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不歸看了看天殘,嘖嘖的說道:“看你雙手都沒有了,我便讓你先出招,到時候傳出去,也別怪物欺負老年人!”


    天殘嘿嘿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


    慕容不歸雙手成爪,放在自己胸前來迴晃悠著,離遠了看,以為這孫子要打天馬流星拳似的,天殘笑眯眯的看著慕容不歸,鼓起腮幫子,‘噗’的一聲,一顆鬆子,直接從天殘的嘴裏吐了出來,直接擊向慕容不歸!


    慕容不歸眼疾手快,頭一仰,躲過了這顆鬆子,隨後委屈的看著我們說道:“他衝我吐口水!”


    段允樓在旁邊搖著腦袋說道:“不是口水,是鬆子!”


    段允樓話音剛落,天殘又是一顆鬆子吐了出來,直奔慕容不歸的麵門,慕容不歸身體一側躲了過去,接著,天殘就跟植物大戰僵屍裏麵的豌豆射手似的,腮幫子鼓著,口中的鬆子接連不斷向慕容不歸射去!


    慕容不歸很尷尬,你說接是不接?鬆子速度不算快,也就比普通人扔石子的力道大不了多少,伸手抓住了,鬆子上滿是口水,甚是惡心,你若是被打中了,也就是被一石子打中的力道差不多,慕容不歸在場地中間一遍左右躲閃,一遍逐漸向天殘靠近,場地中間,慕容不歸一直圍著天殘轉圈,以天殘為中心,逐漸形成了一個圈,圈的周圍,慕容不歸帶起了陣陣的殘影。


    天殘口中一頓,顯然是已經沒有鬆子了,慕容不歸高高躍起,直接向天殘的頭頂上奔去!


    “好!”段允樓大喊一聲,隨後對我說道:“慕容不歸的戰術很明確,天殘的鬆子雖然煩人,但畢竟有限,當他將口中的鬆子吐完之後,就是慕容不歸反擊之時,慕容不歸的反擊戰術也很高明,從天空以上打下,天殘沒有雙臂,自然沒有辦法防守慕容不歸,看來慕容不歸已經贏了八成了!”


    我在旁邊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慕容不歸也並非一些花架子而已!”


    慕容不歸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看著天殘,高聲叫道:“老頭,受死吧,接我這一招!”慕容不歸說完,令我們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了,隻見慕容不歸使勁吸了一口氣,那吸鼻涕的聲音響徹雲霄,我們幾個人都默默的捂著自己的臉,這太惡心了!


    ‘呸’接著,一口黃色的濃痰直接向天殘的臉上吐去,口中還嗬嗬一笑說道:“接招吧,我上火好久了!”


    我在旁邊喊道:“你別說了好嗎?越說的細致越惡心!”


    天殘腦袋一歪躲了過去,慕容不歸已經到了天殘的對麵,慕容不歸雙手一摁天殘的肩膀,又是一口濃痰直接衝天殘的臉上奔去,天殘腦袋一扭躲了過去,天殘有樣學樣,不甘示弱也是一口吐沫向慕容不歸的臉上啐去!


    慕容不歸躲了過去,哈哈一笑:“你的痰沒有我的黃!”


    “這tm有什麽好驕傲的?”段允樓不解的喊道。


    場麵徹底混亂了,場地中,一年輕人摁著一老頭的肩膀,你一口吐沫,我一口吐沫,噴了個不亦樂乎,不過一會兒功夫兩人臉上滿是對方的口水,慕容不歸口裏的痰越噴色越淺,越噴色越淺,我都懷疑,兩人對噴了半天,可能慕容不歸上的火已經退掉了。


    眼鏡在旁邊看了半天,可能也感覺十分惡心,拿著一個手帕捂著自己的口鼻,皺著眉頭喊道:“天殘,好好打!”


    天殘一聽,右腿抬起,掃向慕容不歸的雙腿,慕容不歸向後退去,天殘逼開了慕容不歸,這才扭過頭對眼鏡點了點頭說道:“好的,少主!”


    慕容不歸掛著滿臉的口水,走到我們麵前,說道:“有紙巾嗎?”


    我們搖了搖頭,飄依皺著眉頭,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個手絹,遞給了慕容不歸,慕容不歸謝過,接了過來,擦幹淨了自己的臉,順手要將手絹遞給了飄依,飄依皺著眉頭說道:“這個手帕就送給你了!”


    “不好吧,咱們才剛見麵!”慕容不歸笑嘻嘻的問道。


    飄依說道:“別想歪了,我隻是覺得惡心而已。”


    慕容不歸將手絹放在自己的鼻子下一聞,調戲似的看著飄依說道:“真香!”


    陳落在旁邊說道:“仔細聞,還有老年人口水的清香呢”


    ……


    天殘和慕容不歸兩人又迴到場地中間再次站定,天殘看了看慕容不歸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慕容不歸點了點頭:“自然!”


    天殘說道:“那我便進攻了!”


    天殘說著,雙腳一點,已經衝向了慕容不歸,距離慕容不歸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身體猛然止住,左腿點地,身體用力一扭,右腿直接向慕容不歸的肩膀上掃去!慕容不歸左手擋住天殘的右腿,右手直接向天殘的麵門上拍去,天殘頭一低,隨即稍稍一愣,就這一愣神的功夫,天殘已經被慕容不歸拍了個正著。


    天殘後退了兩步,看著慕容不歸喊道:“再來!說罷,又功了過去!”


    兩人打將在一起,慕容不歸是慕容世宗的人,慕容世宗在武宗也算的是排的上號的家族,家族裏的看門本事定然不少,慕容不歸雖然基本功打的不足,但一些拳腳功夫精妙無比,一時之間也能化險為夷!天殘沒有雙臂,所有功夫都在自己的一雙腿上,兩條腿靈活的就如同人的雙臂一般,許多做出來的角度都是一般人做不出來的,但苦於沒有雙手,也就失去了上盤的功夫,一時之間,兩人鬥得是難解難分,慕容不歸雖然守大於功,但一時之間,也不至於落敗!


    段允樓看了半天,感歎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以前看過一個視頻,講的是一殘疾人可以用自己的雙腿刷牙,打字,我本以為是假的,如今看來,也確有其事!”


    我說道:“這天殘下盤功夫可以說鮮有人敵!”


    “不!”段允樓否認說道:“三十六路譚腿,無影腳這些功夫能與之匹敵,但若分個高下,還得看使用者的經驗。”


    我點了點頭,說道:“但你發現沒有,天殘這下盤功夫厲害了一些,但上盤功夫可以說是空無一物,這完全是將上盤放開了讓慕容不歸進攻!”


    段允樓看了場地中間正在和慕容不歸過招的天殘,若有所思的說道:“也不全是,你看,每次慕容不歸攻天殘上路的時候,天殘的腦袋會下意識的往前甩一下,這一甩,在外行人眼裏隻是腦袋的隨意抽動一下,但是你如果把他的腦袋延伸一下,可以發現,他腦袋甩出去的位置,正好是進攻慕容不歸上路破綻的位置!其實,有好幾次機會,如果天殘的腦袋可以甩中慕容不歸的破綻,勝敗就以定了!”


    我在旁邊說道:“可是,天殘的腦袋甩不了那麽長的距離,你以為他是街霸裏麵練瑜伽的那個長手長腳呢?”


    “是哦!”段允樓在旁邊摸著下巴沉思道。


    慕容不歸和天殘兩人過了半天招,終於分開了,段允樓終於忍不住出聲問道:“天殘,你下盤功夫可以說是在一流裏麵,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天殘看了段允樓一眼,示意段允樓說!


    段允樓說道:“從你剛才和慕容不歸過招來看,你幾次腦袋向外甩,分明表示,你的腦袋上是也有功夫的,但是……你練的是鐵頭功嗎?”


    段允樓話一說完,天殘默默的站在原地,說道:“隻有你看出來了,隻有你看出來了……”


    見這老頭越來越神經,我輕輕的在段允樓的耳邊問道:“這老頭該不會想要以身相許吧?”


    過了一會兒,天殘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不錯,我天殘有雙絕!”


    慕容不歸說道:“你的雙絕我見識過了,腿功不錯,但你吐口水未免太惡心了吧!”


    天殘白了慕容不歸一眼,說道:“吐口水,三歲小孩都會的功夫,算什麽絕?”


    “那你另一個是?”段允樓問道。


    天殘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天殘人稱雙絕,第一,一路二十四路迷蹤腿變化無常,第二,蘭家辮子功無人能敵!”


    “辮子功?”我抬頭看了看天殘那鋥明瓦亮的頭頂,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辮子呢?”


    “唉!”天殘深深的歎了口氣,說道:“怪我,那天晚上不該打麻將啊!”


    “什麽意思?”段允樓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是不是打麻將輸了把辮子給剪了?”


    天殘說道:“那天晚上,我通宵打麻將,第二天早上,去理發店理發,對方問我理什麽頭,我說理個愛新覺羅氏的那種頭!”


    “愛新覺羅氏?還有這發型呢?”段允樓問道。


    我說道:“就是滿族的發型,鍋蓋頭,後麵拖一條大辮子的那個”


    我這一說,天殘說道:“你看,你也知道愛新覺羅氏的頭型是鍋蓋頭!”


    “然後呢?”


    “然後,理發師不知道什麽叫愛新覺羅氏是什麽發型!當時我就看見電視裏放著一部清宮戲,當時就隨手指了一下,說,就是那個發型!”


    我和段允樓麵麵相覷,說道:“按理來說,理發師按著清宮戲來理你的發也不會出差錯啊!”


    天殘可憐兮兮的抽了抽鼻子,說道:“我哪知道,我指完,睡著之後,理發師再看的時候,有人把電視節目換了!”


    “換成什麽了”


    “少林寺傳奇……”


    我和段允樓對視一眼,說道:“幹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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