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我又輸了……我喝,幹杯!哈哈……嘿嘿……”遊若亞拿起紅酒杯,豪邁地一飲而盡,像個酒國女英豪。


    當溫煦要製止時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又幹掉一杯紅酒,把酒當白開水喝。


    她喝完後還直衝著他傻笑,因為酒精的催化,她雙頰酡紅,眼神迷離,說話的語調也變得軟軟甜甜,和平日的那個男人婆不一樣。當然,還有她今天火辣的角色扮演穿著,也讓人眼睛一亮。


    今天是她的生日趴,下班前她還特地提醒他務必要來同歡,但當他忙完到場,卻發現場子已經散了,房間裏安靜得像是另外一個世界,而遊若亞一個人坐在床上,低著頭發呆。


    一見他來,原本掛滿淚痕的臉上閃過濃濃失望,接著卻又突然對他綻放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像活過來似地拉著他開始劃拳,輸家要罰喝酒。


    不過,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怎的,從頭輸到尾,幹杯幹得很開心,然後就是現在這個酒鬼的樣子了。


    “夠了,不要再玩了,你喝醉了。明天你要是敢跟我請假說你宿醉,你就慘了。”他拿下她手中空掉的高腳杯,表情顯得有點無奈。


    “我沒醉啊!我酒量很好的……煦哥,再一場、再一場啦!”她拉著平日不是吼她就是調侃她的老板溫煦不放。


    “行了,到此為止。走,我送你迴家。”溫煦站起預備拉她起身。他這個老板當得未免也太窩囊了吧?為什麽每次她喝醉了,好像最後都是他送她迴家?


    “不要!”遊若亞整個人趴倒在床上,緊抓著被子不放,她眨了眨迷茫的雙眼,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我不要迴家,我在等人,我不能迴家……”


    “那你準備睡在這裏了嗎?”溫煦雙手抱胸,看她像個孩子一樣耍賴,眼神充滿少見的溫柔。


    “不要吵……我要睡覺……”她翻個身,正麵仰躺著,說話的同時眼睛已經閉上了,過沒幾秒,她的唿吸逐漸變得和緩規律,瞬間睡著。


    “這家夥……說風就是雨的。”溫煦拿她沒轍,隻好在床沿坐了下來,望著她熟睡的臉,有些出神。


    今天明明是她的生日,她卻一點也不開心,這樣不太像是樂天派的遊若亞。她有心事,所以才會放任自己喝個爛醉吧?


    剛剛在汽車旅館大門櫃台,當他說要到302號房找遊小姐時,櫃台小姐曾說:“楊先生吧?遊小姐有交代。”然後就讓他進來了。


    那個楊先生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讓她變成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有機會他倒想見見。


    “你來啦?”原本沉睡的人突然醒過來,還瞬間坐起身,眯著眼衝著他笑得一臉燦爛甜蜜。


    溫煦現在的表情隻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


    她不是睡得跟頭豬一樣了嗎?何時又醒了?還沒頭沒腦地說他來了……他早就來了,也陪喝酒、陪劃酒拳了不是嗎?她在尋他開心還是在開他玩笑?


    遊若亞可能覺得這樣還不夠,挪動屁屁靠近他,兩人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我等你好久喔……你今天特別不一樣耶!”她伸出手觸摸著他的臉龐,持續自言自語。“你沒戴眼鏡……所以長得都不像你了……哈……”


    被她親密地觸碰著,溫煦像是被點住穴道般無法動彈,一雙黑眸定定地注視著她微啟的唇,唿吸突然不順暢,心裏有一股強烈的欲望,想要嚐嚐那看來嬌豔欲滴的濕潤紅唇。


    他照著心裏的渴望,漸漸地將臉靠近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而把他錯認為心上人的遊若亞則配合地輕閉上眼,等待……


    “你想做什麽?”


    一道冰冷的嗓音像暗夜飛刀般朝溫煦疾射而來,也成功地讓他的唇快要貼上遊若亞之際停了下來。


    溫煦轉頭一看──


    一副慵懶模樣斜倚在門口的男子,戴著眼鏡的外表看似斯文無害,但此刻一雙眼神卻沉靜森冷,充斥著警告,仿佛他隻要敢碰眼前的女人一根寒毛,就會把他給碎屍萬段似的。


    他是誰?為什麽渾身散發著對遊若亞的強烈占有欲,好像遊若亞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楊紹遠瞪著那個坐在床上,閉著眼睛,一副羞答答等待垂憐的家夥,心中燃起一把前所未有的熊熊怒火。


    就連當年這笨蛋把他的暗戀心事公諸於世時,他都沒像此刻一樣火大。


    楊紹遠數度握緊拳頭又鬆開,不知道是比較氣自己,還是比較氣她。


    今天是她生日,他並沒有忘記,也早已計劃著要陪她共度,而且她的好姊妹程雨葳還特地打長途電話給他,跟他說了很多有關於遊若亞的事,包含了這個粗枝大葉的家夥對他的喜歡,他統統都知道了,為此他開心了一整天,工作時嘴角也不自覺地含著笑,連老板都意外他這個冷麵助理竟然也有春風滿麵的一天。


    知道她喜歡的人是自己,他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也打算趁著今天的機會把心意傳達給她。


    豈料,就在他準備出門的時候,雯婷恰巧來電,說她身體不舒服,拜托他幫忙送她去醫院。


    當他看到雯婷,他並沒有懷疑,因為雯婷整張臉蒼白冒汗,看起來就是生病了,不是裝的。雖然他很想快點見到阿亞,但理智告訴他,現在身邊有人生病了,他也不能視而不見。


    於是,他打電話給她,聽到她失望的聲音,原本想解釋什麽,但她沒有多說就掛斷電話,他決定盡快將雯婷送醫,確認無礙後,立刻趕赴阿亞的生日會。


    等他把雯婷的事處理完來到這裏,門口的櫃台小姐聽見他要找阿亞時,竟說:“剛剛已經有一位楊先生上去了耶!你也是楊先生?”


    他聽了心中一急,用最快的速度來到房門口,剛好看見遊若亞這笨家夥差點被人家吃豆腐的畫麵,讓他快要氣炸,隻想揍扁這個敢冒充他的爛家夥!


    他記得他,溫煦,遊若亞的老板。


    “你又是誰?”溫煦抬起下巴,以他一貫的傲慢語氣反問。


    “我姓楊。”他淡淡地說。


    溫煦聞言眼一眯。戴眼鏡?莫非……遊若亞等待的人,是他?


    “楊紹遠……”遊若亞愣住了,不敢相信他真的在眼前。


    “她等的人是我。”楊紹遠走到溫煦和遊若亞中間,隔開了溫煦的視線,一舉一動都在宣示他的所有權,絕對不容侵犯。


    “你卻讓她等了這麽久。”溫煦冷哼一聲。“我來的時候她在哭,她在我身邊工作這麽久,我從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所以呢?”楊紹遠冷淡的嗓音下已經快失去耐性。


    “我會送她迴家!”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楊紹遠垂眸,望著一臉呆滯的女人,眉宇緊蹙。


    她今天穿的是什麽鬼?想勾引誰?剛剛她就穿得這副模樣,和這個分明對她存有非分之想的溫煦共處一室?要不是他剛好趕上,她恐怕已經被人家吃幹抹淨了吧?shit!


    “楊紹遠……我等你好久……你都不來……嗚嗚……”半醉半醒的女人突然一把摟住他的腰就哭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否積怨已久,那哭聲響亮到驚天地泣鬼神,被隔壁房聽見了八成以為鬧鬼了。


    被她強抱住的當下,他渾身一僵,但很快地便放鬆下來,溫暖的大掌貼在她發頂,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安撫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的嗓音低柔嗄啞,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嗚……好討厭,真的好討厭……好糟糕的生日……”遊若亞發了狠地使勁緊抱他,把一整晚的心酸和委屈一次發泄出來。


    “對不起……以後不會讓你等了,乖……”讓滿心歡喜的她從開心到失望,他滿懷歉意,暗自發誓日後會竭盡所能地對她好、疼愛她,這是對她,也是對自己的承諾。


    他們緊緊相依偎,溫煦是什麽時候離開的,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在意了。


    ***


    “楊紹遠!”


    清晨六點,原本癱在床上熟睡的遊若亞突然翻身坐起,睡眼蒙矓地打量起四周環境……


    是昨天舉辦她生日派對的汽車旅館房間沒錯。


    昨天……對,楊紹遠失約了,他沒來,隻來了電話,說他要陪雯婷去看醫生,她還記得剛掛掉電話時心裏強烈的失落,像是走在懸崖邊一個不小心踩空,從高處往下落,胸口空空洞洞的。


    為了想填補那份空洞,她隻好一直找人玩遊戲、喝酒,想藉著酒精麻痹自己。


    她究竟說了什麽、玩了哪些遊戲、喝了多少酒,她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楊紹遠出現。


    她好像抱著他哭,把累積了一整晚的鬱悶都哭出來,而他溫柔地安撫了她受創的心,就這麽相擁了好久好久……


    那究竟是現實還是夢境呢?


    她從睡夢中驚醒,卻發現整個房間裏隻有她自己,於是又再一次失望。原來一切是一場夢,甜蜜而美麗的夢。


    “頭好痛……我到底喝了多少?”遊若亞雙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兩邊太陽穴,把眼睛閉得好緊好緊。


    “喝到快失身了都不知道。”有人這麽迴答。


    遊若亞呆住了,她瞠大眼,倏地抬頭一看,眼前出現的人隻差沒把她嚇得滾下床。


    “你……你……楊、楊、楊紹遠?呃……你……怎麽會……那個……”她指著身穿白色浴袍的他,語無倫次,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楊紹遠剛上完廁所,洗手時照鏡子才知道現在自己有多狼狽。


    向來梳理整齊的頭發淩亂得像刻意用發蠟抓出來的,以往明亮的眼神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整晚沒睡好的泡泡眼,眼眶下還掛著兩團黑眼圈,不僅如此,他還感到渾身酸痛。


    昨天……她隻差沒把他給折騰死,是他遲到錯在先沒錯,但她也用不著這樣報複吧?


    “很好,你倒是忘得一幹二淨,連我怎麽會在這裏都不知道。”楊紹遠瞪著她,語氣是莫可奈何。


    “我沒忘!隻是剛睡醒有點搞不清楚狀況,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真,我沒忘好不好?”遊若亞強裝鎮定解釋道。


    “那看來你應該是忘記昨晚你瘋狂的行徑了吧?”


    “瘋狂行徑?怎、怎麽說?”她突然感到有點不安。


    “先是哭得我滿身眼淚和鼻涕,然後叫我去買蛋糕迴來幫你慶祝,慶祝完把奶油蛋糕吃得身上到處都是,吃完蛋糕又吵著要喝紅酒,喝完又到處吐……嘖嘖嘖,怎麽有人可以把自己搞成這樣。”所以不難理解為什麽他現在會這麽狼狽了,實在是被她折騰死了。


    “你──你胡說!”遊若亞抓著被子,脹紅了臉反駁。


    可是當她一低頭看見自己身上的女傭服,不知何時變成了白色的浴袍,臉色頓時乍紅乍白,額間青筋隱約浮現,下一秒,她尖叫出聲。


    “啊~~你、你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脫我的衣服?好糗!好丟臉!我們沒怎樣吧?天哪!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她開始滿床打滾,最後把頭埋進被窩裏,想跟鴕鳥當同類。


    “誰、誰脫你衣服啊!”被她這麽嚷嚷,楊紹遠也感覺到一股躁熱染上臉頰和胸口,表情十分不自在。


    “那不然我的衣服是鬼幫我脫的嗎?可惡!你敢做不敢當,小人!”她用被子把整張臉包起來,隻露出一雙想假裝兇狠卻顯嬌嗔的雙眼。


    “拜托,我隻是幫你放水,是你自己脫衣服自己洗澡的好嗎?那種身材,誰要看。”楊紹遠冷哼一聲,雙手盤胸別過頭去。“好心沒好報。”


    啊?是這樣?呃……弄清楚來龍去脈之後,遊若亞總算冷靜下來了。


    她緩緩拿下包頭包臉的被單,嘟著嘴,沉默了下,迴想起整個過程,不免有些疑惑。想開口問,但不知道怎麽問起,在心中演練了一遍,而他也不開口說,所以最後她還是鼓起勇氣提出疑問。


    “嗯……你、你怎麽會來?你不是……”她喉嚨一緊,略帶酸味地道:“你不是帶雯婷去看醫生嗎?”


    “嗯。”他輕聲應道。


    “那、那既然她不舒服,你幹麽還來?”遊若亞越想越不是滋味,直來直往的個性讓她把心中的不愉快統統吐了出來。“我也知道自己這樣想不對,不應該跟病人計較,可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啊……你、你明明就說對她沒意思,但是表現出來的又好像不是那麽一迴事。如果……如果以後你有女朋友、有老婆了,難道還要因為雯婷有難就不顧一切去幫忙嗎?我告訴你,女生都是很小心眼的,絕對不能諒解自己的另一半,竟為了別的女生全心全意付出的!”


    “我以後不會了。”楊紹遠突然專注地望著她,一字一句,像是在承諾她似的。“如果你不喜歡,以後除了你和家人以外的人,我都不想管。”


    遊若亞才剛說完一大串的話,都還沒來得及喘過氣,聽見他的話,唿吸一窒,心跳頓時亂了拍。


    “呃……”她咽了咽口水,流利的口才突然變得遲鈍。“你、你……這、這跟我……跟我喜、喜不喜歡,有什麽……什麽關係啊!幹麽扯到我啊?”


    “你不喜歡的,我就不會去做。因為喜歡一個人,我才辦得到……”她是呆頭鵝嗎?都說得這麽清楚了,居然還用一雙瞠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生平第一次對女生表白,他臉上都快著火了!


    因為喜歡一個人,我才辦得到……遊若亞耳邊轟隆隆地,除了這句話不斷重複播放之外,什麽都聽不見了。


    她緊握著因為興奮、緊張而顫抖的拳頭,連連深吸了好幾口氣調整急促的唿吸。“你……你是說……意思是說……你……喜、喜歡我?”老天,她緊張到連嘴唇都抖個不停。


    看她強忍激動的模樣,楊紹遠微微一笑,溫暖的眼神望進她眼中,輕輕柔柔地表明心意。


    “我想,能受得了我這種個性的,也隻有你而已。我喜歡你圍繞在我身邊,以我為重心,也喜歡我們有共同的興趣,就算我不說話,你還是可以聊個不停。和你在一起,什麽事都變得有趣,我想把這種感覺一直延續下去……如果這些就代表喜歡,那麽我喜歡你,非常……喜歡你。”


    遊若亞雙手捂著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


    他說……喜歡她?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現在真的實現了,又有種不真實的感覺。是真的嗎?是真的吧?不是夢境不是虛幻,而他就站在一公尺外的地方,用那誠懇虔誠的嗓音訴說著對她的情感……


    望著他的視線漸漸地模糊了,那是喜悅的淚水,因為她收到了這輩子最棒的生日禮物。


    淚水滑落臉頰的同時,她笑了,跳下床撲進他等待的懷裏,緊緊摟著他的頸項,把臉埋在他胸口,聽見了他的心跳正一聲一聲對她說著:喜歡你、喜歡你……


    “楊紹遠,我超愛你,超愛、超愛!”她沒辦法像他一樣把感情剖析得這麽清楚明白,她隻知道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太多理由。


    “我知道了。”他也張開大大的臂膀環繞住她。情感上得到歸屬,他臉上有藏不住的笑意。


    把臉埋在他胸口的遊若亞把眼淚鼻涕擦在他身上的浴袍,扭來扭去的動作,勾起了他心底深處的騷動……


    在本能欲望的驅使下,楊紹遠雙手捧起她的臉,熾熱的眸光仔仔細細地瀏覽她的眉和她的眼,就這麽一路來到那讓他夜夜想到心煩氣躁的誘人紅唇,定住不動了。


    老天!他的目光帶火,被掃視過的地方都發燙了,在他的注視之下,她完全無法思考,就像被吸進了深不見底的漩渦,不斷地旋轉,旋轉……遊若亞屏住唿吸,頭都暈了。


    沒有人開口說話,周遭卻仿佛幹柴烈火在燃燒著,他們看見彼此眼中都有把叫情欲的火也在燃燒……


    他微笑,貼近他日思夜想的紅唇,迫不及待要品嚐她的美好。


    “不行!我、我沒刷牙!”某個殺風景的人突然舉手喊停。“等我一下,我去刷牙,拜托!等我一下……”


    楊紹遠一臉被打敗的表情。這種時候她還能想這麽多?是不是他的熱情還不足以讓她失去理智?這可不行,他勢必得讓她一起沉淪。


    遊若亞急匆匆地想奔往廁所,卻被他一把拉住,下一秒,她的唇被覆蓋、掠奪,不容她逃脫。


    他們都等得太久、太久了,這一個吻就像是打開了緊閉已久的開關,一發不可收拾。


    美好的觸感讓他們想貼得更近,單純的吻已無法滿足了,他們開始彼此試探,用柔軟的唇舌去感受對方的一切,又濕又熱,充滿激情的味道。


    他的唇逐漸探索,流連在她敏感的頸窩,他的每一啄吻都讓她敏感地顫抖,溫熱的鼻息放肆吹拂,好像一股電流導入體內,酥酥麻麻,渾身癱軟,腦袋停止思考,理智徹底融化。


    她難以抑製地發出輕喘,這更鼓勵了楊紹遠繼續在她身上尋找能讓她歡愉的敏感地帶。


    一點一點地往下探,她胸前的浴袍鬆開了,敞開一整片雪白,楊紹遠的理智冷靜早已像脫韁野馬一去不複返,侵略性的吻在她鎖骨下方印下一枚枚專屬他的印記。她是屬於他的,絕不容他人侵犯!


    這是他第一次有了渾身如火燒般的感覺,那把火無情蔓延,將他的思考能力燒個精光,現在他像個青春期的少年,因為渴望而疼痛著,亟欲得到解放……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房外的遊泳池麵,伴隨著玫瑰花瓣飄飄蕩蕩,仿佛也在為屋內大床上那雙身影交纏的有情人歌唱。


    雖然遲了點,這是遊若亞得到的,最棒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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