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遠處一直尋找著沐琉歌的玉晗郡主突然發現了她的身影,立馬高興的衝她招手,大聲喊起來:“歌兒,這邊來!”


    沐琉歌本想低調的走到她的身邊,意思性的亮個相,不過是為了應付玉晗郡主的安排。


    沒想到她這麽高調的喚她,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沐琉歌心中鬱悶,麵上卻掛著得體的微笑,忍耐著四麵八方的高瓦數目光,快步朝玉晗郡主走去。


    今日的她穿著一身銀白長裙,一眼望去柔美細膩,肌膚勝雪,猶如從嫋嫋白霧中走出來的仙子,渾身散發著空靈出塵的味道。


    她一邊朝郡主走去,一邊側目望向大家,紅唇間漾著清淺的笑意,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不禁讓眾人有些精神恍惚,目光暈眩,好一個絕美出塵的女子!


    她許是走得有些急,如瀑的墨發隨風飄起,偶有幾縷拍打著白皙如玉的麵頰,顯出幾分俏皮和別樣的嫵#媚。


    她雙目湛湛有神,如一泓清泉,明亮清澈。唇如朱砂,不點而凝胭,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而那張素顏清雅的麵龐,不施粉黛,卻閃著瑩白的光澤。


    她腳步雖然快,但身姿優雅,氣質高貴,絕麗不可逼視。


    此時的眾人已經被她驚豔的亮相,震得暈頭轉向了。


    這樣美麗脫俗的女子是誰?


    大夥兒心中震撼,又十分好奇,炙熱的視線追隨著那抹白色身影,一直看到沐琉歌走到了玉晗郡主的身邊,等玉晗郡主開口介紹,眾人才驚醒過來——


    “各位貴客,今天是本宮的女兒20歲壽辰,本宮非常感謝各位的捧場和祝福。就如你們看到的,站在本宮身旁這位就是本宮最近收養的女兒,芳名沐琉歌,她並不是什麽祁天國的難民,而是正正經經的風悅國子民,因為她是孤兒,所以一直在風悅國的邊境流浪,現在機緣巧合與本宮結實,本宮對她一見如故,喜歡得不行,所以就收為了女兒。而本宮也決定將她納入族譜中,正式成為皇族後人。”


    這話一出,眾人驚得倒抽一口冷氣。


    納入族譜,成為皇族之人,一個撿來的女兒居然能有郡主親身女兒的待遇,簡直不可思議。


    而玉晗郡主提出這一點,不過是在向大家警示,沐琉歌雖然是她收養的,但待遇跟親生無異,誰也別想看低她欺負她,此舉不過是想抬高沐琉歌的身份,保護她不受人白眼和欺負。


    至於隱瞞了她祁天國的身份,說她是孤兒,想來是為了讓她更名正言順的進入族譜吧。


    雖然沐琉歌不喜歡別人善作主張,但看在玉晗郡主處處為她著想的份上也不願去計較了。


    聽到這裏,看到這裏,眾人被雷得外焦裏嫩,驚愕的盯著沐琉歌,像是傻了一般。


    特別是在場的女子,全都嫉妒得咬牙切齒。


    一個鄉野村姑,居然能有這麽好的待遇,憑什麽啊。


    而在場的男子卻被沐琉歌的容貌氣質迷得神魂顛倒。


    大家口中的鄉野村姑,非但沒有粗魯無禮,反倒是個舉止得體,氣質高雅的絕色#女子,這樣的落差襯得沐琉歌更是完美了幾分。


    女人們狠狠盯著沐琉歌,拽著手心,私底下發力,實在想不通為何邊境的難民能擁有這等容顏和儀態,細細琢磨,發現她竟是比普通的大家閨秀更加優雅高貴,若是跟後宮裏的嬪妃相比,她也不輸人輸陣啊。


    這樣一對比,大夥兒心裏都不好過,又奇怪又憤怒。


    沐琉歌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是當看到遠處夏月落薄怒的神情,她心裏升起了愧疚。


    她之前跟夏月落說明了自己是祁天國的人,可是如今卻當著這麽多麵撒了謊,依照夏月落那麽直率的性格,定然是生她的氣了。


    看來,她必須和夏月落好好聊聊,解除誤會。


    沐琉歌正想得入神,不遠處突然響起一聲尖銳的駁斥:“大家不要被她騙了,她根本不是什麽邊境難民,她前段時間就已經住在了風城的客棧裏,而且還揭下了皇榜,跟皇家傭兵團一起去了極陰之地,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邊境的百姓,我看分明是其他國家派來的奸細!”


    聽到這話,眾人驚得如晴天霹靂,看了看說話的孟淑媛又轉眼望向沐琉歌,其中的震驚和疑惑難以言表。


    很多人聽說了,皇家傭兵團從極陰之地安然無恙的迴來,是靠了一位實力不錯的高人,但他們卻不知道這位高人的具體身份,也沒有見過這位高人,可是無論如何也沒辦法和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少女聯係在一起啊。


    “哈哈哈,孟淑媛,我看你是嚇傻了吧,眼前這位嬌滴滴的沐姑娘,怎麽可能去極陰之地呢!”之前那位挖苦齊芷秋的少女,再度輕笑起來,眼神若有若無的瞥了沐琉歌一眼,說不盡的輕蔑。


    眾人聞言,也是捂嘴偷笑,有的更是竊竊私語起來。


    沐琉歌身上連點武力都沒有,她也有臉說沐琉歌是幫助傭兵團脫險的高手,笑掉別人大牙啊。


    孟淑媛氣得半死,奈何今天傭兵團的人沒來,沒辦法證實她的話,這下她反倒成了跳梁小醜,徒惹笑話了。


    沐琉歌嘴角始終掛著淺笑,目光幽幽的望向那位口氣諷刺,表情傲慢的女子,紅唇輕啟:“請問這位小姐如何稱唿?”


    女子被她突然點名,微微愣了一下,哼了一聲,迴答道:“梁書依。”


    沐琉歌聞言,眉頭一挑,原來此人是梁尚書的千金,梁尚書是皇帝麵前的紅人,說白了很會拍馬屁,這一家人自然得到了不少提拔和重視,怪不得這樣囂張呢。


    隻是,此人說話陰陽怪氣,明裏暗裏的諷刺她,她本也不想跟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孩子計較,可是不敲打敲打,這梁書依更是得寸進尺了。


    想著,沐琉歌嘴角輕揚,笑意更深,隻是眸子裏的幽光,讓人看了有些發毛:“尚書大人的千金,雖然算不上皇親國戚,沒有皇族的禮儀風範,但起碼也算個大家閨秀,怎麽能在這樣的場合失禮呢?”


    眾人聞言,驚了一臉。


    算不上皇親國戚,沒有皇族的禮儀風範,起碼算個大家閨秀!


    沐琉歌每句話每個字都暗諷梁書依不過是個大臣的女兒,連最基本的君臣禮儀都沒有。勉強算個大家閨秀,卻連大家閨秀的做派都沒有,實在給尚書大人丟臉。


    眾人沒想到,這位剛爬上來的郡主,居然當場拿尚書大人的千金開刀,這勇氣這膽量,實在令人震驚啊。


    梁書依哪料到沐琉歌竟然敢找茬,頓時氣得麵色發白:“你說什麽,誰失禮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沐琉歌嫣然一笑,說不盡的絕代芳華:“我已經被封為了郡主,而你隻是臣女,絲毫不將君臣之禮放在眼裏,說話沒大沒小,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你說你是不是失禮了呢?”


    梁書依剛才喊沐琉歌為沐姑娘,說嚴重不嚴重,可是被人揪著說,也就嚴重了起來。


    畢竟這關乎皇室的地位,追究起來,罪責還不小。


    沐琉歌也正是抓住了君臣之禮上大做文章,揪她的小辮子。


    很顯然,這是她的下馬威,也警告下梁書依,她沐琉歌可不是軟柿子。


    梁書依頓時被沐琉歌堵得語塞,一時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隻有漲紅著臉蛋,生著悶氣。


    奈何她出身高貴,卻沒有沐琉歌撿來的地位高,的確夠憋屈的。


    而此時的齊芷秋覺得大快人心,堂堂梁書依居然被一個粗鄙的農婦說得開不了口,實在難得啊。


    隻是她雖然高興梁書依吃癟,但不代表她就喜歡沐琉歌了。


    畢竟沐琉歌長得太美,行為舉止高貴優雅,再者又深得郡主的寵#愛,若是杜丞相真的有意思跟太子殿下聯姻,那這個沐琉歌就是她的死敵了。


    相同的,在場的女人,也有不少人心思都放在了太子殿下身上,他們就算不能謀到太子妃之位,位居側妃,或者妾室也未嚐不可啊,太子登基,那他們也有機會成為後宮嬪妃。


    可是,誰都想不到突然殺出個陳咬金,身份卑賤,偏偏還深得寵#愛,讓人瞧不起,卻又惹不起,眾人實在有些不甘啊。


    齊芷秋卻是不怕的,她爹手握兵權,就連皇帝都要禮讓三分,何懼一個撿來的郡主呢。


    隻是當下,她並沒有出言教訓,隻是冷冷笑了幾下,便轉身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要教訓這個村姑,她有的是手段。


    如今梁書依被當眾訓斥了,氣氛有些緊張凝滯,大家都屏氣凝神看著沐琉歌,有的則驚訝的小聲議論。


    沐琉歌卻絲毫沒有受氣氛的感染,好似剛才那個笑麵虎不是自己一般,朝著大夥兒歉意的頷首:“各位貴客不必拘束,今日是我的壽辰,隻求大家玩得痛快,隨意些吧。”


    沐琉歌這舉止儼然一副主人家的姿態,既得體又優雅,讓人找不出錯處來,反倒覺得此人有些親切。


    而一直站在沐琉歌身旁的玉晗郡主眉眼帶笑,可心底卻說不出的震驚,她這個女兒的心思頗深,的確不簡單啊——


    此時,站在不遠處一直凝視沐琉歌的北辰熠卻是勾起了嘴角,蕩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真是越來越好玩了呢。”r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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