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我和另兩位大將?

    聽完烏爾奇奧拉完整的要求,戰國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和卡普一般的心思:

    這不會真是顆心懷正義卻又對正義沒有具體概念的幼苗吧?這次來海軍總部真是想找到自身心中的正義,然後加入海軍的?

    這種無法無天又自以為是的家夥真的適合加入海軍嗎?不過貌似薩卡斯基、波魯薩利諾和庫讚剛入伍那會兒,比他也好不到哪去?

    不行,他底細還沒查清,不能過度樂觀!

    強行打斷了內心的遐想,戰國重新對著烏爾奇奧案例說道:

    “你因為還沒弄清楚自身所追求的‘正義’,所以才對我們所堅持的‘正義’感興趣?”

    “準確來說,我現在連自身存在的意義都不知道!”

    平淡地吐出這個某些時候很重要,大多數時候又基本無所謂的問題,烏爾奇奧拉直接沒有停頓地繼續解釋道:

    “自身存在的意義,是我一直在追尋的答案,我一直認為,我們活著的目的絕不隻是單純地為了殺戮和吞噬。

    “不是在和同類廝殺,就是在趕往殺戮的途中,日複一日,直至自身被別人擊敗並殺死。

    “這種枯燥又毫無意義的生活,我早就已經厭惡了。”

    戰國這四位本部的海軍怎麽說也是在海軍學校念過書的,可他們依然毫無防備地被烏爾奇奧拉講解的這堂“哲學課”給洗了一遍腦。

    雖然並不至於因此改變自身內心的堅持,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都萬分認同烏爾奇奧拉話中所表達的那層內涵:

    無謂的殺戮毫無意義,且隻會帶來枯燥和虛無。

    這也正是烏爾奇奧拉原本的行為方式,他會因為藍染的命令而無情地揮出手中的劍,因為在那時的他看來,執行藍染大人的命令,就是他存在的意義。

    他既不像葛力姆喬那般喜歡挑戰和自身勢均力敵的對手,也不想諾伊克拉一般的野心勃勃,可以毫無理由地掀起戰鬥、製造殺戮,

    他殘酷卻又理性,對敵人毫不留情的同時卻又不喜濫殺,厭惡同類相殘,那一世的枯燥生命中,他唯一感覺到自身活存在的兩次,可能就是遇到藍染的那一次和死前向井上織姬伸手的那一次吧。

    所以邁過死亡,重生為人後,他是三位破麵中唯一良好完成過度的十刃,他對虛圈那種成天廝殺的生活本就沒有什麽太大的留念,況且擁有了人類的“心”之後,說不定還能幫助他盡快找到自身存在的意義。

    而另一邊的葛力姆喬和諾伊克拉卻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迷惘和逃避的行為,不同於象征虛無的烏爾奇奧拉,葛力姆喬代表著破壞,諾伊克拉代表著絕望,他們早已從戰鬥中領會了自身存在的意義。

    因此,重生所帶給他們的變化,隻會讓他們不知所措。

    停頓了一下,整頓好自身不自覺流露出的躊躇,烏爾奇奧拉繼續地列舉道:

    “當初我詢問黃猿這個問題時,他告訴了我,何為‘模棱兩可的正義’,通過他的訴說,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話語中透露出的肅穆。

    “顯然,他的確向著自身所堅持的‘正義’,注入了自身的理解和意誌,並且他也一直這麽堅持到了現在。”

    說這句話的時間,烏爾奇奧拉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黃猿,對於這種已經明白自身的意義,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的人,其實他是很羨慕的。

    不過,這已然不妨礙他提出自身的見解:

    “不過,我對他的‘正義’並不認同,雖然他並不認為自身對‘正義’的理解有什麽不對,但在我看來這種‘正義’毫無疑問存在著明顯的隱患。

    “就拿戰鬥的習慣來說,黃猿習慣將自身的實力保持在和敵人相似的程度,且戰鬥過程中總是不自覺地留有餘地。

    “這樣的習慣,如果碰到不知底細的敵人,出意外的幾率其實並不小,而我恰巧是戰鬥時絕不留情的風格。

    “既然確定是敵人,那麽出手就一定抱著徹底殺死對方的信念……”

    “說得好!”

    一道雄渾的讚同聲連攜著推門的響動,不合時宜地打斷了烏爾奇奧拉的講解。

    一道身高完全不輸黃猿,身材則更為健壯的中年男子推門走進了會議室。

    那位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紅色的西裝西褲,胸前別著一朵白花,手上和腳上各是一雙黑手套和黑皮鞋,頭戴著一頂普通的海軍帽,臉龐古板且方正,眼角長有皺紋,肩上是和黃猿如出一轍的黃黃長須軍銜配正義大衣。

    赫然也是一位海軍大將!

    該男子走進房間過,看了眼黃猿,毫不留情地補充道:

    “波魯薩利諾你不光是戰鬥時習慣性地留有餘地,抓捕海賊時也是如此,憑你的實力應該遠不止如此才是。

    “可你每次在完成了自己的那一部分任務後,都隻會在那劃水,整個人散漫的過分。”

    聽完中年男子這些強施於他身的點評後,黃猿直接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迴道:

    “喂喂,薩卡斯基,你可別把你的‘正義’強行套到我身上,那和我的風格可是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薩卡斯基冷哼了一聲,沒再去和黃猿爭吵,而是徑直走到了烏爾奇奧拉的身前,和戰國等人並列後,對著唯一坐著的烏爾奇奧拉問道:

    “你是應征而來的新兵?沒人教過你見到長官要行禮嗎?”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看著平靜坐在會議室中和戰國等人侃侃而談的烏爾奇奧拉,不清楚前因後果的赤犬,主觀上認為這應該是一位實力強勁的新兵,且潛力驚人,所以才被戰國元帥提到了這裏進行政治方麵的審查。

    聽到這位新進來的大將嚴肅的聲音,烏爾奇奧拉並未氣憤,反而是站起身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他幾秒後,說道:

    “我並不是新兵,隻是得到了黃猿大將的保證以及戰國元帥的許可,向你們三位大將以及戰國元帥詢問一些問題罷了。”

    輕嗯了一聲,薩卡斯基轉過頭看了一眼一旁的戰國和黃猿,見兩者並沒有否認,這才轉過頭,重新看向了烏爾奇奧拉,說道:

    “問題?”

    “沒錯,薩卡斯基大將也有時間的話,不妨也為我講解一下,關於,你的‘正義。’”

    烏爾奇奧拉期待地看著薩卡斯基說道,從剛才的對話來看,這位新來的大將或許能夠給與他一個不錯的答案。

    “我的‘正義’?”薩卡斯基皺了下眉,抬高帽簷,注視著眼前的烏爾奇奧拉說道:

    “哼,連自己能為之堅持奮鬥的目標都沒有嗎?那就讓我告訴你吧,‘正義’是絕對的!

    “‘正義’應該是不含一絲雜誌的,是徹底的,甚至必要的時候不可杜絕地需要我們做出犧牲。

    “就拿抓捕海賊來說,如果你沒有把握將這群危險的海賊逮捕歸案,那麽直接實行殲滅就是在貫徹正義;

    “如果你所追捕的海賊在明知不敵,為了逃離而挾持人質時,能夠救援的情況下,自然可以救援,但如果救援行動會讓目標海賊逃離,那麽就應該以抓捕海賊為第一任務,必要時可以直接連同人質一起擊斃。

    “畢竟如果讓這個這種兇惡的海賊逃離的話,可能就會造成更大的危害,為了正義,必要的犧牲在所難免,也是完全必要的。

    “這就是我所貫徹的‘絕對的正義’!”

    聽完赤犬的講解,烏爾奇奧拉思考著陷入了沉默。

    相比起黃猿那種“模棱兩可的正義”,赤犬這種“絕對的正義”,反而更合乎他的性格,或者說更受他推崇。

    其實烏爾奇奧拉本身對於這所謂的“正義”並沒有什麽深刻理解,當初之所以想要來聽聽其他大將,甚至是戰國元帥對於正義的理解,隻是因為他在聽黃猿講解自身正義的時候,聽到了那股潛藏在話中“堅持”。

    虛無的人之所以定位不了自身,就是因為他們心中並沒有什麽能夠為之堅持的事物,作為象征著虛無的大虛,烏爾奇奧拉也是如此,所以他需要得到這份堅持,或者說找到自身能為之堅持的事物。

    可堅持也是分程度的,黃猿貫徹著自身那“模棱兩可的正義”一路坐到了海軍大將的位置,他那份堅持已然稱的上是一種“執著”,可赤犬的語氣和神態所透露出的卻是一股“偏執”。

    在薩卡斯基開口闡述的那一瞬間,烏爾奇奧拉就意識到:

    他的未來一定會比黃猿走的遠。

    可能赤犬所闡述的“正義”和黃猿所闡述的那種“正義”都不是烏爾奇奧拉未來所要堅持的東西,但比起黃猿,他更想向著赤犬學習:

    如何貫徹自身的堅持。

    哪怕他現在還沒找到自身的堅持是什麽!

    沉吟過後,烏爾奇奧拉直接看著眼前的薩卡斯基說道:

    “薩卡斯基大將嗎?我想進入你的部隊,向你學習如何貫徹自身的‘正義’(堅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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