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星看著張琦:“先別動手,換個地方再好好修理!”


    “行,不過得我先動手!”張琦點頭,憤怒地瞪著哼唧的田誌。


    “打暈帶走!”吳道一腳踢在馮麗雅的腦後,張琦如法炮製,田誌頸後一痛失去意識。


    月亮露出三分之一的臉慵懶地看著大地,涼風推著幾片雲從她麵前飄過遮擋住目光,一刹那大地陷入黑暗,一束燈光在深山裏如同一隻孤獨的螢火蟲穿梭在黑暗的草叢中。


    燈光越來越近,由一束變成兩束,黑色的車身與夜融為一體,車裏坐著吳道五人。


    轎車駛遠,兩盞紅色的燈光在黑暗裏畫出一條紅線消失在山坡那頭,彎月從雲後露出頭,一瞬間清輝又迴歸大地。


    “嘭”,車門關閉,幾個人拖著行李箱走進一處破舊的房屋,幾束微弱的光讓空曠的屋子顯得有些陰森恐怖。


    “嘭”,滿臉是血的田誌躺在地上,雲星拉開行李箱拖出馮麗雅。


    “嘩”,水從瓶口流出澆在田誌臉上,他呻吟一聲著睜開眼睛,當看到麵前的幾人嚇得急忙後躲。


    “你再敢動一下我打斷你的腿!”吳道瞪起眼睛怒聲說道。


    田誌立即停止挪動,畏懼地看著麵前的幾個人。


    “嘩”,水流灑在馮麗雅的臉上濺起水珠,落在地上滾成一個個黑色的圓球。


    “啊—”,她還未睜開眼睛就張嘴嚎叫,“啪”,張琦一耳光抽在她臉上讓她閉上了嘴。


    雲星看著小姑娘:“你恨不恨他們?”


    姑娘仇視著田誌夫婦,咬牙切齒地迴道:“我恨不得殺了他們!”


    雲星低頭踅摸到一根手腕粗的木頭,遞給姑娘:“隻要別打要害隨便招唿。”


    姑娘接過木棍走向馮麗雅,嚇得她快速後退並連連求饒:“我錯了,求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


    姑娘掄起木棍衝向她,“唿”,木棍攜著風而下,“啪”,結結實實敲在她的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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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她發出一聲慘叫,起身跪在姑娘麵前,兩手合十繼續求饒:“求求你放過我,我真知道錯了!”


    姑娘怎會放過她,掄起木棍又砸向她,“啪”,這一棍子抽在臉上,鮮血和牙齒從嘴裏一同飛出。


    西北風不急不緩地拂過瓦片帶走一聲聲慘叫,在這寧靜的夜裏聽起來格外的淒慘和瘮人。


    “當啷”,木棍扔在地上,姑娘雙膝一彎跪在地上,彎腰朝雲星三人磕頭:“謝謝哥哥姐姐的救命之恩!”


    雲星和張琦同時向前,一人抓一條手臂把她拉起,雲星伸手把她摟在懷裏:“傻丫頭,人沒事就好,希望不會給你留下心裏陰影。”


    “哇—”,姑娘憋在心裏的委屈在此刻爆發,張嘴哭出聲。在這之前她陷入深深的絕望與恐懼,當那對畜生猥褻她的時候她是那樣的無助,她曾經用眼神乞求二人放過自己,但他們對她的乞求無動於衷,甚至還讓他們變得更加興奮,換著花樣折磨她。今晚若不是麵前這個三個人出現,她現在早已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現在有人安慰,壓抑在內心所有的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水衝出了大壩。


    雲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女孩緊緊地抱著雲星,哭得撕心裂肺。


    田誌和馮麗雅躺著地上痛吟,女孩的哭聲讓他們心慌,因為麵前的兩男一女的目光在女孩的哭聲中逐漸冰冷和淩厲,宛如三把鋒利的劍刺進他們的靈魂。


    吳道上前一步,嚇得二人同時噤聲,驚懼的眼神如同見到鬼魅一般。


    他看著遍體鱗傷的二人:“把你們曾經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都說出來我就留你們一命,不說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倆生不如死,說還是不說自己選擇。”


    張琦從地上撿起木棍怒瞪雙眼:“選擇個屁,今天不說也得說,少說一件打斷一條腿或者胳膊!”


    田誌二人嚇得一顫,對視一眼後田誌首先開口,指著馮麗雅:“都是她讓我做的,每一件都是她讓我做的!”


    馮麗雅氣憤地瞪向田誌:“你放屁,每次都是你逼我做的!”


    “閉嘴!”吳道怒喝,瞪著二人:“我不是來聽你們推卸責任的,到底都做過什麽壞事,一件一件地說出來,你先說!”抬手指向田誌。


    田誌登時啞口無言,眼珠轉動不知要動什麽心思。


    張琦一步跨到他麵前,掄起木棍砸下:“敢在老娘麵前動心思!”


    “啪”,木棍砸中田誌的腿折成兩截,另一截落在地上彈起撞在牆上。


    “啊—”,田誌抱著腿扯著嗓子嚎叫,鑽心的疼痛讓他腦子裏的亂心思瞬間消失。


    “這麽不結實!”張琦把手裏的一截木棍扔在地上尋找其它木棍。


    姑娘停止哭泣,扭頭看向慘叫的田誌,眼裏滿是快意。


    雲星看著姑娘:“想不想看我們收拾這對人渣?”


    姑娘用力點頭。


    吳道抬手指著馮麗雅:“邊茉莉是你倆誰殺的?”


    馮麗雅見張琦掄著一根比剛才還粗的木棍急忙迴道:“是他,他殺的!”


    “你放屁,明明是你做的!”田誌忍著劇痛吼道。


    雲星鬆開姑娘握住她的手,看著田誌:“她為什麽那麽做?”


    “他瞎說,是他做的!”馮麗雅急聲辯解。


    田誌悶哼一聲迴道:“那個時候我和邊茉莉正在處對象,有一天趁茉莉不在她找到我,說她可以和茉莉一起服伺我,我以為她和我開玩笑,所以當時就答應了。”


    “後來我和她發生關係,有一次被茉莉碰見,我當時被嚇得不知所措,她跳下床拉住了茉莉,並且喊我一起把茉莉拉上了床。”說到這裏他倒抽一口涼氣吞咽吐沫,緩解一點疼痛繼續說:“事發之後,茉莉沒哭也沒鬧就離開了,她說茉莉有可能會報警要跟上去勸勸,結果她趁茉莉不注意用刀捅死了她。”


    雲星四人的目光轉移到馮麗雅的臉上,吳道問道:“你是怎麽殺的她?又是怎麽偽裝現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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