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等崇禎在對麵落座後,自己在對麵坐下。


    小娘皮等人則在側後落座。兩邊距離不近,這邊皇帝和自己談什麽事情,隻要不大聲說話,那邊是聽不到的。


    太監和宮女們,流水一般的把各種菜肴端了上來。


    宮裏飯菜不好吃,楊凡第一次宿衛宮廷的時候,就吃過了。


    淡了吧唧的沒啥味道。


    食材倒是都是最好的食材,可惜烹飪不行,佐料也差勁。白白浪費了好東西。楊凡覺得還沒有自己用現代烹飪技術做出來的好吃呢。


    楊凡首先向崇禎敬酒,祝大明國運昌隆,祝陛下萬壽。


    大明剛剛打了勝仗,把建奴趕出關外,所以,楊凡作為臣子應該向陛下道賀。


    崇禎歎了口氣說道:“要是著滿朝文武都像卿這般讓朕省心,朕就是睡覺都能笑醒。可惜多是些屍位素餐之輩,隻會把朝廷的事情搞得一團糟。”


    崇禎已經聽了駱養性的報告,楊凡打了勝仗,第二天迴京就把義兵遣散了。兩萬多義兵,已經坐火車迴天津去了。剩下的一些民團和亂七八糟的兵,也都今早就走了。


    廣寧門外五裏,那個碩大的蓮花池大營,如今就剩下家丁團三千六百騎兵了。


    楊凡做事,總是讓人挑不出不是來。自覺、懂事的很。不用皇帝和大臣提,他自己的就都先處理好了。


    楊卿一向是,風息時休起浪,岸到了就離船。


    做人做事,知情識趣,從不拖泥帶水,也極有交待。


    楊凡想了想,他能理解崇禎的心情,勸說道:“畢竟如今閹黨已經肅清,建奴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幾年內都不會有什麽大動作了。陛下雄才偉略,裁撤了九邊重鎮。軍費下降了一半。除了關寧軍外,其他軍費都大大節省了下來。這幾年財政收入也提高了一半以上。總體上來看。陛下執政以來,政績卓著,遠超前幾朝。對外開疆拓土,對內厲行改革,成效明顯。陛下真乃是我大明的中興之主。”


    崇禎臉色有些潮紅。


    楊凡是個有本事的,得到他的誇讚比那些文官的馬屁,更讓他激動。


    迴頭想想,他開拓漠南和烏斯藏。相當於讓大明的領土翻倍。至少日後史書上不會罵他是昏君了。


    崇禎激動了一會,感覺自己確實幹的不錯。他是一個是十分自戀的人。在他心裏,是自比堯舜的。秦皇漢武、唐宗宋祖都不大看得起的。


    他喝了口茶掩飾了一下表情,問道:“聽說冰蟾給卿生了個兒子,可有婚配。”


    楊凡沒想到皇帝這麽直接,沒讓皇後來試探,直接就提出來了。


    楊凡隻好答道:“犬子尚幼,才十八個月,尚未婚配。”


    崇禎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去年年底,皇後生了朕的第一個女兒,乃是我大明嫡出的大長公主。朕三個月前,已經分封為長平長公主。朕有意把公主下嫁給令郎,不知卿意下如何。”


    楊凡每一個字都聽得十分清楚,是下嫁,不是尚。


    這是按照民間嫁娶的路數走,而不是讓楊凡的兒子尚公主。


    這有很大的區別。尚公主,相當於入贅,是贅婿。而下嫁則是楊家娶婦。長平長公主下嫁楊家做媳婦。


    楊凡愣了一下,沒想到皇帝考慮的如此周全,如果是尚公主,真正的權臣是不願意幹的。但是下嫁就不一樣了。


    楊凡謙遜道:“犬子愚魯,恐難以匹配公主。”


    崇禎笑道:“自古虎父無犬子,楊卿的兒子,怎麽會差的了。配得上,自然配得上。”


    楊凡繼續推辭道:“長公主殿下年歲尚小,現在定親是否有些過早。”


    崇禎笑道:“我看兩個孩子倒是天作之合,不早不早。”


    楊凡不再推辭,恭敬的說道:“既然陛下垂青,那是我那犬子的福分,此事全憑陛下做主。楊家感激涕零。”


    崇禎看楊凡答應了,頓時高興起來。


    這一次楊凡打敗皇太極,把建奴趕出長城,他也是既高興又發愁。楊凡年紀太輕,現在就身居高位,今後再有緩急之事,不好使用了。


    這一次正常來說,就該給個公爵了。


    但公爵是那麽好封的嗎。他想來想去,最後覺得還是下嫁個女兒給楊凡的兒子比較劃算。即可以酬謝功臣,也可以為太子拉一個強援。


    這件事,皇後是非常讚同的。


    她本來就和塗山月私交不錯,如果能拉到楊家這個強大的家族做太子的外戚。對他將來站穩儲君的位置是大有好處的。


    從古至今,一切正治聯盟,最靠譜的就是姻親。一損俱損,一榮俱榮。一條繩子上拴著的螞蚱。誰也跑不了。


    太子有楊家的嫡長子做妹夫,就等於把楊家捆綁在了自己的戰車上。


    看到楊凡同意了,崇禎笑了。隻要楊凡肯答應就好。


    他繼續說道:“這次建奴驅逐後,朝堂百廢待興,但是有一幢煩惱事,讓朕束手無策,夜不能寐。不知卿可有良策為朕解惑。”


    楊凡就知道,這位陛下的便宜不是那麽好占的。這不戲肉馬上來了。


    楊凡拱手道:“主憂臣辱,陛下有什麽煩惱盡管吩咐,臣一定為陛下解憂。”


    “好!朕就知道,卿一向不會讓朕失望。”崇禎一拍大腿,大聲說道。


    聲音大了,引得皇後和小娘皮她們都看了過來。不知道陛下和定遠候再說什麽,這麽興奮。


    小娘皮正抱著長公主殿下逗弄著玩。小公主六個月了。粉琢玉砌的小肉團子,一雙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好奇的看著自己的婆婆。小嘴裏還哼哼著。


    看到小公主這麽可愛,小娘皮母性泛濫,看的心都融化了。


    一激動,把自己頸子上楊凡送的祖母綠項鏈摘了下來,掛在了小公主的脖子上。


    小娘皮興奮的對皇後說道:“初次見到殿下,也沒有備什麽禮物,這串祖母綠項鏈是海外來的,十分稀有,就作為見麵禮吧。祖母綠象征著仁慈、信心、善良、永恆、幸運和幸福,佩戴它會給人帶來一生的平安。”


    碩大的項鏈上,鑲嵌了十八顆鴿子蛋大小的,沃頓綠色的,長方形祖母綠寶石,每一顆寶石的四周鑲滿了粉色的鑽石,項鏈用的是白金材質,看著十分雍容華貴。


    沃頓綠色的祖母綠是最高頂級的祖母綠。它的綠色深沉而富有層次,仿佛蘊含著大自然的神秘力量。


    田貴妃和袁貴妃的眼睛都看直了,羨慕的眼睛裏都快伸出爪子了。


    周皇後連忙推辭道:“這份禮物太重了,冰蟾。”


    “小殿下是我大明的嫡長公主,什麽樣的寶石配不上,自然是合適的。”小娘皮說道著就把項鏈掛在了公主的脖頸上。


    小公主從來沒見過這般閃亮的東西,小手抓著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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