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最終，秦荀也沒計較他胡亂喊的事情。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胖子跟前世小說裏的一模一樣，大大咧咧，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嘴上呢，特別喜歡占別人便宜，能當著自己的麵喊一聲三爺，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麵子了。
胖子落座，開始閑聊。
秦荀其實能看出來，他有心想套套自己的話。
奈何他在自己麵前就跟個剛混江湖的愣頭青一樣，那點小心思連胡博義都直皺眉，秦荀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他問什麽，秦荀就轉移話題不搭茬什麽，最後弄的這胖子自己也沒著了。而等到了奢麗楊三人帶著鹵煮迴來，秦荀先是給大金牙道了聲謝，大金牙趕忙擺手說不用，這就是賠禮了。
而且，他還想露一下這個口罩女人的金給秦荀。
露金，就是交底的意思。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一個客戶要是個平常老百姓那就算了，但凡有點身價的，江湖上的人為了能多撈些銀錢，都會用春點借著外人聽不懂的話語互相通個氣。
舉個例子，以前誰家人要是生病，遇到了個遊方郎中，但凡家裏有點歪心眼的仆人對著郎中來一句：
“果實點，攢兒吊的黏啃。”
果實點是指已婚的女子，攢兒意思是心口，黏啃就是病了的意思。
簡單一句話，外人聽不懂，但行家自然明白個真真切切。
那郎中進屋之後壓根不用給人摸脈，隻需要看一眼病人就直接對這戶人家說：
“您家夫人是心口疼對吧？”
病症這麽一對上，人家心說這郎中光看一眼就知道家裏人哪裏生病，那還不是神醫麽？
到時候郎中給幾幅吃不死人的藥方子，就能拿下大把的賞錢。
私下裏倆人一分，什麽都齊活了。
江湖的規矩就是如此，俗話說寧給萬兩金，不給一句春，意思就在這裏。
可惜，被秦荀拒絕了。
他秦家一脈自古以來便不賺大頭錢，本身幹的勾當雖然談不上行善積德，但絕對陰德無損。老爺子時常說，正是因為這樣，秦家才幾代都不出那醃臢潑才，才能保證家裏香火永續。
自家的香，一敬天地，二敬鬼神，三敬的，便是自己心中這口氣。
這氣，不能散。
大金牙見狀，也隻能豎起一個拇指，說秦荀有當年清香齋的風采。
可至於清香齋當年到底多風光，秦荀壓根也不知道。
老爺子沒說過。
一頓飯吃完，秦荀還便起身告辭，也不多留，隻是說生意成了來給大金牙包個紅包。
而等他一走，大金牙臉上不見了剛才那副捧人的神態，而是坐在茶桌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後，感慨著說道：
“這小子……行事有當年秦老爺的風采，有過之而無不及。清香齋這一代的根……算是立住嘍。”
王胖子一聽，好奇的問道：
“大爺，您從今兒一早就跟這一直說清香齋，清香齋……我在這潘家園好歹也待了七八年了，怎麽壓根就沒聽到這一名號呢？隻知道他家的鋪子始終空著，這牌子也是這幾天才剛掛上去的，也沒聽說有多厲害啊。”
大金牙眼睛一瞪：
“你懂個屁，你不好好跟著胡爺學本事，非要跟你師父搞什麽大力出奇跡那一套，混了七八年，連這潘家園的門兒都沒進來！你能懂什麽？！”
他似乎有些不解氣，手指指著王月關不停搖著點著：
“我說月關啊，你怎麽就不開竅呢！我在這給你介紹的關係，你到是虛心和人家請教請教，也不至於跟今天一樣狗屁不通吧？還有，那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你倒也學學，有了它傍身也不至於跟個熊瞎子似的兩眼一抹黑對吧？你你你……你氣死我了！”
“嘿，金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我徒弟怎麽了？老胡那腦子是好使，但你沒看他都禿頂了麽？在瞅瞅胖爺我，嘿，這都眼看開五張（五十歲）了，精神頭依然飽滿，您懂這叫什麽麽？這叫心寬！我這徒弟……”
“好好好……”
聽著王胖子的話語，大金牙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一個勁偷笑的胡博義和奢麗楊無奈的搖搖頭。可終究，王月關是喊他一聲大爺的，他說歸說，可心終究是軟的。
“月關，我和你說，這一次出去，我不管你和那群土夫子有什麽勾當，但你記好，遇到事，就往這小秦掌櫃身上貼就行！老秦家在這四九城紮根了這麽多年，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手裏的好東西海了去了。我們這一輩，就你這麽一個獨苗，你要是折了，這摸金的本事算是斷了。你對不起祖宗！知道麽？！所以，凡事別逞能，人家讓你喊句三爺，那是看在你師父我們的麵子上瞧得起你！這份香火情能保你平安！懂了嗎！？”
見他說的嚴厲，王胖子雖然有些不信，但眼下長輩都在這，他也是個孝順孩子，隻能點點頭陪著笑給大金牙倒了杯茶：
“大爺，您放心，我懂。不就抱大腿嘛……我專業的！”
（12點還有！新書求給力啊啊啊啊啊！）
最終，秦荀也沒計較他胡亂喊的事情。
他也算看出來了，這胖子跟前世小說裏的一模一樣，大大咧咧，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嘴上呢，特別喜歡占別人便宜，能當著自己的麵喊一聲三爺，已經是給足了自己麵子了。
胖子落座，開始閑聊。
秦荀其實能看出來，他有心想套套自己的話。
奈何他在自己麵前就跟個剛混江湖的愣頭青一樣，那點小心思連胡博義都直皺眉，秦荀就更不用說了。
於是，他問什麽，秦荀就轉移話題不搭茬什麽，最後弄的這胖子自己也沒著了。而等到了奢麗楊三人帶著鹵煮迴來，秦荀先是給大金牙道了聲謝，大金牙趕忙擺手說不用，這就是賠禮了。
而且，他還想露一下這個口罩女人的金給秦荀。
露金，就是交底的意思。按照江湖上的規矩，一個客戶要是個平常老百姓那就算了，但凡有點身價的，江湖上的人為了能多撈些銀錢，都會用春點借著外人聽不懂的話語互相通個氣。
舉個例子，以前誰家人要是生病，遇到了個遊方郎中，但凡家裏有點歪心眼的仆人對著郎中來一句：
“果實點，攢兒吊的黏啃。”
果實點是指已婚的女子，攢兒意思是心口，黏啃就是病了的意思。
簡單一句話，外人聽不懂，但行家自然明白個真真切切。
那郎中進屋之後壓根不用給人摸脈，隻需要看一眼病人就直接對這戶人家說：
“您家夫人是心口疼對吧？”
病症這麽一對上，人家心說這郎中光看一眼就知道家裏人哪裏生病，那還不是神醫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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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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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等他一走，大金牙臉上不見了剛才那副捧人的神態，而是坐在茶桌上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後，感慨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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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金爺，您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啊，我徒弟怎麽了？老胡那腦子是好使，但你沒看他都禿頂了麽？在瞅瞅胖爺我，嘿，這都眼看開五張（五十歲）了，精神頭依然飽滿，您懂這叫什麽麽？這叫心寬！我這徒弟……”
“好好好……”
聽著王胖子的話語，大金牙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一個勁偷笑的胡博義和奢麗楊無奈的搖搖頭。可終究，王月關是喊他一聲大爺的，他說歸說，可心終究是軟的。
“月關，我和你說，這一次出去，我不管你和那群土夫子有什麽勾當，但你記好，遇到事，就往這小秦掌櫃身上貼就行！老秦家在這四九城紮根了這麽多年，江湖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手裏的好東西海了去了。我們這一輩，就你這麽一個獨苗，你要是折了，這摸金的本事算是斷了。你對不起祖宗！知道麽？！所以，凡事別逞能，人家讓你喊句三爺，那是看在你師父我們的麵子上瞧得起你！這份香火情能保你平安！懂了嗎！？”
見他說的嚴厲，王胖子雖然有些不信，但眼下長輩都在這，他也是個孝順孩子，隻能點點頭陪著笑給大金牙倒了杯茶：
“大爺，您放心，我懂。不就抱大腿嘛……我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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