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供天這麽一說,在場的人,連忙低頭開始拍身上的塵土,但隻聽得供天說道:“現在才想起來,已經晚了吧?”


    供天說完,左手輕輕張開,隻見諸人身上本來細小的灰塵,立馬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開來,緊接著塵土凝結,幹枯,形成了陣陣的土塊,這些土塊就如一塊塊鋼鐵一般,任由旁邊的人如何使勁,那土塊仍然紋絲不動!


    供天微微一笑,右手往上一拖,眾人被土塊夾著淩空漂浮了起來,供天看著仍在掙紮的眾人,輕輕的問道:“若是在這個時候,我右手捏一下,你說你們會不會變為肉泥那?”


    眾人吃了一驚,戰場局勢轉變的太快,本來稍稍占優的局勢,誰會想到就因為一些塵土,導致眾人如此的被動!供天右手手掌開始微微竄起,眾人隻覺的身上的土塊就如機器一般,開始慢慢的從四麵八方向中間開始用力!頓時,眾人隻覺的胸口傳來一陣擠壓之感,連唿吸也變的困難之極!


    在場的人的目光死死的鎖定在供天抬起的右手上,誰都知道,一旦當供天將右手握實的時候,就是眾人死亡的降臨,‘哢啪’一陣清脆的斷裂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中,眾人扭過頭看去,隻見血煞鼻梁上的眼鏡,因為沾上了部分塵土,導致塵土固化後擠壓斷裂了!


    顧熠涵玩味似的看著血煞說道:“血煞的眼鏡碎了啊!”


    供天很是納悶……眼鏡碎了便碎了,為什麽眼前的這些人忽然都有一種玩味似的笑容呢?


    “吼……”忽然,供天的耳邊傳來一種近似野獸般的低沉嘶吼聲,供天愣了一下,在場找尋了一下,才發覺這種聲音,是從自己旁邊的血煞口中傳來的!血煞的眼睛逐漸變的通紅,口中的嘶吼聲逐漸強烈起來,似乎是從咽喉中發出的嘶吼!


    血煞雙手猛然用力,竟然硬生生的將自己的雙手從被石塊封印中掙脫了出來!血煞落在地麵上,身體晃了一晃,緩緩的站了起來,但身體仍然處於半弓的狀態,良久,血煞緩緩的直立起了身體,眼神掃過場中的眾人,那眼睛仿佛要滴出血一般,血煞終於將目光鎖定在仍站在原地的供天身上!


    血煞仰天大吼一聲,猛然向供天撲了過去!供天見血煞向自己撲了過來,左手伸出一指,猛然向前一指,一道岩石做成的石箭猛然從供天的左手手指中竄出,狠狠的貫穿在血煞的右肩!血煞的右肩被供天的石箭貫穿,但血煞不閃不避,在他的意識中,壓根沒有躲閃的念頭,隻有殺戮!


    血煞左手狠狠的向著供天的身體抓了下來,供天猛然發現,血煞的左手指甲,似乎比正常人尖利了很多,森白的指甲在月光下散發著陣陣的白光,“退!”已防禦見長的供天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從腦海中傳來了這個信息!


    供天猛然後退,但已經晚了,血煞的左手狠狠的抓了下來,將供天的右肩順著左腰,一道斜斜的痕跡,一抓而下,血煞硬生生在已經石化的供天身體上,抓出了一道痕跡!供天往後退,血煞低吼一聲,又伸出手,向前撲向供天,供天不得已,收迴了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血煞的左手手腕,同時,供天的右手猛然變成了一塊巨石,牢牢的鎖住了血煞的左手!血煞左手被供天鎖住,右手又向供天抓了過來!供天比葫蘆畫瓢,用自己的左手鎖住了血煞的右手!


    血煞用力的掙了掙,發現自己的雙手被鎖,當下用自己的腦門狠狠的撞向了供天的腦門,‘啪’供天的腦門被血煞大力轟撞之下,微微產生了一絲裂痕,但血煞的腦袋已經鮮血直流,但血煞仿佛沒有痛覺一般,依舊用自己的腦袋撞擊供天的腦門!


    在供天收迴右手的時候,原本被供天鎖住的其他人,覺得渾身一輕,跌落在地麵之上!麻雀就地一個翻滾,就要撲上去支援血煞!路過慕容不歸旁邊的時候,被慕容不歸死死的抓住了肩膀!


    麻雀看了慕容不歸一眼,當下喊道:“慕容不歸,你給我撒開!”


    慕容不歸說道:“現在的血煞,敵我不分,六親不認,你上去幫忙,很可能連自己也賠進去!”


    麻雀看了看血煞,又看了看慕容不歸,厲聲說道:“慕容不歸,你給我撒開!”


    就在麻雀和慕容不歸爭執的時候,忽然一陣螺旋槳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眾人抬頭看去,隻見一輛直升飛機,緩緩的停到了眾人的上空!接著耳邊傳來了藍鳳的聲音說道:“救援到了,大家趕緊撤退!”


    “撤退?”麻雀不可思議的對耳機喊道:“血煞在和供天拚命,你讓我們撤退?”


    藍鳳說道:“你要想清楚,血煞狂化是有時間限製的,一旦血煞堅持不住的時候,你們所有人都會折在這裏!老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後果,舍一個還是舍一堆,你自己考慮!”


    麻雀將視線放在了刀痕身上,此時的刀痕雙拳緊握,身體微微顫抖,顯然刀痕心中也很猶豫!此時,耳邊再次傳來了藍鳳的聲音說道:“老大,快做決定吧,血煞已經堅持不住了!”


    “撤退!”刀痕咬著牙吼道。


    “老大?”麻雀和耿樂樂兩人不可思議的看著刀痕!


    刀痕睜著眼睛,眼睛中布滿了血絲,刀痕說道:“我是組長,我要對每名成員的安全負責,我說!撤退!”


    刀痕說完,頭也不會的抓住直升機放下來的繩梯,爬了上去,有刀痕做了榜樣,接下來的人,也開始順著繩梯慢慢往上爬,眾人在直升飛機上坐定的時候,麻雀看著飛機下麵,已然和供天顫抖的血煞,此時的血煞已經渾身是血,當下,麻雀不死心的問道:“就不可以給那東西一梭子嗎?”


    駕駛員沒有迴頭,迴答道:“兩人距離太近,一梭子下去,很可能會傷到血煞!”


    “該死!”麻雀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血煞不行了!”慕容不歸忽然開口說道。


    麻雀湊過直升機的玻璃,隻見長城下的血煞此時已經和一個血人一般,身體搖搖晃晃的站在原地,但仍然在奮力的對供天進行攻擊!供天一腳將血煞踹倒在地!同時右手猛然一張,一塊巨石拔地而起,猛然向半空中的直升機撞了過來!


    直升機猛然升高,躲過了巨石的撞擊!供天搖了搖頭,似乎很遺憾,但供天低頭看了看仍在地麵上如蛆蟲一般掙紮的血煞,高高的舉起了右手,右手化成了一塊巨石!下一秒,供天就要將自己手中的巨石向血煞的腦袋上砸下去!


    “血煞!”麻雀怒吼一聲,就要從直升機上跳下去!坐在麻雀旁邊的鏡談和耿樂樂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麻雀!


    就在麻雀掙紮的時候,忽然一股巨流從直升機另一邊灌了進來,麻雀睜開眼睛,隻看見刀痕拉開了直升機的艙門,“老大?”麻雀有些不解!


    刀痕扭過頭,微微一笑說道:“我是龍魂組的老大,我說過,要將你們每一個人完好無恙的帶迴去!這是我的責任!”


    “我也去!”顧熠涵喊道!


    刀痕瞪了顧熠涵一眼:“你迴去,這是命令!”


    顧熠涵微微一笑說道:“那我退出龍魂組!我現在,隻是去救我的同門師弟!”


    “你……”刀痕還要說什麽,慕容不歸在一旁拍住刀痕的肩膀說道:“老大,別推脫了,如果沒有我們武宗在你旁邊,這麽高的距離,你自己跳下去可是會摔死的!”


    刀痕苦笑了一下:“跟我一起下去,會死的!”


    “我們不怕死!”慕容不歸嘴角一揚,和顧熠涵相視一眼,兩人攜著刀痕從直升機上一躍而下!


    半空中,傳來三人的怒吼:“供天,你個王八蛋!”


    “老大!!!”伴隨著麻雀的怒吼,直升飛機越飛越遠,越飛越遠,隨後,逐漸消失在夜空之中……


    ‘啪’一張實木的會議桌,被千歲拍的四分五裂!千歲在桌子前微微踱著步子,扭過頭說道:“三個地方,一平,一勝,一逃!聖域十字團,我想,你們需要給我們一個迴答!”


    戒僧,月兔,鏡談,了塵四人彼此看了一眼,最終,戒僧說道:“我們可能得到了假的情報!”


    “得到了假的情報?”千歲說道:“當時,你們找我們的時候,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肯定是真的,結果你們也看到了,三個地方,三個陷阱!”


    “夠了!”麻雀站了起來,掃視了一圈,說道:“現在糾結情報究竟是真是假還有必要嗎?我隻知道,我們這次,損失了四個同伴!四個同伴!”


    月兔起身,深深的對麻雀鞠了一躬,說道:“這次失利,我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所以,對不起……”


    麻雀白了月兔一眼說道:“得了吧!我可受不起,我們龍魂組都受不起!”


    “現在不是誰對得起,對不起的問題!”段允樓站起身子來說道:“現在我很憤怒,真的很憤怒!我現在不想開什麽戰後分析討論,也不想將責任歸為哪一方!我現在隻想找到複製人的總部,狠狠的去幹他一翻,不管結果是生,或者是死,隻要我痛快了!就得了!”


    “算上我一個!”馬在旁邊說道。


    “也算我一個!”麻雀說道。


    此時,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身穿一身職業裝的藍鳳從門外走了進來,雙手抱著一個筆記本,藍鳳將筆記本放在了會議室正中間的桌子上說道:“在大家義憤填膺的時候,我建議大家先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領導問道。


    藍鳳微微一笑說道:“一份視頻,複製人組織寄過來的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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