去啊?”


    南宮靈心左瞅右瞅,小心翼翼的問道:“師父,這卯午位在哪裏啊?”


    呂換一頭黑線,指了指其中一個位置說道:“你站這,冬默站那兒,亦平站那一邊!”


    南宮靈心向呂換指著的位置走去,撅著嘴說道:“早說站哪不就好了?非要整的神神叨叨的!”


    三人站定之後,成三角形站立,呂換正站在他們三人中間,說道:“好了,現在拿出你們的武器!”


    “師父,師父!”南宮靈心舉著手問道:“以前你不是說祭出你們的法寶嗎?”


    呂換白了南宮靈心一眼說道:“我tm不是怕你們聽不懂嗎?”


    呂換說完,當下雙手在胸口來迴比劃著,隨著呂換的雙手越來越快,隻見一個淡淡的太極形狀,出現在呂換的胸口處,呂換右手伸出兩指,從懷中拿出一道黃色咒符,口中喊道:“火來!”呂換說罷,那黃色咒符猛然在半空中燃燒了起來,呂換身體一歪,右手筆直的指向站在一側的冬默說道:“人死如燈滅,幽魂下黃泉,寂滅!”


    冬默默默的看著呂換,不明所以,呂換右手忙衝著冬默來迴往上擺,小聲說道:“抬起來,抬起來……”


    冬默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寂滅槍舉了起來,呂換左手又往袖子裏一掏,掏出一張黃色咒符,還沒有說完,就聽見耳邊猛然響起‘叮叮叮當當當當,葫蘆娃,叮叮叮當當當,本領大,啦啦啦啦……’


    呂換扭過頭,隻見南宮靈心將手中的別離劍舉得高高的,別離劍本是一玩具劍的造型,手柄處的開關被南宮靈心打開了,南宮靈心得意洋洋的舉著手中的別離劍,甩了起來,身體還有節奏的擺動著,遠遠看去,跟墳頭蹦迪似的!


    呂換一腦袋黑線,指著南宮靈心說道:“沒到你呢,沒到你呢,撂下,撂下!”


    “哦!”南宮靈心撅著嘴巴,關上了別離劍的開關。


    呂換拍了拍腦袋,說道:“剛才說到哪裏了?”


    “哦!”呂換恍然大悟,左手開始揮舞說道:“火來!”咒符點燃,呂換一指章亦平說道:“奈何橋前話別離,黃泉池邊歎生死!”


    章亦平聽見呂換的口中有生死二字,自然知道呂換在叫自己,可自己的生死扇還沒有舉起來,就又聽到‘叮叮叮當當當,葫蘆娃,叮叮叮當當當……’南宮靈心又將手中的別離劍舉得高高的!


    呂換快抓狂了,指著南宮靈心說道:“沒到你呢,沒到你呢!”


    南宮靈心哦了一聲,隨後不服氣的抬起頭對呂換說道:“師父,可是你剛才說到別離兩字啊,我以為你讓我舉別離劍呢!”


    “有嗎?”呂換愣了一下,看向冬默和章亦平兩人問道。


    兩人齊齊點頭!


    呂換歎了口氣,左手甩了甩,將黃符紙甩滅,從破布包裏掏出一個小本本,拿著一隻筆,撓著頭,在本子上記著:“這,奈何橋前話別離……改成奈何橋前打群架,怎麽樣?”


    池井櫻香一腦門的冷汗,不由的在旁邊問道:“這……這不是咒語嗎?還可以改的嗎?”


    呂換擺了擺手:“唉,哪有什麽咒語啊,就是念著好聽罷了,不然金主爸爸不給錢啊!”


    池井櫻香如被雷劈中了一樣,呆立在當場,問道:“那這三角站位……還有亮出法寶?”


    “形式嘛!”呂換合上小本本說道:“不整的懸乎一點,誰願意掏錢啊!”


    呂換說著,慢慢的走到旁邊,在地上坐下,撓著腦袋說道:“打群架好像有些太通俗了,不如改成翻舊帳?”


    南宮靈心看見呂換陷入了沉思,又將自己的別離劍舉了起來,放出了‘叮叮叮當當當,葫蘆娃……’的聲音,南宮靈心一邊揮舞著,一邊興奮的舉著雙手說道:“地下的朋友們,讓我看到你們的雙手!”


    池井櫻香呆若木雞,還地下的朋友們,這tm地下的朋友們要是真的起來,估計當場就尿了……


    整個場麵很尷尬,三個人以一個三角形將桃子圍在中間,桃子耷拉著腦袋正在沉睡,這百年冬默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塊濕巾正在擦拭寂滅槍的槍頭,章亦平把生死扇展開,在胸前扇的嘩嘩作響,還客氣的對池井櫻香點頭:“很熱哈!”那一邊,南宮靈心高舉著一把類似玩具劍的靈氣,裏麵播放著‘叮叮叮當當當當,葫蘆娃……’還一邊狂蹦迪,在外麵,一老頭坐在旁邊拿著小本子咬牙切齒的,讓不知道的人看到了,還以為在進行非法集會呢!


    此時,忽然一陣陰風刮過,坐在中間的桃子身體猛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隻見一團黑影,從桃子的身體上緩緩的飄了出來,隻聽得在眾人的耳邊傳來了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幾百年後,我終將降臨在這片大地上,愚蠢的人類啊,你們既然喚醒了我,就要為你們的行為付出代價……”


    池井櫻香看見潛伏在桃子體內的鬼煞終於飄了出來,當下去推呂換:“出來了嘿,出來了嘿!”


    呂換此時正在苦思冥想,當下抬頭喝了一句:“沒到你呢!”


    “哦!”那黑影應了一聲,緩緩的準備縮迴去!


    池井櫻香又著急又好笑,在旁邊跳著腳的喊道:“到你了嘿,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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